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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颜第2部分阅读

    ,我去。”她跟那个男人说了两句道别,就追了上去。还转身对卢木不好意思的笑说:“她也就喝了酒这样,你别见怪。”

    “不会,我怎么会见怪她,只是觉得总是有什么事才这样,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还蛮心疼她的。”卢木开朗的笑着。

    严丹却在转头的瞬间冷下了脸,失去了所有笑意。

    那以后,卢木在麦青那里,就回归到朋友的位置。这以后,他几乎再没见到麦青喝醉,也再没见到她不受控制的癫狂,面对依然活泼直爽的麦青,他也可以很自在的不再有贪恋;但是,与此同时,他却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异常想念的,像毒药般占据他心内的,竟然是另一个麦青——喝醉酒的麦青,失控的麦青。

    那个毫无预兆的问他“喜欢我不?”的麦青,霸道的突然吻他的麦青。卢木在一片眩晕中尝到美梦成真的甜蜜和圆满,还有一丝无法捕捉的不安。

    第五章 谁与谁的距离

    进一步就是退

    退在你影子覆盖范围

    你看的事情多绝对

    绝对没有容许犯错的机会

    退一步就是追

    追赶被你侵犯的机会

    我留的空间越绝对

    越看出你想要拥抱的意味

    而我在猜你会怎么做

    当你失落意志力薄弱

    除非是我在你的耳边诉说

    弥补一个人的虚空

    我们现在远距离的恋爱

    我是否该放松我的期待

    除非是我熟悉你身体的脉博

    需要最深邃的安慰

    让我贴进你最柔软的心扉

    只有我才能将你的好坏都拥有

    我们现在零距离的恋爱

    我是否该坦白我的关怀

    如果是我在你的耳边诉说

    能否弥补两个人的虚空

    而我在猜你会怎么做

    当你满足不了你的欲求

    除非是我熟悉你身体的脉博

    需要最深邃的安慰

    让我贴进你最柔软的心扉

    只有我才能将我们的距离都占有

    退一步就是追

    追赶被你侵犯的机会

    你留的空间除非是我

    才能将我们的距离都占有

    ——《距离》

    韦风的《深度》深夜谈话节目那头,是一个失恋女人喋喋不休的倾述,韦风虽然总是要面对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故事,也早已习惯职业性的解答和安慰,但心里的那些腻味早就快要滋生出臭虫来了。

    而这晚,幸好旁边坐的嘉宾是严丹,这让他有了些微凉的清爽。

    让严丹来做这期嘉宾,韦风使出了浑身解数。

    让严丹点头的条件居然是,“我准备改天找麦青谈谈,亲自告诉她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不能再让你独自去面对她,我却当缩头乌龟。”

    当然,这只是韦风自认为让严丹答应来的条件。因为他记得自己说这句话试探的时候,严丹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多了起来,而没过一会她就答应了来做节目嘉宾。在那之前,他可是费尽了唇舌。

    “请你比请任何一个名人都困难,你说的话也比任何一个名人都少。”韦风送严丹回家的时候,打趣到。

    “其实,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感情?只要坚持顺从自己的心,就没什么好纠结痛苦的,真的,他们都只是还没看到自己的心。”严丹轻声说,自己觉得有点太严肃,又随即补充到:“我说得好严肃哦,呵呵。”

    韦风一把抓住她习惯性去拢头发的手,另一只手帮她把掉落脸上的发丝拢到耳鬓,轻抚她的脸说:“严丹,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你也是个奇怪的男人!”严丹抬头望着他,难得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韦风吻严丹的时候,感觉到这个女人坚硬的外衣里有最温柔的心情,但他却觉得有点抓不住那些水样的东西。

    大学的时候抓不住,现在也抓不住。

    他还记得大学他开始避开麦青单独约她出来的那段时间,她的突然热情,她的突然冷漠,她的来来去去,他都搞不懂。

    是不是这份不懂让他沉迷?在三人行的日子,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爱上了严丹而不是麦青,但是他不是傻瓜,他也明白的知道,严丹不够爱他,这让他有了征服的野心和快乐。

    严丹对他忽冷忽热,他也忽冷忽热,严丹进,他就退,严丹退,他就进,直到严丹告诉他:“我们分开,不要再联系,你也不要再去招惹麦青。”他们才停止了这场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猫捉老鼠游戏。

    再次相遇,再次游戏。

    这种心照不宣的游戏也只有我和严丹玩得来玩得起,还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韦风开着车有些无奈的苦笑。

    他自负的觉得,严丹的所有只有他才能一步步探索完全,而自己的那些无言也只有严丹才能慢慢懂得。

    所以他给这个游戏定了许多属于自己的规则,他知道严丹懂得,而严丹也真的懂。因为在他不联系她的时候,她不会去追问,在他想倾诉的时候,严丹适时的倾听,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从来不说爱,不说感情,不说未来,也不谈生活,除非迫不得已,比如就像这样的晚上两人一起上节目,而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那些话又未必是内心真正所想。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就是生活。”

    “我们谁能得不一样的结果呢?我们能经历的也只有这些过程,所以就当它只是过程吧。”

    “你想隐藏就隐藏,想表白就表白,一切顺其自然,怎么样能让自己更安静就怎么做。”

    “爱就是自私,就是占有,就是嫉妒,就是不顾一切的得到,就是不折手段完全的拥有,当然也可以是放手,是祝福,是离开,这些都是爱,有了所有这些情绪才是完整的爱。”

    ……

    不管这些话来自严丹心里的何处,或者根本不来她心里,韦风都觉得对严丹有了更多的认识,而越认识他就越觉得严丹像是住在他心里的某个精灵,她能字字句句都让他觉得是真理。

    “喂?睡了?”

    “还没。”

    “做什么?”

    “明天工作上的事先准备下。”

    “别那么拼命,适当的放松自己。”

    “嗯,你还没到家?”

    “没,还在开车,回想着今晚你的嘉宾之夜,节目反响也超好,有点兴奋,开得有点慢。”

    “呵呵。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个…没什么了,你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

    韦风挂了电话,长长的吁了口气。

    他把那句情不自禁的“我爱你”活生生的咽了回去,他知道,一旦说出口,这个游戏就over了,严丹不是需要这三个字的女人。

    当韦风觉得在这个游戏里,自己似乎开始有点失控的时候,他依然坚信,只要坚持,最终便能取得主动权和迎来胜利。

    严丹从书房出来准备睡觉的时候,麦青突然扑上来揽着她的肩头,嚷到:“我听韦风的节目了,他居然把你喊去当嘉宾!太神奇了!”

    严丹没有表情的说:“有什么神奇的,你又在夸张了。”

    麦青突然严肃的问:“夸张才是我啊,难道你不知道?”

    严丹揪了一下麦青的脸:“你也有正经的时候嘛!睡觉了,都快一点了!晚安!”然后抽身进了卧室。

    麦青皱了皱眉,跟上去。

    “哎,说说呗,你在电台上说的那些恶心肉麻话,哪来那么多感悟?以前咋个从来没听你说这些!”麦青好奇的问。

    “瞎!睡觉睡觉,晚了!”

    “不行,告诉我,跟我讲,你哪来那么多感悟,肯定是爱了一个人才可能有!”麦青半跪在床上,拖着躺着的严丹的胳膊不依不饶。

    “我瞎扯的行了不?!不要闹了!你明天不是一整天还有课?”严丹有一丝不耐烦和莫名的生气。

    “你……”

    “你对韦风的感情就这么深?才不到2个月而已……”麦青说得有点犹豫,但还是眼神坚定的询问着严丹。

    严丹躲闪着,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麦青去掰她的眼皮,严丹翻身起来打她的手。

    “你吃错药了?经历这么旺盛?”

    “你们今天的电台节目就是我吃错的药啊,我听你们情侣档讲情啊爱的听得兴奋了,现在想请教一下不行哦?”麦青一脸赖皮的不满。

    严丹无奈地干脆盘腿坐起来,“说撒,要听啥?要请教啥?”

    “那个……你和韦风上床没?”麦青说完,有点怕严丹发飙般吐了吐舌头。

    “有!”严丹无所谓的回答。

    “怎么样?怎么样?感觉好不?”麦青一副八卦流口水样。

    “嗯,还好。”严丹低头又弄肩前的头发。

    “额,还好吧,一般女人这样回答就是不太好哦。”麦青戏谑到。

    “麦青!”严丹实在受不了,狠狠盯着麦青。

    “好了,好了,今晚放过你,改天再来审问。”麦青说着下床离开。

    穿上鞋的时候还转头对严丹眨眨眼,说:“祝你们好运哦”,便出门了。

    严丹出神的看着终于出去的麦青,觉得一阵寒意,手脚冰凉。

    韦风怎么会再次出现在自己和麦青的生活里?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命定的劫数?他就是那个注定回来搅动自己人生的克星?究竟他是恶魔还是自己?

    大学的时候,他出现,为了接近麦青,而自己却扮演着一个暗中控制者的角色,他本来是一匹朝自己方向飞奔的马,自己适时的给他套上了缰绳,亦紧亦松的控制着他,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方向,却又马上完全松开他,让他远离那片草原,去寻找完全未知的地方。

    严丹曾为自己的驯马、控马能力感到无比得意,此时却黯淡的笑了笑,摇着头,这次,又会怎么样呢?又该怎样呢?她有些心慌,有些担心,过久了自然平静的日子,她觉得自己折腾不起了,所有的本事都不如以前那样控制自如了。

    麦青带上房门的时候,嘴角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怎么会不知道,严丹撒谎和尴尬的时候,总是低头弄头发。

    而刚才,她明明不是在尴尬。

    严丹。韦风。

    麦青在心里默念着,忽然觉得可笑。

    大学时候,严丹和韦风之间的事,她当然透过蛛丝马迹发现了,她像个偷窥者一样置身事外的观赏着,一面享受和严丹的亲密无间,一面和韦风拉扯着暧昧,一面看着严丹和韦风自以为是的表演。

    怎么解释大学严丹和韦风的背叛?怎么解释自己居然对这种背叛没有丝毫的嫉妒和怨恨?怎么解释自己跟看表演一样自得其乐?怎么解释严丹并不爱韦风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那里展现自己的魅力并接受他的感情?怎么解释这次严丹的再次表演?怎么解释严丹在自己面前的所有掩饰和谎言?

    麦青再次笑了。释然的笑。

    她知道答案,清晰的知道答案,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这个答案,但是她心里就这样变得异常安稳和淡定了。可是不能把答案告诉严丹。因为答案已经在她心里,她却不愿意去面对。

    呵呵,坚硬的严丹,冷漠的严丹,清淡的严丹,理性的严丹,像一个天才,像一个守护者的严丹,你也有这样逃避、软弱、自欺欺人的时候啊?

    麦青想着渐渐入睡。她觉得天亮后应该是个艳阳天。

    第六章 损坏、划痕、龟裂、缺口

    爱上了你

    爱上了你的一切

    挥不去的是那个

    没有我的世界

    心中的一个结

    紧紧的锁住我

    微弱似风中不安感受

    该如何面对你温柔眼神

    当你不只属于我

    而我是不是你的唯一

    而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请相信我

    请相信我的心

    就这样的

    坠入幸福的深渊

    嫉妒你的快乐

    它并不是因为我

    真心退缩在黑暗角落

    该如何倾听你温柔声音

    它并不只属于我

    而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而我是不是你的永久

    ——《嫉妒》

    水族馆开幕那天,卢木一大早打电话给麦青。

    “麦青,我来接你。”卢木的声音青春洋溢,感染得麦青也雀跃起来。

    “不用,不用……唔……”麦青大口咬着面包片,说话间差点掉出来。

    “我和严丹正在吃早餐,你去先买票,门口等我们。”麦青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接着嘴,含含糊糊的嚷道。

    “什么?严丹?……”卢木愣了一下,“严丹也要去?”他问。

    “嗯哈?不可以哦?”麦青说。

    “不是,不是,只是开始没听你说起。”卢木声音低了下来,明显有点沮丧。

    “喂!卢木,你再这样瞧瞧!”麦青威胁到。

    “我……我没怎么啊,只是,怪怪的啊!”卢木想起大学时韦风的抱怨,有点莫名的抵触。

    “小气鬼,那我也不去了!”麦青说着就要挂电话。

    “别,别,别……我不就表达一下想法嘛,不带这样一刀处决的哈!”卢木赶紧说。

    “那就快去咯,我们很快哈,等我们一会!”麦青得意洋洋的挂了电话,冲坐在对面的严丹一扬电话。

    “小妞,这就是招数,你学着点,不要再老是在男人面前那么沉闷,不要总是被男人控制节奏,咋要学会掌握主动权!”麦青絮絮叨叨的教育着。

    “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的!”严丹嗔怪的白她一眼,看着不时飞出麦青嘴角的面包屑,心里却是五味陈杂。

    严丹想着,麦青总是自认聪明的。

    她把我当做一个正直正经的守护者,当做没办法与这个世界对抗也没法和这个世界和解的强硬傻瓜,当做只会被男人操控的沉闷严肃女人,哪怕抢了可以满足她虚荣心的男人,她也只用一天生生气、淋淋雨、感感冒而已,麦青啊麦青,当你知道真正的我,看见我阴暗的内心,会不会想吐,想逃离,想我消失在你生活里?

    麦青看着愣神的严丹,却暗自得意。

    这个女人,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以为我不懂她,她以为我只是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女人,可是严丹啊严丹,你的一切心思我看得明明白白,我的伪装完美无缺,你怎么可能想象我其实是另外一个人呢?当你看见那个我,你必定是万般唾弃的,我不可能让你知道。

    “我还是不去了吧,你们两个谈情说爱的,我去杵在中间干嘛?”收拾碗碟的时候,严丹说着。

    “嗳,没搞错吧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怎么变来变去的?”麦青又加上一句:“你又不是没杵过!”

    严丹手顿了下。

    “所以我现在才不想去啊!”严丹平静的说。

    “烦呢你,婆婆妈妈的……”麦青嚷道。

    “叮叮叮……”客厅电话响起,麦青扑上沙发拿起来接听。

    “哦,她在厨房忙着收拾呢,我们赶着出门,啥事?”

    “没啥事,你墨迹个啥啊,先挂了,忙完说!”麦青毫无所谓的“啪”挂了电话。

    严丹预感到什么。

    “谁啊?”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韦风!找你!”麦青更加若无其事的回答。

    “那你……”严丹停下餐桌上收拾的手,觉得有点意外,“而且,我明明没有在厨房啊!”

    “可你就是在忙啊,我们就是赶着出门啊!”麦青头也不回的说。

    严丹有点火了。

    她扔掉手上的正在擦桌子的抹布,定定看向麦青在沙发上的后背,好一会才说:“麦青,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你这……”

    “我这什么?”麦青回过头做好了吵架的架势。

    “你这算什么?找我的电话,你没有资格随便代我答复。”严丹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什么叫资格?以前你在忙的时候,不是还拜托我帮你接电话、回电话、推电话吗?”麦青也火起来。

    “但那情况不一样,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算了,我不想跟人吵架。”严丹摇摇头,作出不可理喻的表情,端起碗碟准备进厨房。

    “什么叫算了?说清楚!”麦青来了劲。

    “你说清楚,是不是觉得我多不可理喻?”麦青追问着。

    “你没有不可理喻,是我小题大做,行了?”严丹不理她径直去了厨房。

    麦青这才发现,自己最受不了严丹这种明明气难平却故作退让,不屑争辩的模样。

    她冲着厨房喊:“我去约会,见你一个人无聊,好心让你一起去,最后倒成罪人了!”

    “再好心当做驴肝肺,也不带你这样翻脸不认人的!”麦青说完拿起包气冲冲的出门了。

    那一声“砰”的关门声,让厨房的严丹神经被猛的撞击了下。

    她无力的靠在洗碗台上,觉得力量和精神都快要无以为继。

    韦风帮一个同事代周末班,严丹也知道他要忙一整天。所以他在下午接到严丹让他出来见面的电话还是有点惊讶,严丹从来不在知道他在工作的时候主动约他见面。

    “多尔”咖啡屋就在韦风工作的电台附近,他和严丹经常见面的地方,老板是个德国留学回来的三十出头年轻人,屋子很小,但是气氛很温馨,去的也多半是些老板的朋友熟客,韦风经常在等半夜的直播节目前,来喝一杯拿铁。

    严丹握着杯卡布其诺有点神不守舍。

    “怎么回事?”韦风关切的问。

    “不会耽误你工作吧?”严丹像是没听到问话般。

    “不会,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一个小时直接上直播就ok了。”韦风说。

    “那个,我想搬出来住!”严丹说的时候,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