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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煞大赔本第3部分阅读

    法的。”

    “他、他到这里来了?”元秋水语音微微发颤,“是真的吗?”

    他来了,却没来接她?是嫌弃她做了阮常的妾,还是压根就将她忘了?

    “当然是真的,贝阳谷他……”她脸微微一红,“他亲口说的。”

    赵姨娘突地紧张兮兮探出头采,“你们还在说呀?快,守门人回来了,快走!”

    她不由分说的把元秋水拉走,元沧海追了几步,“姐姐!”

    “沧海,你别管我了。”她回头,一脸的凄苦,“你不要去找他,就算了吧,都算了吧。”

    “姐姐!”

    门砰的一声在她面前关上,她看着那高耸的围墙,那个她无法飞过的阻隔,忍不住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沧海!沧海!”

    阮天祥有如看见了稀世珍宝似的,眼睛瞪得老大,双臂大大的张开,摆出一副饿虎扑羊的姿态,也不管大街上人来人往,他直接对着元沧海冲过去想抱人,她头一低顺势一钻,让他扑了个空。

    “干什么!”元沧海火大的怒斥。

    看着他身旁一群不怀好意的家丁围上来,她开始思索该如何逃跑。

    “这么多天没见,你还是一样漂亮,漂亮得我一看着你就全身发软。”他笑嘻嘻的伸手拉她,“来,你摸摸看,是不是软绵绵的?”

    她用力的把他的手甩开,“你到底让不让路!”

    “让,怎么不让?不过你得给我亲个嘴儿。”他色迷迷的说:“你也别怪我当街欺负你,谁要你老是躲着我,害我为你害相思得快死了。”

    那天去她家,她躲在房里死不出来,让他吃了好大一个闭门羹,今天在街上撞见了,一定要把上回没亲热到的遗憾补回来。

    “对呀!”家丁附和着,“少爷好不容易在街上遇到了,可得好好解解相思之苦,亲个嘴儿不够,干脆扛回家去,天地也不用拜了,就这么嘿嘿嘿……岂不是更好?”

    元沧海气得满脸通红,“通通给我闭嘴,莫脏了我的耳朵!”

    “你别生气嘛!”阮天祥凑近她,笑着说:“你越生气,这模样就越俏,我就真的想娶你进门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之前就说过了,现在也不在乎再说一遍,要我上花轿没得说,你要抬人就带棺材来吧。”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说钱,我是家财万贯,说样貌,我就算没有潘安好看,也是玉树临风,对你又是真心一片,娶你是给你做正室,也没打算委屈你,你到底在反抗个什么劲?”

    阮天祥想到就火大,这方圆百里之内,有谁比他更称得上英雄少年的呀。

    这个死丫头给脸不要脸,等他娶到手之后,一定把她整治得天天叫相公饶命。

    元沧海一脸嫌恶的开口,“我的确有毛病,我的毛病就是看见你就想吐!”说完,她还边带呕吐的动作,“这样你总该知道为什么了吧?”

    阮天祥看围观的人虽然没人敢笑,但脸上却全是幸灾乐祸的看戏表情。

    他自己也知道乡人恨姓阮的人骨,虽然嘴巴上不说,但只要看到姓阮的吃瘪,心中定是大叫痛快。

    他恼羞成怒,“好呀!我对你好言相劝,你反倒讥讽我,真以为我不敢对你硬来吗?”

    “少爷,不要跟这丫头客气,她不知好歹,她爹比较通情达礼,跟她爹说去,她就一定得嫁。”

    “总之花轿也好,棺材也罢,你选一个上吧!”阮天祥语带威胁的说:“你不上花轿,你爹就躺棺材吧。”

    “你!”元沧海银牙暗咬,恨恨的瞪着他,“你敢胡来,我就告官去。”

    “哈哈哈!”他刺耳的大笑着,“官?你不知道知县是我爹的干儿子吗?他乖得很,会理你才怪。”

    “哼,就是有你这种井底之蛙,才会以为只有山海卫有官。”

    这里告不通,难道她不会告京状或是告御状吗?

    “官字两个口,所以官官相护你不知道吗?”阮天祥一副同情她的样子,“你别想着要告状,我告诉你,你以为走出东罗城容易吗?”

    元沧海当然知道,她可能连告官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阮天祥是个卑劣的小人。

    她咬咬牙,突然转身急冲,旁边的家丁立刻围上,张开手拦住她的路。

    “你想往哪跑?来,过来这,我不会咬你的。”

    “别想!”她恨声说:“我会记住的,不要以为你所做的不用付出代价。”

    “哈哈。”阮天祥仰头张狂的笑了几声,“你当然要记住我,我可不希望你把我给忘了。来人呀,把她抓起来。”

    “别过来!”

    她退了几步,眼见他们越来越靠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根麻绳咻咻的飞来,有如灵蛇般的缠住她的腰。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眼见她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被提到了旁边民舍的屋顶上。

    “是哪个龟儿子敢管我的闲事!”阮天祥气急败坏的抬头吼,其他人也跟着出声助阵。

    贝阳谷笑嘻嘻的回嘴,“龟儿子骂谁呀,这么冲?”

    “骂你!你是哪里来的,居然不怕死,连我姓阮的事都敢管!”

    “呵呵,阁下话回得这么快、这么喜欢当乌龟,倒也少见。你既然是龟儿子,那你爹自然顺理成章是老乌龟喽?”贝阳谷又是一笑,“你是爽快,就不知道你爹甘不甘愿了。”

    元沧海也是一笑,她恼恨阮家,说话也就极尽刻薄之能事。“老乌龟生小乌龟,一家自然都是乌龟,有什么好甘不甘愿的。”

    贝阳谷一脸认同的点点头,“也是。成天缩在壳里龟性十足,难怪、难怪。”

    阮天祥懊恼着自己一时不察嘴快成了龟儿子,于是怒道:“大胆,少跟我要嘴皮子!来人,上去把他打下来,我要他的命。”

    居然敢侮辱他,让元沧海加倍的瞧不起他,太可恶了。

    贝阳谷收起了笑容,“气,不过开句玩笑就要我的命?你也太横了吧?‘

    行径如此嚣张,百姓之苦可想而知了。

    “我就是这么横,你不知道东罗城里我就是王法吗?”

    “呸,少不要脸了!”元沧海怒道:“阮天祥,别以为你可以一直这么猖狂,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你少跟我废话!”他吼着,“还不动手!”

    一名家丁悄悄的在他耳边说了句,“少爷,这浑小子就是那日闹事的人,功夫很好,兄弟们只怕打不过他。”

    那日闹事的人?那就是小王爷了?

    “可恶!”阮天祥用力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嘎嘎作响,朝贝阳谷怒视了许久。

    “我们走!”

    哼,小王爷也难保不出什么意外,明的不能动他,暗的总成吧?

    不过他现在一肚子火,得先找个人来泄愤。

    元富发是个绝佳人选,谁要他生了个不嫁给他,又害他受小王爷气的女儿!

    “走了?”

    元沧海感到难以置信,“他走了?”

    “唉。”他叹了一口气,“是呀,真没搞头。”

    他的身份害他的乐趣少了好多,想到他就觉得难过。

    “你怎么知道我有麻烦?”元沧海松了一口气,满怀感激的问。“

    要不是他出手相救,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阮天祥刚刚还杀气腾腾的,怎么会就这么算了,断然走人?

    “因为勤书喜欢乱逛!而且嘴巴很大,我闲着没事就过来看看了。”

    结果他还是没架可以打,唉。

    阮天祥如此的收敛,让他抓不到他的罪状,要用官府的力量把他定罪很难。

    不过他一向不是拘泥形式的人,既然缺乏官府断案所要的证据,那他就用别种方法吧。

    “喔,你的意思是说,勤书看到回去跟你说,你才过来帮忙的?”

    “差不多。”他笑着说,一手搂着她的腰,跳回地上,“难怪你要学武功,如果我有这种爱慕者,我也一定要练成绝世高手。”

    “那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她眼眶一红,忍不住带着期望看向他,“那你改变心意了没?”

    “呵呵,你今天问过了?”贝阳谷一笑,“明天再说吧。”

    她听他语意松动,连忙打蛇随棍上,想求得他心软答允。“如果你不答应我,我没有自保的能力,下次阮天祥再强逼,我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你放心吧,他八成没空去找你麻烦了。”

    就算他有空,闲得很,他也会让他很忙的。

    听他这么说,聪明的元沧海立刻意会。“你有法子对付阮家父子是吗?”

    “是呀,你真聪明。让你说对了,我有个怪癖,管闲事不管一半,既然已经插手就一定要管完。”

    她欣喜不巳,“真的吗?你真的肯帮我们除害?”

    阮家这个毒害一去,姐姐自然可以得到自由,她的心事也就少了一桩。

    “反正我很闲呀。”贝阳谷点点头,看着她的笑容,觉得自己这个闲事真是没白管。

    “不过,我有个条件。”他伸出手指头,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答不答应?”

    “我?是什么条件?”

    看着他唇边的笑,元沧海忍不住心跳加速,满脑子都是疑问,他要她答应什么呢?

    她居然有些期待,又有些害羞。

    “你得帮我。”他认真的说:“助你姐姐完婚拜堂。”

    “我姐姐?”她讶声一呼,“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呀!”

    她突然有些生气,原来这人要的是秋水姐姐,他不知道姐姐已经嫁人了,居然还要跟她完婚拜堂?!

    还是他知道,所以故意讽刺她姐姐所嫁非人?

    “你不要乱开玩笑!”她气呼呼的,“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一次,就可以恣意侮辱人。”

    “我是说真的呀,你那么生气干么?”他一脸不解,“我几时侮辱你了?”

    她一跺足,扭头就走,“我不跟你说了,再见。”

    “元沧海!”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腕,抢到她前面去,“你干么呀?我是诚心希望你帮忙,难道你不希望你姐姐得到幸福吗?”

    “我当然希望呀,我希望得快死掉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你的好兄弟害苦了我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说这种取笑的话?!”

    “我没那个意思。”贝阳谷认真诚恳,“如果我说错了,很抱歉。我知道你为你姐姐着想,而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书豪着想,所以希望他能娶回他心爱的女子,绝对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你说你是为杜书豪来的?他为什么自己不来?”

    他苦笑一下,/t这个嘛!当然有原因的,一切等我见了你姐姐再说吧。“

    “你要见我姐姐?”她心里一酸,“好吧,天黑之后来找我,我带你去。”

    以他的武功,要越过那高耸的阻隔应该不难吧?

    “她不在家吗?”

    她轻轻的点头,眼泪跟着掉落,“这都要多谢杜书豪。”

    看她落泪,他有说不出的心疼,“别哭。”他用指头温柔的替她抹泪。

    元沧海吓了一跳,心里小鹿乱撞,霎时红了小脸。

    “习惯动作!”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对她做出这么亲呢的举动,他连忙随便掰办个理由,“我家里一堆爱哭的女人,所以我习惯这样,对不起呀。”

    “没关系。”她轻声说:“你家里很多女人呀?”

    心里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难受。

    “我娘呀,我姐姐、妹妹,哭起来眼泪会淹死人,你说多不多?”他一副怨叹的样子,“我家是女人天下呀。”

    她噗哧一笑,心里的沉重感消失无踪,轻松了起来。

    看她破涕为笑,白皙的脸上犹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就像牡丹花瓣上的露珠。

    他—时间看傻了眼。

    “你盯着我干么?”她用手绢擦去眼泪,瞧他还目不转睛的瞅着她,于是嗔声说。

    “没有,你真好看,难怪阮天祥要欺负你。”

    这也不能怪人家嘛,谁要她秀色可餐,让人食欲大增。

    “你无聊!”她小嘴一扁,转身又走,但心里却不怎么生气,居然还有种高兴的感觉。

    天哪,她一定是生病了啦。

    贝阳谷跟在她身后,带着笑容一路保护她回家。

    他心里忍不住想,要是他带个娘子回去,不知道娘亲会不会昏倒?呵呵。

    “快快快!脚步快一点!”

    阮家的家丁抬着奄奄一息的阮天祥,飞快的在街上奔跑着,要到医馆去,生怕跑得慢一点,就会葬送了他的性命。

    谁也没想到一个乞丐,居然会有武功!

    阮天祥带着凶狠的家丁要去找元富发麻烦,因为抄近路从后街过去,看见了一个脏乞丐在后门。

    他本着欺负弱小的精神,立刻对那乞丐百般打骂,原本那乞丐都没反抗,一副咳得快断气的样子,谁知道他突然使出一掌,将阮天祥打得口吐鲜血,满脸发黑。

    大家吓得要死,谁也没空去管那乞丐,连忙抬着他找大夫要紧。

    “快点!少爷要是有个万一,大伙也都死定了。”

    他们对挡到路的路人又推又蹋的,可迎面来了一个高壮的黑衣人,不问也不避。

    “滚开!”一名家丁伸手推他,只听见惨叫一声。

    刘一刀折断了那名家丁的手,一脚将他踞飞,其他人不自量力上前,也是断手折足。

    “叫我滚?”刘一刀微微冷笑,“找死。”

    他本来想继续走,突然看见摔到地上的阮天祥满脸黑气,于是咦了一声,蹲下来解开他的衣服。

    一个清楚的黑掌印在他的胸口。

    “嘿,得不全不费工夫呀!”

    他揪住一名家丁的头发,“这人被谁打伤的?那人在哪?”

    家丁看他凶狠,抖着声音说:“被马圈巷的一个乞丐打的。‘

    刘一刀嘿嘿冷笑,“扮乞丐?呵,躲不了我的!”

    第五章

    “伯伯,你怎么了?”元沧海着急的问:“要不要紧?伤到哪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因为贝阳谷坚持要送媳回来;她怕老爹见到他又会抓狂,所以就绕到后面进去。

    没想到却撞见一个黑衣人正在攻击伯伯,她大惊失色之下,连忙要贝阳谷帮忙。

    那黑衣人不敌,仓皇逃寓,贝阳谷追了上去,她连忙去察看伯伯的伤势。

    田蝙想说话,却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我、我是不成了。”

    他之前就已经身受重伤,使力击了阮天祥那一掌更使他油尽灯枯,刘一刀故意不要他立刻死,打算逼他说出东西的下落。

    刘一刀一根根的斩断他的手指,可是他始终不说。他既然拿不到,别人也休想。

    他用力的喘着气,沽满鲜血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形状有些可怖。

    “伯伯!”她看他情况大为不妙,心里大急,“我去找人来帮忙。”

    “小、姑娘……”田蝙瞪着双眼,用力的说:“那、那东西……你—定得……丢……”

    他一用力,鲜艳的血不断从嘴里溢出来,沿着下巴褥湿了前襟。

    “你别说啦!”她慌乱的拍着他胸口,“你一直吐直,这可怎么办才好?”

    “不、不。”他想笑,喉咙里发出于涩的笑声,简直比哭还难听。“他们永……永……远也……拿……不……”

    他一口气提不上来,云时双眼大睁,头一歪,断气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面前断气,元沧海受了惊吓,看看自己手上沾到的血,感到非常的害怕。

    贝阳谷从屋上跃下,站立在她身边,“死啦?这人是谁?”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坏人呢?”

    “跑了。”他耸耸肩,“我都不知道自己干么去追他。”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理由不够好吗?”元沧海凄然的回了句,“伯伯早上还活着,转眼就死了。”

    “人生就是这样,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他叹了口气,你家后面有个死人,官府问起来也麻烦,我来处理吧。“

    “你会帮我好好葬了他吗?”她仰头问。

    “好,那没问题。”他摸着下巴沉吟了下,“不过那个黑衣人有点古怪,你真的完全不认识?”

    “嗯,这伯伯几天前拿东西来当,我觉得他可怜,就分他一些烧饼吃。后来他说自己身上有伤,要躲一个对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听起来像江湖仇杀。”贝阳谷提醒她,“你要小心一点。”

    她愕然的抬起眼,“我?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