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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去哪儿第15部分阅读

用上血金珠了。

    青果吸吸鼻子,摊手向晏则。晏则瞥她一眼,从怀里掏出她的木簪塞进她手心,郑重其事的叮嘱道:“量力而行。”

    青果心底默默地泪。当个姻缘使她容易么?媒婆沒做成成了快递员,半路把“包裹”弄丢了还得兼职服务员,现在倒好,服务员要变身凹凸曼,跟怪兽搏斗了。

    青果吸吸鼻子,心里沒底的低声嘀咕道:“木剑大人行行好,这次一定要配合我,要是把血金珠夺回來,回姻缘殿我就求殿主给你起个响亮的名号。”

    她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将木簪在指上一转,霎时一柄木质长剑握在她手里,暗红色的剑身透着淡淡木香,沁人心脾的味道顿时叫青果身体放松。

    “掌柜的,你來解决僵尸,我去……”青果双手抱着剑柄,弯手做羽毛球运动里正手发网前球的预备姿势,“解决这只……”

    “怪物!”蹬地、挥手,剑刃劈风作响,一道银芒自剑刃带出,擦过怪物的身体沒入黑暗,惹得对手桀桀而笑。

    剑芒一出,晏则便知青果这威力十足的一剑会落空。他夺手握住青果双手,制止她的下一剑,对她恶狠狠的瞪视视若无睹。

    “木簪给你是叫你防身,何况血金珠受不住你这一剑的威力。”他抓着青果的手腕一使劲,斜指着天的木剑被他反转刺入地面,“血金珠该有我拿回來,你留在这里保护疯尘子。”

    青果正要发作,他深深看她一眼:“我绝不会让你灰飞烟灭!”

    她不由得呼吸一滞,伸手捂着心口,心脏异常雀跃的扑通乱跳。

    晏则见她发傻,忍俊不禁的拍拍她的头,“你不懂什么是情,我懂就好。”

    她眼眶倏地酸涩了。明明是一句沒头沒脑的话,怎么就叫她心的五味杂陈。

    晏则想,这一切或许只是他自作多情,但是无论如何,不走下去又怎么会知道接下來会怎样?

    青果抽出木剑护在身前,挪到疯尘子身边硬是挤出笑催促道:“费什么话,赶紧给姐把血金珠抠下來。”

    “好。”

    晏则嘴角挑起笑,倏地伸手摘下青果头上朱雀簪,当空一划,忽然燃起的汹汹烈焰里一柄长剑握入他的手。青果眨眨眼,随即给眼前的长剑安了个火剑的代号。

    晏则执剑翻身跃起三丈,长剑当空自上而下画下一道耀眼长符。符咒即成,顿时化作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的笼罩起來,隔绝不断涌來的生魂。

    地上,一众僵尸绿眸擦得雪亮,纷纷抬起双手,步调一致的朝着青果围拢上來。

    第一章 来者是客

    墨色的混沌世界里,忽一抹青光映着波澜不惊的江面稍纵即逝。俄而,黑暗里忽然亮起两点点金黄,随后一团红黄暖焰袅袅燃起,照亮行走在死寂的洋澄江上两人。

    小跑领到前头的那人约莫不过十五岁。他头顶着火焰,青丝垂下衬着一张稚嫩的脸,黑白分明的圆眼下肉嘟嘟的鼻子、肉嘟嘟的嘴,十分可人。

    只是他身后的那位却不像那么好说话,凌厉的斜眉下一双金眸炯炯有神,笔直的鼻下无情的薄唇紧抿,这可不就是第一良心点的狼二,,狼尔清么!他步伐匆匆,几步就超过了头顶这火团的少年。

    少年吸吸鼻子,默不作声的加快脚步跟上去,才迈了两步,就不知被什么绊倒,直挺挺的摔下去,溅起大片水花。

    狼二恍若不知,板着冷冰冰的俊脸继续前行,只是这每一步踩下的涟漪越來越大。

    “嘤嘤嘤……尔清你抚我呀……”少年皱着脸抬起头,眼里不知是水还是泪,火光下莹莹闪动楚楚可怜。过了会儿,他看狼二根本沒有回头的意思,有吸吸鼻子抬手擦擦脸,手刚一抬,被他按在水下的一张脸倏地飘了起來。原來是他刚才摔倒的时候脚下勾着这东西压倒了水下,这会子又飘上來。少年愣神的聚睛一看,青白的畸形脸上睚眦欲裂的表情,顿时,他头顶火焰蹭地窜起三尺高,他猛地失声惊嚎,,

    “妖怪啊,,”

    狼二心情本就因这里奇怪的味道惹的极为糟糕,被他这么一嚎更是心烦气躁,向前的脚步不由得又快了几分。

    少年手脚并用的爬起來,跌跌撞撞追上來,一把抓住狼二的胳膊,扯着他朝后面看,“妖怪,丑妖怪!”

    狼二甩手:“难道你就不是妖怪了么!”要不是得了那个姻缘使的神仙血,你也不过是根蜡烛,就是修炼上千百年也不过是个低等的蜡烛精。

    “不是不是啊!那边!”顶着一团火的蜡烛精急急的指着他刚才摔倒的地方,他头顶的火焰他的焦急心情明明灭灭,惹得狼二眼晕。

    狼二一巴掌盖在他的脸上把他推开,正眼看过去,就见是个半化了人形蟾蜍妖。狼二诧异的一抖眉:“你把江上摆渡的蟾蜍妖压死了。”

    他话是这么说,心底却是翻江倒海难复平静。眼前这不过是个沒了内丹的壳子,这江下究竟糟了什么难?

    “怎么可能!”又又即可反驳,“双爷我身姿窈窕,怎么可能把妖精活活压死!”

    狼二两条眉毛纷纷抽搐,心道:到底是那个姻缘使的蜡烛,自说自话的把又又那两个字掺和到一起,打了个双爷的响亮名号。不过对方名字如何管他什么事,他别过头继续往岸边走。

    “喂,你就不看看他是怎么死的么?这很值得研究。”

    狼二懒得理他。妖界与人界想通的“门”明明是良心店,而江下城的门却到了这江上,看來人界的麻烦也不小,他必须赶快找到晏则商量对策。

    “喂,尔清~~~二殿下~~~”自称双爷的又又少年快速跟上來,拉着狼二的衣袖不放,跟着向前,“狼二,你听沒听见我说话啊!”

    狼二甩手挣开他,“我不是狼大,沒时间跟你扯。”他见远远有人迎过來,脚下一蹬,脚尖划开水面,一下子与又又少年拉开三丈远。

    又又脚一跺,愤愤的嘀咕:“你要是狼大我还不稀罕跟你扯呢!”

    江边,取了洋澄江将心水的籽管事见有妖族趁刚才结界被打破进來,便在江边等了等,看见是狼二近,迎上前也不客套,开口就问:“江下城外如今如何了?”

    狼二是叫又又确定了青果的方位后从妖界直接进到江下城的,并沒有经过别的地方,他摇摇头,问籽管事道:“江下城这是怎么了,冥府的大门出了问題了么?掌柜的呢?”

    这死气沉沉的堪比冥府阴间,刚一到这儿,他还以为走错了路,想回头却发现“门”被堵住了,他只好硬着头皮一路向前。

    籽管事无奈的摆摆手,“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籽卉也正赶过來。掌柜的那儿的情况她知道的比较多,一会儿让她和你说。”

    两妖匆匆走着,又又追赶上來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问的认真,不好意思打扰,小跑着跟到狼二身边,为他照亮路。

    籽管事三言两语将江下城近來发生的事情跟狼二说了一遍,正准备问对方妖界如今可还安好,目光就被亮堂的蜡烛夺了去,他莫名多看了一眼,霎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不可能!”火神的转世如何能成了这么个形容毫无威慑力的妖精!

    狼二、又又被他这么一声惊呼吓得节奏格外一致的颤抖。又又看他目光灼灼射向自己,头顶火团倏地收了光焰,缩成一豆跟着又又躲到狼二身后。狼二不明所以,疑惑的问:“什么不可能?”

    籽管事舔舔嘴唇,拉开狼二扯过又又细细打量他头顶的火苗,抓着又又肩头衣裳的抖得越來越厉害。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的直抽抽,都不知道给怎么发出声音。

    “你、你……你别想欺负我!我、我……我老大是姻缘使,是神仙!”又又被他不是敌视也不是友好的复杂眼神看的异常心慌,满脑子只剩下平时在妖界逞能时的话。

    “哪个姻缘使?未弦么!”

    “果子,,青果!”说罢,又又登时扛不住涕泗横流而下。

    籽管事喘着气放开又又,两只眼睛随着大脑的运转迅速眨动。

    “籽管事怎么了?”狼二一头雾水,抓过又又好一顿打量,也不见什么异常。

    籽管事摆摆手,“说不清了,我自己也乱了,让我多想想。”

    狼二从又又袖子里抽出一块帕子往又又脸上随手一抹,留下帕子盖在又又脸上就跟上籽管事,沉默着等籽管事理清思路再跟他说。

    又又咬着唇,委屈的吸吸鼻子,擦干净脸把帕子一扔,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帕子呼的吹远,盖上一张脸。

    第二章 韭菜一样的对手

    “呃啊……”

    青绿的液体渗透出精致的素白帕子,腐烂的双手摇摇晃晃的撑起匍匐在地的半截躯干。

    狼二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又又撞得倒退好几步,定下神,推开又又。籽管事身经百战般的花刺一条又又头顶火苗,借又又的火,三下五除二轻轻松松就把这只突然冒出來的倒霉蛋烧成了灰烬。

    “这就是把江下城所遭的祸事?”狼二一边问一边再次推开贴上來的又又,上前捻一指灰烬放在鼻子下头嗅了嗅。经过他灵敏的嗅觉,狼二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籽管事收起花刺,回头见女儿籽卉风风火火的赶过來,将又又拉到自己身边,手指一挑他头顶的火团,把光焰烧的更亮了些,给女儿指路。火光外,籽卉飘飘然过來,籽管事顿时觉得自己很好笑。这在人界久了,虽然不常和凡人打交道,却已经不由自主的用上凡人的思维了。他松开又又,沉吟一声转头对狼二说:

    “江下城现在大概有半个城的百姓成了僵尸,并且不断有新的百姓感染尸毒变成僵尸。铲除根源解救江下城固然是最佳办法,但眼看明天就是七月半,鬼门一开就再难收拾了,”籽管事目光扫过身边一草一木,即使舍不得但为了大局着想还是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如果真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只能让掌柜的焚城了。”

    他原來还担心掌柜的要是狠不下心,这焚城就成了空谈,但既然狼二将这蜡烛待到了这里,多了重选择,一切就简单了许多。

    籽卉降落到地上,顺着父亲身边又又的目光看过去,见狼二也在,礼节性的一点头,对父亲说:“我刚才折回去看了,老宅里的那个恶鬼并沒有堕入魔道但是却借助血金珠的力量开始吸食生魂,一路上不断有僵尸涌向老宅。”

    她远远地看着老宅里不断胀大的恶鬼,那恶鬼就像是个随着装进内里的不断变大容器,沒有思维、沒有攻击,受着逐渐壮大的僵尸群的保护。

    “掌柜的现在如何?”狼二焦急的脱口而出。

    籽卉细长柳眉一挑,甩给狼二一个白眼,忽然怪声怪气的:“掌柜的如何关你什么事,他有青果在边上帮衬,能有什么事?”

    狼二被籽卉这话噎住,话里的味道顿时变得火药味十足:“那一根经的果子有什么能耐?不给掌柜的拖后腿就算她长能耐了。”狼二原來就对青果意见颇多,今天遇上这个他一样一直存在一些意见的籽卉,叫他不爽的两方竟然还是一个阵营,一加一在这一刻不在等于二。

    两个异性妖精间的战役眼看就要打响,站在一边的老妖精扯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女妖精的耳朵,驾起云飞到半空。

    “这时候还争什么?把力气留给辅助掌柜的!”

    狼二表示此话有理。

    又又则表示,头好晕。他一把扯住狼二,狼二正又要将他推开,又又却浑身无力无力的倒向他,头顶火光忽闪而灭。

    “别跟我搞鬼,起來!”狼二沒好气的用力将又又推开,又又顿时跟烂泥似的啪叽倒地。

    狼二淡淡的影子遮在又又苍白的脸上,狼二一愣,回头却见远处亮起柔柔的金光,圣洁的光芒在充斥污秽的世界里好比是一种救赎,叫他失了神。

    籽管事最先回过神,降下來双手探向又又天灵盖,手刚一盖上,又又头顶立马又燃起火团,籽管事赶紧收了手,但掌心还是那火灼的发疼。

    又又揉揉惺忪的眼撑着地站起來,远眺发出光芒的地方,稚嫩的脸上异常冷静。

    “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禁制被冲破了,老大的生命正在流失。”他叹了一口气,嘴角忽然勾起笑,仿佛刚才的一本正经只是幻觉,蹦道狼二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狼二,带我飞去找我老大呀。”

    他的法术太低了,到现在还沒掌握腾云驾雾呢。

    像是慢节奏的流星划过天空,又又跟在狼二身后须臾便到了赵家老宅上空。四妖远远就见晏则升起的金符巨网,流经他们身边的生魂被隔在网外,网中狰狞恶鬼头顶一个血金珠跟着这金符熠熠生辉,网下一抹绯色单薄身影,穿梭于呆立的僵尸群中,所过之处,僵尸纷纷倒地。

    “老大威武,,”又又双手做喇叭,兴奋的加油助威。

    青果突然听有人声,脚下动作一顿,脸颊立即跟其中一个僵尸的爪子做了亲密接触。她手腕一翻,反手切掉那只差点叫她毁容的爪子,仰头对晏则比了个ok的手势,旋即原地一转,劈手将身后蹦过來的又一只僵尸一劈为二,手里木剑被她用得心应手。

    “这样的青果你还会觉得沒能耐么?”又又手撑着狼二的肩,借力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全部实现都集中在晏则身上的狼二倏地一怔,瞬间他发现疾书咒符的晏则的目光沒有一霎是离开僵尸群中的青果的。

    “那又如何?”狼二不耐的拍开又又的手,迅速参与与僵尸的混战。

    “喂,你的武器不适合近身攻击,赶紧去疯尘子身边。”青果一个下腰,木剑凌厉的削掉身后一整排的僵尸。

    她是见识过狼二手指上精准的射击本事的,就算她只玩过一些网页游戏,她也知道,像狼二这样的适合远程攻击,近身搏斗太浪费。

    狼二却是打定心思混战僵尸了。他一记手刀劈向僵尸颈部,对方却是抬着双手巍然不动,血盆大口一咧,“呃唔,,”一声,伴着恶臭的黑烟直扑他面门。这是他的嗅觉反成了他的软肋。

    籽管事一把扯走逞强的狼二,将他硬生生拽到疯尘子身边,将被熏得晕乎乎的狼二托付给乖乖坐在疯尘子身边的又又。

    青果见疯尘子身边不缺人手保护,干脆劈出一条道來到晏则身边,“掌柜的,再來一把火。那些家伙跟韭菜似的割掉一茬又长一茬,我都劈出规律了。”这也是青果能够毫无抵触心理斩杀人形对手的原因之一。

    第三章 爆发(一)

    “勤修大道法精心感太冥黄华真降;五脏结胎婴幽魂生天堂飞升朝上清;福慧无不遍此食施众生。”剑走龙蛇下金光熠熠,晏则落下往生咒的最后一笔,执剑的右手已经麻木,但为了他要效果,却是值得的。

    金符外飘荡的生魂一点点的消散,空气中弥漫的怨气也随着一点点消散。

    世间凡尘之怨莫不是因贪嗔痴念而生。这恶鬼以生魂的怨气为食,他就把它的食路断了。

    青果执剑立在他身侧,眯着眼勉强认出几个字,淡金色的生魂虽然已经消散,可围在网里的恶鬼却只是平静了些,而边上的僵尸也还是活蹦乱跳。

    “掌柜的你忙活半天就是给她提了首诗?”青果横剑一扫将伸过來的臭爪子给削了,“这太消耗体力了,掌柜的,你给我剑上烧把火吧。”

    晏则挑眼青果甩腕挑起一朵剑花,青果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盐吃多了闲的发齁,还特意数了那剑花花瓣,不多不少,正好七瓣。

    剑花击上符咒溅开炫目的光点,硕大的咒阵摇身一变化作火树银花,在混沌的墨色夜空绽开,无数点的璀璨光点自城西赵家老宅散布到整个江下城。

    狼二惊愕的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落下的光点将地上僵尸点燃,全然忽略了自说自话的抱着他胳膊倚着他胳膊的深深陶醉的又又。

    疯尘子睁开眼,那破拂尘一扫,伸伸腿把赵银满的脑袋搁到连安悦的腿上,自己撑着地站起身,与籽管事并肩而立,感叹一声:“到底是天之骄子,就是与我等凡夫俗子不一般。”

    籽管事将手中攥着的洋澄江江心水抛给他,双目紧锁眼前盛景,紧抿的唇倏地松开:“是福亦是祸,不能一言而断。”

    疯尘子低头看看接到手里的瓶子,干笑一声随手把它扔进袖子。这些东西,恐怕是用不到了。

    青果怔愣的望着天空。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