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呢?”
“我父亲?”他有些惊讶。
“你听过温年这个人么?”
“温年,”他想了想,“好像有些印象。”
那便是了。
“你这两年都住在这么?”
“没有,我去国外了,今年才回国,”他顿了顿,“你对我很感兴趣?”
“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你今天来是因为……海深?”
“不是”我的眼神有些闪躲,想想应该算吧。
“你,”他的眼神有些焦灼也有些迷离,“已经爱上他了?”
我有些愤怒,“我爱不爱他又与你何干?”
他有些晃神,仿佛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这么快……”
哪里快了?!!
他向我靠近一步,挑起我的下颚,捏住我的下巴,一手托住我的腰,逼我靠近他的胸膛,他苦笑道“你就不怕他像我当年抛弃你一样再度伤害你?”他的呼吸萦绕在我的脸上,传来阵阵温暖。
我镇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他,不,会!”
半响,他放开了我,向后退了几步,笑了笑,“看来你已不再念我。”那笑容带着悲伤与苦楚。
谁允许你悲伤了?
我都没悲伤,你还悲伤。
“水沐?”水沐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绕过水沐,几步小跑到那个男人的面前。
是叫……是叫……叫什么来着?
水沐的父亲……难道……叫水产?
“你是?”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我是谁不重要,你应该知道温年吧?”
“温年?”听到这名字,他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好像带着点深情?
“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今天下午因为营养不良而晕倒,医生说是先兆性流产。”我不时地观察他的表情,当他听到‘先兆性流产’时神情有些变化,险些站不稳,幸好水沐上前扶住了他。
我可没那么傻,才不会说她还因为情绪波动晕倒呢。
“爸……”
那个男人摇了摇头,像水沐示意他没事。
我继续说道,“不过,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不过要在家里静养一个月到两个月,最好不要走动,”我停了停,我看到他松了一口气后便继续道,“她一直心心念念都是你,但怕你忙所以没有打扰你。”
“在哪儿?”他皱着眉头,焦急地问,“她在哪儿?”
我将那医院的名字说出后,水沐便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我和水沐走了几步后发现那个男人没有跟来,回头却发现他站在原地,没有动,那纠结的表情让我笑出了声。
估计他以为我骗他,是其他公司派来套他的弱点的。
真是个敏感又小心的人。不过我也挺敏感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想?
“你的公司才刚刚上市,我没有必要骗你,那些公司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呢。”我笑了笑,“你可以看看你的手机,有多少个温年的未接来电。”好像想到什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医生给我的病例,交给他。
他看了几眼后,“等等我。”便走回了别墅,想来是拿什么东西吧。
几分钟里,我和水沐都没有说话,只是他一直靠在铁门边看着我。
我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一直以来我都看不懂他的眼神。
突地,我想起海深,从小到大我好想都能明白他的眼神。
开心的,生气的,吃醋的,满足的……那深海般的瞳孔泛出的波纹总能荡漾到我的心里,如海深那般心里腹黑的人估计是故意将情绪表露在外,想让我直接猜到吧。
傻瓜。
可水沐那河流般的瞳孔平静如水,我总无法猜透他在想什么。
一会儿,那男人就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新衣服,看起来比之前帅气许多,虽然已年过四十却有一种男人的沉淀感。
看着他,我竟想起了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
哈哈,“女”,还“悦己”……
当我收起笑容时,抬头发现水沐一脸笑意地望着我。
真的很愤怒,他和海深总是能轻易地发现我在想什么。
我跟着那男人进了车,水沐也跟了近来,我与他保持着差不多一米的距离,一路上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我打开车窗,托着下巴,靠在门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可能是累了。我想我应该不再需要“安定”了。
因为我有海深了。
no24忘了永远
我已忘了悲伤,忘了难过,忘了痛苦,只剩孤独。
却在那转角的一刻,孤独也被他变成了满足与平静。
我忘了我自己,忘了这世界,忘了……永远。
“天蓝,天蓝……”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我脸颊旁。
换换睁开了眼,一个转头,我的鼻子碰到了水沐的鼻子,我惊地向后退去,却没料到倒在了车门边,头也猛地撞上了车窗。
一阵吃痛感从后脑勺传来,抬眼看到水沐正一脸幸灾乐祸地望着我。
我朝他吐了吐舌头,推了他一把,“还不下车啊?!”
我撇了他一眼后就打开了车门,带领着一“老”一“少”朝温年的病房走去。
我开始有些疑惑,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不习惯疼痛了?
我边揉着脑袋边想着。
一般这个时候如果海深在旁边,我根本连说都不用说就已经根本都动不了了,我会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让他给我揉着撞到的地方。
望了眼仍然挂着笑容的水沐,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前几天是谁口口声声问我,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真是烦死了,我怎么变得这么怪异了?
我甩了甩头,才发现已经站定在温年的病房前了,水沐的父亲先一步跨进了病房,几个小跑冲到温年面前,而水沐则悠哉哉地踱着小步子跟上那男人。
我靠在门边,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
环顾四周,好了,找到了。
海深原先皱着的眉头在看到我之后渐渐变得舒展(我能这么自恋的认为么?),我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大的弧度,绽开我所认为的最灿烂的微笑。
我觉得他应该需要安慰,便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注意下温年。
他也对我一笑后转过头,再次皱着眉头,一脸“纠结”地望着温年和那个男人。
而温婉则自水沐进来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眼神也一直跟着他的身影移动。
我猜她应该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怎么会这么狗血?不过也和我无关吧。
“温年,我……”那男人垂下了头,看不清神色,但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他很愧疚。
望着眼前消瘦的女人,他很久才冒出一句话来,“你愿意嫁给我么?”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盖,递在她的面前,“本来想忙完这段时间后再安排一场浪漫的求婚仪式的,可我觉得现在应该给你一个承诺了,对不起,请原谅我,让我用下半辈子来补偿你。”
……
下半辈子补偿你?
这句话好像在哪个肥皂剧里看到过诶……
话音刚落,眼泪就顺着温年的脸颊滑落。
他吻上她的面颊,“你愿意么?”
从他所说的话与语气甚至是行为里都能看出他是一个极其老实真挚的人。
怎么会生出一个和他简直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不过,水沐好像不是他生的吧?是他前妻所生才对……
“嗯嗯”早已疲惫不堪的温年此时早已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流泪与点头。
然后就是一场皆大欢喜的场面。
温年与那男人的幸福,温婉的高兴与甜蜜,海深与水沐的无奈。
我的局外人。
转身,我离开了医院,向海深家走去。
已是夜晚七点,早春的夜幕降临得早,路灯的光亮将我的影子拉得斜长,我觉得我已经忘记了痛苦与绝望,只剩下此时的孤独。
月光清幽地洒在地上,似是告诉我今夜无风,我已无路可退。
“阿螨……”那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阿螨……阿螨……
我的海深来找我了,来接我回家了。
-------作者表示,对这一章的狗血已无力吐槽……
no25疾飞的候鸟找得到归家的路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却有人能让你不再记起。
“阿螨……”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阿螨……阿螨……
我的海深来找我了,来接我回家了。
我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一个旋转后便与他对视。
他的唇角渐渐勾起一个弧度,月光下他那贼痞的笑容此刻在我眼里竟是那样帅气,他就站在那里,张开双臂,温柔地望着我。
一刹那,我飞奔过去,扑进他的怀抱。
温暖的相拥如同血液的相溶,那一刻,我觉得好像忘记了所有,只剩他一人。
良久我听到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我想你了。”
我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轻轻啄了下,“不是天天都能见面么?”
“你这算是在调戏我么?”
他的声音如同一阵清风拂过,缓缓吹入我的耳朵里,在全身的血液里流淌,让我浑身无力。
我从他的怀里轻轻抽离,笑靥如花地望着他,“你说呢?”
“我想是的。”他一边把玩着我的发梢边说道。
他就那样平静地望着我,盈盈的月光在他的眸中荡漾着水波。
一瞬即逝的想法,我以为他要吻我,便轻闭双眼,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只听到他淡淡的笑声。
我睁开眼睛,一阵热流涌上脸颊,有些微怒道,“笑什……”话还没有说完,他便俯身下来,轻轻地在我的嘴角落下一吻,就像冬日里的雪花落在梅上,一霎那的融化。
在我呆愣之际,突地感觉脚下一空,他将我一把横抱起来,在我的眉间轻轻一吻,“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什么啊?”
——再也没有人打扰我们了。
???
一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原来是温年一家要搬到水沐家去住,毕竟是新婚夫妇嘛。而海深知道我肯定不会愿意一起搬过去,所以便要求留下来照顾我(不过,我需要照顾吗?),结果肯定是温婉一致反对,而温年有些感谢今天我帮她把她的心上人带了过来,还免除了一场误会,并嫁了人,而我可是功不可没,又加上她知道我们两个……所以她便勉为其难答应了。
温年真是一个单纯的人,说不恨就不恨,说不讨厌就不讨厌了……这是爱情的力量么……
“你,”我顿了顿,“还是放我下来吧,你看这旁边都是人呢……”环顾四周,除了乌鸦好像什么都没有……
“恩~?”
“没事没事。”
“嗯。”他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你要抱我去哪?”
他看着我,良久冒出两个字,“回家。”
好吧,回家。
……今天又是抱抱又是亲亲的,我都快羞涩了,嘿嘿(j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