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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包的时空迷妻第5部分阅读

家叶嫂,现在家里需要她来帮忙照管,她还多了新工作,饲养六只小鸡、两只小鸭,及一畦的菜圃。

    连可儿失踪第五天,警方迟迟搜寻不到她的线索,跟陆懿左商讨过后,主动告诉媒体,让他们大肆报道,希望借此能由更多民众提供线报。

    当初方灵意外过世,因顾虑到方氏企业的核心稳定问题,他们极力隐瞒事实,甚至偷天换日让连可儿替代了方灵。

    而这一次连可儿无故离家,音讯全无,陆懿左只想用尽一切方式寻到她,再也无法顾虑任何企业间的利害关系。

    不工作在家里等的他,只感觉时间更加漫长难熬,整日打开电脑盯着监视器里她最后的倩影发怔,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知道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于是返回公司,想借由繁忙的公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第8章(2)

    “陆执行长,楼下有位詹先生要求见你。”孙秘书送资料进他办公室说道。

    陆懿械头也没抬,意兴阑珊的道:“如果是重要人士,安排会面时间;不急于见面的人,一律延到下个月再说。”在找到连可儿之前,除了推不掉的合作对象外,他实在没心思做多余的交际。

    “对方说他叫詹佑哲,执行长认识他,有紧急的事一定要见你。”对于非公司往来的访客,她一定会先过滤回绝,但对方报上名字,且要她务必转达,她心想也许是执行长的朋友,这对帮双方通报。

    “詹佑哲!”听到这名字,陆懿左从文件堆中抬起头来,一脸讶异。

    难道……他有可儿的消息?!

    “叫他到十七楼的贵宾室,不,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我跟他谈话时,没有我的指示,谁都不准进来打扰!”他起身,走往一旁的沙发落坐。

    他的私人办公室向来只接待重要人物,他原想跟詹天佑在贵宾室会谈,却又不想引起注目,尤其公司的会议厅、贵宾室皆有监视录影,只有他的私人空间保有绝对隐私。

    片刻,詹佑哲神色匆匆踏进他的办公室。

    “你有……”一见他进门,陆懿械开口想差距他连可儿的消息,却反被他抢先开口。

    “灵真的失踪了?”看到报道时,詹佑哲非常骇然,算一算她已失踪多日,他顿时心急如焚,只能贸然跑来找他问清楚。

    “你来找我,不是要提供方灵的消息?”瞧他脸上满是焦虑紧张的神色,陆懿左顿觉失望。

    原以为他带来好消息,没想到他贸然来找他,只是为了确认可儿的失踪。

    “灵真的失踪了?为什么?”詹佑哲心中有着太多不解。如果方灵有办法逃离陆家,为什么没跟他取得联络?

    “我如果知道为什么?就不会担忧得夜夜无法成眠。”陆懿左抚额,疲累的闭上眼。

    即使用工作把自己劳累到极点,他仍无法入睡,只要阖上眼,便会浮现可儿的容颜,许多负面、可怕的想法排山倒海净他淹没。

    他害怕她遭遇不测,但如果她真被人绑架,也该有绑匪找他要求赎金,然而在动员了许多警力,找了多家征信社协寻,仍就无消无息。

    “无缘无故怎么会失踪?没有绑匪和你联络吗?有问过她曾往来的朋友吗?她常去的地方呢?”詹佑哲焦急地追问。

    方灵巧独自离开了陆懿左,为什么没来找他?难道……她又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

    “医院呢?有没有可能再一次发生意外?”想到失忆的她也许又受了伤,詹佑哲忧心仲仲。

    “能找、能问的都试过了。”身心饱受煎熬的陆懿左按压着泛疼的额角道:“如果你不是要提供方灵的消息,就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对于面前这个男人,他其实不计较他和前妻的私情。

    但他却不能原谅他强吻可儿,造成他让可儿独自回家,之后失踪的意外。

    虽然仍猜不透可儿离家的动机,但追根究底,这一切全是詹佑哲引起的。

    即使再恨他,此刻的陆懿左也没有心思去惩处或报复这个男人,他只期望奇迹发生,让他早一刻得到可儿的下落。

    詹佑哲神情黯然地离开陆氏企业。也许他没有充裕的财力及人力去寻找失踪的方灵,但无论如何他也要凭一已之力将她找回来。

    陆懿左刻意加班到半夜,便是不想踏进没有连可儿在的家。

    疲累不已的他,将西装外套领带随手丢在沙发上,整个人有如醉汉般摇摇晃晃走上楼。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已经入睡的管家叶嫂连忙下床,开门探看。

    听到一丝声响,精神萎靡的陆懿械蓦地一怔,可儿回来了!可当他瞧清楚走道上的人时,心倏地一沉。

    “少爷,今天又加班到这么晚,要不要帮你弄个宵夜?”叶知道少奶奶失踪后,少爷像变个人似的。

    之前待在家里等消息的他,整日心绪不宁、恍恍惚惚的,而去上班工作的他,却又每天把自己累到三更半夜才回家,虽然非常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却又无能为力。

    “不用,你去睡吧!”他多希望此刻问候他的是可儿。

    他黯然地转身朝浴室走去。前几日只是简单淋浴的他,今晚却选择泡在按摩说浴缸内,希望借由泡澡能舒缓一些疲累的身心。

    只是一闭上眼,便又想起可儿,想起两人在这个浴缸里泡鸳鸯浴的情景,想起两人在温热的水流中,激起的高嘲快感。

    他抚摸着她细致的肌肤,亲吻她可口的蜜唇,白皙的酥胸,她因他的爱抚而呻吟羞赧,全身泛起粉色的美丽色泽,他有力的臂膀紧搂着她,两人紧密结合的甜美的撼动……

    想着想着,他突地全身炽热起来,感觉下腹已经盈满欲望,但内心却是矛盾得好空洞。

    “可恶!”他愤愤地往水中用力挥拳,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他分不清楚是气恼自己,或责怪她不告而别,他倏地从浴缸中起身,随意套上浴袍踏出浴室。

    应该回房休息的他,不自禁走往连可儿的卧房。

    她虽没再睡这个床,却仍常使用这间卧房的东西。

    打开未锁的房门走了进去,他漫无目的的朝房间四周观望了下,在化妆台前坐了下来。

    打开抽屉,他再次检视她的物品忽地,他在内层的抽屉发现了一叠纸张,他忙掏出来查看。

    一叠厚厚的宣纸,全是她练习写毛笔留下的笔迹。

    他一张张翻看,发现她的字愈来愈工整、愈漂亮,其中两三张写满他的名字,内心陡地一热,她把他的名字练得很漂亮。

    他继续翻看,神情蓦地一怔。纸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墨字,却是写着一般同样的文字——

    相公,我爱你。

    陆郎,我爱你。

    可儿喜爱相公,要一生一世跟相公恩爱到白头……

    看到她的告白,他顿觉心一揪,眼眶酸涩。

    他曾以为自己对感情很理性,没想到仅是数十天的相处,他竟让连可儿住进他的心里,她一离开,他的心口仿佛空缺了一大块,令他慌乱失落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练习纸她写的一大堆大小不一、歪歪扭扭的爱字,却让他空洞的心头漫入一股强大的暖流。

    “可儿,我爱你……”他不曾对她说过这句话,是否还有机会向她说出口。“我愿一生一世陪着你,跟你牵手到白头……”他拧着眉心喃喃许诺着,酸涩的眼眶竟滑下一滴泪来。

    泪滴滴落在宣纸上,把一个爱字渲染开来。

    他看了一惊,伸手急着想拭掉水渍,却只是将爱字弄糊成一团。

    虽然只是她练习的纸张,虽然只是一个不算美的爱字,但不经意毁掉它,竟令他心痛。

    想着第一次教可儿拿笔写字的情景,想着她急于学会写他名字的兴奋之情,想着她每每渴望着他教她识字,总喜欢陪他坐在书房,低头认真写字、认字的可人模样。

    忽地,他似乎想起什么,瞠眸一惊。

    他一直认为可儿是失忆而被另一个假想人格所取代,她一开始确实对这个时代的一切全然陌生,只是有没有可能,她真的如她所言,是个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古人?

    当时她车祸住院时,她身上穿的粗布衣物和护士交给他的一只断裂的玉镯子,他把那两样东西收了起来,之后就不曾再去想那些被他认定是戏服的衣物。

    陆懿左连忙站起身,匆匆返回自己的卧房,从衣柜里层的抽屉,翻出那一套旧衣物及断成两截的玉镯子。

    抚摸着老旧的粗布衣料,看着古旧的玉镯,也许这些东西可以帮他找到可儿。

    隔天一早,他立刻将衣物及玉镯交给专家鉴定。

    第9章(1)

    第三天,陆懿左接到了鉴定通知。

    他特地放下公务,要求对方直接过来跟他说明结果。

    “陆先生,经过再三鉴定,这件衣服并非现代裁制的戏服,而是一件明朝的衣物。”

    “明朝?”

    “虽然质料粗糙,只是一般市井布衣,且还有多处手工补丁,但是一件保存完整的古衣,还颇有价值。”以为大公司的执行长找他鉴定古物,是想得知这些东西有无价值。

    “它的价值我不在意,我要确定的是它的年代,真的不是现代仿制的?”别说只是件粗布衣袍,就算是件龙袍凤袍,他也无视它的价值多少。

    “这是手工缝制,衣式是明朝一般百姓的款式,而布料跟缝线确实都有三百多年的历史。现代虽能仿制一模一样的手工,却不可能拿到古代的线来缝制。

    “至于,这只玉镯子也是货真价实的古玉,同样是明朝古物,但比这件衣服更具时间性,衣服大约是明末的衣物,而古玉可能再多个五十年历史。”古物专家将各项仪器鉴定结果的资料一一呈给他看。

    陆懿左看了报告,陷入一阵沉默。

    “那么……有没有古人穿越时空的可能性?”所以可儿真的是来自清初的古人?

    “呃?”专家一脸纳闷他所提问的怪问题。身为一个科技龙头的执行长,怎么会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幻想来?

    “没什么。”陆懿左又向他请教一些古代文物的事,随口转移了话题。

    清晨,陆懿左坐在书房整夜未眠,手上抱着连可儿的衣服发怔。

    眼前的电脑荧幕,他梭巡了一夜穿越时空的标题,却只是一堆小说漫画里的杜撰故事。

    在可儿失踪十天后,他总算藉由她的衣物得到一点线索,却也形同毫无线索。

    如果她是现代人,为何从各方面都查不出她的真实身世,而现在却又像人间蒸发似的,离开了他的生命?

    如果可儿真的来自古代,有可能她回到古代,而他就算倾尽家产也造不出一台时空机,回去她的年代再把她带回来。

    “可儿,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待你不好吗?”他捧着她唯一留下的衣物,内心既痛苦又无助。

    他第一次全心全意爱上一个女人,尽管对她的身世充满疑问,他仍情不自禁被她吸引。

    单纯的她,让他心生强烈的保护欲;她明亮可人的气息,令对婚姻爱情冷漠的他,轻易便感受到家的温馨与暖意。

    他也是第一次待一个女人如此温柔、包容,只要她开口,他什么都愿意给她。

    为什么她却一声不响,独自黯然地离开他?

    再度想起她那晚垂头丧气拎着手提袋走出家门的画面,忽地,他浑身一震。

    那一晚他因撞见她被詹佑哲搂抱强吻,令他大发雷霆,不仅跟对方大打出手,甚至对她勃然大怒以为她被另一个男人深吻而感动落泪。

    他错了!

    他记起当时她泪流满面想解释,他却恼怒地斥责她立刻回家。

    该死的,这会不会就是她离家出走的理由?

    在她面前,他一直是个温柔的好丈夫,不曾对她发过一丝脾气。

    他直到遇见她之后,他俨然成了两个人,在公司依旧是处事利落、事事利益摆第一的冷漠生意人,但一回到家,一见到她的笑容,立刻软化了他所有的淡漠情绪。

    他记得她总夸他有副好心肠,待她好温柔,是个没脾气的好好先生。

    这样的她,面对他第一次的发怒,肯定吓坏了。

    “可恶!”他愤愤地捶打原木书桌,难以原谅对她发脾气的自己。

    只是即使猜出她可能离家的缘由,却仍无法解释为何找不到她。

    “可儿,你该不会是不肯原谅我,选择丢下我跑回古代了吧……”他双手抱着头,痛苦万分。

    连可儿并没有回到古代,她就算想回去也无法回去。

    离家出走那一夜,她心情难过至极,一个人哭哭啼啼朝着月亮一直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她走到脚酸,哭到眼泪干了,才惊觉身在无人的山里。

    天色已由黑暗转为鱼肚白,走了一夜的她,随意坐在一处茂密的竹林旁,闭上眼,累得睡着了。

    所幸山里种植许多果树,她站在一棵荔枝树下,摘了大把大把的荔枝吃,轻易便饱餐一顿。

    解决完饥饿问题,想到今晚得风餐露宿,她不禁一阵心酸。

    才离家一天,她便好想念陆懿左,然而一想起他青筋暴跳的怒容,一想到自己犯下的滛罪,她便不敢回家,害怕面对他给的休书。

    她抹了抹泪,自己从现在开始,她得自力更生,一个人过活。

    孤儿的她,对于一个人面对生活逆境早已处之泰然。

    虽不知道在这个对她而言还算陌生的现代里,她是否真能一个人过活,只是能躲一时是一时,或许时间一久,等陆懿左的怒气消散些,会宽贷她的罪行。

    于是连可儿再度迈开步伐,想多了解一些这座山的环境,及找寻一处适合夜宿的地方。

    在黄昏之际,她发现了一处看似废弃的草寮。

    小小的草寮虽然破旧不堪,但屋顶及墙壁都还完备,内部稍微清理一下应该能住人,总比睡在树下好多了。

    她先将侧背的手提袋放置一旁,脱掉外套,开始把草寮内一些无用的杂物一一搬出。

    她用杂草清理灰尘蜘蛛网,把坏掉的长木椅敲开,用木板拼成一个简易的床板。

    花了约两个小时,她便把一间像鬼屋的杂乱草寮整顿妥当,有床板,有张矮茶几,还有一扇可勉强开阖的门板。

    劳动过后,她全身是汗,一身污渍,拿着两个生锈却还能使用的水桶,走往山谷溪流处。

    之前在寻觅住宿地点时,她已发现附近有条小溪从山谷里涓流而下。

    有了遮风避雨的草寮及干净的水源,对于生活在这片陌生的山野里,她已经不再担忧惧怕。

    随意洗净双手和脸,她提着两桶冰凉的溪水回来,再将屋里清洗一番。

    打开大型手提袋,翻找她带的东西,因离家匆忙,只简单带些必备的日常盥洗用品,两三套休闲服及换洗的内衣裤,她没忘了照明用品,手电筒、蜡烛、打火机等。

    虽没准备干粮,但她并不担心食物问题,待在山里一定有很多野菜可以食用,而幸运地这座山里还有许多结实累累的果树。

    趁着天色还未完全暗下之际,她拿着换洗衣物及盥洗用品再度前往溪流处,在两旁有树丛围绕的小溪流清洗身体及衣服,再提着两桶干净的水返回。

    忙了半天已经疲倦不堪的她,躺在木片床板上,顿觉昏昏欲睡。

    只是一闭上眼,脑中浮现的却是陆懿左俊雅的脸庞,他望着她的温柔眸光,唇角轻扬的好看笑容,以及低沉稳重的嗓音。

    想起每晚偎在他臂膀下的幸福时刻,他对她温柔却狂热的爱怜,他虽不曾说过甜言蜜语,她却能感受到和他的生活每天甜得像蜜。

    想着两人相处的时时刻刻,内心不禁泛起一阵失落的疼楚。

    可当她想起他第一次发怒斥喝她的骇人神情,不禁心一揪,滴下泪来。

    她蜷着身子侧躺着,落着泪入睡。

    第9章(2)

    清晨五点,她便自动醒了过来。

    张开眼,看见竹编的墙壁,茅草覆盖的屋顶,一瞬间以为回到了清朝。

    她坐起身,再细看了下四周环境,这是她昨天找着的新住所,她仍在他的世界里,却又无法回到他们的家。

    挥去心里的怅然神伤,她站起身推开门扉,望向山林远处的天际,天才刚刚泛白。

    套上薄外套,她拿着破掉的竹篓当菜篮去山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