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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报国岳飞传第3部分阅读

,即命李纲为大将,宗泽为先锋,领兵五万前往黄河退敌。李纲领命,见到宗泽,便问:“你那门生,枪挑小梁王的岳飞可在?”

    宗泽无奈一叹,道:“我固知岳飞骁勇,将才无双,数日前已下书札一封,差人送往汤阴,却不想天妒英杰,岳飞生染重疾,『性』命未卜,休提上阵打仗尔……”李纲大惊失『色』,长叹道:“此……天亡我大宋也!”

    时河间节度使张叔夜,禀『性』率真,不喜言兵,听得完颜兀术领兵前来,惊心暗忖:那陆登文武全才,尚且失手,韩世忠夫『妇』天下无双,又有铁华车、霹雳炮,犹自丢关,我张叔夜无勇无谋,怎可与敌?遂与众将士商议,道:“等兀术来,权且诈降,以保一府百姓,免受杀戮之苦。待他渡过黄河,各路勤王兵到,杀败兀术,那时候截其归路,事可成矣。”诸将领令。

    在两狼关通往河间的小道,完颜兀术正领兵行进。一路上,心中悒悒不乐,哈『迷』蚩发觉,便问:“狼主破了两狼,本应欢喜,奈何竟愁眉不展?”完颜兀术道:“哈军师,你见多识广,可知完颜四杰那日救我,用的是何武功?”

    哈『迷』蚩思索片刻,道:“臣虽不谙武术,然以臣观之,他们的身法,不像咱女贞人的……”“哦?”完颜兀术会意,道:“哈军师有所不知,那铁华车自坡上滚下之力,足有千斤之重,大金国除我之外,再无人能以血肉之躯相接,而他们几个,竟如翻手覆掌一般,轻易间推倒四辆,又岂是我大金之人所能为?”

    哈『迷』蚩道:“如此,臣亦不解……”完颜兀术点了点头,遂问副帅铁木真:“铁木真元帅,你是个武官,总该知道得多些吧?”铁木真面『色』一凉,即回道:“禀狼主,臣虽不晓,然窃自推测,想是当日狼主遇难,他们几个救主心切,才勉力所为……”完颜兀术轻叹一声,道:“想是如此,倒是某家多虑了。”又问哈『迷』蚩:“守河间的是谁?”

    哈『迷』蚩答:“节度使张叔夜,当年曾招安梁山好汉,不可小觑。”完颜兀术问:“他是个忠臣么?”哈『迷』蚩道:“当是个忠臣。”正说话间,摇摇过来一对人马,完颜兀术朗声呼道:“前面来者何人?”

    为首一人呼道:“小臣张叔夜,闻狼主将到,遂率众投降,箪食壶浆,前来迎接。”完颜兀术疑『惑』,侧头问哈『迷』蚩:“你不是说他是个忠臣么?”哈『迷』蚩道:“臣亦不解……臣原以为,他是个忠臣……”

    “哼!”完颜兀术轻蔑一笑,“岂有不战而降之忠臣?”遂呼:“某家闻你是个忠臣,如何来降?莫非有诈乎?”张叔夜闻之,连忙下马,伏身道:“小臣岂敢有诈?只因朝内『j』佞当道,贬黜忠良。今潞安州、两狼关俱已失去,狼主领大军到此,谅小臣兵微将寡,怎能迎敌?小臣为保城中百姓免受荼毒,情愿归顺,以救合郡生灵,并不敢希图爵禄,望狼主鉴察!”

    完颜兀术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果是个忠臣没错!老先生既识天时,仁心救民,某家如何推辞?就封你为鲁王,仍守此城。我之大军,只绕城过去,不伤百姓,不动分文。”遂下令:全进将士进城,不许动民间一草一木,违令者斩。张叔夜谢恩,叫众军搬出猪羊美酒,犒众番兵吃了,一齐回城,到得城门前,却见地上伏着两个少年。

    完颜兀术问:“这是何人?为何阻拦大军?”张叔夜视之,见是大儿子张立、二儿子张用,急问:“我儿何故如此?快快起来!”张立、张用仍然不起,一齐道:“孩儿在城中,听说爹爹降金,特来辞行。”

    张叔夜急道:“我儿不知……为父岂是贪生怕死,只欲保城中百姓,仅此而已……”

    “不必说了!”张立道,“孩儿年纪尚小的时候,爹爹常教导我们,为人臣子,须忠诚不二,尽心报国,孩儿时刻铭记,故最恨临阵倒戈,反复之小人,今日爹爹既要降金,孩儿们便就此别过,永不复见。”

    “不错!”张用接道,“从此之后,你便无我们两个儿子,我们也无你这个爹爹,分道扬镳,各走天涯……”张叔夜羞惨无地,欲辩无言,迟迟方道:“既如此……我带了白银二百两,请我儿收下,一路上也好作个盘缠。”

    “恕不受不义之财。”张立道,“若收这银两,几日之内,孩儿们是能吃饱,而几年之后,大宋千万子民,又吃什么?”说完这句,张立、张用一齐起身,即欲离开,哈『迷』蚩见状,便命左右拿下二人,完颜兀术阻道:“此二子忠心爱国,何罪之有?”遂命众番兵左右分开,让出一条狭长小道,送走二人,张立、张用面无惧『色』,扬眉而去……

    残阳如血,如血的不仅仅是残阳。黄河渡口,梁红玉就如只断了翅的凤凰,逃掩番兵,忽觉一只小手伸到背上,蓦得回眸,见是丫环小翠,方吁一口气,问:“你不在关里待着,来这做甚?”小翠下马,泣道:“两狼关失守,小翠担心夫人,便来寻找……”言讫,各述一番衷情,抱头痛哭,忽听得马蹄阵阵,扑耳而来,遂转顾自周,却见一片黑压,一群番兵将自己包围。

    “夫人快逃,小翠来挡番兵!”小翠不由分说,一把将梁红玉推上马,左右手各执一把短剑,护在马前。梁红玉急道:“你又不会武功,如何能挡?也罢!今日咱俩便死于此地!”遂亮出雌雄双剑,摆个飒爽姿态,喝道:“雌雄双剑久未饮血,尔等谁敢上来一祭!”

    众小番惧她威名,不敢上前,只围成个浑浑大圆,步步移转,将梁红玉围在垓心,缓缓『逼』进。少顷,从番兵中出来一将,生得高鼻阔耳,蓬头垢面,竖着狼牙棒,冲她问:“前面的女南蛮,可是宋朝护国夫人,于两狼关前大战四狼主的梁红玉吗!”

    “正是!”梁红玉道,复问:“你是何人?”那番将本是个好『色』之徒,见到梁红玉美貌,心动不已,便道:“我乃大金马蹄国元帅黑风高是也,久闻韩夫人出身青楼,御男无数,正想会上一会!”言讫拍而来,梁红玉见此人无礼,分外厌恶,遂一挥雌雄双剑,“当”一声响,架住狼牙棒,叱道:“休得无礼!看剑!”忽得一剑飞起,直取黑风高咽吼。

    黑风高猝然回棒挡开,喝道:“此招好生阴险!然我不比四狼主怜香惜玉,须饶不得你!”又一棒舞来,梁红玉一剑挡住,却觉一股怪力,震得她虎口发麻,不由暗忖:这番将力气不小,须速战速决,不可拖曳。遂使出巧劲,两把雌雄剑系缎而舞,瞬时把黑风高『逼』出一丈以外,不得近身。

    黑风高久攻不下,心中暗道:好剑法!若不是先前看过,险些中招。遂拿言激她:“原来夫人不止床上功夫了得,剑上功夫也不含糊!”梁红玉恨他轻薄,两支宝剑舞得更快,招招拼命。黑风高心怯,暗想:如此非但胜她不得,还将丢了『性』命。忽得眼珠一转,看到一旁的丫环小翠,心生一计,便抡棒去打。梁红玉大惊,急用剑去格,却听黑风高诡笑:“夫人,我来了!”忽从腰中掷出个流星缒,分心击来。

    “啊呀……”梁红玉猝不及防,被正中左肋,滚鞍落马,左手雌剑脱手,打了几个圆圈,“砰”一声『插』在地上。“夫人!”小翠见状,急上去扶,梁红玉勉力撑地,坐起身来,抬头怒视着黑风高,咬牙愤叱:“卑鄙小人!”黑风高见此招得手,嘿嘿一笑,跳下马来,一把推开小翠,握住梁红玉右腕,使劲一捏。“你……啊……”梁红玉吃痛,雄剑业已掉落。

    “番人快滚,休要对夫人无礼!小翠跟你拼了!”小翠怒喝,举剑欲上,黑风高浑然不顾,给了她一个耳掌,喝道:“大人说话,小丫环『插』什么嘴!等一会我伺侯完夫人,再来处理你罢!”小翠倒地,痛得直哭。

    黑风高哈哈一笑,遂转向梁红玉,谐声道:“好一条纤细嫩白的膀子,夫人生得风情万种,韩世忠那乌龟只怕满足不了你,不如与我回家做个娘子,让某家好好疼你……来,先让某家闻闻夫人身上的香气……”说罢,便将一张粗脸凑上来,欲耍无赖。梁红玉俏脸通红,羞愤不已,眼下淌下两行泪来,心中哀叹:不想我竟如此命苦,丢关不说,又要受辱于这个番贼……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霍”得从远处飞来一条熟桐棍,径往黑风高面门打去。黑风高一惊,放脱梁红玉,举棒去格铜棍,“当”一声响,熟铜棍“唰唰“弹开,落回一个壮汉手中。

    零玖 名师大将莫自牢 千军万马避白袍

    自古美人遇难,必有好汉来助。8jxw.那壮士棍子一撩,喝道:“夫人莫惊!鄙人王横,颇懂武艺,平生最恨番人,看我单取那番将!”梁红玉会心一笑,嘱道:“壮士小心……”话未说尽,但见一条熟铜棍,一条狼牙棒,“砰砰”作响,王横已与黑风高斗了数合。黑风高马战,居高临下,王横步战,稳扎稳打,倒也斗得不分胜负。

    黑风高边打边吼:“哪来的南蛮子!坏老爷的好事!可知我烽火狼牙棒的厉害!”王横边打边笑:“称是狼牙,其实是犬牙,爷爷这条打狗棒,从来不打人,只打狗!”黑风高气急,怒道:“南蛮子嘴气子厉害,用你们的话骂,我自是骂不过你们,还是手上见真招吧!”说罢,精神抖擞,斗志渐增,王横苦于无马,铜棍的威力使将不出,只得左遮右档,颇感吃力。

    番兵依然围成个硕大圆圈,呆呆看那二人相斗,不到半晌,从圈子外进来两个番将,气喘吁吁,狼狈至极,黑风高见是乌国龙、乌国虎二人,便朗声问:“你们二人四肢脓包,脑袋更烂,狼主开眼,吩咐去渡口造船,奈何不守着渡口,跑这儿来溜达?”乌国虎道:“禀元帅,小将俩本来是守着渡口的,谁知有个南蛮子,说要见我,我好情好意,请他进来,他见我就问‘这里是金兵的渡口吗?’,我说‘是,本帅在此监造船只,壮士可有疑意?’他回了句‘多谢……’,这个‘谢’字还未说尽,便当头给了我一棍子,好生疼痛!众士卒待要捉拿,却见他抽了几个火具,边丢边跑,所造船只已尽数被烧了。”

    “什么!”黑风高勃然大怒,吼了一声,手上棒法不慢,又与王横过了几合。“元帅……就是这人!与你正斗的这位,便是那放火烧船的!方从我们兄弟俩个骑马去追,却没他步行灵活,被他连连躲过,还用泥巴咱我们……元帅且歇,看我兄弟俩个手刃此人,以报烧船只仇!”

    此时黑风高小占优势,有意炫耀,遂喊:“你们的本事,来了只会碍手碍脚,还是看本帅单取这南蛮!”说之间,又过了几个回合,乌国虎忽得眼睛一亮,见一个美貌少『妇』危坐在阵场一边,纤手倒撑,虽颇有风尘,亦姿容极妍,不禁问:“黑元帅,那阵边坐的女南蛮是谁?好生漂亮!”黑风高道:“她呀,便是南朝护国夫人梁红玉……”乌国龙喜道:“我也听过梁红玉大名,只道是个女蛮子,却原来长得这般漂亮……恳请元帅赐咱兄弟俩……”黑风高哈哈一笑,道:“你们有两个,怎么赐给你们?”乌国虎窃笑了一声,道:“这个不妨……元帅赐咱兄弟,咱兄弟分工合作,哥哥玩上边时,弟弟便玩下边,哥哥玩前面时,弟弟便玩后面,周而复始,轮轮不绝……”黑风高哈哈大笑,道:“乌国兄弟莫急,这梁美人可厉害着,恐你们制服不了,为此……这人参果的第一口么,还得本帅亲尝……待玩得她飘飘欲仙、酥软无力……乌国兄弟再来……怕也不迟呀……”

    梁腿红玉虽出身青楼,却素洁身自好,与一般风尘女子不同,哪听得他们『滛』言秽语,当即一张俏脸红得烂熟,羞愤不堪。小娴亦是面红气急,把短剑一横,瞪了他们一眼,喝道:“休对夫人无礼!”乌国虎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妮子,长得虽不及你家夫人,倒也看着顺眼,待会便一并来玩玩罢!”“你……”小娴羞得快哭出来,躲到马后面不敢看人。

    阵场正中,王横与黑风高斟斗不下,已有五六十个回合,犹不分胜负。王横心道:那番将好生无礼,打架时闲谈纷纷,尽聊些污秽东西,我若不加几分力气,岂不让他小觑?他在马上,我在马下,于战不利,不如我先打断他马,再和他斗。想到这里,棍法忽变,径往他马蹄子打。黑风高猝不及防,连连后退,心道:,且这厮变聪明了不可恋战,用我那流星锤试试。遂拍马而走,王横只道是自己得手,便跨步去追,黑风高微微诡笑,伸手往腰间去『摸』,王横惊觉:不好!中了他计!黑风高忽得回头,嘴上喝:“蛮人接……”只说到这个“接”字,却已说不下去,王横看去,但见他项上『插』了一把白亮亮的匕首,见血封喉。

    “你……啊……”黑风高瞪着双目,嘶声吼着,从嘴里喷出一片腥血,翻身落马。众人皆看得呆了,王横回头,却见梁红玉风姿飒飒,从地上站起,秀口一吐,柔声道:“这一招……叫做‘袖里乾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尔自己才用过,却怎么不长记『性』?小看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乌国龙愣了半晌,蓦地惊呼:“黑元帅中暗算了!大伙一起上,剁了这三个南蛮,一个都不许留!”众番兵方才回过神来,一齐往三人笼来,梁红玉惊道:“番兵势大,今番我们三人死于此地!”王横哈哈一笑,道:“夫人休说丧气话,我这条熟铜棍久未开荤,今日便杀个尽『性』!”说罢,铜棍扫个圆圈,打飞几个番兵,左击右打,如敲木鱼一般。梁红玉心道:那壮士与我素昧平生,犹在前拼命,我一个堂堂护国夫人,又岂会在此等死?遂跳上马,挥出两条红缎,以缎御剑,如霜华『乱』舞,瞬间刺死小番数个。

    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一个雄浑的声音道:“没马的先走,走掉一个是一个,有马的,随我留下迎敌!”这一人,名折彦质,字仲古,宋麟府折家第七代名将,才兼文武,骁勇非常。后面一队人马追来,为首的,正是大金国扫南大元帅完颜兀术。

    完颜兀术飞马奔来,横斧喝问:“折彦质,某家闻你是条好汉,却如何望风逃窜,不敢一战?”折彦质只余二十几轻骑,如何能是他的对手,不禁叹道:“想不到我折家军纵横西北,竟落到这般境地!”便喊:“也罢!今日便领教下完颜殿下的神斧!”说罢,一把烂银枪疾刺兀术面门。

    完颜兀术扭头一闪,赞声:“好枪法!”便与他较量,十招过后,已知折彦质功底,他虽勇猛,比自己尚有不如。战到七十回合,折彦质自知难敌,遂拍马回奔,边打边走。完颜兀术紧紧追逐,口中喊:“胜负未分,如何便逃!”他座下火龙驹为马中之尊,瞬间赶上,待要砍他,却见一道白光,拦在身前。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一个白衣俊士,一匹白龙驹,一杆沥泉神枪,一下挑开金雀斧。完颜兀术一惊,问:“你是何人?如何阻扰本帅?”白衣俊士唰唰几枪,道:“你猜猜看啊!”完颜兀术大怒,挺斧迎上,战了十个回合,惊道:“冷月索命舞,忧郁飞花,你是豹子头林冲么?”白衣俊士笑答:“非也非也!你猜错了!”再过了十个回合,完颜兀术又问:“麒麟碎天破,坠星闪烁,你是河北卢俊义……不对!没他那么老!”白衣俊士又笑:“你这番将,懂得不少,可惜又错了,我与他二人师出同门,乃汤阴岳飞是也!”

    “岳飞……岳飞……”听到这个名字,铁木真像着了魔似的,喃喃几声,即舞刀来战,嘴上喝:“哈哈!原来你就是岳飞!”岳飞奇道:“你是个番将,如何知道我名?”铁木真一刀砍下,道:“休要多言,且受死罢!”岳飞心道:我挑了小梁王,是有些小名,然何以被番人知道?这番将来势汹汹,不可小觑!不如以回马枪胜之。遂舍了兀术,拍马回走,折彦质不解其意,只道是他力怯,遂挺枪复战兀术,只余铁木真一人,去赶岳飞。

    岳飞见铁木真渐渐赶上,正欲回枪,忽得腹中剧痛,“啊!”地一声,倒在马上。原来天妒良材,岳飞自回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