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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之红妆劫第26部分阅读

    爱答不理的对他伸出五个指头,“你先准备好钱,我门自然给你送家里去。”言下之意,有点怀疑他出不起。

    “多少?”他以为是五吊钱。

    小贩开口说了个让他吃惊的数。实际上,并不是小贩故意跟他过不去,在这会儿布帛是可以当货币用的,还常被当做赏赐物。自然价格不菲。

    见他不说话。小贩收了笑容,也收了布匹,毫不客气的嗤之以鼻:“不送了。”

    贺兰敏之气得火冒三丈,揪住小贩的领子,“你敢这么对大爷说话,你知道大爷是谁吗?”

    小贩叫嚷起來,“天子脚下还有沒有王法了?救命啊!金吾卫大老爷们有人要砸店!”喊着,还真有两骑金吾卫朝这边赶过來。

    贺兰敏之倒不是怕,而是觉得这样当中被金吾卫盘问贬低了自己身份。要是传到武媚耳朵里,说是因为唐影,恐怕又沒有好脸色看。于是忍下一口闷气,搡了小贩一把,忿忿的挤出围观的人群走了。这时,他才发现,已经完全找不到唐影的踪影了。

    一腔邪火无处发泄,一脚踹在路边小贩的箩筐上。那人刚要讨个公道,被他恶狠狠的一眼瞪了回去,挑起担子飞也是的逃走了。西市的商贩都在或明或暗的瞧着他,他郁闷难平,只得先回住的地方再作打算。

    唐影來到西山的时候,远远看见李淳风站在桃树上朝她招手。

    她原本还诧异为何他改在下午练功。后來想到他先前眺望的方向正好是太极宫,柔情蜜意立刻浮上心间。

    李淳风第一句话问得便是:“怎么來的这样迟?”唐影惊讶,“难不成你看见我在西市绕圈不成?”

    他笑而不答,只是牵过她的手,再次催促她解释。她便将贺兰敏之的跟踪尽数告诉他。他听后一脸不悦,告诫唐影道:“这个贺兰敏之來长安不久,名声可已经不小。他非但成天寻花问柳,更是个莽撞不讲理的人。影儿,你以后少惹他为妙。”

    唐影安危的捏了捏李淳风的手,“我知道他有多少斤两,如果惹急了我,必定以白火转了他的性子,叫他此生再动不了邪念不可。”

    李淳风会意,跟着笑起來。而后,他顺手揽着她的腰肢,轻柔的亲上她的面颊,“影。几日未见,可有思念为夫?”

    唐影听了心里怦怦直跳,娇羞的低下头,“自然有呢。”李淳风托起她的下巴,按捺不住急切的吻了上去。只一碰触,她便像触电一样,身上每一个细胞绽放了愉悦的感觉,忍不住反客为主勾住他的脖子与他尽情拥吻。

    他的呼吸愈加沉重,终于将她打横抱起,进屋关门。

    第三十五章 美梦未醒

    等两人从疯狂缠绵中清醒过來,外面天已经黑了。唐影趴在李淳风胸膛上,拿手指轻轻在他胸口画着圆圈,“淳风,你说你有一天会不会厌倦我?”

    他笑着环住她的腰,在面上亲了又亲,“只怕你会早一天厌倦我呢!”唐影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不会的。你看,你十年沒向我表达爱意,我不还是对你一往情深的吗?”

    李淳风悠悠道:“那是因为你还心怀希望。”

    唐影撅着嘴捧着他的脸,把自己的脸紧紧贴上去,“你怎么了?又开始悲观起來了。咱们之间好不容易沒了障碍,我不许你再这么胡思乱想。”

    她盯着李淳风平和又完美的面容看了一会,又问:“是不是袁天罡对你说了什么?”他轻轻挪开她的一只手,“你看,我的鬓角白了。我总觉得自己在慢慢地变老。”

    唐影仔细看看又问他,“就因为这个?”李淳风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忽然抱着肚子笑了起來,“哎呦呦,老爷爷,你比小姑娘还在意容貌呢!”

    他红着脸道:“我……沒有。只是觉得你喜欢我的容貌,所以……”

    唐影连忙正襟危坐认真道:“此言不假。你长得这么端正,任谁都会爱不释手的。不过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也同样深爱你内心。不要把我当做只爱你皮囊的肤浅女孩嘛!”

    李淳风听后转忧为喜,深情的抚摸着她的胳膊道:“是的。我不应该怀疑你……”话还沒说完,又感觉一阵酥麻从下面传來,原來唐影灵巧的小手早就自己找玩的去了。李淳风满面羞怯道:“你!你干什么呢!”

    唐影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往日都是你主动的。今天我也想主动一回嘛。”

    李淳风说:“可是咱们刚刚才……”

    唐影点点头,可怜兮兮的说:“沒错呢!但是你的分身又开始呼唤我了,这可怎么办?”要不你好好休息,就我跟他玩玩得了。我保证绝对不摸别的地方。”

    “你!你真是小妖精。”李淳风脸涨得通红的坐起身來,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以温柔的声音问:“今夜留在这里可好?”

    唐影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一起玩儿?”

    李淳风忍住喉咙间摩擦的暧昧声音,长叹一声:“玩……唉,我看我就快被你玩死了。”说完便将唐影扑倒了。

    一夜绮梦不断自不必说。

    且说,贺兰敏之被胸中恶气堵得睡不着,清早起來,穿戴整齐就想继续去找唐影。临出门被武媚的娘杨氏叫住,说长安城著名相士袁天罡有恩于武家,叫他带点礼物去拜望一下。

    他原本不想去找什么相士,怎奈在这个家全靠外祖母杨氏撑腰,所以还是不太痛快的接下來了。

    骑着高头大马出了大门,來到长安成熙熙攘攘的街上。秋末的太阳有气无力的照着,就像他的心情一样。听说唐影很快就要随御驾赶去洛阳过春节,杨氏也要带着他回并州老家去打理家事,准备年后迎驾。懒洋洋的驱马走过平康坊,他连进去的兴致都沒有,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仍旧朝袁天罡的家行去。

    七绕八拐的到了一排里坊,其貌不扬的土房子里,奇怪的钻出不少豪华的马车。贺兰敏之眼前一亮,突然对里面住的袁天罡多了一份好奇。

    经门口接待客人的童子通报以后,沒多久他就被请了进去。

    这小院很是其貌不扬只有几个简陋的木凳,连像样的桌子都沒有。他正在打量着,只听见里面有一中气十足的老人说:“这件事就拜托你替我准备,我短时间还不能离开长安。”另一声音低声响起,听不见内容,只知道那说话的人似乎颇为年轻。

    等他行到门口,里面的人正要开门出來。那人身高跟他己差不多,一身黑衣显得极其瘦削。分明是个男人却带着黑色的面罗,更是说不出的诡异。他与那人错身而过,那人似乎瞥了他一眼,被风吹起的面纱下,露出一双极薄极苍白的唇,那唇角还勾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

    他不由得呆了一秒,就这个功夫那人已经除了里坊看不见了。空中留下一阵冷风和那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却让人不太愉悦的味道。

    他皱着眉在原地想了半天,终于在里面人说“有请贺兰公子”的时候想起來,这是死尸的味道。一阵寒战瞬间窜遍全身,若不是里面的人又再请他,他必定要愣很久。

    如大梦初醒般应了一声,他提好礼物迈进门槛。

    一进屋才发现,里面竟然和外面有天壤之别。

    正堂不算大,却有一面书墙。穿着破旧道袍的袁天罡坐在一张敦实的红木书桌后面,这书桌边缘已经被摸得透黑发亮,一看就知道是再好沒有的材料。案上有一只鎏金缠枝纹的香炉,还有碧玉的砚台随意的丢在桌子一角。

    贺兰敏之是进过太极宫的人,他本不应感到诧异。只是这地方跟他预计中反差太大,一时有些不敢相信。他本來想要将礼盒放在客座边的小茶几上。可一看见茶几上那一套精致的玉石酒具,他倒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礼盒放在地上。

    袁天罡舒坦的歪在宽大的木椅子里,微眯着的双眼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等他坐定,便开口问道:“來人可是贺兰大公子么?”

    贺兰敏之被黑衣人一惊,再加眼前这不合常理的奢华摆设一迷惑,顿时对袁天罡肃然起敬,声音带着崇拜的问:“正是在下,袁天师如何得知?”

    如何得知?

    袁天罡心里笑着,他早就知道杨氏一行几人到了长安,而且考虑道杨氏素來将女儿的富贵归功于他的吉言,所以每次來都会送礼來看。除去一行人的女眷,男性就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其中又以贺兰敏之的样貌最为出众,光來找他相面的客人就提起过许多次了。

    综上考虑,得出來人是贺兰敏之的推断不算困难。不过他想要膜拜自己就让他去,正好这个人可以作为自己的重要棋子!

    第三十六章 栽赃陷害

    贺兰敏之打开礼盒,将金银珠宝一一给袁天罡过目。袁天罡很是满意的收下了,并叫童子上了一壶好酒给他。

    两人对饮一杯后,气氛热络了一些。袁天罡摆出一副和蔼长者的姿态,对贺兰敏之说:“还望贺兰公子回去告诉代国夫人(杨氏的称号),说袁某当年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一切都是皇后娘娘自己命好,不用特意再來感谢我。”

    贺兰敏之自然听说过他为武媚算命的这件事情,今日见他门庭若市家境宽裕,可见相面的本领名不虚传,于是厚着脸皮问:“袁天师客气了。晚辈今天來,能不能请天师给看看面相?”

    袁天罡沒等他说完就接话道:“莫不是要看桃花么?”贺兰敏之虽然嘴上问:“大师如何得知?”可口吻以及神情早就将他的内心展露无遗。袁天罡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酒说道:“公子眉毛弯而色淡,目光如水波动,端得一副迷尽女人的好样貌,故而一望便知桃花少不了。”

    贺兰敏之被说中要害,顿时连连击掌,“天师果然神人也,晚辈最近正为桃花所苦,还请天师指点迷津。”

    袁天罡转转眼睛,假装掐指算道:“公子最近在一贵不可言的地方,遇到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是也不是?”

    贺兰敏之连连点头,激动的就快跪拜了,“神了,真是太神了!”

    其实袁天罡只是故弄玄虚,他在得知贺兰敏之來的时候就决定往唐影身上扯。这个推断着实简单。杨氏宠爱贺兰敏之,再加上贺兰夫人在皇宫,那他们來长安就一定要去觐见皇后武媚。唐影刚回长安,基本天天都在武媚身边,贺兰敏之不想见到都难。以贺兰敏之风流的天性和唐影过人的美貌,他拜倒在唐影石榴裙下简直是显而易见的推断。

    何况平心而论,以贺兰敏之的条件,一般女子很容易就投怀送抱,他又怎么会一筹莫展?

    贺兰敏之现在完全将他当成了贴心朋友,杨家的亲戚,于是将怎么遇到唐影,怎么被唐影戏弄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

    袁天罡假装认真听着,一套大胆又严密的说辞就此在脑海里形成。既然李淳风再也算不上自己的盟友,他就要借贺兰敏之的手拆散唐影跟李淳风!让他知道背叛太宗的代价是生不如死!

    等贺兰敏之说完,袁天罡搓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装成很为难的样子闷声不语。贺兰敏之有些着急的问:“天师,这件事如此为难么?”

    袁天罡撇着嘴,翻眼皮瞧了他一眼道:“唐影只不过一届民女。以公子的身份地位,她简直高攀不上。再看公子的风姿气度,怕是世间再沒有更相配的了。”

    他言语都是鼓励的推断,可口气却总带着惋惜,听得贺兰敏之百爪挠心,忍不住追问:“请天师明白告诉我,我得不到她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袁天罡伸手招他凑近,像是怕别人听见似的小声说:“你可知唐影出宫去了什么地方?”贺兰敏之懊恼道:“不知,我跟到西市被她甩了。”

    袁天罡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悄声说:“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啊。其实唐姑娘是去城外西山,见高人去了。”

    “高人?谁?!”贺兰敏之不自觉地调高了声音。

    袁天罡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告诉他:“那西山半山腰,是当朝赫赫有名的李太史的别所。”

    “李太史?”贺兰敏之也算在朝为官,他略一回忆,突然问 :“难不成是年近六旬的李淳风李太史?”

    袁天罡挑高了花白的眉毛,认真的点点头。

    贺兰敏之一脸难以置信,“呃……就算唐影是去找他,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袁天罡一脸暧昧的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了。

    “天师难道怀疑这两人有染?”贺兰敏之苦着脸求证。他脑袋里浮现一个老头子抱着貌美如花的唐影的样子,简直太难以置信。

    袁天罡见他自己走到自己引导的方向,于是更加神秘的说:“这事只有我们这样的修道之人才知道。当然我也沒有亲眼见过他们怎样。不过我与李淳风是旧识,他修炼的是一种邪门的道术,可永葆年轻……”他凑近贺兰敏之耳根轻声说:“这是我亲眼所见的。”

    贺兰敏之已经完全听傻了,眼睛圆睁着转都不转。

    袁天罡悠然自得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用怀念的口吻说:“想当年,谁不知道李太史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啊……”

    贺兰敏之听见这句,“腾”的一下站起身。袁天罡假装吓了一跳,“你要作甚?”贺兰敏之大叫:“当然是亲自求证了,他这也算为老不尊,谁知道以什么邪术蛊惑了唐影?”

    袁天罡拉着他的袖子,“公子切莫冲动,李太史算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你可能不知,他早年奉太宗之命预测了‘女主昌’的国运,导致你姨母被发配感业寺了呢!”

    贺兰敏之面色如灰色一般难看,他不停小声叨念,“竟如此厉害?”其实这些事他袁天罡都有份参与,只是现在都硬扯道李淳风头上。他断定贺兰敏之这么年轻,又不学无术,必然对这些不太清楚,自己发挥一下也不会被拆穿。

    果然,贺兰敏之问他:“你说他会不会蛊惑了唐影,意图对我姨母不利啊?”他深刻的知道自己一家的兴衰全靠武媚一个人,自然分外关心。

    袁天罡心中一喜,脸上却挂着慌张的神色,“公子可不能乱猜!污蔑重臣可是大罪!”贺兰敏之以为他为自己着想,更是感激,忙求教,“请问天师,晚辈究竟应该怎么做?”

    袁天罡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攥着他的手说:“老夫敬佩贺兰公子这种忠义的精神。但奉劝你不要以卵击石,可以提醒皇后注意此人,如有需要,老夫愿舍去性命当面对质!”

    贺兰敏之感动的无以复加,再三感谢之后,急匆匆的离开了他的家。

    袁天罡见进行的如此顺利,心中激动难平。他令童子闭门谢客。将自己关在炼丹的小屋子里,掏出那两颗光滑闪亮的返魂香,终于发出了阴狠的笑声。

    第三十七章 心机深重

    唐影在宫里过了两天清净日子,又抑制不住的思念起李淳风來。向武媚请假照例被批准,只是这次武媚看似不经意的问:“影,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告诉我,我帮你解决,省得你一日日总跑出去。”

    唐影自然不能实情相告,便搪塞过去。就算武媚知道是李淳风,且允许他们在一起,她也不愿意做什么都在武媚的监视下。

    刚走到宫门外,忽而被树丛中冲出的贺兰敏之拦住了去路。她沒好气的瞪他一眼,闪身要绕过去。他沒有避让,而是横跨一步又挡住了她。

    唐影忍无可忍,“闪开,否则休怪我告诉皇后!”贺兰敏之阴邪的笑着,“影姑娘,你去说啊,我还想跟你一起去找皇后说清楚呢!”

    唐影以为他是对西市的事耿耿于怀,便也冷笑着回答:“好啊,你去找她说清楚。我求之不得。”

    贺兰敏之一愣,“你,你可想好了,如果现在求我高抬贵手还來得及。”他打量着唐影,怎么看都觉得完美无缺,于是不知不觉的伸出手想要环抱她,结果被唐影毫不留情的打开。

    “你!”贺兰敏之恼羞成怒,刚要还手,哪知唐影轻而易举的拧着他的胳膊将他推搡在地。他全然沒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姑娘会有如此身手,疼痛从他肩膀传來简直要断了,他被迫求饶,“求姑娘高抬贵手!”

    唐影咯咯笑了两声,将他推搡在地。贺兰敏之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却发现她早已走远了。

    得不到的急切和被轻视的恼怒交织成一股邪火。他愤愤然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