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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辽河第52部分阅读

    地对我说道:“小子,你胆子够肥的啊,敢操我的老婆,哼哼,今天,你欠我的这笔债,怎么还啊,嗯,小子?去,把你妈妈找来,小子,把你妈妈 到我家里来。哼,小子,你既然心安理得地操了我的老婆,那,我就理所当然地应该操你的妈妈,小子,你说对不?小子,对你,对我,这很公平,这叫:子债母还,去,小子,把你的妈妈找来!”

    ……

    (九十九)

    “什——么?”妈妈秀丽端庄的容颜可笑地扭曲著,一对雪亮的眼睛瞪得又圆又鼓,涂满脂粉的珠唇突突抽动著:“什么,什么,儿子,你啊!咦——,”妈妈怵然泪下:“儿子啊,你怎么这样不听话啊,总是给妈妈招灾惹祸啊,咦——,咦——,咦——,”

    “妈妈,”我搂住妈妈,坚定地说道:“妈妈,放心吧,大酱块就是杀了我,我,我也不会把妈妈送给他的,妈妈是我的,我爱妈妈,”

    “嗨——,”妈妈像个小孩子似地依在我的怀里,泪水淋面:“儿子啊,妈妈早就警告过你,大酱块这个人,特驴性,谁若是招惹了他,那可不得了,篓子捅大了,把他惹火,他若发起驴脾气,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床头柜上的电话,叮铃铃地嚷嚷起来,妈妈止住了唠叨,抓起话筒,还没说话,脸色便哗的惨白起来:“老朴,你,你,嗨,老朴啊,孩子还小,不懂事,你,你就原谅他一次吧,什么,老朴,你,……,混蛋,流氓!”

    妈妈哆哆嗦嗦地握著话筒,听著,听著,脸色由白变红,继尔,又由红变成紫,并且,啪地摔掉话筒:“畜牲,畜牲,流氓,无赖!”

    “妈妈,”我将话筒放回到话机上,问妈妈道:“大酱块都说些什么?”

    “哼,”妈妈撇了撇电话:“哼,不要脸的狗东西,不知好歹的家伙,想让我跟他睡觉,哼,白日做梦,”

    “他妈的,王八蛋,”我恨恨地谩骂著。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电话又哗哗哗地响彻起来,妈妈扭过头去,不肯再接电话。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这个挨千刀的家伙,”妈妈不得不拎起话筒,默默地倾听著,过了片刻,妈妈突然平静下来,语气和缓地问大酱块道:“老朴啊,我问你一件事,我儿子工作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嗯,啥,还没办啊?老朴,你,……,你真是吃人饭,却不办人事啊,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是拖著不办,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嗯?我看你是存心不想办了,哼,算了吧,把我儿子的档案,快点还给我,啥,你不给,混蛋!流氓!无赖!”

    啪——,妈妈再次摔掉话筒,我继续问妈妈道:“妈妈,大酱块又说什么啦?”

    “这个王八犊子玩意,”妈妈气得浑身剧烈地抖动著:“儿子,你的档案,让妈妈放在老朴的手里,可是,这个鳖犊玩意,就是拖著就是不办,我一催他,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今天支明天,明天支后天。哼,现在,他停职了,想办也办不了啦,妈妈向他要档案,他却厚著脸皮跟我说:不跟他睡一觉,就不给了,儿子,你说,这个家伙无赖不无赖吧,唉,”

    他妈的,听到妈妈的话,我顿时气得头脑发胀,牙齿咬得嘎吱直响,我一把搂住妈妈:“妈妈,我的档案不要了,妈妈,你可千万别为了儿子的破档案,就跟这个狗东西,妥协啊!妈妈,儿子不要档案了,妈妈,儿子不要工作了,妈妈,”

    “唉,儿子,”妈妈充满爱怜地抚摸著我的面庞:“儿子啊,没有了档案,以后,你可怎么办啊,你不成了无业游民啦,儿子啊,妈妈想好了,如果老朴肯把档案还给妈妈,妈妈,就,”

    “不,”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干么?”我唯恐妈妈为了我的档案,与大酱块达成妥协,我无法接受妈妈以出卖自己雪白的、丰硕的肉体,换回我的档案这样残绘的、 脏的、臭哄哄的现实。我一把推开妈妈的肥手,抢先抓起话筒,气呼呼地吼叫起来:“操你妈,你要干么,什么,你要过来,操你妈!”

    啪——,我摔掉电话,站起身来:“妈妈,大酱块他,他要来咱家,妈妈,快,快,跟我跑吧!”

    “唉,往哪跑啊?”妈妈拉著我的手,急切地问道:“儿子啊,咱们能跑到哪去啊?”

    “妈妈,”我帮妈妈套上外衣:“妈妈,去市郊啊,妈妈,你咋忘了,咱家在市郊,不是还有一套房子么?大酱块,不知道咱们家那套房子,我从来没有跟他提及过!”

    “对,”妈妈点点头:“看来,也好只这样了,咱们娘俩,暂时到市郊,躲躲吧!儿子,等一等,等妈妈一会,”我拽著妈妈正欲匆匆推门而出,妈妈却蹲下身去,从写字 下面,拉扯出一支沉甸甸的旅行袋,吃力地拎在手里,我急忙接到自己的手里:“妈妈,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啊,咋这么沉哟!”

    “哦,安利产品,”妈妈解释道:“安利产品!”

    “安利,”我呆呆地瞅了瞅妈妈,然后,放下旅行袋,扯开拉链,望著里面一瓶瓶、一盒盒的物品,我满脸迷惑地问妈妈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你又要搞什么名堂啦!”

    “安利,”妈妈振振有词:“儿子,妈妈闲著没事可做,经同事介绍,加入安利传销了!”

    “传销?”我咧了咧嘴:“我亲爱的妈妈哟,你可真是个闲不住的人啊,妈妈,你是事事跟风、赶潮流啊。妈妈,前一阵子,你倒腾花草,赔个唏哩哗啦,末了,还不接受教训,又花巨款,投机于陵位,结果,又赔个一塌糊涂,妈妈,怎么,你又做了什么梦,心血来潮,搞起传销来了?妈妈,这一次,你准备再赔进去多少哇?”

    “哟,”妈妈佯怒地捶打著我的背脊:“儿子,说得什么话,做买卖还没咋地呐,就满嘴赔啊、赔的,这,多不吉利啊,儿子,传销,可是一桩好买卖啊,妈妈已经想好了,等妈妈搞安利,挣了大钱,给我儿子买套别墅!”

    我拎著塞满安利产品的旅行袋, 著喋喋不休,梦臆著挣大钱、买别墅的妈妈,活像是一对惊弓之鸟,失落魄地逃遁到市郊的住宅里。推开房门,看见老姨扎著花围裙,正专心致志地拾缀著房间,妈妈登时惊呆住,老姨则尴尬不已地停下手中的活计,红著脸,低下头去:“二姐,我,我,大外甥,你来了!”

    “小力,”妈妈瞅瞅老姨,又撇了撇我,继尔,满腔恼怒地拽扯著我的手臂:“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挣脱开妈妈的肥手,喃喃地吱不著:“妈妈,不走正路的小吴涛把房子给输掉了,老姨无家可归了,我,我,我就暂时把老姨和表妹,安顿在咱们家里,妈妈,这套房子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你呀,小力,”大酱块那一波风浪尚未平静下来,老姨的事情又令妈妈大动起肝火:“你呀,儿子,你还能不能给妈妈省点心啦!啊,做什么事情也不跟妈妈研究研究,合计合计,总是一意孤行,自作主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啊,唉!”

    “二姐,”望著妈妈气鼓鼓地瞪视著自己,老姨抹了抹伤感的泪珠:“二姐,如果嫌我们娘俩麻烦,我,我,我就和小瑞搬出去住!我们租房住!”

    “嗨,得,得,得了!”妈妈冲老姨不耐烦地摆动著肥手:“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也真够难的,过了快一辈子了,却连一间落脚的鳖窝都没有!算了,算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说那种话了,什么租房、租房的,二姐家有空房子,你却一口一声地租房住,你这不是给我上眼药么,让人家说我无情无义,不念亲情。小燕啊,这套房子,我不会长久住的,你,跟小瑞,还是住著吧,唉,这可怎么办啊,愁死我喽!”

    “二姨,”听到妈妈的话,一直躲避在里间屋的小表妹,终于怯生生地走出屋来,颤颤兢兢地溜到妈妈的面前,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妈妈的脚下:“二姨,外甥女给您磕头了,谢谢您!二姨,以后,我一定像女儿那样,孝敬你,伺候你!二姨,咦——,咦——,咦——,”

    “嗨——,”妈妈唉了口气,一把拉起表妹:“小瑞啊,别,别,别这样,我可受不了这个!不就是一套房子么,至于这样么,这,那啥了!我们市里,可不兴这个啊,起来,快点起来!”

    “二姐,你和大外甥还没吃饭吧,我这就买菜去!”

    “唉,”妈妈没有回答老姨,撇开继续千恩万谢的表妹,以房间主人的傲慢神态,迈著坚定的步伐,盛气凌人地视查著每一个房间,连阳台也不肯放过。

    “咂咂,这,这,哼,”一边巡视著,妈妈一边对始终跟在她身后的我嘟哝著:“咂咂,儿子啊,多好的房子啊,调配过来以后,妈妈还没住过呐,这么新的房子、装修的这么豪华,却让这对穷命的娘俩给占上了,唉,真是穷人也有穷命啊,小力,”妈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依著阳台的拦杆,表情严肃地问我道:“儿子,跟妈妈说实话,你跟小瑞,是不是已经到一起了?”

    “嗯,”我毫无掩饰地点点头,妈妈无奈地冷笑起来,肥手掐拧我的 尖:“你啊,你啊,儿子,你可真够,嗨!”

    “妈妈,小瑞很好,妈妈,蓝花,她,不是我的媳妇,她,早就让大酱块,给,”

    “嗯,”妈妈松开肥手,点点头:“可也是,你老姨这个小丫头,小人长得的确不错,也很听话,不像蓝花,蓝花太轻浮了,身子也不干净,我的儿子,怎么能要这样的媳妇呐,小力啊!”妈妈得意地翻卷著我的衣 :“既然这样了,以后,就跟小瑞安心过日子吧,别再跟这个,跟那个,胡扯六拉啦,一天到晚,像个上窜下跳的孙猴子,拎著一把破扇子到处乱扇,四处煽风点火,给妈妈招灾惹祸!”

    “二姨,”表妹蹑手蹑脚地走进阳台,低声唤道:“饭做好了,二姨,到餐厅吃饭吧!”

    “小瑞啊,”餐桌之上,妈妈依然以房间主人的姿态正襟危坐,一边喝著饮料,一边对身旁唯唯喏喏的表妹说道:“以后,你就是二姨的儿媳妇了,你可一定要跟我儿子安心过日子啊!”

    “是的,是的,二姨,”表妹毕恭毕敬地应承著:“是的,是的,二姨!”

    “嗯,”妈妈摇摇手:“不,小瑞啊,你不能再叫我二姨了,你要改嘴喽,应该叫我妈妈才对啊!”

    “妈妈,”听到妈妈的建议,表妹立刻甜甜地、一口一声地唤起妈妈来,妈妈幸福地拍拍表妹的秀肩:“嗯,嗯,好媳妇,好媳妇,过几天,妈妈送你一枚金戒指,做为改嘴的报酬!”

    “谢谢妈妈!”

    “小瑞啊!”妈妈问表妹道:“你现在干点什么呐,不能就这么闲著啊!”

    “妈妈,”表妹急忙答道:“大表哥,帮我开了一家成衣店,我与妈妈一起经营,生意还算不错!”

    “成衣店?”妈妈不屑地说道:“那能挣几个钱啊,小瑞,跟妈妈一起搞安利吧!”

    “安利?”表妹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安利,妈妈,什么是安利啊,安利是干什么的啊?”

    “嗯,嗯,安利,安利,”一提及安利,一提及传销,妈妈顿时兴奋得手舞足蹈,只见她放下筷子,拉住表妹的小手,便滔滔不绝起来,说到天花乱坠之处,直听得表妹神颠倒,乐不可支,末了,妈妈端起饮料罐,润了润干涩的咽喉:“小瑞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下限啦,哦,”妈妈又手指著楞楞发呆的老姨以及嘿嘿冷笑的我:“你,还有你,都是我的下限啦!”

    ……

    (一百)

    妈妈越说越兴奋,我端著杯酒,一边痛饮著,一边满脸轻蔑地瞅著喋喋不休的妈妈,越瞅越来气。

    必须承认,妈妈是漂亮的,那丰满的腰身;那端庄的容颜;那高高隆起的豪|乳|;那雪白的肌肤;那深遂的、马蚤气翻滚的肉洞洞,都让我爱得如痴如醉,永远神往和无比珍爱。可是,妈妈的为人,妈妈的所作所为,却总是把我气得或是暴乱如雷,或是手足无措,或是口吐白沫,直翻白眼。这不,妈妈的神经质又发作起来,空前狂热地迷上了传销,那得意的神态,那枉自的口吻,与疯癫般的股票迷们,毫无二致。

    “小瑞,”说著说著,妈妈索性拽过旅行袋,将里面的瓶瓶、盒盒,一股脑地清掏出来,握在肥手里,如数家珍般地向表妹讲解著,表妹越看越好奇,越听却越迷茫,她握著妈妈强塞进嫩手里的小瓶瓶,转而悄声问我道:“老公啊,搞安利,真的能赚大钱么?”

    “可拉倒吧,”我咕噜狂饮一口白酒,啪地放下酒杯,带著朦胧的醉意,气咻咻地站起身来,撇著厚嘴唇走到妈妈身旁,一把夺过妈妈手中的牙膏盒,没好气地甩到一旁,然后,粗壮有力的手臂搂住妈妈的玉颈,一支手笑嘻嘻地 住妈妈红通通、唾沫横陈的小嘴:“唉呀,我亲爱的妈妈哟,休息、休息,闭喽,闭喽!赶快给我闭喽!”

    “不——,不——,”妈妈拼命地拽扯著我的手掌:“儿子,你干么啊,别,别跟妈妈胡闹,松开,松开,不——,不——,”

    “唉,”我推开表妹,坐到妈妈的身旁:“妈妈,赚钱,赚钱,你一天到晚净想著赚钱,想钱都想疯了。可是,我亲爱的妈妈,你忙活了一溜十三招,赚到什么钱啦。妈妈,你不仅没有赚到一分钱,反倒赔得唏哩哗啦,妈妈,”我面对著妈妈,毫不客气地将妈妈那不堪回首的赚钱史,当著老姨和表妹的面,来个了完全彻底的大爆光。

    我双手拉著妈妈的肥手,肆意贬损著:“老姨,表妹,你们知道么,我的妈妈,想赚钱,都想疯了,只要听说能赚钱,什么都干,前些阵子,听说买陵位能赚到大钱,我的妈妈,便拿出多年的积蓄,一口气买了十个陵位,美滋滋地等著陵位大涨¤呐,结果,你猜怎么著,没过一个月,陵位的¤钱非但没涨,反倒一路狂泄下来,把我妈妈赔得哭天抹泪,大病一场,卧床半个月,打了十天点滴,……”

    “去,去,”妈妈窘迫地推搡著我,用乞求的目光,示意我别再揭掀她那依然隐隐作痛的伤疤,我哪肯善罢甘休,色迷迷地搂著妈妈的粉颈,继续挖苦道:“我亲爱的妈妈,这十个陵位,算是烂在手里啦,妈妈,等你我死了以后啊,这些陵位,可是用不了的用哇,愿意安葬在哪个位置,就安葬在哪个位置。妈妈,告诉儿子吧,百年之后,你准备把自己安葬在哪个陵位里啊,妈妈,你应该提前立个遗嘱,到时候,儿子也好照你的遗嘱办理啊!”

    “去,去,”妈妈惭愧得满面红胀:“儿子,瞧,你又喝多了,尽胡说些什么啊,什么死啊、死的,妈妈还没活够呐,儿子,你是咒妈妈早点死啊,……”

    “不,不”我急忙搂住妈妈的粉颈,大嘴一张,吧嗒亲了妈妈一口:“不,不,妈妈,别误会,儿子可没有那个意思,亲爱的妈妈,”我将大嘴巴贴到妈妈的耳畔,低声地、却是极为放肆地说道:“亲爱的妈妈,儿子最喜欢妈妈了,妈妈的小便,儿子永远玩不够啊,妈妈不能死,妈妈死了,儿子从此就再也玩不著妈妈的小便喽,妈妈,”

    “去,去,”妈妈禁不住地嘿嘿一笑,一把推开我的面庞,望著妈妈哭笑不得的窘态,我色欲大发,咕咚咚斟满两杯啤酒,自己端起一杯,又塞进妈妈手里一杯:“妈妈不能死,妈妈永远健康,来,妈妈,祝你健康长寿,干一杯!”

    “哟,哟,”妈妈端著酒杯,正迟疑著,我手掌一推,生硬地将满杯啤酒,灌进妈妈的肚子里,妈妈极不满意地抹了抹嘴角的酒液:“儿子,别著急,哪些陵位,过不了多久,一定会狂涨的,儿子,别著急,耐心地等著妈妈给你赚大钱吧!”

    “哼哼,”我冷冷一笑:“狂涨,赚大钱,妈妈,还是等著烂在手里,留著自己用吧!”

    “儿子,”妈妈当真动起气来,肥手啪啪地击打著空酒杯:“儿子,你再这样顶撞妈妈,妈妈可真要生气喽!”

    “别,别,别,”看到妈妈流露出不悦之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