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姚李喝了一口酒，挑了挑眉毛，看着杜克说道：“你倒是说说，对于现在的我们，究竟什么东西才能说得上重大发现？”
“天珠？”杜克和聆星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
姚李把酒瓶里最后一口倒进嘴里，示意杜克再去拿一瓶，船长先生老老实实地听从指示，把一瓶新酒递给姚李，坐在老酒鬼对面，等着他说出这几天的经历。
经历其实很简单。
刚刚到达汉城的第一天，就在杜克跟码头管理员艰难交流的时候，老酒鬼跟聆星打了声招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直接就上了岸。
韩冥国整容业极度发达，而且产业相对聚积，十分容易找，况且姚李作为组织培养的前ce特工，精通高丽语，只不过是他所掌握技能中很不起眼的一部分。
老酒鬼有钱，挑的地方也大牌，所以手术进行得很顺利，结束之后，把从聆星那里要来的特效伤药敷在满是伤口的脸上，蒙着纱布走出整容所。只是刚准备回希望号，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说熟悉，其实却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是被组织研究了很久，资料却只有寥寥几张照片的鄂罗斯神秘特工——代号叫做“伊凡”的家伙。
高丽半岛作为中土米国以及鄂罗斯三个大国相互博弈的场所，在这里发生的每一件大事的背后，几乎都渗透着这些特工的影子。而伊凡，就一直负责鄂罗斯远东地区的情报和间谍工作。
巧的是，我们的姚李先生，在加入洛杉矶情报中心之前，也曾长期在东北亚地区执行任务，对于眼前的这位老熟人，即便对方做了一些伪装，却依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姚李不知道伊凡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但知道这里必定有什么东西吸引了这位情报界大佬，所以打开电话和聆星说了一声晚上不准备回去之后，就关掉手机，远远地跟了上去。
跟踪一名经验丰富的超级特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何况像姚李这样脸上蒙着纱布十分显眼的家伙。好在伊凡并没有走多远，直接进入了位于闹市区边缘的一栋小楼。
这栋小楼挂着hotel的牌子，看起来年代久远，监控设施几乎没有，又濒临闹市，人流量大，对于特工来说，完全是最适合的藏身地点。杜克想了想，没有直接跟进去，而是四处逛了逛买了些东西，伪装成来韩冥国进行整容的一个外地游客，住进了这间旅店。
对于姚李来说，想要弄清伊凡所住的房间号，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当他提着行李拿着钥匙打开伊凡隔壁的房间门的时候，就注定了这老家伙只要别太粗心大意，就必定能够收获到不少情报。
而情报果然很可观，伊凡布置在韩冥国的人员，前些日子一直与延世大学的一名化学系教授保持着密切的接触。
而之所以接触的原因，是因为情报人员获悉，那位化学系教授从釜山附近，得到一块具有奇怪放射性的石头，而秘密研究了两年却始终一无所获的那位教授，最近有意将这块石头换成实打实的钞票……
姚李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就已经乐晕了头，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居然都能探听到这么重要的情报。
而伊凡带着两名专家秘密来到韩冥国的原因还不止这些，米国海军从太平洋海底得到神秘物质的消息，神通广大无孔不入的鄂罗斯间谍自然也知道了，面对再次出现的另一个神秘物体，伊凡自然不可能不动心。
只是来了几天却一直只是接触，因为伊凡发现，对那个教授手里的东西感兴趣的，并不是只有自己——米国人似乎也得到了消息。
那个贪得无厌的教授，原来只是待价而沽。
只是列强嘴里的钱，真的那么容易抠出来么？
姚李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暂时趟不起这趟浑水，除非把水搅混了，才能浑水摸鱼，眼下既然老毛子和米国佬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干脆自己还是回去静观其变算了。
此时，脸上的伤口已经痊愈，看不到一丝疤痕，老酒鬼在屋子里憋了几天，早就闷得要命，既然想通了，干脆大摇大摆回到汉江边，只是却没有看到停靠在江边的希望号。
于是老家伙赶紧给杜克打了个电话，把刚刚完成第二次抢劫的希望号喊了回来。
杜克和聆星又对视了一眼，互相确认了对方的想法。
杜克开口道：“如果我想的没错，那个教授手里的东西，应该就是两年前在釜山附近出现的那个天珠了……，也就是郑秀妍故事里说的那个……”
老酒鬼闻言眼睛一亮，说道：“郑秀妍？你和你那小情人勾搭上了？……什么故事，快说来听听……”
杜克脸色发红却又十分无奈，脑子里不停过滤着，把最近发生的，拣着重要的一些事情，向姚李说了起来。
交流完相互的信息，姚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样说起来，这两颗天珠很可能就是同一颗了……”
杜克耸耸肩膀，表示同意。
姚李又灌了一口酒，把瓶子随手一丢，却精准地落到一角的垃圾桶里，抹了一把嘴，说道：“既然这是离我们最近的一颗珠子，咱们就没理由放过……”
“那鄂罗斯人和米国人呢？你当他们吃闲饭的……”
姚李皱着鼻子，十分得意地回答：“先让他们狗咬狗，谁咬赢了，我们从谁的牙缝里把珠子抠出来……！据我的观察，老毛子准备很充分，米国人却只是来探探消息，没有十分重视，十有八九，我们最终的目标，得落到他们身上……”
老酒鬼说的滔滔不绝，一直说到天都快黑了，夏宣鼓着嘴喊饿，姚李才慌忙住嘴去做饭，而杜克的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杜克看了眼正在厨房忙活的姚李，压低声音说道：“秀妍么？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女孩儿淡淡的声音：“应该我问你怎么回事吧？你就没上网看一下么？网上那个一脚把树踢断的家伙，就是你吧……”
“……”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结束了下午练习的女孩儿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宿舍，而郑秀妍却只是靠着床休息了一会儿，没有像往常一样沾着床就睡着，而是重新恢复了不少精力，跑到浴室洗完了澡，刚一出来，就听到金孝渊和sunny夸张的喊叫声。
“哇，这个视频真是帅呆了，这就是现实中存在的高手么？”
“你快看，这个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动作有多快……哇，这家伙是一脚把树踢断了么……？”
“可惜啊……这个视频太模糊了，都不怎么看得清脸……”
郑秀妍擦着头发，向围着电脑看东西嘴里却一直咋咋呼呼的两个人喊到：“你们两个家伙究竟在干嘛啦？喊得这么大声……”
就在这时，崔秀英抱着笔记本从房间里冲出来，边跑边喊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这个视频啊，完全大发呀……，一脚就把树踢断了……，西卡姐……你可真是赚大啦……”
郑秀妍想不通看个视频还能跟自己扯上联系，金孝渊和sunny则早就接口道：“我们也在看啊，可是没看到跟西卡有么关系啊……”
崔秀英瞥了一眼两人面前电脑屏幕上模糊的画面，不屑地说道：“你们看那个能看出什么来，我这个可是清晰的版本哦……”一边说着，一边把笔记本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一边点开了视频。
早已被大喊大叫惊扰的其它几个女孩儿，除了有通告的林允儿之外，都围到了沙发边，看着被放大成全屏的视频画面。
这个视频明显比刚才金孝渊和sunny看到的清晰得多，只是角度选的有些不好，除了看到风一般的拳脚招式之外，就只能看到两个人的侧面，就在女孩儿们隐隐感觉到其中一个年轻人颇有些熟悉的时候，那年轻人反身一个横踢，在犀利地踢断了一棵树的同时，也露出了自己的脸。
几个女孩儿齐声吸了一口气，然后齐刷刷把目光看向了一脸惊讶的郑秀妍，只有tiffny反应慢了些，自己一个人指着电脑屏幕说道：“哎呀，西卡姐，……这不是杜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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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小女孩儿的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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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妍的声音没有怒意，语气略带一丝愤懑，不像是质问，反而像是因为对杜克没有充分了解，而产生的对自己的不满。
杜克瞥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姚李，直接往一层卧室走去，一边说道：“那个……，把树踢断，……后来跑掉，是我做的不对……”
“谁关心你跑没跑掉啦……”郑秀妍无语地说道：“只是你从来没说过，你还会这些……，而且还这么厉害！”
“这个……，平时练练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杜克答道，心中却说，我总不能见个人就跟人说我还会咏春拳吧……
“你不是在跟那个人打架吧？可是看起来你们认识啊……”郑秀妍又问。
“只是切磋而已，就是对练……”杜克回答，然后又说：“那个人，是……我船上的工作人员啦……呃！也是我的教练！”
郑秀妍对姚李完全不感兴趣，而是兴奋地说道：“现在孝渊和秀英完全是你的饭了，还说要拜你为师学功夫呢……”
“我哪有那个本事？……”杜克慌忙推辞。
“可是……我也想学呢……”郑秀妍听到杜克拒绝，又低声说。
“我教你啊……”杜克马上变脸。
“呵呵……开玩笑啦，拳打脚踢的有什么意思……”郑秀妍笑着说，心中却十分高兴。
杜克也跟着傻笑。
过了一会儿，郑秀妍又说道：“杜克啊……”
“嗯……”
“谢谢你！”
“嗯？……”
“真的，我感觉自己身体真的好了很多，……以往练习之后都会觉得很疲惫，现在却不会了……，真的很谢谢你……”
在郑秀妍的感谢声中，两个人不依不舍的挂掉了电话，杜克回到二层船舱，却无语地发现老酒鬼和夏萱已经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吃饭时居然没人喊他！
老酒鬼的厨艺水平确实不是新手杜克可以相比的，一顿饭吃的几个人油光满面，饭后的老酒鬼想要喝酒抽烟，但是在夏萱无声的目光逼视中，姚李最终落荒而逃，一个人爬上三层的露天船舱，在夜色下独自享受去了。
杜克问夏萱说道：“怎么样？老家伙人还是很不错的……”
“饭菜做得确实比大叔你强……”小姑娘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道：“还有，模样也比以前顺眼多了，以前看起来很吓人……”
小丫头一句话呛了两个人，先是鄙视了杜克的厨艺，然后讽刺了酒鬼原来的脸……
杜克没好气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却被挣扎的女孩儿抱着胳膊咬了一口……
同样落荒而逃的姚李拎着酒瓶也上了三层，挨着老酒鬼躺在躺椅上晒着月光，喝了一口酒说道：“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说……”姚李喝着酒，口里蹦出一个字。
“我们就不能直接从那个教授手里拿到珠子么？……这样总比从鄂罗斯人或者米国人手里面抢来得容易吧……”
“你可真聪明！……”姚李说道，但话中浓浓的讽刺意味，连杜克都听得一清二楚：“你都能想得到的主意，你以为别人就想不到？无论是老毛子还是米国佬，哪一个本事不比我们大？哪一个实力不比我们强？他们为什么不去抢……”
好在是夜色下，掩盖住了杜克臊红的脸。
姚李继续说道：“那个教授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把珠子存进了银行的金库里，还是一家国际银行，老毛子和米国佬都想安静的交易——毕竟我们在的这个国家可是个敏感地区——两边人都不想把事情弄大，引起政府注意……”
“但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姚李猛吸了一口烟，随手把烟蒂弹进江水里，吐了口烟圈说道。
“什么优势？”杜克好奇地问。
“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姚李喝着酒回答：“我们知道他们，他们却不知道还有我们这个第三方存在……”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关注”姚李说道：“未来几天之内，还只会是接触和试探，米国佬来得晚，还没谈过价钱，所以交易不可能很快进行……”
姚李说到这里，却被船舱内的一声尖叫声打断……
那声音凄厉尖锐充满恐惧，那是夏萱的声音。
两个人哪里还顾得上说话，手里东西一丢，楼梯都来不及走，纵身就从三层跳到船尾，姚李一马当先，循着尖叫声就跑到了一层船舱，然后却尴尬地停下脚步站在一边，嘴里不停地问道：“怎么了？丫头你怎么了？”
杜克也随后赶到，发现姚李站在洗手间外只是问却不敢进去，洗手间里小姑娘的尖叫声停止，却带着哭腔喊道：“……大叔……，大叔……”
姚李朝杜克甩了甩头，示意被喊了名字的船长进去，被尖叫和哭声吓了一跳的杜克哪里还顾得上害羞，打开门就走了进去。
小丫头光着身子靠着舱壁坐在浴盆的边沿上，伤心地咧着嘴抹着眼泪，浴盆里的水不知为何被染成了血红色，杜克先是一惊，整个头皮都仿佛战栗起来，然后又看到顺着小姑娘紧闭的两腿间流下的血痕……
看到这里要是还不明白，杜克也就白在米国生活了那么多年了……
只是还不到十二周岁的小姑娘却完全不明白，看见了杜克，仿佛看到了希望，张开手扑到杜克怀里嘤嘤地哭，一边哭一边还哽咽着满怀着恐惧说道：“……大叔……，我是不是快死啦……，我是不是得病了……，我下面流了好多血啊大叔……”
杜克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时间两腿脱力差点没站稳，伸手在旁边抽出一块浴巾，把怀里白花花的不停颤抖的小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才帮夏萱抹去眼泪，捏着小姑娘的小鼻子微笑着说道：“萱萱怎么会死？不要害怕，你没有得病，你只是……只是长大啦！”
姚李听到夏萱哭诉的时候就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咳嗽了两声摇摇摆摆地往客厅走去，再不过问。杜克则把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抱回卧室，轻轻放到床上，看到小丫头依然一脸的恐惧，于是对着空气喊了一声：“聆星！”
卧室墙上挂着的电视屏幕立刻亮了起来，露出一张不满的脸，蓝紫色头发的小女孩儿说道：“干嘛！我正忙着查询分析姚李说的那两帮人的资料……咦！萱萱怎么哭了？船长，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啦？”
杜克一边否认，一边红着脸把刚才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听得小姑娘乐不可支，对夏萱说道：“萱萱不要害怕，真的没事的，女孩子都会有这种情况……”
床上的夏萱抹着眼泪，听到杜克和聆星都这么说，心中也不那么恐惧了，无怪这小丫头吓得哇哇哭，只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这种事情，小姑娘很小就没了母亲，拜国内的教育方式所赐，生理课要么不开，要么几乎就是自习课，面对人生初临的这种情况，吓了一跳，也是在所难免。
杜克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夏萱，想起这个被自己收留的女孩儿渐渐长大了，一时间仿佛有做父亲的感觉，不由得坐在床边宠溺地揉着小丫头的头发，小姑娘这次没有躲也没有挣扎，而是顺势把脑袋靠在了杜克的胸膛。
杜克抬头对聆星说道：“我们家丫头长大了，可是还什么都不懂，你先别做别的了，好好给萱萱上上课，据说这种事儿很复杂的……”
聆星看着夏萱笑，却一直没有开口。
杜克不满地提醒道：“聆星……！讲啊……”
屏幕里的小姑娘立刻怒了，说道：“我倒是早就想讲了，可这是女人间的悄悄话，你一个大男人不晓得回避，大大咧咧坐在这里，你让我怎么讲？……”
杜克老脸通红，站起身就想逃跑。
聆星却接着喊道：“你也别闲着，你应该知道萱萱现在需要什么东西吧？别只顾着跟老酒鬼喝酒打拳了，还不赶紧上街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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