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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第5部分阅读

出征,主要就是为了秦王玉玺!

    灌婴骑军在乌江边斩杀项羽之后,并未找到秦王玉玺,甚至连项羽素不离身的乌骓马以及美人虞姬都没有找到,所以刘邦怀疑,秦王玉玺很可能已经不在项羽身边,而是被这支事先不知道躲在哪里的楚军残部给带走了。

    秦王玉玺对于刘邦来说有多重要,那就不必多说了。

    说严重点,刘邦如果得不到玉玺,甚至都无法登基称帝!

    所以,一经发现这支楚军残部,刘邦便立即派出了最亲信的樊哙率三千精兵前来追杀,而且还专门派了张良前往齐军大营,阻止韩信派兵追杀,因为刘邦担心秦王玉玺落入韩信手里,虽说韩信最近并没有流露反相,可人是会变的,不是吗?

    樊哙正心头窃喜时,山脚下有个楚军小校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上将军,找着了,找着玉玺了,找着秦王玉玺了!”说罢,那楚军小校便将一个锦盒交给了那个身穿铠甲又披着虎皮大氅的楚军大将,那楚军大将接过锦盒,转身就跑。

    “都给老子听好了!”樊哙拔剑遥指山下狼狈逃窜的楚军大将,厉声大吼道:“身披虎皮大氅的那个家伙是楚国上将军,别让他跑了!”

    “将军有令,活捉楚国上将军,活捉虎皮大氅!”

    “将军有令,活捉楚国上将军,活捉虎皮大氅!”

    “将军有令,活捉楚国上将军,活捉虎皮大氅!”

    正漫山遍野往下冲锋的汉军将士顿时山呼海啸般大叫起来。

    正在前方山道上狼狈逃窜的楚军大将顿时大为着急,再加上身上的虎皮大氅几次钩住了路边的荆棘,严重阻碍了他的逃跑速度,便索性横剑割断了大氅。

    樊哙远远看见,情急之下再次大吼道:“身穿黑铁甲的是楚国上将军!”

    “将军有令,身穿黑铁甲的便是楚国上将军!活捉黑铁甲!”

    “将军有令,身穿黑铁甲的便是楚国上将军!活捉黑铁甲!”

    “将军有令,身穿黑铁甲的便是楚国上将军!活捉黑铁甲!”

    正衔尾疾追的汉军将士再次三呼响应,声势滔天。

    前方狼狈逃窜的楚军大将眼见追兵越来越近,而且汉军追兵又认定了他身上的黑铁甲始终不放,情急之下便干脆在亲兵的帮助卸了铠甲,只披一袭轻袍夺路狂奔。

    正在后面穷追不舍的樊哙又岂肯善罢甘休,当即再次大声厉吼起来:“身披白袍的便是楚国上将军,不要走了白袍!”

    “将军有令,身披白袍的便是楚国上将军,不要走了白袍!”

    “将军有令,身披白袍的便是楚国上将军,不要走了白袍!”

    “将军有令,身披白袍的便是楚国上将军,不要走了白袍!”

    穷追不舍的汉军将士再次三呼响应,前方逃跑的楚军溃兵见始终甩不脱追兵,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便纷纷撇下楚军大将四散奔逃,汉军追兵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些溃兵,只是追着身披白袍的楚军大将不放,一路追着进了山谷。

    第17章 大破樊哙

    当楚军大将跑到山谷尽头时,身边已经只剩两个亲兵,眼见前面已经无路可走,楚军大将跟两个亲兵只得拔剑转身回头,准备殊死一搏。

    樊哙遂即扬起右手,阻住了身后汹汹而进的汉兵。

    老猫面对穷途末路的老鼠时,总免不了要戏弄一番,樊哙也不能免俗。

    这会,樊哙也已经认出前面那神情狼狈的楚国大将就是项庄了,当即上前两步,大声喝道:“项庄,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识相点就投降吧,只要你把秦王玉玺献给汉王,老樊保你性命无忧,运气好的话,汉王没准还能封你为侯。”

    “想要秦王玉玺么?”项庄冷冷地道:“白日做梦!”

    樊哙眸子里顿时杀机流露,森然喝道:“项庄,你别不识好歹!”

    说罢,樊哙又手指身后杀气腾腾的大军,喝道:“你也不看看,这绝谷已被我三千精兵堵得水泄不通,除非你能上天入地,否则你还能往哪走?”

    “往哪走?哈哈哈。”对面的项庄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旋即喝道:“樊哙,知不知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话音方落,项庄身后的断崖上突然就抛下来一个大吊篮。

    樊哙见状顿时大吃一惊,急要上前截人时,绝谷两侧的断崖上突然间就冒出了数以百计的楚军弓箭手,每名楚军弓箭手的弓箭上赫然都搭了一枝幽幽燃烧的火箭,下一刻,数百支火箭便已经:“唆唆唆”地攒射进了绝谷。

    “不好,火攻!”樊哙毕竟也是久经战阵的宿将,顿时就意识到自己这是中计了。

    不过,樊哙这时候才意识到中计,却是已经晚了,不等他下令撤退,从断崖上射下的火箭便已经引燃了事先埋设在谷中的硫磺、火硝、枯叶、干柴等引火之物,只片刻功夫,谷中便已经腾起了滚滚浓烟,火势更是迅速漫延开来。

    再看前面的项庄,早已经坐着吊篮上了断崖。

    “中计了,中计了!”樊哙顿足长叹两声,转身就跑,不跑还能怎么的?大火都已经烧起来了,根本就扑不灭了,再不跑就真要葬身火海了。

    主将即走,三千汉军顿时阵脚大乱,全都争先恐后地冲向了谷口。

    混乱中,数不清的汉军将士被挤倒在地,不等他们起身,烈烈大火便已经飞卷而至,瞬间便吞没了他们,站在绝谷两侧的山崖上往下看去,到处都是烈火中奔走的身影,到处都是惨烈的哀嚎声,简直不亚于人间地狱!

    项庄心下全无一丝的怜悯,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樊哙踏着麾下将士的尸体,好不容易才逃出绝谷,返身清点人数,三千精兵已经只剩不到半数了,而且大多身上带伤,手中兵器也大多丢了,眼见得军心涣散,兵无斗志,樊哙又唯恐附近还有楚军埋伏,便赶紧带着残部沿着原路往回逃。

    然而往前跑了不到十里路,道旁密林里突然就响起了山崩海啸般的杀伐声。

    这可真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樊哙根本无心恋战,胡乱留下数百人断后,便赶紧带着大队人马溜了,那数百汉军见主将已走,顿时军心浮动,再加上大多还没兵器,谁还肯留下来白白送死?不等密林中的伏兵杀出,数百汉军便已经四散而逃了。

    看到昔日强悍无比的汉军甲兵居然一触即溃,楚军溃兵顿时一个个兴奋得嗷嗷直叫,咬着汉军溃兵的屁股就是一通乱砍,可怜汉军溃兵尽皆身披重甲,又哪里跑得过只披轻袍的楚军溃兵?不半个时辰,留下断后的数百汉军就被斩杀殆尽。

    再说樊哙,率领近千残兵夺路狂奔,结果沿途又接连两次遭到伏击,已成惊弓之鸟的樊哙自然是越发无心恋战,只是一路狂奔,等他带着三百亲兵好不容易才逃回寿春,想着终于可以进城喘口气时,却猛见得寿春城头居然飘扬着楚国军旗!

    樊哙还以为留守寿春的周咎降了楚国,当即怒吼道:“周咎,匹夫!安敢如此!?”

    话音未落,从城头上突然扔下一颗人头来,樊哙凑前一看,只见眉目兀自狰狞,不是寿春守将周咎还有谁来?

    再抬头看时,城头上已经多了一员楚军大将,却是钟离昧。

    “大楚左将军钟离昧在此等候多时了!”钟离昧手扶垛堞,哈哈大笑道:“樊哙,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还是赶紧投降吧,哈哈哈!”

    “可恶!”樊哙气得须发皆张,却又无可奈何。

    随行的亲兵屯长唯恐楚军追兵杀到,上前劝道:“将军,此地不宜久留啊,楚军追兵随时都可能追上来,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走!”樊哙暴吼一声,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樊哙又转身回头,极不甘心地冲城头上的钟离昧怒吼道:“钟离昧,你带句话给项庄那厮,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老樊还会回来的!”

    ……

    不提樊哙仓皇败逃,再说楚军,这会正在享受杀戮盛宴!

    汉军三千铁甲来势汹汹,最后却被楚军残兵打了个丢盔弃甲!

    “上将军,这仗打得过瘾哪!”桓楚拎着四颗人头,大步流星来到了项庄面前,不及见礼,便大声嚷嚷起来:“过瘾,真是太过瘾了!”

    “上将军,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三千铁甲,竟然就这样让我们给灭了?哈哈,现在想起来,末将都还跟做梦似的!不敢相信,让人简直不敢相信哪!”跟在桓楚身后的季布却足足拎了六颗人头,连走路都不利索了。

    “是啊,说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打过这样酣畅淋漓的大胜仗了,要是天天都能打这样的胜仗,那该有多好?”萧公角走在最后,却只提了一颗人头,不过这颗头颅还带着皮弁,估计是个屯长,搞不好还是个军侯甚至司马。

    桓楚、季布、萧公角身后,数百将士也各有斩获,不过,更多的楚军将士却仍在漫山遍野地追杀溃逃的汉军残兵。

    项庄淡淡一笑,回顾身后随行的荆迁道:“传令,让将士们不要追逐那几颗人头了,全军停止追杀,即刻回城!”

    “回城?”桓楚愕然道:“回哪,寿春?”

    季布也不信道:“上将军,钟离这家伙不会真的已经袭了寿春吧?”

    项庄不答,回头问身后随行的尉缭道:“尉缭先生,您说钟离昧能否袭取寿春?”

    尉缭自然没有理会,项庄不以为意,环顾诸将道:“你们尽管带着部曲出山,钟离昧只怕早已经在山外迎候了,再晓喻全军,本将军已在寿春摆好了庆功宴,进城之后,所有人尽管敞开了吃,敞开了喝,再敞开了玩,一定要尽兴!”

    话音未落,桓楚、季布诸将以及随行的楚军残兵顿时便热烈地欢呼起来。

    虞子期凑上前来,低声问项庄道:“上将军,我军撤离时可是搬空了整个寿春城,您看要不要再从山中取回一些酒食?”

    “不必了。”项庄摆了摆手,微笑道:“早已经有人替咱们准备好了酒肉吃食,你却是不必多此一举了,呵呵。”

    ……

    垓下,汉军大营。

    刘邦正在美艳小婢的服侍下愁眉苦脸地喝药,说起来也是乐极生悲,刘邦昨晚上心情不错,在欣赏完戚夫人的歌舞后,性致所至便和戚姬、蒲姬滛乐到后半夜,结果不小心染了风寒,下午起来只感到头重脚轻,便赶紧让人熬药来喝。

    刚喝完苦药,张良、陈平便联袂到了,而且两人脸上的神情都很凝重。

    “你们两个怎么了?”刘邦皱了皱眉,没好气道:“大白天的就拉着个死人脸?”

    照例又是张良发话,揖了一揖说道:“大王,出事了,刚刚樊哙谴飞骑来报,他在寿春吃了败仗了!”

    “啥!?”刘邦闻言先是大吃一惊,待回过味来又笑指张良,说道:“子房哪子房,你就是爱开玩笑,还说得跟真得似的,不就是从垓下败逃的几千楚军溃兵么,樊哙也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了,带三千精兵去追,还能吃败仗?孤才不信你的鬼话。”

    “大王,子房兄还真没开玩笑。”陈平道:“樊哙真败了。”

    “樊哙还真吃败仗了?”刘邦这才信了,因为陈平素来是不开玩笑的。

    张良点了点头,又道:“大王,樊哙不仅吃了败仗,而且败得很惨,三千精兵已经只剩不到三百,现在都躲在曲阳不敢回来见大王你了。”

    “这个樊哙,还真是没用!”刘邦顿时拍案大怒,旋即又双手抱头哎哟了老半天,然后才闷闷地道:“不过这事也怪孤,是孤欠考虑了,原以为这只是一股军心涣散的溃兵,却没想楚军仍有战心,早知这样,当时就该派别人去。”

    说罢,刘邦又道:“孤再派靳歙领两万大军前往,怎么样?”

    张良摇了摇头,说道:“大王,上次你派樊哙追击楚军溃兵,再派周勃攻打泗水、东海两郡,齐王就已经很是不快了,这次樊哙兵败寿春,大王如果还是坚持不用齐国兵马,只怕齐王就真的要起疑心了,大王三思哪。”

    “是啊,大王。”陈平也附和道:“在下以为,大王不妨委派齐王部将李左车为主将,靳歙、樊哙为副将,一起领兵前往,这样一来,既可以免去齐王疑心,又能确保秦王玉玺不落入齐王之手,还能确保剿灭盘踞寿春的楚军溃兵,可谓一举三得!”

    刘邦揉了揉脑门,问张良道:“子房你说呢?”

    张良道:“陈平言之在理,在下以为可以。”

    “那就这么着。”刘邦一拍大腿,向陈平道:“即刻草诏,以李左车为主将,靳歙、樊哙为副将,领军五万,即日兵发寿春!”

    “诺。”陈平长长一揖,旋即伏案开始草拟诏书。

    第18章 马镫

    李左车在接到诏命的第一时间便赶到了韩信大帐。

    听完李左车的禀报,韩信蹙眉不信道:“樊哙竟然被楚军溃兵给打败了?”

    韩信跟刘邦差不多,初听之下都不肯相信樊哙居然会败于一股楚军溃兵之手,不管怎么说,樊哙也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了,而那股楚军就是一股溃兵而已,乌合之众,又怎么可能是樊哙所率三千精兵的对手呢?

    但是,事实就是樊哙败了,而且是惨败!

    “对。”李左车点头道:“末将也以为那就是一股军心涣散的溃兵,结果却全不是这么回事,樊哙这厮追到寿春后,轻敌之下,结果就一头就扎进了人家精心布置的陷阱里,三千精兵被斩杀大半,最后只带着不到三百残兵逃到了曲阳。”

    “寿春!?”韩信微微色变道:“楚军溃兵竟然逃到寿春了?”

    “嗯。”李左车再次点头道:“说起来真是叫人不敢相信,这支楚军残部居然在一天之内就急行军两百余里,直接从东城附近跑到了寿春附近,更叫人不敢相信的是,这支楚军残部居然还攻下了寿春,据说还没费什么手脚,也不知道周殷留了个什么样的饭桶在守城!”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韩信当即掩卷起身,背负双手在大帐里来回踱起步来。

    韩信不愧是大兵家,他在军事上的嗅觉是无人能及的,他已经从仅有的蛛丝马迹中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看来这支从东城附近突然冒出来的楚军残部很不简单哪,一日之内狂奔两百余里,虽然叫人吃惊却也能够想象,毕竟是为了逃命嘛。

    可是,接下来兵不血刃拿下寿春,又设计大破樊哙,就不能不引起警觉了。

    仅凭几千军心涣散、斗志沦丧的溃兵,却能够攻克寿春这样的坚城,还能够大破樊哙的三千精兵,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办到的!这不仅需要过人的领兵才能,更需要过人的机智以及谋略,这支楚军残部,究竟是谁在领兵?

    怎么以前从未曾听说项羽麾下有如此厉害的大将?

    难不成是龙且、或者范增?不,不对,这两人可都已经死了。

    见韩信沉吟不语,李左车又拿出刘邦诏书,问道:“大王,汉王已经下诏,以末将为主将,以靳歙、樊哙为副将,合兵五万进击寿春,末将奉诏还是不奉诏?”

    “既然是汉王的诏命,当然是要遵行的。”韩信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当带上项羽人头前往,大军进至寿春后,且记不要轻敌冒进,如果对手实在难缠,急切间难以击破,便赶紧飞骑回报,孤当亲提大军前往征讨。”

    “诺!”李左车恭恭敬敬地揖了一揖,领命去了。

    目送李左车的身影远去,韩信的思绪却仍未从刚才的疑问中解脱出来,这支楚军残部的主将究竟会是谁呢?

    ……

    项庄大步走进铁匠铺时,虞子期正亲自动手锻打一样物件。

    看到项庄,虞子期赶紧把手中的小铁锤交给身边那名打下手的士卒,然后迎上前来对着项庄长长一揖,说道:“上将军,您要的物件马上就好。”

    “不急。”项庄摆了摆手,微笑道:“子期将军你忙。”

    虞子期告声罪,又从士卒手中接过小铁锤叮叮当当地锤打起来,那名士卒则抡起足有几十斤重的大铁锤,在虞子期所持小锤的指引下,开始奋力锻打起来,在两人你来我往的锻打之下,铁砧上的物件逐渐成形,赫然是一只造形简陋的青铜马镫!

    这个时候,匈奴人也许已经发明马镫,却肯定没有加入推广,更没有传入中原。

    马镫对骑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