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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9部分阅读

    谁置气呢,花的还不是自己的。

    回头再看看,左翼大酒店……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哦,关艾想起来了,是左氏旗下的酒店,难怪这么贵,原来是左城那个资本家,早认出来,她怎么也不来这家。

    开着车,上了国道,关艾将车里的音乐开到最大,是那种最吵闹的摇滚乐。

    关盺真是个怪人呢,成天端着矜持大方,优雅地跟白天鹅似的,车上还有这么吵闹的碟子。最怪的是,关艾不是第一次开关盺的车了,而且几乎开一次出一次问题,可是关盺依旧每次将车钥匙放在一个地方,这不等着她去拿吗。

    难道白天鹅看着野鸭,心生愧疚了,外加不忍了,然后百般顺着?怎么可能?又不是舞台剧。

    让人费解,关艾才懒得想,将声音调到最大,挂挡,加速。

    关艾瞅了一眼路标上的限速:60k/h,继续挂挡,加速,显示表上直接打到了80k/h。将车窗开到最大,风呼呼地刮过,有些刺骨,但让人清醒。

    整个国道,原本很安静,然后因为某辆车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世界在倒退,记忆的旧胶卷也在倒退,黑白的一幕一幕,她见过的,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在许愿池旁笑得天真无邪,笑得浑然忘我。这样的曾经有多远呢,远到她都快忘了那是她的记忆。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这些呢?关艾甩甩头,将记忆抛到脑后。脑中一片混沌,微微凑近车窗,冰凉的晚风渗进皮肤,凉了她放纵的胡思乱想。视线匆匆,不经意扫了一眼后视镜……

    关艾唇角微微挑起,恣意的笑晕在眼里:“真是高效率啊,这么快就来了,果然是人民的公仆。”

    后视镜中一点红光,一闪一闪,人民警察的标志啊。蓝白相间的警车,闪动的红灯,就差那种统一节奏的警笛了,不然就真构成了一出‘畏罪潜逃’的好戏了。

    瞥了一眼后面紧追不舍的警车,关艾体内躁动的叛逆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左手挂挡,右手握盘,动作驾轻就熟,倒没少干过这种事。凤眼半眯着,弯弯似刃:“既然炒作,那就再闹腾点好了。”

    唇角一挑,倒有几分痞里痞气。家里的老头又要炸毛了……

    人民公仆倒是尽职尽责,不依不挠啊,喇叭声轰炸:“前方五十米,车牌号w5637288的红色法拉利,一次警告。”

    “丫的,有本事来追啊。”关艾冷嗤一声,继续死性不改。

    “二次警告。”喇叭声倒是不紧不慢,可能司空见惯了这种‘国道特技’

    “有种你三次啊。”

    “三次警告。”人民公仆处变不惊。

    “来真的。”

    “车牌号w563……”

    “有完没完,男人还这么罗嗦。”

    关艾皱着秀气的眉头,掏掏耳朵,胡乱抓着头发,伸手就挂挡,速度显示表一路飙升。

    你追我赶了一路,关艾第一次发现人民警察这么敬业,她充其量也就是一超速惯犯罢了,至于这么穷追猛打吗?

    “车牌号w563……”

    “丫的。”关艾回头,“烦不烦人啊。”

    挂挡,转向,加速,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很漂亮的转道,只是……募得一道刺眼的亮光扑面而来。

    是自作孽不可活吗?现世报来得真快,关艾甚至来不及刹车,便天旋地转地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恍恍惚惚听见刺耳的刹车声。

    呲——

    砰——

    几乎同时,前一个声音是车辙摩擦的声音,后一个声音是某人脑袋碰撞金属的声音。

    丫的,真疼!关艾的第一想法,顺带摸了摸额头上的‘受灾面’,不会留疤吧?

    现世报也太狠了点吧,车祸啊。关艾的第二想法,同时借着车窗的反光打量自个,还好没有破相。

    还好,脑袋还没有撞坏,只是一片青紫。关艾晃了晃头晕目眩的脑袋,一边担心着会不会脑震荡,一边下车查看状况。

    啧啧啧啧……关艾拂额摇头,虽然不至于惨不忍睹,但也伤痕累累。因为关艾速度太快,没及时刹住车,车撞向了护栏,而且很不幸的是,城门起火殃及无辜。

    眸光向上,黑色的改装敞篷车,贴着像火焰的logo,车的主人应该很爱惜。关艾初步鉴定。

    侧目,纯黑色的车侧身一道长长的刮痕,擦去黑色油漆的金属有些不堪入目,祸闯大了。关艾笃定。

    回头,红色法拉利的后视镜歪了几十度的方向,上面还残留着黑色的油漆。人证物证齐全了,跑不了了。关艾自认倒霉。

    抬眸看看被牵连的车主,路灯有些暗,关艾看不清楚人影,对方车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车窗都是紧闭着的,这也太淡定了吧。

    关艾神经兮兮地觉得有道灼热的视线盯着她,她微微挪了几步,向莫名出现的车靠了靠。脚步才刚动,就有刺眼的红色光照在她脸上,而且非常可恶地照在她眼睛上,弄得她睁不开眼。

    “非法超速,罪一等。”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官很官方的开场白。

    关艾遮着眼,半眯着看警官,来了俩,是怕她畏罪潜逃吗?还带着棍子。

    “我知道。”关艾不做垂死挣扎,大大方方地承认。眼里却眨着桀骜不驯。

    “驾照。”

    “没带。”真没带,关艾没有撒谎。

    “无照驾驶,知法犯法,拘捕潜逃,罪三等。”警官面无表情,严肃恶劣的语气,判罪利索,字字干练。

    “这么严重?”关艾心有戚戚然,这才想起脑袋疼,伸手揉了揉淤青的额头。

    不会蹲牢房吧,那老头不得幸灾乐祸,她的本意只是让关盺的车牌挂个红而已,好像有些过头了,关艾挣扎着后悔。

    “违章变道,造成交通混乱,再罪加一等。”警官拿起胸口口袋的笔记录罪证,斜都不斜关艾一眼。

    “不会吧。”关艾愕然,脑袋更疼了,心有余悸地问,“那要判多久啊?”

    她不懂法,不过看着挺严重。

    第四十三章:牢狱免灾

    她不懂法,不过看着挺严重。

    警官大人直接无视关艾,走到无辜车辆前,敲了敲车窗:“先生,请配合一下。”

    关艾怔在原地,想着要不要畏罪潜逃,可是肯定会再罪加一等的,权衡利弊之后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皱皱眉头,斜眼看过去。

    黑色的车窗玻璃不紧不徐地打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远山眉修长,一双黑沉的眸子。

    灯光很暗,关艾绝对有理由怀疑这是幻觉,这张脸很熟悉,莫不是脑震荡了?关艾揉揉脑袋,眨眨眼,再看。是他,程信之。

    是冤家路窄?肯定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不生不熟的关系也不知道人会不会网开一面?关艾想着,要是对方和平解决了,应该不用蹲点了。

    关艾向前挪了几步,光明正大的偷听。

    “先生,给您带来交通不便,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们会尽快解决相关赔偿问题。”态度严谨礼貌。

    太天壤差别了吧,关艾咋舌,人名警察也带着有色眼镜啊,看来自己肯定被归到十恶不赦的那一类了。

    “嗯。”程信之不痛不痒的丢了一个字符出来。

    “那先生现在有时间吗?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现在去警局做个口供。”

    程信之转了视线,只匆匆一眼扫过关艾,回头说:“可以。”

    关艾讪讪,觉得这人不厚道,怎么也认识一场,也不给个方便。这相关赔偿问题肯定很麻烦,在关艾看来要用钱解决的问题都很麻烦。

    之后关艾便一直很没有好气地睃某人,程信之不痛不痒,没有表情,跟着交警下了车。

    然后又一次区别对待,程信之的车被拖去了维修部,关艾的车被拖去了警察局。

    关艾老实地坐在后座,听着他们寒暄。

    “程先生,您的车已经被送去维修了。”

    关艾不可置信,原来交警大人认识程信之,难怪态度不一样。这不是公然徇私枉法吗?微微叹气,没办法,人家大名鼎鼎的赛车手,她只是个普通小百姓。

    “谢谢。”礼貌但是疏离。

    “程先生可是私下和解,也可以公诉。”交警大人很热情地传授交通法律。

    “如果私下和解,可以保释吗?”

    关艾顿时撑着眸子,竖起耳朵听。有戏,没准可以不用蹲点。

    “可以,二十四小时保释。”

    “公诉呢?”紧接着问。

    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莫过于此。关艾替自己捏了几把冷汗。她的面子真不值钱,人家根本不看。

    “如果公诉,严重的话蹲点,一般社会无偿劳改。”

    蹲点……劳改……关艾干脆闭眼,耳不听为净,省的一颗心摇摇欲坠晃悠得难受。

    真是出师不利,赔了夫人又折兵。

    到了警局,关艾不出所料地被关了,来了一个女教官,问了一大堆问题,又来了个中年男教官,做了长达几千字的笔录,接着查了家庭住址工作有无前例等等,关艾给折腾得头晕目眩的,被撞得淤青的脑袋嗡嗡响。

    关艾想,就算没有撞出个脑震荡,也被折腾个脑充血了,头着实疼得厉害,干脆闭幕眼神,等着‘判刑’。

    关艾躺在看守房的椅子上昏昏沉沉,被人摇晃清醒了。

    “喂、喂。”很不友好的声音,动作粗鲁。

    “嗯。”关艾被晃得头疼,揪着眉头哼哼唧唧。

    “可以出去了。”女教官站着,嫌恶地俯视她。

    犯人都是这样的待遇啊,也不给个好脸色。

    关艾慢慢清醒了,持久反应过来,惊喜来得有些突然,她懵然:“这么快就可以出去?不用蹲点或者劳改?”

    关艾都打算好了被关,或者遣送,现在被告知可以出去,倒是忘了惊喜,只记得惊异。

    “你不是很想出去?”

    “怎么可能?”关艾紧紧跟着女教官。

    “车主不追究,你家人来保释了。”女教官没什么耐心,三言两语地解释了几句。

    “真的?居然真网开一面,还有点良心。”关艾眉开眼笑,头也不疼了。顿了片刻,问:“谁来保释的?”

    “出去了不就知道了。”

    不会是老头,难道是关盺?这算误打误撞吗?至少麻烦了那位,看来今晚也不算没有收获。

    关艾督了一眼临时牢房,心里花枝乱颤:永别了,今生无缘。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刚出来,也算是重见天日吧,可是还没见到人,便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你真胡闹,你到底在做什么?”

    永远高贵温柔的嗓音嵌了针刺,想来是怒极了,才顾不上气质。

    关艾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搁置在脑袋上的手放下,额头青紫,家居的t恤已经皱得厉害,一身狼狈地冷眼看略微风尘仆仆的关盺,不咸不淡地回:“你不是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一个明知故问,一个答非所问,便僵持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关艾的眼云淡风轻,关盺的眸风卷云涌,再像也就不怎么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蹲牢房吗?就不能安分点,非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教训的语气很强硬,凤眸像没有晕开的墨,很黑很浓。

    原来关盺不是没有脾气,而是藏得紧。可是关艾却是真没有脾气,这么多年,要有脾气也早就被磨平了。关艾倒是平静如斯,轻描淡写:“我原本就没打算你来,还以为要在这过夜呢。”

    关盺深深吐纳了一口气,极少有这样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凤眼影沉沉,怕是压制了狂风暴雨的愠怒:“关艾,你已经不是十八岁了,不可以一直任性,我可以容忍八岁的你,十岁的你,十八岁的你,可任何人都有一个行为上限。”

    行为上限啊……好新鲜的词呢。关艾冷笑,原来她这么让人忍无可忍啊,想想也是。

    八岁的她,将关盺的美术参赛作品‘添油加醋’了。

    十岁的她,把关盺的舞鞋戳了个洞。

    十八岁的她,干了什么呢?好像有点多,毁了她的新生发言,搞砸了生日舞会,漂白了她的限量版裙子……

    这么一想,关艾也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十几年的无理取闹,没有一个人问过为什么?连她自己都快忘了为什么了,习惯这种东西很可怕,慢慢深入人骨髓。

    关艾笑着,警署的灯光很暗,显得脸有些阴翳,可是那双弯起的眸子亮得惊人,她勾勾唇:“老头训完了,轮到你了?那你不如让我在这待上一晚上,好好改造改造,兴许就能如你的意了。”关艾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杏黄|色的灯下,额头紫黑,她继续挑战某人的行为上限,“容忍了十八年啊,我还以为一直都是我在容忍呢,毕竟你以前从来没有对我用过任性这个词。看来这次真是触及到你的行为上限了。”

    第四十四章:水火干戈

    关艾倒说得不痛不痒,眼睛斜斜睨着,正对着打下暗影的玻璃门,玻璃门上她额头一片青紫。又拨了拨碎发,裸露得更明显。

    关盺的背影,她的脸,契合得像是一个人,她不禁冷笑,牵动了额头,眉头未曾蹙起。

    关盺的脸色沉得很难看,阴沉融入精致的淡妆里,没有咄咄逼人的语气,冷静地像置身事外,唯一与之不符的是眼里的雾霭缭绕,裹着利刃:“关艾,你的叛逆期早过了,胡闹之前需要理由,没有谁可以一直视而不见,或者,干戈玉帛。”

    关艾……她唤她关艾,如同她唤她关盺一般,疏离默然。

    十几年的费尽心思,关盺总结为叛逆,那她是不是该感恩戴德于她的视而不见、干戈玉帛呢?

    关艾忍不住笑,笑得眉眼弯弯,蝶翼般的睫毛遮掩了藏在眼里的温热,那是她最后的自尊啊。清泠的音色如何发出来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哽塞的咽喉的:“还记得七岁那年吗?也是生日那晚,老头订了一个三层高的的蛋糕,写着关盺生日快乐,你分了我一块,当时我问你‘为什么不写上关盺关艾生日快乐呢’,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回答我的吗?”她停顿下来,看了看沉吟的关盺,她不语,她继续,“没有理由。你说没有理由,这还是你教我的呢,所以你当我胡闹也没有理由好了。”

    理由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呢,兴许就是胡闹吧。

    “可是我不想陪你幼稚了。”关盺接过话,脱口而出的果断。

    行为学上说,没有绝对隐忍,只是累积,逐渐趋于那个叫行为上限的界。

    关盺的界已经岌岌可危了,原来并不是她自己想得那样,对于关艾可以永远的视而不见。

    关艾不痛不痒地再一次触及了那个界:“因为左城?关盺啊关盺,原来你的行为上限是这个男人啊。真是稀奇,我还一直以为你百毒不侵呢。”

    关艾冷冷睥睨,噙着笑看关盺泄露的蛛丝马迹。

    果不其然,提及那个名字,关盺扯破了所有伪装,黑沉的眼眸似乎燃着点点火光,大片大片的阴翳肆意蔓在她脸上。

    原来,关盺真不是百毒不侵啊,她怕一种毒,名为罂粟的毒。

    她中了那个男人的毒了,没准深入骨髓,所以撼动了岌岌可危的行为上限。

    关盺抿抿唇,绯红的唇膏却遮掩不住嘴角发白的狼狈,她走近了几分,穿着高跟鞋的她高出关艾许多,长睫颤着很快的频率,冷入了骨髓:“这种话不要有第二次,左城,你招惹不起。”

    左城……一个名字卸去了她藏匿的枷锁,缠绕进她自己都看不清的心深处,然后在牵扯出最真实的自己,为了那个人溃不成军的自己。

    关艾噙着笑揶揄:“被我说中了?关盺,你知不知道,你越心虚,睫毛就会颤得越厉害,小时候的习惯还没有改呢。”

    长睫乱了频率地颤动,关盺下意识地撇开眼,脸上有气急败坏的狼狈,大声怒斥:“够了!关艾我不想对你发脾气,最好适可而止。”

    突然,有个声音在关盺耳边缠绕:关盺,你知不知道,你在虚张声势,一个左城已经让你弃械投降了。你不怕舆论,不怕炒作,但是你怕左城介意……

    那是另一个关盺啊,被她藏匿起来的自己,在蠢蠢欲动。

    始作俑者却不咸不淡:“你已经发脾气了。”

    “闹够了就回家,消停消停。”她喝止。

    “关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