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好吃怎么会你来了都不知道?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我的手艺!”他吃了一大口后点了点头,竖起一个大拇指,含糊不清地说,“嗯,真的好棒诶~”
第一次见到这样自恋的玩笑,我笑着将他的手打下,“吃饭的时候别说话,小心呛着。”
“嗯。”他也点点头,开始狼吞虎咽地享受起来。
看着眼前幼稚的少年,突然感觉他很好,真的很好。
一个心里只有我的少年,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呢?
我笑了笑,嗯,我也想,也想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
就一眼,让我没入深海的瞳孔与六月暖风般的微笑。
no16回忆带不走,请别将伤疤携带在前行的路上
我们的青春兵荒马乱,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坚强,或有多脆弱,直到有一天上帝给你安排了一场你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相遇,而在这相遇中,你会发现那久违的幸福,甚至幸福到忘却了一切,扔掉了坚强,丢弃了脆弱。
嘘~不要惊扰回忆,不是我忘了,只是不想记起,仅此而已。
海天一线,早晨的风有些凉意,大海裹挟着浪花朝岸边奔涌过来,撞在礁石上溅点水珠。
刚刚吃完早餐就被海深拉到海边,理由是——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在我发呆时,海深已经朝大海走去,我连忙向前跑了几步,拉住他的手。
他转身朝我笑笑,弯腰捡起沙滩上的一个贝壳,动了动嘴唇,像是在对它说些什么。几分钟后将手中的贝壳向前一抛,扔进了大海。
可能是看到我的疑惑,便解释道,“对着贝壳许愿,海神听到后会帮你实现。”
是么?……
看到他那么笃定的眼神,我也伸手捡起一个贝壳,放在唇边良久,却说不出话来。
我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愿望,什么愿望都没有。
我抬头看着他,他笑了笑,“阿螨,不要把愿望说出来,许好了就扔进大海吧。”
我点点头,却将贝壳埋进了沙堆,边埋边说,“等五十年后再来这里,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它”
“好。”像是誓言般烙印在心。
这个字让我的手颤了颤。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天我将贝壳埋下,也将所有的过往埋葬在这沙滩,埋葬在这无边的大海里。
时间并没有带走一切,只是我们不想记起。
良久,一个声音响起,“走吧。”
“去哪儿?”我有些恍惚。
“回家。”
嗯,回家了。
【额(⊙o⊙)…等《忧伤桥》更新到35000字时,《望心》也将恢复更新,嗯,就这么打算。以下为包子另一个故事的介绍,有兴趣的宝宝就随便望了望吧,谢谢你们。
《望心》简介:
六岁,犹如一个世纪之隔。
从第一眼起她便深深沦陷于他那透亮的双眸
不知是今生的劫,还是前世的因果
六年的痴念,两年的守望,五年的陪伴,三年后的天各一方
顾远顾离……
十四年的光阴,她所有的青春全部赌在他的身上。
她忘的是他给的温柔,她妄的是他的情,她望的是他的心。
顾远,你是我今天遇不尽的劫,是我前世留下的苦难因果。
我不过只是无妄。
[我望不穿沧海桑田,也望不穿你的心。]
(今年夏天,苏忘为你讲述一场来自冬季无妄而深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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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试试而已,真的只是试试凑字数而已……】
no17生命里来过的兔子,它在过去现在与未来
想养只垂耳兔,种下一株太阳花,然后抱抱你。
海深回房午睡,我则蹲坐在阳台的角落里发呆,一整个下午都在空想中度过。
好像是在想海深吧,好像又是在想水沐,却更像是在想我的母亲。直到天色渐渐变暗,我才知道,我谁都没有想,只是回忆从脑袋里渐渐走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一只兔子的身上。
那只兔子叫蓝水,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呢?我想明眼人一看就应该知道,水沐,水沐和天蓝,天蓝。
顾名思义,叫蓝水。那只兔子是我送给水沐的礼物,却养在我的房间里。我还记得当时他两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夸张地告诉我他有多么多么喜欢这个兔子,但他养起它来会有多么多么困难,最后我只能无奈地把它带回去。为了这个小东西我还要半夜起来悄悄去厨房偷走一根萝卜或是一片菜叶,以防被那个女人看到。我以为它会在我的悉心照顾下慢慢长大,却有一天在放学后发现它死了,静静地死在午后的阳光里。
我以为它病了,在那个下午疯狂地奔跑着到最近的宠物医院,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医生遗憾地告诉我,它死了,撑死的。
好笑吧,呵呵,我也觉得好好笑。在回家的路上,我打电话给水沐,边笑边告诉他我们的兔子死掉了,可却在一阵沉默后他淡淡地说,“我再给你买一只。”
我轻笑着说,“没关系,不用了。”
——我再给你买一只
再买的一只就不是蓝水了,蓝水也不会是那新买的一只。
我面无表情地埋葬了它,慢慢走回了那个女人的家里。
我只听到背后的门渐渐关上,以及脑海里不断回应地那句话——我再给你买一只。
“咚咚,咚咚……”不断持续的敲门声让我从回忆里抽离,小跑着到门口,打开门,看到的是海深焦急的眼神。
他在看到我后便笑了,他对我说,“今晚有购物节。”
我点点头,好像在说,那我们走吧。
他拉起我的左手,我的双脚踏出了房间,右手将门轻轻带上,便在他的带领下飞奔出去。
莫岛的空气很好,夜晚可以看到那深黑的“幕布”上镶着几颗明亮的星星,街道不太宽敞,灯笼发出微微的光芒,左右两旁都摆着一些类似于桌布的地毯,地毯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他在一家卖动物的地方驻足,带着些许期待地问我,“要不我们养一只吧。”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那是一只垂耳兔。
我惊了惊,诧异地望了他一眼,便说,“垂耳兔很贵的,一般都要一两百,品种优良的还要四五百,何况你妈和你姐姐都对动物的毛过敏。”
他一脸笑意地望着我,“谢谢阿螨为我们的财政着想,”他靠近我,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没想到阿螨对我周边的人这么了解。”
玩笑的语气让我干笑几声后将当年水沐对我所说的话对他完完全全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先是夸张地将眼前的兔子赞美了一番后再说养起来是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要负多少的责任,吧啦吧啦的。
当我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后,我看到他一脸呆傻地望着我。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了,一脸兴奋地说,“既然阿螨觉得这个兔子这么好,那我们就买下它好了。”
额,我感觉我顿时石化了,敢情我说了这么久,他只听到前半部分。
他的‘爪子’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没关系,我来养,阿螨就负责和它玩就好了。”
……我怎么觉得重点好像不在这里。
在买了那只兔子以及它的‘家’后海深的腰包差不多就已经掏空了,在我百般地劝阻下他才放弃给那只兔子买衣服,最后以给那只兔子取名告终。
他抱着那只兔子,边摸着它的耳朵边叫着它的名字——海宝。
我一脸疑惑地望着它,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来,直到他转头望向我,我才想起来这个名字是上海世博会吉祥物的名字。
“阿螨,”他一脸无害地望着我,“你吃醋了么?”他将眼睛低下,“因为我抱着海宝,没有抱你,对么?”
额……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侵权了而已。”我一脸认真地‘考虑’着,“我想过不了多久上海世博会的志愿者们就会跑来抓你。”
“没关系啊,这不是还有阿螨替我挡着么?”
“你……”好了,海宝就海宝,不过,它应该不是你一个人的海宝。
它是我们的海宝。
no18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有时候不是时间改变了我们,而是那个命里终须有的人潜移默化地将你的心一层层土崩瓦解,露出那最原本的东西。
开心的时间总是过得最快的,眨眼之间七日的欢庆就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几天寒假则是在家里度过,与家人们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他一手拖着行李,一手牵着我的左手,而我的右手则抱着那只兔子,我们徒步从轮渡靠岸的地方从回了海深家。
刚走到家门就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打开门就看到她在饭桌旁干呕。那女人看到我们回来后,更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竟然还知道回来!”
她的脸在短短七天内竟变得那样瘦弱干黄,两眼也凹陷在眼眶里。
我感觉自己的嘴角渐渐勾起一个极大的弧度,点了点头。
“好了,妈。”温婉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起身扶起那个女人后便望向海深,“妈总归来说还是你妈,她还是担心你的,你走的第二天她不停地给你认识的人打电话。”温婉向海深挤眉弄眼,示意他去扶着那个女人。
他握着我的手,一动也不动地站在我旁边。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温婉讽刺道,“那些没妈的狐狸精就知道去勾引别家的男孩。”
我笑得更加灿烂了,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听到别人叫我狐狸精。
可能是看到我的笑容,那个女人气得踹不过气,手扶在桌上就落了下去,晕倒在地板上。
“妈!”温婉大叫一声,赶紧跑上前去。
我松开了海深的手,他几步向前走去。
我连忙制止,“先别扶起她,万一姿势不对,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我先打120。”
“我看有人是巴不得我妈现在就死呢!”温婉朝我瞪了一眼。
我也不管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便拿起手机拨打120。
“别这样和阿螨说话”海深皱着眉头拍了下温婉的手。
她的眼泪顿时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我才是你姐姐诶!”带着哭腔的尖叫声让我心烦,干脆堵起耳朵。
不过一会儿就接通了电话,我告诉对方我们的地址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耳边就充斥着温婉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哭泣声,还有海深的淡淡安慰。
“嘟~嘟~嘟嘟~”救护车的声音渐渐靠近,一个担架将那个女人抬上了救护车,我上前拉住海深的手, 竟发现他的手心已全部是汗。
他还是担心那个女人的。
是啊,怎么会不担心,他可是她的儿子,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的血缘关系。
我握紧了他的手,望向他,“没事的。”
他反手十指扣住了我的手,向我点点头。
没事的,有我在会没事的。
明明这是会让我高兴的事,可此时却让我感到那么愧疚。
无法言喻与理解的愧疚。
或许有时救护车不是来在解救人的性命,而是来撞击人的心灵。
no19会离开就别深爱
有些话说出口可以遗忘,
有些誓言也可以不用兑现,
但我真的会对你的信誓旦旦而深信不疑么?
“请让一下,请让一下,”我边推着急救床边大喊道,让塞满急救通道的人让出位置。
安雅握着那个女人的手,我想你应该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一个人边握着另一个人的手又边奔跑的场景,就像一只狂奔的螃蟹一样。
这让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蒸熟了的螃蟹是红色的还是青色的?
当然是红色的啦!因为它熟透了。
海深则一直提着那个女人的点滴袋,希望能够与急救床的速度保持一致,成相对静止,那小心翼翼的表情,好像生怕把她弄疼了一样。
一整个奔跑的过程只持续了两三分钟,可我却觉得那长得可以到达好几个小时,从来没有这么用尽全身力气地奔跑过,就连喉咙好像都干裂了似得,把她送入急救室后就瘫坐在椅子上,海深也坐在了我旁边,他的两手紧握,放在膝盖上,看起来很着急。
安雅在走廊上不停地踱步,边流着眼泪边祈祷着她的母亲可以没事。
“可以别转了么?”她的来回移动让我头疼,皱着眉头望着她。
我承认我是挺冷血的,我知道她很焦躁,毕竟自己的母亲晕倒了,可我总不能安慰她吧?我为什么要安慰她呢?
可我突然又觉得我好想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吧。
果然,她瞪了我一眼,“要不是你,妈怎么会晕倒?”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就‘哗啦’地往下流,看起来楚楚可怜,要是这来往有人,我估计他们都要谴责我,用眼神就杀死我,呵呵。
“这么多年了,要是都能被我气成这样,那不早晕了?”我淡淡地说。
海深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便没再说话了。
我很疑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他的话了,竟然顾忌起别人的感受了。
“妈是不是没有吃早餐?”海深问道。
我突然想起那个女人好像是有低血糖吧。
嗯,是的,没错。
安雅点点头,边哭边说,“这一周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一直都昏昏欲睡的,”她顿了顿,哽咽地说,“就算能吃一点最后也都吐出来了。”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将口罩取下。
安雅和海深连忙几步小跑走到医生面前,而我则慢悠悠地踱了过去。
“病人之所以昏厥是因为先兆流产。”
话音刚落,我的脚软了软,险些没有站稳。而安雅则直直地倒了下去,幸好被海深接住了。
“先…兆兆……流产!”我听到她结结巴巴地将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重心不稳地倒在海深的身上,瞪着大眼睛恐惧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人。
“别太紧张,”医生笑了笑,“没什么大碍,胎儿还在,这是因为营养不良,低血糖再加上情绪的波动而导致一时昏厥,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出院。”说着,那个女人便被急救床推了出来,几个护士将她推入了普通病房后对我们说,“病人还没有醒,目前需要静养,等三个小时候再进去看她吧。”
医生在离开前告诉了我们他的值班室,并嘱咐道,如果有什么突发事情就去那儿找他。
护士将那个女人安顿好后便也离开了病房。
安雅和海深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的人。
鼻尖充斥着病房的消毒水味让我皱了皱眉头,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良久,一个声音终止了安静的空间,“那个男人是谁?”
第一次听到海深这样的声音,冷得让我发颤。
我有些恍惚,似是在想他是否会有一天为了我而如此愤怒。
我突然想起那一天他为了我挨的一巴掌,竟愣了愣神。
你真的会带我离开么?舍弃你所熟悉的城市与街道,你关心的姐姐,你深爱的母亲,以及你所拥有的一切?
no20松不开的是你的手,抓紧的是深爱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相传当你在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就会有一种蛊虫爬入,蛊虫的名字你应该早早就猜到了吧,嗯,没错,就是‘深爱’。
良久,一个声音终止了安静的空间,“那个男人是谁?”
第一次听到海深这样的声音,冷得让我发颤。
我有些恍惚,似是在想他是否会为了我如此愤怒。
我突然想起那一天他为我挨得那一巴掌,竟愣了愣神。
你真的会带我离开么?舍弃你熟悉的城市与街道,你关心的姐姐,你深爱的母亲,以及你所拥有的一切?
呵呵。这算是吃醋么?
“我…我…不知道啊……”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继而抬起头,安雅颤抖着大叫道,“我就连妈她怀孕了都不知道……”话到句尾便有些哽咽,好像带着淡淡的自责。
良久无声,我靠在椅背上,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咚”的一声伴随着骨头‘嘎嘣’的声音让我突然惊了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