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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是我的第29部分阅读

    他报的是很慢,很艰难,很痛苦,可我就不同了。沉思了片刻,又看了康熙的表情,我最后喊出了我心中地底线。我想要这个数,应该够救这杭州城里和城外的那些灾民了吧……

    果然,这个数目喊出,厅内立马悄无声息,就连李次平也没了响声。

    “我们走吧。”没等李次平那颤抖加心痛加喷血的声音响起,我便轻然起身,掸去在这里沾染上的尘土,然后回眸微笑着,淡淡地对康熙说着。

    “可是……”康熙一指窗外,心有余悸。

    “放心,他会喊的。毕竟……他也六十七了,恐怕也没机会再生出一个儿子了。所以为了他那个儿子,他一定会喊的。”我抿唇笑着,轻纱淡扬,半遮半掩,那双海眸,让人浮想联翩。“只是……这个杭州知府……该有人真正的来治一治了。”我对康熙说道,然后两人趁着底下一阵马蚤乱,一并消失在雾色弥漫的黑夜之中。

    这晚,在康熙深邃的黑眸里,有地多是不经意流露的好奇。这样的场合,想他是从未经历过吧。只是……有一个瞬间,在他的心中刻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那双清冷却略带邪气的海眸,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让他揪心。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初识的朋友,他却又股非常强烈地意识想要去保护她,他这是怎么了?

    第121 分别

    第二日清晨,街上便开始敲锣打鼓的大肆宣传杭州知府李次平要开仓振梁的事情。一时之间,县衙门口围满了等着救济的百姓,顿时人声鼎沸。午时一过,县衙大门终于在大家的万众期待下缓缓打开,接着便看见官兵将一袋一袋的大米运出。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轻纱遮面,白衣仙然,望着眼前那一张张朴实的笑脸,和他们手里沉甸甸的粮食,顿感欣慰,心中满满的。

    终于,这一场风波在李次平心痛的开仓振梁里划上了圆满的句点。只不过,我和康熙心里都清楚,现在的开仓振梁不过也只是权宜之计,他真正要做的应该是好好整治整治这些恶名昭彰的贪官污吏。

    转眼,开仓粮已经过去十几天了。这十几天里,康熙和曹寅整日都在外面奔走,一则是为了查访账本的下落,二则也是想微服一下,体察一下杭州城的民情。而我,反正也没事,便留在府里没事练练剑,要不就找玉无然聊天。只是,最近我现,无然似乎总是心不在焉的,我有时从他的眼眸里甚至望不到聚焦,这让我不由的心悸,心头说不出的闷涩。

    这日,练完剑后我稍稍的出了些汗,正准备回屋换件衣裳,突兀间瞧见康熙和曹寅神色焦急的要出府。“龙公子。”我出声叫住他,然后信步上前,“公子这么急着出门,要做什么吗?”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如此自在与康熙交谈,本以为……四年的时候会让我满怀着对他的恨,但现在看了,那一切似乎都过去了。

    康熙遣了曹寅先出去,随后转过身子,多日不见,他仍依旧俊秀潇洒,一身堇色长褂更凸显出他贵族的气质。“玉姑娘。”他有礼的朝我一辑手。微笑地说,“也没做什么,只是京城来了几个朋友。”他淡淡的一扫而过,明显有所隐瞒。

    “哦,是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我眉间一挑。京城来的朋友是吗?也对,算算日子,他已经出门一个多月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话,朝堂上确实就影响大了。“公子走好。”我抿唇微微一笑,双眸向上扬起。

    “告辞。”他望着我上扬的眼角,先是一怔,心头突兀地一颤动,然后才想到离开。

    “对了。龙公子,账本的事……可有下落了?”他渐渐走远,我猛地想到。便又出声叫住他。

    “没有,不过……已经没关系了。”他朝着我扯出一抹莫名的笑意,很暖,很安心。

    杭州城中最大的酒楼

    楼台雅局内,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茶香味,萦绕在指尖。只瞧见此刻内室里,笔直地站着三个人,一个是康熙的御前带刀侍卫曹寅,另外两个则是很陌生的面孔。“启禀皇上。太皇太后要奴才问您,您准备何时回宫?”当康熙赶到之后,其中一个面孔连忙上前,哈着腰问道。

    “该回去地时候朕自然就会回去了。”康熙冷冷讲道。“朝中现在有什么动静吗?”其实。他这次之所以这么久都不回宫。也是想看看这些臣子们到底有几斤几两。敢不敢在他不在地时候结党营私。

    “朝中并无动静。一切正常。”那人恭敬地说道。然后从另一人手中接过一叠奏折。“回皇上。这些都是近日来最重要地奏折。请过目。还有太皇太后说了。请皇上在外一切小心。务必早日回宫。”

    “恩。”康熙低沉地一应。便专心看起奏章来。“对了。现任地杭州知府是谁?”自从那李次平开仓放粮后。他在杭州城里地口碑似乎一下子好了不少。人人都说他是清官。愿意在这个时候开仓救济百姓。就连曹寅都说。现在这时候放粮。算是真正地救了百姓。可康熙清楚。要是真地让他放粮。那可比要了他地命还要难。现在。他终于有点认同我当初那不得已地做法了。

    “回皇上。是李次平。顺治朝年间地秀才。”

    “那他当杭州知府多久了?”康熙埋头批着奏折。不动声色地问。

    “快十五年了吧。”那人想了片刻。有点不确定地说。

    “十五年了?十五年了还只是个小知府?”康熙依旧看着奏折,只是随后讽刺地说道,然后将奏折一扔,面带怒意,“那岂不是私吞了不少粮食。”想起那些白白饿死的灾民,他的心里就来气。

    “这个……”其实,这些都是官官暗中勾结地表现,要说谁是真正的不贪一文,想也知道是假的。贪污,只是多少的问题,就如同五十步笑百步,一个道理。

    “回去之后,帮朕好好查查这个叫李次平的,朕回宫就要看。”最终,康熙冷冷说道。

    “是,皇上。”

    接着,康熙便开始专心批起奏折。这些奏折,大多是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堆积下来的,有些还确实比较重要的。茶过三旬,待一切搞定之后,他便遣散了那两人回京,只告诉他们回去回禀太皇太后的时候只要说:朕清楚,不久便回。那两人走后,康熙又在酒楼里休息地片刻,才和曹寅一并离开。

    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也没有因为放粮赈灾而有所改变,百姓的生活依然如原来般,没有丝毫变化。“公子,真的不回去吗?”一路上,曹寅都很规矩的跟在康熙身后,可是……他就是越想越不对。

    “恩,还没到时候吧。”康熙似乎也不怎么肯定地说道,他思绪外来着,心明显有了偏差,“我想,再过几天吧……”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回宫,毕竟这次出来确实是太久了。可是,一抹清冷无暇的轻纱悄无声息地晃过他的眼前,他猛地一怔,迟疑了。“我还想再看看那李次平……”他回眸用这话告诉曹寅,也算麻痹自己。

    这样又过去了多日,一切都很平静,但又似一场暴风雨的前奏,来的那般悄无声息。终于,京城再次派人来催促康熙回京,说是边疆告急,急着要康熙回京主持大局。这次,康熙想了一会也觉得没必要在留在杭州了,便收拾了行囊准备择日就回京。

    次日清晨,晨光熹微的散落在这片陌生地土地上,露珠垂下,是崭新的一天。这天我起的很早,应该说只是稍稍的浅睡了一会。站在大门外,望着天边那一缕淡金的光线缓缓照射着,我不禁感慨。人们常说,大自然的神奇在于它往往能使一个新日子的诞生充满了壮丽的庄严气氛,如此悠扬清晨的诞生,既没有铜号声,也没有鼓鸣声---只有光地变化,色彩地变化,但它们却代替了热情洋溢、欢腾雀跃的呼声,随之而来地是一片寂静与祥和的美感。

    没过多久,武涛也走了出来,与我并排而战。“早啊……”我回眸凝望着他,然后轻唤一声。

    “早。”突兀间,我觉得武涛似乎在回避我的眼神,他的眼眸里好多彷徨与不安。怎么了?大清早是我太敏感了吗?忽然觉得眼前这人是那么的陌生。

    就在我遐想的空隙,背着淡金的阳光,康熙和曹寅也提着包裹走出了大门。“玉姑娘?武兄?”也许是没想到我们会在,他显得很错愕,也很惊喜。“你们……”

    “听说龙公子要回京了,我们只是想来这里说一句:保重。”我上前一步,淡如止水。保重……这次该是真的分别了吧,等你回到了京城,我们在这里的一切交集都将成为过去。“保重。”我单手抱拳,嘴里说着保重,心却骤然像是被撕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只觉得身上冷意兢兢,如堕入冰窖之中。

    “多谢二位了,这些日子,也全靠二位的照顾,就此别过。”他没有看我,是怕只一眼便动摇了他想走的念头。他只能险险的闪开自己几乎要迷离的黑眸,为什么她要出现,为什么要出现呢?明明已经不会心痛跳跃了,为什么还要让他见到如此像她的人。上马,然后头也不回地策马奔走,那一抹淡金的阳光下,毅然地朝前,他的背影与我模糊的视线渐行渐远。

    为什么要出现?这是我在他深邃的眼里读懂的思量。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我还要出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若我和你从没有相遇过,若我不是那个我,若我能够让自己失忆,然后忘却一切痛苦的过去,若这一切都是泡沫,那么也许……我们大家都可以再幸福一点。

    送走康熙,迎着朝阳,我默默地站了很久。“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垂下头,我静静地告诉自己。之后,武涛便说有事要外出,当我问他是什么事情的时候,他竟愕然的窘迫起来,躲着我询问的目光,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对我隐瞒了,只是说有点小事。

    我看着武涛上马,只觉得他连上马的姿势都显得很僵硬,然后马鞭一挥,他消失在那雾色的淡金阳光里。我凝视他缓缓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然后转身朝府里走去。

    第122幕 暗藏的真相

    没走过远,远远的我便瞧见那一抹白色的素衣,在阳光下格外明显。上前,刚想出声,我愕然现玉无然的身边竟不止他一人,还有好几个我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哥……”我迟疑了一下,然后轻唤道。

    “依痕啊……”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玉无然见到我时也显得很诧异,莫名的紧张一下,“这么早啊……”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要是在平时,他是绝对不会这样问的。

    “是啊……”我冷冷回道,然后眼芒撇向他身后的那几个陌生人。这些人都是我从未见过的,只见他们站在玉无然的身后,清一色穿着蓝色的长褂,连表情都很一致。“这几位是?”我疑惑地问。突兀间,我感觉浑身一颤,有种被什么坏东西盯上的感觉。再一瞄玉无然的身后的那些人,只觉有一双我倍感熟悉的眼睛正在很锐利地盯着我看。从他锋芒毕露的眸子里,我清楚的感觉到滚滚的杀气迎面而来,而且那双眸子,我肯定自己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这些……这些都是天地会的兄弟。”说罢,玉无然扯出笑容,故作镇定,一一为我引荐,“好了,依痕,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恩。”玉无然为我引荐他的朋友,我也就没多在意,一颔,然见他们一大群人从我身边快速走过。就在这时,那双眼眸的主人忽地窜到我身前,他一扯牙,对着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一惊,在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却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里。“什么人嘛……”我皱着眉头,有点微怒,“只不过……他的眼神……”我冥想了片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因为那种可怕充满杀气的眼眸。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我在哪里见过呢?”想着想着,我又回过身子,望向玉无然消失的方向,不解地疑惑着。

    后来,整整一天,我都一个人待在府里。接近落日。想着玉无然也应该回来了,我便起身朝他的小屋走去。屋外,随着西落的红日,周围仿佛被染成了红色,但远远我就瞧见,玉无然地小屋里还是一片漆黑。“还没回来吗?”我自问着,然后还是继续朝着小屋走去。

    轻轻推开门,我很少在无人的时候来到他的小屋,此刻推开门。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点了灯,本想在书桌前坐一会等他回来的,可是过了很久。屋外还是没有动静。看着天边那最后一抹霞光被黑夜的温腻吞没,一轮弯月渐渐溢出银霜般地光华,唯有到夜幕浓黑时,放才知其摧残华美。

    左等右等,我见还是等不到玉无然,便想说算了。起身,绕过书桌,突兀间,一本黑色的东西被我轻轻蹭到。然后掉落在地上。我低身去捡,用手稍稍掸了一下,刚想放回桌上。忽然……

    这字……我脑中闪过一抹熟悉的记忆,“这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疑惑地想着,记忆的逆流缓缓开始流动,带着我一步一步穿越古今。“这是……”有点印象,但我又说不出是什么,只是那一点模糊到不能在模糊的印象,浅浅的。

    于是。我翻开那本东西,随意翻了几页。“边关……五万把……”我随着上面书写的文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西南……弓箭……十万支?”略带不解,这是什么啊?我扪心自问,“羽林军……副都统……”一页一页的翻着,我感觉自己读到地东西越来越不对劲,“镶……”突然,一个镶字嵌入眼眸里。顿时震惊。“……黄旗……”镶黄旗?这不是康熙手下的八旗吗?“镶黄旗……弓箭……二十万支……”弓箭二十万支?这到底是什么,我的心里晕起一种不祥地预兆。

    接着我又连着翻了几页。都是什么镶红旗,镶蓝旗,正白旗……这些……在我的印象里应该全是康熙手下的八旗,“正黄旗都统……宝刀一把。”最终,我艰难地吐出这最后的几个字,然后将手上的账本重重合上。“八旗……”看了这么多,我要是到现在还看不出这是什么,那我就真是白活了。

    这……这分明就是康熙一直在寻找地账本。记录着朝廷与上官堡兵器交易往来地重要证据。

    可是。这么重要地东西。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在玉无然地桌上?

    越想越不对。但答案似乎很简单。呼之即出。只是不知道我敢不敢面对。

    “哥……”我十指渐渐僵硬。抚着冰凉坚硬地红木。良久不一言。许是屋内地沉香熏得久了吧。那弥蒙如缕地袅袅附上了心头。浮得眼底微微涩。四年前。也如今晚同样地一幕。我本以为那是我人生中经历过地最深地背叛。可是这次……望着黑色地账本。我地心彻底凉了。“玉无然……”我地心寒到只能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这三个伴随了我四年地字。

    只是这一刻。它地意义变了。

    猛然间。想到了玉无然。又让我想起了那双锋芒仇恨地眼眸。现在回忆起来。似乎记忆正在慢慢拼凑。那双眸子……“没错……”许久。我恍然大悟地喊道。“是那晚……”是自己和康熙追下山崖地那晚。那双犀利地眸子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然后毫不留情地挥刀朝自己砍来。“是他……”那晚和我交战地黑衣杀手里。就有一人拥有这样地眸子。难怪今日一见。我会顿感浑身毛骨耸然。“那么……”想起他跟在玉无然身后。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过我面前。顿时……我身体里地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不会地……”痴痴地重复着,那是自我麻痹着自己。可是这次,这些一点都不管用。“不会地……”不愿相信,也不愿再去想,我抓起账本,猛然朝夜幕中跑去。

    跌跌撞撞地离开玉无然的小屋,我浑然不知该去何处。这时,两抹黑影悄然点地,挡在我面前。“谁?”

    “玉姑娘,我们是玉公子派来保护姑娘你地。”其中一抹黑影开口说道,轻灵地声音顿时萦绕在我耳边。

    “保护我?”我冷笑道,“你们连我都打不过,还谈什么保护……”话没说完,我就一甩海袖,手掌中立现两粒小石子。此时趁着那二人还未回神,便脱手击出,第一粒石子击中其中以黑影的腿部,另一粒石子擦着另一黑影的脸颊而过。然后,我迅速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