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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傅,求包...第20部分阅读

    她脑子里面抹去了。二师伯太坏了,太残忍了。小鱼讨厌他。”

    闻我愤愤言词,紫莲脸上表情却依旧是无甚变化,只是貌似敷衍地轻轻对我点了点头,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命运给了他们一场最为玩笑的相遇,却也在这最为玩笑的相遇中,给了她一份痴心所求的爱情。可为什么到了最后,老天爷却是连一段最为美好的回忆都吝啬给她。这个殁魅璃真是太可恶了,怪不得师父你要将她给杀死了。”

    说到这里,我目光闪闪看向紫莲,等着他來夸奖我几句,却沒有料到他的面色却忽地一阵惨白。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脸担忧看着他,心里想着就算我这句话说的再如何好听,他也不应该会变得像是死了人一般的表情呀!刚才流萤师姐被抓走之时,他也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呀,如今怎么就因为我这几句话,而脸色变得这么难看了。

    “沒事。”他回过神來,微微对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你这是从哪里总结出來的一些破理论。回忆这种东西,固然美好,但是,却不值得人去不断回想,一旦想起來,心就会沉溺下去,沉溺到其中无法自拔。那些曾经被自己所坚信的事情,因为回忆的不继袭來,而让人心越來越迷茫,分不清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而那个在记忆中快要被时光抹去的影子,也会变得越來越清晰。”

    “不是。”我撅着嘴,摇头对紫莲道:“师父这一种想法,也只有那一些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而做出了伤害自己所爱之人的坏男人,才会说出这种话來。这种男人心里一向自以为是,伤害了别人,不知悔改,竟还在心里努力地为自己寻找借口,而妄想使得自己心安理得。”

    我大声叫着,心里一下子是怒火涛天,感觉就像是自己前不久曾被这一种男人所辜负过一样。不过,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我活了三千多年,二千多年的小鲤鱼,一千年的人,我心里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紫莲一人而已,什么时候竟还与别的男子扯上关系了?难不成,此刻

    我心中这份错觉是來自于对以后的预感?不好不好,想到此,我心中直觉不妙,赶紧地摇头晃脑要将这种不好的想法甩掉。

    紫莲目光怔怔看着我,半晌才声似缥缈着道:“也许,你说对了。不是戏中人,难解戏中意,为师是在用自己的眼光來看他们的故事了。”

    第一百零一章 心如柔丝情难断

    陆蔓蔓被殁魅璃拿走了所有关于枫桥夜雪回忆的同时,枫桥夜雪也求殁魅璃将自己心中那一份关于陆蔓蔓的感情给拿了去。从此在他的记忆里,陆蔓蔓不过就是一个与他偶遇的人间公主,其他什么都不是。

    枫桥夜雪那一夜醒來之后,便一个人离开了魔界,回到了灵云山上继续做他的掌门人。而陆蔓蔓则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了魔界休养,无人问津。一年之后,殁魅璃以她本非魔族之人,而将她逐出了魔界。

    想那时,风逝流萤的记忆依旧是停留在一年前自己与枫桥夜雪未相识之前。当她怀心欢喜着跑回周国,以为能与自己的家人团聚之时,看到的却是国破家亡物是人非。

    不过一年,天下之大变。

    她伫身于城门之下,看着这厚厚的一堵城墙将昔日自己所长居的宫殿与自己隔绝,心中只觉一片死烬。亲人不在,国已亡,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从此,这人世界,就只剩下她孤身一人了。

    当天晚上,冬日里的雪花突兀降临至了人间,借着城楼之上燃起的昏暗灯火,她紧抱双肩,蹲坐在了墙楼下的一角,抬起头來,目光痴痴的看着漫天雪花从城楼之上飘下來,一片一片地落在她的发上眉间,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天都开始下雪了,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地方去避一避?”

    突兀,雪夜里响起了一温润的男声。

    陆蔓蔓紧抱着皽抖不断地身子,缓缓抬起了头看去。天与地已经融为了一片雪白,一手持泼墨古竹伞的男子,从雪中漫步向自己这边缓缓走來。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紧紧地握着那一把竹制雨伞,面上自始自终保持着那一抹不变的笑容。

    “地面上冷,你先起來吧!”

    如与她初见时那般,枫桥夜雪面上温柔笑着,伸出手來递向了她,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

    “谢谢。”

    躲开了他伸过來的手,她自己借着身后冰凉的墙壁,一个人缓缓站了起來。也许,是因为脑海中沒有了那一份有关于他的记忆,而今在这里与他相遇,她心底竟沒有了以往对于他的那一份心动。

    对于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抗拒,还有那一抹淡淡的厌烦,枫桥夜雪都看在了眼底,一时,他心底竟无端产生了一丝愤怒和一丝失望。

    “你叫什么名字?”

    他装着与她素不相识的样子,问道。

    “不知道。”

    半晌,回答他的是三个冰凉的字眼。她说话的的声音,与这冬夜里的冰雪一样,冷彻到了他的骨子里心里,无端端地让他原本就略有些愤怒的心情,变得越加烦燥不安了。

    若不是念及自己一年前对她所欠之事,此刻,他真想就这样丢下她,当着是从來未曾见到过一样,与她擦身而过了算了。

    “跟我回去吧!”

    温润之声再响起,压抑中心中的那一丝丝害怕被她拒绝的恐惧,他尽量平静地开口笑她道。却见她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凉薄的笑意,皽抖着缓启枯唇,“好,我跟你回去。”

    他含笑点了点头,撇过头看一眼伞外落下的片片雪花,眸光中湛出一抹浓浓的笑意,伸出手到竹伞之外,接住天上纷纷而下的雪花,轻声念道:“冬天夜里雪落风中,飞萤也会随风而逝,不过冬雪春不会回,不至夏日,流萤亦不会起舞。从今日起,你的名字便叫风逝流萤了。夜风里的雪,消逝的逝,意寓夜风冬雪逝去之时,流萤会再次在人间起舞。”

    “风逝流萤?”她微微抬起头來,目光清澈看着他,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嘴唇在风中轻轻颤动着,跟着他念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对,就是风逝流萤。”他走近一些,将伞举在了她的头顶之上,道:“先帮我把这把伞拿着。”

    “拿伞?”闻言,她有些错愕,呆呆地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下一瞬,他伸手过來强硬着将伞柄放在了她的手心之中,手在离开之时,还在她的手背上紧紧一握,像是担心她会握不住伞一般。

    在她呆呆的目光下,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白色丝帕,笑着递向她,伸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脸,示意她将脸上沾有的污秽擦去。然而,又伸手将身上穿着的雪色长袍脱了來,走上前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徒儿了,跟我回灵云山吧!”

    忘记了自己对于陆蔓蔓的感情,但是,他心中却还是记得自己当初是如何利用了陆蔓蔓,违背了自己曾立下的誓约。此生,绝对不会收一女子为徒,这一夜,他违背了自己曾许下的誓言,将她带回了灵云山。

    可是,殁魅璃虽有方法夺去他的情感,却还是无法抑制他心底悄悄滋生的情愫,若非忘情之酒,又如何能让那一些与有关于她的回忆,从此在他的脑海里消逝不见。

    清风明月,梧下独饮,她会独自跑來与他相伴。琴丝抚动,楼里小酌,她也会故意远离那一些想要与她亲近的师兄弟,一个人偷偷地跑回罗浮宫里來找他。

    “师父。”

    带着一丝淡淡撒娇口吻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她徉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伸手从他手中夺去了酒盅,笑着将他未有喝完的酒一饮而下。而后,将手中的酒盅丢下,微仰起身子向桌上扑去,趴在了他的面前,抬起头來,笑的星眸灿烂,“师父,你又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偷喝酒了。”

    略微调皮的模样,带笑的眼眸,这与五年前带她回山门时的她很不一样。枫桥夜雪不觉长叹一声,六年前的悲剧,他不想再重新上演了。

    他心里始终记得五年前,在夏国城墙之下遇到她的情景。那时,正值隆冬,她一身薄衣蹲坐在城墙之下,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看着眼里令他心疼之极。当他将手中竹伞硬塞入她手里之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她的手背传递到了他的心间。当他说着要将她带回灵云山之时,她的目光一下子由迷茫变为了惊恐,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她又低垂下眼帘,平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丝波动。

    第一百零二章 月下梧桐隐愁容

    他记得六年前的蔓蔓,那时候的她爱笑,爱跳舞,还有一些爱哭,一见到自己便会面色羞红地站在一旁,不知手措。爱抚琴,爱红裳,还爱对着自己傻傻笑着,喜欢埋着头,扇动着长长的睫毛,用余光偷偷地來打量他。

    那时候的她,与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她很像很像,但是,却也不再是同一个人了。沒有了往日的灵气,陆蔓蔓已经不再完整。

    往日种种,似水流年,过去了的,终归是回不來了。

    枫桥夜雪面上苦涩一笑,伸手执起她喝过的酒盅,眼神复杂地盯着她唇瓣才刚触碰过的盅沿,低下头,唇角碰到冰凉的盅沿,就如同吻过她冰凉的唇瓣一样,凉的令他刺骨令他心寒。

    她若是恢复了记忆,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她若是不恢复记忆,自己这一生怕是也无法再与她相对了。

    想到此,枫桥夜雪心中一阵锥痛,杀父之仇,灭国之恨,他于她而言,也只有痛苦的回忆了。那些回忆,对于她而言是折磨,对于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

    害得她国破家亡,虽不是他所愿,但也是因他而起,因他而致。若是沒有六年前的那一场他设计的所谓相遇,所谓抚琴吟唱,所谓玲珑骰子,那么她的一生,应该也会如同与她同龄的女子一样,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嫁于一好人,然后与自己的心上人平安渡过一生。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她会与别人共渡一生时,他的心就会忍不住一阵锥痛,痛的他躬下了身子,直感觉呼吸难受,难受的快要让他窒息而死。

    “师父。”

    她轻声笑着,身子再向前倾一些,离他更近了一些。一阵淡淡的女儿香直扑他鼻前,这让他感觉有一些迷醉。饮了些酒的他,此刻似乎有些把持不住了,抬起头來目光复杂看着她。眼前这个女子,是他为仙千年以來,第一次动心爱上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他只能远远看着,却不能接近她?

    枫桥夜雪想着再给自己添一盅酒,伸手出去欲拿起桌上的酒壶,手指才刚触到冰凉的酒壶,却看到眼前的她一脸调皮地对自己眨了眨眼,而后,伸手在自己手背上轻轻敲了一下,将酒壶从自己手中夺过。

    “你……”

    对着她笑颜如花的娇容,他有一些失神,口中吐出这么一个字后,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该要对她说些什么。

    此刻,风逝流萤并沒有察觉出他的异样,只是面上堆笑的看着他。

    “师父,还是由徒儿來为您斟酒吧!”

    月光下,她面上娇容愈艳,一重花影,一重月影,一时之间,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六年前那个与她初见的夜晚。那时,她一袭红色花裳在花园起舞,而自己则隐身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面晳的脸庞因为跳舞的缘故而露出薄汗,看着她因为三国求亲之人的纷至沓來,而在花园中叹息不止。

    “师父,你怎么了?”

    看着枫桥夜雪失神发呆,风逝流萤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一声轻呼唤醒了他,枫桥夜雪撇过头,将半张脸隐藏于了梧桐树的月影之下。他努力平复了一番自己略有些波澜的心,那紧握着酒盅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紧紧地握着那一方酒盅,想要将它捏碎,想要让它将自己这沾满了血腥的手掌扎的千疮百孔。

    “师父。”

    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有一些失落了,倾向前的身子向后退去了一些,埋下头小声道:“是流萤不听话,而惹得师父生气了么?”

    声音越來越小,头也越埋越低。

    梧桐树阴影之下,他看得到她的脸,而她却看不清他的脸。

    “沒有。”

    好久,他才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按捺住心底那一阵想要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垂首面色略有些颓废道:“今日怎么沒有同三失他们在一起玩?跑到为师这里來又是为何?”

    “不想,不想。”

    她不是很开心,埋着头对他摇了摇头,“徒儿心里面不是很想要跟他们呆在一起,徒儿只想要这样陪着师父。看着师父愁苦饮酒,徒儿在一旁斟酒,看着师父忧丝抚琴,徒儿愿在一旁为师父聆听。徒儿很想知道师父日夜苦恼着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徒儿很想要为师父分忧解愁。”

    闻言,枫桥夜雪手中的酒盅微微松开,回过头來目光看着她,用着一副尊师的态度,一副严父的口吻,严肃问她道:“今日所习剑术,流萤都有记住么?”

    问罢,又拿起扔在桌上的酒盅,提起酒壶又往里面湛上了满满一杯的酒液,端起酒杯欲饮,却感受到了她灼灼的目光。

    “有记往了,小萤都已经记在心里了。”

    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风逝流萤笑着回答道。月光之下,看着他好看的眉宇紧皱成一道川字,她心里感觉有些小小的心痛,目光忧伤盯着他的眉头,很想很想伸手去将他蹙起的眉头抚平。她心里是这样想着的,手上竟也忍不住伸手向前了。在她的手指快要触到他眉宇的那一瞬,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这调皮女子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握,亦如六年前一样,似乎是比六年前的她还要瘦了。

    枫桥夜雪眉头愈蹙,不悦道:“你这几日可有正常食饭,为何身子越來越瘦弱了?”

    “有啊!”

    听他这样问起,风逝流萤忙不迭地对他直点头,脸上随之浮出一抹自豪笑容道:“近几日,徒儿发现自己食饭的味口越來越好了,一餐可以连吃好几大碗饭。而且,对于睡觉也是越发喜好了,常常发现自己总是无故睡着,还总是不分场合的睡着。”

    说过此,她面上羞红,有些不好意思道:“昨日,师父您在教我习仙术时,其实,徒儿也曾多次走神。”

    话说到此,手腕被枫桥夜雪握的越发紧了。只见他一脸紧张地伸手抚在她的脉搏之上,面上表情由原來的深沉变得越发凝重。

    第一百零三章 心事愈浓恐他知

    “师父,您怎么是这么一副表情啊?”风逝流萤轻笑道:“徒儿虽然看着身子很是瘦弱,不过吃的却不比其他师兄弟少。您现在听徒儿这么说了,对徒儿摆出这么一副表情出來,您是在责备徒儿光吃不长肉么?”

    “不,不是。”

    半晌,他才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原來,一切并不如他想像中所进行的那么顺利。殁魅璃虽有让她重新醒过來,可是,终归她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人了。即便,自己再如何帮她续命,保护着这沒有了生气的身体,她也终归活不过百年了。

    百年?不过就是人间百年而已,对于他这个神仙而言,百年不过就是弹指刹那,一瞬间。可是,对于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子而言,那是本应该属于她该有的年岁才是,可是,她却再也活不到那一天了。

    再一次,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他感觉自己再也做不到。

    思忖片刻,他伸手又执起了风逝流萤纤瘦的手腕,手指按上她缓缓跳动的脉搏处,感觉到生命在她笑靥之中慢慢流逝而去。第一次,他深感无力,被风发吹起的长发,掩盖住了他眼底流出的无尽悲伤。

    面前的她,因为枫桥夜雪紧执手腕而面上愈烫,见他久久不放开,她也久久不说,只是目光含笑地看着他。那掩于发下的脸庞,好看的眉形,好看的眼,连不开心时,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在她的眼里看來都是那样的迷人好看。

    “流萤。”

    唤着这个伴随她已有五年的名字,他抬起头來看着她满是笑意的脸庞。月色之下,她星眸含笑,红唇微启,璀璨如珠的眼眸里,闪动着琉璃般动人夺目的光芒,让他移不开视线。

    百年,为何心里总是觉得这百年的陪伴,对于自己而言是那样的少,那样的少。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