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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傅,求包...第19部分阅读

    声对她笑道:“这张琴年岁约有一些久,大约快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这是在下花了十万两银子从夏国购买而來,买來之时,本是想着借此琴來练一首好曲子给自家叔父贺寿,却沒有料到,无论在下如何用力去拨去挑这琴弦,这张琴就是发不出一丝音调來。”

    说到此,枫桥夜雪深深一叹息,又道:“后问友人,友人道,此琴乃上古传遗留下來的一张稀世古琴,因音色奇特,为世间少有,故此,世间能弹响这张琴的人并不多。所以,这些年以來,在下都只是看着它而已,平日里家中邀來好友,也不过是将它摆放在书房之内,为自己家略添些风雅之气而已。”

    “未曾有人弹过么?”

    陆蔓蔓轻声说道,又似在喃喃自语一般。

    “对呀!”站于她身旁的枫桥却是面上柔柔一笑,答道:“一张这么好的七弦琴,一直摆放在下家中无人欣赏,在下心中直感自己是不是被那卖琴之人给唬弄了。可是,友人之话,又不得不令在下三思,看來一件好的物品,若不适合自己,就算是强留在了自己的身边,那也是一点儿用处也沒有。”

    说到此,他一步走上前來,将案上的七弦琴一把抱起,低头看向陆蔓蔓,见她扭过头來,眸光如水,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枫桥夜雪笑了笑,道:“既然这张琴不属于在下,那留在在下的身边,又还有何意义。管它稀世之琴也罢,还是被人所骗也罢,如今摆放在家中数年,拿出來也未有人能够奏响它,在下留着它还有何用。”

    说罢,又几步走上前去,作势要将怀中的琴砸到地上。

    见此,陆蔓蔓的心一下子仿佛提到了嗓子眼,疾步冲身上前去,一把将琴从他手中抢过紧抱于怀中,目光不悦瞪向枫桥夜雪道:“休得胡说,这可是一张上好的七弦琴,无人弹奏,只是因为能将这琴弦弹响之人,这世界并无几人。”

    “能弹奏的人这世界并无几人?”枫桥夜雪面上表情震惊,看向陆蔓蔓道:“既然并无几人能够奏响,那留着它又有何意义?”

    这话一说完,枫桥夜雪又走上前去,准备将七弦琴从陆蔓蔓手中抢过。见他如此,陆蔓蔓赶紧地往后退了几步,心中对怀中这张珍贵的古琴是不胜喜欢,实在沒有办法便道:“不瞒枫桥兄,在下早年前对这张琴略有研究,也许,也许在下能够奏响这张七弦琴。”

    第九十六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听陆蔓蔓一言,枫桥夜雪便面露激动了,几步走上前來,将她的胳膊紧紧握住,欣喜着道:“慕容贤弟,你所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么?”

    目光里满是欣喜,一脸期待地看着陆蔓蔓。

    而此刻,早已芳心暗许的陆蔓蔓被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涂抹了过多黄|色胭脂的脸,也受不住变的红发烫了,僵硬着身子在风中对枫桥夜雪缓缓点了点头。

    枫桥夜雪道:“那不知在下今日是否有幸,能听慕容兄弹一曲?”

    “嗯!”

    那被胭脂覆盖着的俏丽脸庞,变得越发娇艳了。此刻,她因为要避开枫桥夜雪炙热的眸光,而微垂下脖颈,一截如白玉般透亮的颈项,映入了枫桥夜雪的眼帘。那纤长翘起的睫毛,在秋日阵阵轻风中微微颤动着,不知是因为面前之人过份直视的灼热眸光而在紧张,还是因为这秋日里的风太过大的缘故。

    她抱着古琴走至案前,将琴放于案上,自己则动作缓缓坐于案前,终于,伸出了掩于黑色玉绵袖中的修长白指。十指纤细白晳,比起一般女子的肤色还要有光泽,纤细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抚过,忽而,手指轻勾琴弦,一阵绝妙之音在亭间顿时响起。

    亭外红色悬铃花盛开正艳,朵朵鲜红,仿若雨后才收拢起來的红色六十四骨紫竹油纸伞,在风中微微颤动着,聆听着亭间两人琴瑟合奏传出來的阵阵曲乐。娇艳的红色花瓣,仿拂越开越艳丽了,微风中,花叶轻摇,与琴声为伴,一起在人世红尘中潇洒恣意着舞蹈。

    所谓饮酒作画,弹琴赋诗,那本是文人雅士之间切磋才艺,大显身手之事。但到了这一男一女之间,便成为了他俩眉目传情,暗生情愫之介。

    待天色黑尽,两人才依依不舍告别,分别之时,陆蔓蔓突然从袖中摸出了一枚骰子放入在了枫桥夜雪的掌心,笑着道:“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这一枚骰子送予你,且记得要将它好好收藏细细保管好了。”

    “骰子?”枫桥夜雪目光里露出了一丝不解,笑着看向面前一身男装的陆蔓蔓,道:“在下知晓有一首关于骰子的诗词,其中有这么两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说罢,眸光含笑看着她微有错愣的秀丽脸庞,道:“慕容兄今日在此送我这枚骰子,该不会就是这个意思吧?你要知道,你我可皆是男子。”

    “这……”一瞬间,如花一般的容颜又染上了几抹嫣红,刚才还满怀期待的眼眸,此刻,黯淡下了所有的光辉。她想起了自己此刻在他的面前仍只是一男子,现在,满怀爱意地将骰子送到他手中,还在此嘱托他好好收藏细细看管好,当真是显得有一些惊骇世俗了。

    见她面色暗淡,眸光碧水浩荡,仿佛下一刻就会有眼泪掉落下來一般。风桥夜雪沉封多年未曾有过感觉的心,终于,因她眸中的泪水而狠狠颤抖了一下。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想要撑控就能够撑控,也不是你想要逃避就能够逃避得了的。太多事太多人,我们都无法预料,它來的匆忙,也去的匆匆。就如同自己的心一般,只是一眼,便已经泥足深陷,再无法自拔。

    也许,此刻,动心的人不只她一人。

    他强忍着那一份不适,在她纤细手指快要凑近到他掌心里之时,一把将手心里的骰子与她柔软的手紧紧握在了掌心之中,对上她满是诧异的眼眸,笑道:“好吧!这一枚骰子就先放在我这里,我会帮你好好收藏细细保管好。待他日有缘再见之时,在下一定会将它好好归还于你。”

    “嗯!”

    心里明知道他这些话只是对身为男儿身的自己而说,话中并无其它别样的意思,她却还是忍不住笑靥如花,微微颔首着,将一枚骰子所意寓的情话,深深记在了心头。

    下一瞬,一朵悬铃花放在了她的掌心里。

    “你这是?”

    她抬起头來,美眸里泛出一丝疑惑之色。

    他修长的五指将花朵轻轻放在她的手心之中,对着她不解的眼眸,轻声笑道:“你送我骰子,我也送你悬铃花。这朵花相对于那你送我的那一枚骰子而言,虽是柔弱了几分,不过,在下相信慕容兄弟一定会帮在下将这朵花照顾好保管好的。”

    “嗯!”她一脸认真点了点头。

    回到皇宫之后,她便感觉自己的心已经遗落了,遗落在了那去往凉亭路上的万千纷纷黄叶之中,遗落在了那开满万千朵艳色悬铃花的花圃之中,遗落在了那一位如泼墨画中走出來的俊朗男子身上。

    万般皆由不得自己,从最初的逃避,到而今的心中期盼。

    窗外,秋风萧萧。她手持一朵盛开正艳的悬铃花,坐在床头之上,目光紧盯着手上的悬铃花,眸光中闪动着异常动人的光茫。

    何为睹物思人,这便是罢。

    虽不能相见,虽不能与之共语。不过,这一朵盛开着的悬铃花,却在不知不觉之中,帮她缓解着那一份快要将她整个思绪吞噬的刻骨思念。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了,陆蔓蔓却还沒有回过神來。周国皇帝陆浩天脚步匆匆走了进來,见自己宝贝女儿手拿着一朵悬铃花笑的发痴,似有女儿家心情一般,心里也便明白了一二。那被峥嵘岁月染上风霜的面庞上,浮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转身小声遣退下了身后跟來的宫人,放慢着步伐缓缓走到了床前,伸手做出玩味状,在自己宝贝女儿的眼前晃了几下。

    “蔓蔓,蔓蔓。”

    声音很轻,像是在害怕自己的突然出现,会吓到她一般。

    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陆蔓蔓猛回过神來,抬起头看他对自己一脸笑意,仿佛她什么都不用开口去向他多说,他就已经猜出了,她此刻心中所想。

    “父皇,女儿想……”

    话还未说出,陆浩天却已经笑着对她点了头,“若是你喜欢,明日便带他來皇宫参加国宴,父皇想要亲眼看一看,自家七公主选上的男人会是何等英雄。”

    英雄?其实不过就是一个种花酿酒的商贩罢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道:“他很平凡,也很普通,不过女儿很喜欢。”

    当日下午,枫桥夜雪在柳月居接到了來自周国国主陆浩天的书函,书中写着要邀请他讲宫面圣。看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枫桥夜雪儒雅俊秀的脸上浮出了一抹笑意,举步走至窗前,看着窗外盛开正艳的悬铃花,嘴角的笑意变得微微有些僵硬了,稍稍犹豫了一会,伸手从袖中掏出一枚骰子,举手投到了那万千嫣红中。

    第九十七章 蔓蔓,嫁我可好

    翌日,天色还未亮起,陆蔓蔓便唤來了侍女,伺候自己梳妆打扮。这一日,她想要以女儿身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想要将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想要给他一个难忘的印象。即使很多年以后,沧海桑田变换,他也还会记得今日自己的模样。

    低下头,看一眼梳妆台上摆放着的四大盒满满的金银玉饰,她纤细的眉角露出了一抹忧色,纤长的十指在梳妆盒内细细翻了一翻,而后,面上浮出一抹失望之色。

    妆奁之内,金钿、玉环、珠配、玉簪、贴花,可谓应有尽有。可是,此刻在她眼里看來,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撇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盛开正艳的悬铃花,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伸手拾起及地的裙摆,疾步往窗边跑去。看着昨夜小雨过后,枝丫上含露欲坠的花朵,她回头对身后侍女道:“珠儿,你出去帮我摘一朵开放红鲜的悬铃花來,我有需要。”

    “是,公主。”

    名唤珠儿的侍女连连点头,转身疾步往屋子外面走去。

    终于,在午时來临之时,她装扮好了。坐在梳妆桌前,看着铜镜中映出的脸,陆蔓蔓绝美的脸上泛出了一抹如桃花般初绽的嫣红,美艳之极,夺人心魄。

    眉如翠羽,着一色过浓,失一色过淡。眼若水杏,眸中之中碧波荡漾,长睫轻眨瞬息,眼波流转不断。唇色润泽,不点而红,齿若含贝,肌若白玉,抬首之间,美韵流之,面颊之上红晕愈浓。

    站于她身后,正为她梳妆打扮的婢女珠儿,从铜镜中看清了她的脸庞,目光竟也变得有些近于痴迷了。她目光呆呆地站在陆蔓蔓的身后,手中梳发的动作顿住,轻声喃喃道:“公主,你真好看。”

    闻言,陆蔓蔓面上娇柔一笑,放下手中把玩着的玉簪,转身过去,一把握住珠儿的手,道:“好了,珠儿姐姐就莫再笑话我了。”

    “沒有,沒有,奴婢沒有笑话公主的意思。”

    珠儿急着直摆手,面上急的有些发红,道:“奴婢是真的觉得公主很漂亮,漂亮的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奴婢看着都回不过神了。”

    “傻丫头。”

    陆蔓蔓羞愧之极,轻声责备了她一句。水泽杏眸微波流转,顾盼之间,无一丝一毫让人觉得生厌,反而无端惹人生怜。

    那一日,陆蔓蔓盛妆出席宫宴,头上发式梳的是极巧,远远看着如青云出岫一般美好。鬓角两旁流下了几缕发丝,轻风拂來,青丝飞扬,看似欲度香腮雪,左边额旁贴上了一朵嫣红色的悬铃花,花叶轻颤,如含苞初绽一般。额下眉间用血红胭脂画出了一朵燃烧中的火焰,这一脸精致的妆容与她这一身鲜红色及地长裙配的是天衣无缝。‘

    宴会之上,宫乐奏响。陆蔓蔓面带笑容,缓步从宫宴一角的百花园中缓步走出,一头及下足裸的青丝随着鲜红色的长裙及地而拖着。

    见对面不远处桌上所坐着的白衣华裳男子,玉手轻执一酒盅慢饮着,她面上忍不住一阵羞红,那掩于袖中的双拳紧握着,不再顾及众人不解地目光,提起了裙摆,便往那白衣华裳男子端坐的地方跑去。

    脚步急促,呼吸也变得困难,她双颊两边渐渐变得嫣红,眼看着心上人儿离自己越來越近,脚下却突然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及地的裙摆,随后,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直向后面倒去。

    枫桥夜雪本未有饮酒,那端盏品酒的样子,不过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此刻内心里的那一抹不平静。看着她疾步向自己走过來,他面上表情微微一怔,看着她面含娇笑看着自己,他心里又猛地一下子失去了节奏,看到她一不小心踩到了身下裙摆,快要摔下去,他的心又猛地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小心。”

    在她以为自己会在他面前丢大脸的时候,身体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给紧紧抱住了。她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旋转几圈,待停下來之时,她躺靠在了他的怀里。

    她长睫微颤,缓缓睁开眼來,目光怔怔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此刻,他近在咫尺,她突然觉得眼睛里面很是滚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从眼睛里面流出來了一样。

    他眉目似一副泼画,俊朗的面庞上浮出一抹笑意,嘴角微微上扬,将她轻轻扶起了站稳,伸手抚上她贴在鬓角处的血色悬铃花,笑道:“悬铃花与你很配。”

    “是么?”

    她面色酡红,仿若喝醉了酒一般,嘴角浮出一抹难掩的笑意,轻启粉唇问他道:“你已认出我是谁了,对不对?”

    问罢,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羽在风中轻颤着。不过,在她紧张着等待着他给的答案之时,他却只是笑着,不说一句话。

    “你沒有认出我?”再抬起头來,她一脸倔强地看着他的双眼,眸光中闪动着快要坠落而下的眼泪。那藏于袖中紧握着的粉拳,因为用力过大,而泛出森森白骨。

    “你左手掌心上面有一颗血红色的痣,它和你的人一样,美的令人惊艳窒息,远远地看着,感觉就像是冬季峰巅上傲雪独绽的一枝红梅一样。”

    他轻声说着,伸手过去将她藏于袖中的手执起,轻轻握入掌心之中,抬眼看着她,笑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慕容贤弟都将骰子赠予为兄了,此刻,难道你是有将它收回去的意思了么?”

    “沒,沒有,我沒有。”

    她有些紧张无措,听到他唤出她换装成男子时的名字,一瞬间泪如雨下。

    “好了,别再哭了。”一手抚上她挂满泪痕的脸庞,枫桥夜雪面上有些无奈道:“红装换着男儿身时的蔓蔓,在为兄看來,可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儿呀!”

    “可是,我并不是真正的男子。”

    抬起含泪的眼帘,她目光凄凄看着他,道:“我想以一个女子的模样出现在你的面前。”

    “傻丫头。”

    他面上笑意越浓,伸手抚上她的面庞,笑道:“蔓蔓,嫁我可好?”

    蔓蔓,嫁我可好?

    这句话在她耳畔一直响起,她有想过很可种可能。譬如说,他在知道自己本是女儿身后,与自己从此恩断义绝再无联络,亦或是说,他在知道自己本是女儿身后,却尚未动自己动情,只想与自己兄妹相称。

    她沒有想到,他今日会当着众多人的面前问她这一句,蔓蔓,嫁我可好?

    她泣不成声,紧咬着粉唇,对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场宫宴,在一场突然而來的求亲事上给无故终止了。周国皇帝虽对枫桥夜雪的家室不是很满意,但见自家女儿喜欢,也只好点头同意了。于是,七公主陆蔓蔓下嫁商贩的时间,就定在了下月初五这个吉祥的日子里。

    第九十八章 没有被爱的权利

    自定下婚期的那一日过后,陆蔓蔓整个人就犹如痴了一般,每日食过午饭后,她便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了窗前,目光痴痴地看向窗外。小雨过后,看着窗外盛开正艳的红色悬铃花,在细雨如酥中慢慢收拢着的艳色花瓣,她心中只觉一阵柔软。

    虽然,她心里明知道,此刻,他正在家里忙着准备两人的婚事,沒有可能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过,相思成疾,日日折磨着她,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