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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强说爱第4部分阅读

    “我想拿证件和你去注册,被家里发现连人给锁起来了,手机也没收了,我从窗户里爬出来,摔了腿,哥哥吓坏了,送我去医院车子开的飞快……”周弦紧紧搂住苏叶,他微凉的脸靠着她的:“哥哥在路上出了车祸,他走了,而我,只是脱臼,是我害了哥哥。”

    周弦的泪水滴在苏叶的脸上,打湿了苏叶冰冷的心。

    苏叶的心裂成两半,一半是自己的伤,一半是周弦的痛。

    “我昨晚是来告别的,我和伯父,一直在等你。”

    周弦泪流满面的看着她,她白皙的脖颈处带着一颗鲜艳的草莓:

    “你去找齐烨霖了是吗?你用钱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找我?”

    他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目光里有泪流出,那是心疼,看得她心碎不已。

    他没有打她,也不骂她,他泪流满面。

    这个温润的优秀男子,死命抱住她:“我和妈妈说,我错了,我害死了哥哥,我不再往外跑,我只要见见你,和你告个别。”

    他哭得唇齿颤抖:“现在我改主意了,我不亲不孝也不要离开你,我要待在你身边,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求他回家去

    “周弦,谢谢你。”

    苏叶眼神空洞,拿手为周弦抹着眼泪,一直,抹不干,却弄湿一双手:

    “我贪慕虚荣,见异思迁,不忠不孝,自甘堕落,你走吧,我配不上你,一直。”

    心如刀割,也不过如此。

    男儿有泪不轻弹,周弦在哭,一个温润内敛的大男人,哭的一塌糊涂。

    她宁愿他打她骂她,那是爱而背叛的恨,他哭,只意味着妥协与悲伤的绝望。

    前面是她,后面却是他的家族,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父母,和因他而去英年早逝的哥哥,她不能留下他,就算没有齐烨霖,她也不能。

    她之前早已思前想后,他家既然不同意,她就不能拖累他,就算他爱她,也不行。

    因为,她更爱他。

    既然爱他,就要为他考虑。

    虽然她只有父亲,却也更明白他的血脉亲人对他意味着什么。

    她的出生,导致了母亲的和父亲的生离死别,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而现在,有些东西可以避免。

    她不能因为自己自私的爱,就把他从他的亲人身边夺走,让他脱离他的家庭他的阶级,只是和她厮守,过着众叛亲离的生活。

    那样,他们会在漫长的人生之路,背负多重的十字架?

    艰难困苦她不怕,她习惯了,周弦却不可以,她不许这样的状况发生。

    所以,她决绝的找了齐烨霖。

    她爱周弦,撒不开手,只能绝了自己后路。

    否则,情况再怎样糟糕,她也不会撞去齐烨霖的枪口。

    她不期望他理解她的苦心,只希望周弦以后忘了她,过得还算幸福就好。

    她是不能再忘了他了,那是她唯一珍藏在心里的纯真爱情。

    “不——!”

    他拼命的摇头,她推他不动,开始掰他的手指,死命的掰,求他回家去。

    “我不在乎,是我没保护好你,苏叶,别赶我走,这个时侯,我不在你身边,你让我。。。情何以堪?”

    彼此推搡纠缠,各自用尽全身力气。

    然后又实在不舍的紧紧抱在一起。

    再松手。从此陌路天涯。

    既是不能在一起,又何必再强留一时,父亲走时,有他相送,也算是尽了他们的缘分。

    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看了看空空的病床,面容怔了下,随即目光落在了坐在地上,被周弦紧紧护在怀里的女孩身上。

    眼里带了浓浓的怨毒。

    “咳咳”女人很大声的清了清嗓子,目的在于提醒坐在地上的两人。

    其实,她一进门,周弦就看到了,他淡淡的喊了声:“妈。”然后小心的扶了苏叶起来。

    苏叶低着头,呆呆的站在那里。

    “哼!”女子撇撇嘴:“阿弦哪,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出来管别人的闲事。”

    说着过来拉周弦的手。

    周弦一躲,沉声说:“妈——苏伯父刚去世,我要陪着苏叶,帮她料理好后事再回去。”

    “哦?”周母一脸漠然:“你还有几天就结婚了,我们自己的事还忙不完呢,哪有功夫管别的人的闲事?再说,我们家还不够晦气?你还想。。。来人,带少爷回家。”

    我齐烨霖的女人

    上来四个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保镖,一拥而上,任周弦拼命挣扎,还是被连拖带拽拉了出去。

    “苏叶——”

    周弦痛苦的抛下一声呼唤,被人带着走远了。

    苏叶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傻了般站在那里看着。

    手脚冰凉,微微打着颤。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步步被拖远,他也始终回着头,看着病房楼的方向。

    一如原来父亲住院时,他每次回家对她恋恋不舍的目光。

    直到从窗户里看着周弦被塞上汽车,扬长而去。

    多么狗血的情节,苏叶以为,那不过是电视剧里的杜撰,没成想,她亲眼目睹现实。

    周母没跟着走,站在房间,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叶,从随手提的包包里拿出一打粉红色的钞票扔在苏叶跟前的床上:“既然赶上了,那我就可怜你一次,看在你们家死了人的份上,前面的事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她神情怨毒的看着苏叶:“以后,不要再和我儿子有任何来往,就算他找你,也不行,你这个不祥的女人,你间接害死了我大儿子你知道吗,你恨你!”

    周母的恨意透过眼神发散下来,苏叶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是周弦的母亲,就像周弦善待她的父亲一样,她也要,尊重他的母亲。

    她拿起那些钱,平静了一下说:“父亲他老人家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所以,您还是拿回去吧。”

    “那也好。”她接过那些钱又放回自己的包里:“我最讨厌那些又穷又酸,还假清高的人。你父亲那个破菜摊哪值几个钱?还不是我们阿弦从家里拿了钱堵窟窿!”

    苏叶的头嗡的一声。

    “穷人就是穷人,再清高还不是穷得叮当乱响,一心指望把上个有钱人,好飞出那个穷窝。却不知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配不配?”

    “咦?我道谁呢?原来是周家阿姨在这儿上课呢。”

    齐烨霖冷着脸走了进来,大咧咧往病房的沙发上一坐,毫不客气的说:

    “我们家小叶正伤心呢,你还在这儿给人添堵,是不是过分了?”说着伸手递上一张卡:“这里面有十万,连本带息,应该够了吧?我齐烨霖的女人,不缺钱。”

    齐烨霖那与生俱来的冷冽和上位者的端凝震到了周母。

    周母一惊,神色尴尬的看看齐烨霖又看看苏叶,不由自主接了卡:“我。。。不在乎这点钱的。”

    齐烨霖看着她,没说话。

    她想说什么又硬硬咽了下去。心有不甘又不敢怠慢,脸上顿时红了绿,绿了白,最后挣扎半天扔下一句“打扰了”手里攥着那张卡落荒而逃。

    心如刀绞

    苏明轩的葬礼很风光,前所没有的风光。

    是齐烨霖一手操办的。

    他不许苏叶拒绝:“这种时候,小叶,别耍性子,我来办吧”

    “就是,这人该用的时候就得用。”老袁也劝苏叶:“这是为你父亲好,你别犯傻。”

    苏叶也没再拒绝,她自己也能撑得下去,太辛苦。

    苏明轩穿了警服,在庄严肃穆的殡仪馆大厅,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告别仪式。

    连叶局长都赶了来送别,他们在办案时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莫逆之交。

    苏叶并不认识他,却是认识他在报社上班的女儿叶子,叶子姐是个很好的人,在初入报社时,她教了苏叶很多。

    叶局长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苏叶的肩:“孩子,坚强点,有困难就来找叔叔。”

    “谢谢叶局,您这边请。”齐烨霖恰如其分的过来握手,陪了走出去。

    苏叶哪里不明白,长长的告别队伍里,又有几人真的是为着那个平凡的老警察,那个卑微的卖菜老头而来?

    母亲当初是安葬回老家了,征询了苏叶的意见,齐烨霖决定让苏叶扶丧回家。

    警车开道,四五十辆豪车护送,一路上,招尽世人的眼球和嫉妒。

    苏叶只觉得冷,还有,她对不起父亲。

    苏家祖籍是个一片丘陵的村镇。

    残阳如血,滚滚沙尘,道不尽的落寞与沧桑悲凉。

    早有好事的村民口口相传,当招摇的车队,迎风扬起漫漫黄沙缓缓而来时,一队不起眼的的三轮车,四轮车等农用车的车队在后面接了上来。

    他们是苏父原来工作过的镇上的村民,自发组织起来送别他们的老所长。

    苏叶从小跟随父亲,自是对他们不陌生。

    苏明轩在镇上十年,保一方平安。

    为乡亲们做了很多力所能及的事情:破过杀母凶案,也调解过张家公狗欺负李家母狗的小案,接济过罪犯年迈的父母,为上不起学的孩子拿过书费……

    虽然苏明轩带着她也不富裕,可是力所能及的事,他做了一件又一件……只是到了年老力衰,才意外的离开他工作多年的地方,进了城,又黯然的退了休。

    苏叶抱着父亲的遗相给乡亲们鞠躬,感谢他们相送。

    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也会欢喜。

    乡亲们则虔诚的给苏父叩头,发自内心的祝福父亲:

    好人,一路走好。

    齐烨霖穿整套的黑西装,戴墨镜,衣襟上别了白花,一直站在苏叶左边。

    就是那个黑脸老袁,也一直跟着,忙前忙后。

    父亲这样的风光大葬,也许不会是他本意。他一向是低调的人。可是齐烨霖坚持,苏叶也就没再反对。

    父亲一生平淡,最后高调一点不为过。

    直到看到那些自发而来的人,齐烨霖似是受到震动,他极其尊重的让车队让路,把那些乡亲们恭敬地让到随行队伍最前面。

    他们,都是老人的亲人。

    当父亲的骨灰入土的那一刻,苏叶用手捧起第一捧土撒了下去,心如刀绞。

    最爱她的人撒了手,她最爱的人也不得不撒手。她从此成为断了线的风筝。

    这一刻起,她就是孤儿了。

    她打了一个寒颤:孤儿。

    眼前一黑,她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她累了

    竟是英俊逼人

    醒来,一片洁白,输液管里,淌着凉凉的透明液体。

    苏叶看到齐烨霖,坐在床边的椅子里,高大的身材,狭小的椅子,不停打着瞌睡,大概是困极了吧。

    这些天,齐烨霖陪着她,忙里忙外,也确实是很辛苦。

    她心思复杂的打量旁边的男子:

    浓眉斜飞入鬓,那双寒潬般幽深的眸子睡眼惺忪,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如刀刻般流线型的脸在午夜的灯光下,竟是英俊逼人。

    苏叶动了动身体,大概是躺了很长时间吧,身体有些酸麻。

    “哦,你醒了?”齐烨霖惊醒,温和得问。

    是温和,苏叶觉得。

    “喝点水吧。”齐烨霖倒了杯水,细心地插了吸管端到她面前:“先少喝点,润润嗓子。”

    苏叶垂下眼帘,默默喝了几口水。

    “饿不饿?”齐烨霖看看马上输完的液体:“等起了针我出去给你买点粥,想喝什么口味儿的?”

    苏叶有些诧异的看他,他也微笑着在看她。

    四目相对,苏叶别开脸去,她说,我是有点儿饿了。

    “好,好。”齐烨霖细心找来护士,亲自看着拔了针,这才拿了车钥匙匆匆忙忙出去了。

    他前脚走,后脚苏叶也起身离开了医院。

    她不饿,只是觉得冷,从父亲走再到周弦被家人带走,她的心空了,早空了。

    只感觉冷。

    深秋的夜,风冷霜浓。

    苏叶抬脚走进一家正在营业的酒吧,尽管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地方,但现在,她迫切的想喝上一杯。

    酒真是好东西,苏叶一气而喝了好多杯。

    苦苦的,辣辣的,也只第一杯呛了嗓子,最后竟喝的不觉的辣了。

    只是凭着惯性,喝下一杯又一杯。

    直到有人过来搭讪,苏叶才惊觉有些不妥。

    可是她已经喝下很多的酒了,凭着惯有的警觉性,只能飞快地结了账,落荒而逃。

    走走停停,兜兜转转,她还是走回了和父亲的那个家。

    她已经无处可去。

    可房子已经卖掉了,她没有家了。

    跌跌撞撞,摸黑坐在曾经的家门前,蜷缩着身子

    她睡了。。。。。。

    周弦,你别走

    当齐烨霖捧着清粥小菜走进病房时,他愣住了。

    哪里还有苏叶的影子。

    他疯了般四处寻找,大晚上的,她一个生着病,身体虚弱的女孩子,偏生还是个好看的女孩子,会去哪里呢?

    如果碰到坏人怎么办?

    如果。。。。。。他不敢再往下想。

    从来没有过这种恐惧。

    越想越慌,心里空空的,抓不住又摸不着,一时间,竟是心乱如麻。

    他顾不得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她

    可去哪里找呢?

    他狂打电话:“老袁,你撒下人帮我找,特别是周弦那里。”

    “哦?知道了。”正在温柔乡里泡着的老袁无奈的起身:“你瞧瞧这点儿,以后这点少找我。”

    “行了。”齐烨霖催促他,声音里有着无措的慌乱:“快点抓紧帮我找。”

    齐烨霖心急如焚,找了人查到了林半夏的手机号,这是最大的希望了。

    据他掌握的资料,她应该是苏叶最好的朋友。

    果然,林半夏在睡梦中被叫醒,迷迷瞪瞪从自己家出来,听沉着脸一脸着急的齐烨霖道明来意,二话没说,上了他的车和他一块寻找。

    “她没有来找我,有没有可能她去了自己家的地方呢?”

    林半夏说了地址,齐烨霖已经调转车头,朝着苏叶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飞快地就拐进了那个小区,停在了楼下,齐烨霖下了车就往楼上奔。

    林半夏紧跟在他后面,一起上了三楼。

    看着楼梯旁蜷缩着单薄的身子沉醉不醒的苏叶,齐烨霖生硬许久的心蓦地划过一道酸楚和心疼。

    俯身抱起苏叶小心翼翼下楼:“小叶,我们回家。”

    下车时,苏叶似有所清醒。

    “周弦,周弦,你别走……”

    齐烨霖一怔,随即抱了她进家门。

    苏叶酒醉迷离的靠近他怀里,八爪鱼般抱住他不肯撒手。

    “我怕,我不让你走……”

    “好好,我不走。”被美女温香软玉的紧紧抱住,齐烨霖进了门好脾气的应着,脚下一绊,和苏叶一起倒在卧室的床上。

    我们结婚吧

    再醒来,因为宿醉,苏叶头疼欲裂。

    她想动动身体,才发现被人抱得紧紧的。

    她一动,旁边的齐烨霖也醒了。

    真是邪门了,向来晚上失眠的他,昨天忙乱的也没顾上吃药,竟又是一觉好梦。

    上次在宾馆那次,也是,没有吃药,也没喝那杯掺了安眠药的红酒,只是在她身边,他竟睡的很沉,连她早晨走了都没醒,结果却……他暗暗叹了口气低低道“对不起……”

    刚刚醒来还有些迷糊的苏叶不禁一怔:吃错药了?

    侧起身伸手摸摸苏叶的头,肌肤温温凉凉的,没有发烧的迹象。

    齐烨霖放下心来。

    苏叶抬眼看他,他亦俯视着她的脸:他眼眸幽深,却也蕴着淡淡的担忧和自责。

    他也会自责?苏叶为自己的选词冷冷的垂下眼帘。

    谁都没说话。

    苏叶知道,自己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转而,却想到是不是潜意识里觉得他会找到她,所以才肆无忌惮让自己喝的醉了。

    她的心里对这个想法鄙视了又鄙视。

    这怎麽可以?

    看自己,穿了崭新的男式睡袍,很大,却也裹得很严实,手还是很不安的把衣服拽了拽。

    “怎么了,现在知道别扭了?”

    齐烨霖的脸上转换上了一层戏谑的笑:“何必做作,我们睡也睡过了,不是嘛?”

    他不屑的目光射向她,像一根刺,刺痛她的心。

    手慢慢抚上她的脸,摩挲着移向白皙的颈部……

    苏叶拂掉他的手,猛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