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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9部分阅读

,那句话我原封还给你,左城,你招惹不起。”不似上一瞬的玩味戏谑,关艾凤眼沉沉,竟是如斯认真。

    她只会不痛不痒地惹恼她,可是那个男人能让她离破碎,这一点关艾敢笃定,还有一点她笃定,她与她势同水火,别人却不能越俎代庖,因为她姓关,与她一样。

    关盺愕然不语,转身,出了警署,带着落荒而逃的狼狈。

    关盺,一个左城让你一败涂地了。十几年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可是为什么没有预想的畅快呢。关艾冷笑,伸手抚着额头,借着玻璃门的反射光打量:这么大一块青色,她怎么就没有看见呢?

    原来她真的视而不见呢,只是针对与她的所有,早就超越了无理取闹的范畴。

    如此溃不成军地落败而逃,这是第一次,关盺那个被称作行为上限的词被左城两个字轻而易举地攻破了。

    警署外的灯光昏昏暗暗的,抵不过远处笼纱的冷月,鹅黄|色的衣裙朦胧,一如关盺精致的脸,有种灰败的朦胧。

    抬头,看着路灯,并不刺眼,她却有种睁不开眼的错觉,眼里干干的,却有种莫名的酸涩在滋长。

    为什么只要提及那个名字,她就如此不受控制的方寸大乱,她的眼,她的均是酸涩成灾,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左城……左城……自你出现一个月,敌过了我二十几年引以为傲的漠然。我到底在怕什么……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么,左城就像手中的沙,任凭她如何握紧,也阻止不了他来去的恣意。

    原来她竟是这般害怕,她与左城的游戏似乎好像已经不能适可而止了,至少她做不到了。

    她仰着头,再高点,似乎这样眸中的温热就可以缓解一般,灯光怎么越发朦胧了,还是眼朦胧了……她已经混淆了。

    “关盺。”

    夜很静,两个字陡然截断了关盺莫名滋长的某种害怕。她回头,另一处灯光下,程信之款款站立,地上他的影子被拉的斜长。

    不知怎的,她有一种莫名被窥透的错觉,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她拂着自己的脸,可是没有预想的温热,原来酸涩只在心里泛滥成灾啊,她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嘴角一抹莞尔:“程先生,还没回去呢。”

    脸上的那一抹莞尔有多僵硬,她自己就算看不见也知道。这样欲盖弥彰的笑很假。

    “我的车还要等等。”

    他自一处灯光,走到关盺这边的一处灯光,地上暗影变长,再变短。脸上始终一片暗色,没有照进一点灯光。

    隔了不远不近,那样的距离一毫不多,一毫不少,恰好疏离。唇沾浅笑:“程先生,今晚不好意思,也谢谢你,我妹妹给你添麻烦了。”

    不好意思,谢谢你,添麻烦了……交际用语中最常见,也最疏远的三句话。她全数用上了。

    十年很久了,久到早就抹平了曾经的点滴交集,或许从来那点交集都是他一个人的自以为,所以他不甘,甚至莫名其妙:“不要和我这么客气,我们——”

    我们认识十年了……他像这么说的,可是害怕对方会说:可是我从来不记得你。

    他看着她,仔仔细细地,果然,她眼里尽是疑雾。话锋一转,他也不露痕迹地声张虚实:“我们至少认识,之前我也见过关艾,所以不用觉得麻烦。”

    甚至,可笑地他喜欢这种麻烦。

    “原来你和关艾认识啊。”没有什么惊异或者愕然,只是置身事外的冷淡,“关艾比较闹腾,以前也只是小打小闹,这次居然进了警局,连累你了呢,一个赛车手因为交通事故进了警局确实是个难得的题材。”

    原来之于她仅此而已,他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语气有些急促:“我差点忘了你是电台主播。”

    关盺轻笑盈盈:“我不是娱报,这不是我负责的版块。而且,那辆肇事车辆是我的车。”

    “是个不错的题材。”

    他和她如果一起上了报的话似乎也不是很差强人意。

    她不以为意,理所当然地戏谑:“程先生,玩笑了。”

    其实他没有玩笑,却继续假装玩笑:“不用那样客气的喊我程先生。”顿了片刻,觉得不妥,又补了一句,“我不太习惯,这样的称呼有些太商业。”

    这样的称呼太疏远了,他不喜欢,所以他喊她关盺,一开始就这样喊着,似乎有过千万遍的练习一般,熟练得都快迷惑他自己了,其实那是第一次。

    这样欲盖弥彰的解释,只有她信了:“是有些商业,不过却合适。”

    “是合适。”他附和道。潜藏着的酸楚快要将他湮灭。

    她笑笑,持久不语,似乎话题有些贫瘠,看了看月色,她自然地客气着:“很晚了,那我走了。”

    程信之也看着高悬的月,点头:“嗯。”

    “再见。”

    第四十五章:顺风车难求

    程信之也看着高悬的月,点头:“嗯。”

    “再见。”

    转身,背道渐行渐远,鹅黄的裙摆模糊了。

    再见……他开始期待了呢,希望下次不再是喊他‘程先生’。望了一眼没入黑暗的影子,程信之唇沾冷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转身,眸中远处身影刚退,猝不及防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清晰。

    那样相似,可是她不是她,明知道不是,程信之却分不清了,似乎这张脸才更吻合十年前那张稚嫩的脸,他自己都有点觉得莫名其妙。

    “还没走?”关艾走近,都是有几分自然熟。

    他们一个肇事者,一个受害者,却处得挺和谐的。

    鹅黄|色的身影与眼前的人渐进重合,除却她身上褶皱的t恤,和凌乱的头发,程信之似乎快要混淆,与刚才同样的回答:“我的车,还要等一会儿。”

    有意无意地,程信之瞥一眼关艾的额头,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微蹙。

    关艾思忖了一会儿,嘴角一扯:“那我搭顺风车好了,这么晚了,又要下雨,看来是打不到车的。你不介意吧?”

    关艾大概忘了,某人那辆限量改装的赛车就是遭了她的毒手。

    程信之微微怔愣,可能不太适应这样的熟络。看着关艾喜笑颜开的容,脑中不禁想起关盺疏离淡漠的脸。这样的姐妹还真是千差万别,说:“随你。”偏生生的一模一样,他审视,说,“关盺和你很像。”

    一模一样的眼,一模一样的唇,一模一样的脸,唯独不一样的笑,他认此一点才可以辨别。

    关艾敛了笑,风马牛不相及地回了一句:“没有提起公诉,谢了。”

    我和关盺哪里像了,我有她那样装吗?关艾平生最不爽的就是别人说她和关盺像了,就算是事实。

    程信之义正言辞,看着关艾的眼,很不识趣:“其实你可以躲过我的车,可是你却进了警局,这样惹关盺是有些幼稚。”

    那样的刹车距离足够了,分毫不伤的只撞坏车确实不合理。以专业判定,程信之敢笃定,关艾是故意的。

    只是没有分毫不伤,她的额头上了色。程信之倒是没有忽略,细细看着,似乎青紫得更厉害了。

    关艾做贼心虚,眼神闪烁地撇开头,继续前言不搭后语:“很晚了,你的车怎么还不来,交警姐姐有没有说要等多久?”

    这一招关艾惯用,转移话题,装傻谁不会,心里非常的不爽,压抑着愤怒的暴动因子:居然忘了,这厮是个赛车手,居然给看出来。多管闲事的怪人。

    确实,关艾可以躲过,不过她没有躲。

    “娱报上的人不是关盺,是你。”还是一样的笃定。

    关艾抿了抿唇,眉头一蹙,所有忍耐丫的全九霄云外了,对着程信之一阵劈头盖脸:“你有完没完,关盺,关盺,你和她很熟吗?少开口闭口就是她的名字,弄得好像你什么都了解,我和关盺很像?关盺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吗?会进警局吗?说我幼稚,丫的你又了解我多少,还有娱报上的人是谁和你有个屁关系?碍着你了还是堵着你了?”亏得她肺活量大,一口气不停顿地说完,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眼神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语气,“我现在很不想听到那个名字,所以我奉劝你。”

    简直岂有此理,这厮欠了关盺多少钱,这么帮她说话,真让人恼火。如果不是要搭顺风车,关艾八成会奉上一脚,再甩甩衣袖走人。

    程信之一愣,继而啼笑皆非:“确实不像,电台主播不会满口粗话。”

    除了相貌确实没有一处相像,程信之微微研判。

    程信之这句话果然再一次踩了某人的地雷,炸开了毛,双手一插便破口大骂:“姓程的,你丫的——”

    ——混蛋,这两字还卡在喉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叫程信之接过话去:“脑袋不疼吗?青了这么一大块。”

    程信之鬼斧神差地伸出手去触碰关艾额上的青紫,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他吓了一跳,关艾也着实惊吓,立马往后退却,程信之的手悬在半空,尴尬地收回。

    为何?关盺不像十年前的自己,关艾却像,为何,他混乱了。程信之刻意地撇开那些胡思乱想。

    关艾惊魂普定,这厮举动太过诡异,她严阵以待,提高嗓门虚张声势:“干你毛事啊,青了一大块那也是我的事,又是哪里碍着你堵着你了?要是看不顺眼你可以直说,我——”

    程信之再度不冷不热地截断关艾的话:“关盺不会这么罗嗦。”

    关艾脸呈猪肝色,气急败坏:“丫的,关盺是你妈啊,这么维护,那我关艾不岂是你姨。”

    莫名其妙,这人该不会相中关盺了吧,居然如此袒护,真让人受不了。

    关盺的行为上限都给了左城了,活该!

    关艾无厘头地幸灾乐祸。

    不得不说,程信之是个绅士,没有气焰,用古诗形容,陌上人如玉,说话润无声啊:“大声说话,应该会头疼。”

    关艾眉头一蹙,气焰因为这句顶多只是疑似关心的话消了一大半,收了浑身的刺,伸手揉揉额头。嘴里嘟囔:“真疼。”疼得眼睛都酸了呢,突然觉得很委屈,顿时汪汪的凤眼看着程信之,“你都看见了,这么一大块淤青,怎么关盺就看不见呢?”

    她还故意将头发拢到后面了呢,想看看关盺的反应,却没有任何反应,没准关盺根本没有发现呢。是吧,关盺也并不是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纵宠她。

    程信之脱口而出地辨别:“你不是她。”

    也许她只是拉不下脸面,也许她只是太生气,也许只是因为灯光太暗……程信之莫名其妙地找了很多理由,不知为什么,每个理由前面他都用了也许,她不应该是绝情之人,这种想法他自己刻意的根深蒂固。

    关艾冷笑:“你也不是她。”眸间温润,她不眨眼,雾气朦胧了眸子,唇边晕了一抹酸涩,“我还故意把头发拨开呢,她还是视而不见,谁要她的干戈玉帛了。”

    她才不稀罕,而且也不后悔,活该关盺麻烦。关艾想,只要关盺能问一句‘有没有受伤,额头疼不疼’,她就会弃械投降的,可是关盺从始至终都没有问一句。

    亲情果然是张薄纸,一戳即破。而且不能加减,有便是有,没有便是丝毫不存,从来没有灰色地带。

    程信之不语,心里莫名的酸涩,因着什么,他也不清楚。

    关艾抬头,睁着眼看灯光,声音不可抑制的暗哑:“真疼啊,疼得眼泪都要掉下了来呢。”

    谁说过,想哭的时候,就抬头,望着高处,那样眼泪就会倒流回去了,怎么没有用呢。尽会骗人,关艾决定再也不相信这些无厘头的俗话说了。尽管不相信,她还是抬着头。

    灯光照着关艾的脸,很亮,却还是显得阴暗。程信之怔怔地看着关艾,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液体在滴落。

    那么疼吗?应该是吧……程信之想着。

    夜,分外的安静,可能因为某个从来吵闹的人安静了吧。

    久久,关艾抹了一把脸,转头:“丫的,你的车怎么还不到,这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程信之笑:“快了。”

    这才像她,关艾天生不适合伤感。

    “快个屁,这么久了,不会拿你的车去开车迷展了吧。”关艾无比丰富的想象力。

    程信之缄默,不敢苟同。

    这才是你,就算与关盺一样的脸,却是关艾。

    这样不会混淆了。

    长夜漫漫啊,某人等得心急如焚,心里憋屈:这顺风车,还不如另想办法呢。

    ------题外话------

    亲们请耐心啊,有点慢热,南子正在努力改进,切入主题,亲们应该想念左城了吧,下一章,左城会出来的。

    第四十六章:左城专访

    六月的天,闷热沉郁,雨,未下,临近。

    高耸的楼盘连着阴翳的天,辨不清是那楼高,还是天沉。

    街上人群稀朗,这种随时磅礴雨下的天气,倒着实不适合出门。

    楼下,高高的阶梯一路延伸到马路,黑色的豪爵停靠。

    车内,一双美得不像实物的手猝不及防映入关盺的眸,艺术品一般的美,让人总能第一眼扑捉。关盺微微一笑,缓缓走去。长而微卷的头发随意披散着,风拂乱了,恣意的美。淡紫色的裙摆摇曳生姿。

    关盺浅笑盈盈:“来了。”

    恰似诗人笔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只是倾不了一个人的眼。

    左城微点头,嗓音沉冷:“嗯。”

    左城的脸很俊逸,是那种不修边幅般的桀骜英气,可所有人见他,却总会忽略他的容貌,因为那双凉眸竟比这春雨欲来的天还要沉寂,阴翳。

    习惯这个东西还真让人无力,关盺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习惯了左城的冷漠,已经可以毫无芥蒂地继续着温婉浅笑:“台长从早上就开始盼着呢,说这独家马虎不得。可为难我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多久了?关盺没有计算,因为时间总是越算越慢,越等越久的,不过笃定不止一个小时。从太阳初升等到了地平隐没,等到乌云覆盖,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呢,却让关盺感到前所未有的雀跃。这样的关盺真不像自己呢,关盺欣然接受。

    那个让彼失去自我的此,她已经找到了。

    关盺痴缠的目光可以这么毫无忌惮地落在左城身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左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吧。他说:“早上有个会议。”

    她笑,凤眸微波荡漾:“这是在向我解释吗?”

    依旧冷沉,恰似无关紧要:“随你意。”

    她还是笑,却略微苦涩,很明显的失落,她不觉得需要掩饰:“你就不能说是?真不懂情趣呢。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会迎合。”

    关盺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就用了‘情趣’这个词呢,没有情,哪来的趣,何况这个词本身之于左城就觉得好笑。

    他答,不冷不热:“不在少数。”

    只是不在少数的人都已经要不起他的迎合了,他想给的人却不屑要,独江夏初一个,无论怎么迎合也无法契合。

    关盺觉得理所当然,几分玩味:“也对,你确实不需要向人迎合。”她跟着他的脚步,不敢快一步,不舍慢一步,隔着距离,却触手能及,“采访快要开始了,提前知会一下,有什么是不能问的吗?我怕我违反规则。”

    那样的距离,不远不近,正是陌生与熟悉的界。她可以闻到他身上让她悸动的味道,其实是没有味道的,左城不喜古龙水,她却闻到了,专属于左城。

    微微抿唇,沉吟片刻,左城回:“除却情感,都可以。”

    他的感情吗?一厢情愿的沉沦算不算?小心翼翼的牵念算不算?

    关盺笑意未敛,添了几分惆怅,在眉间,疏散不开:“那台长该失望了,这可是最有挖掘潜力的话题呢,而且绝对是广大女性最感兴趣的话题。”

    左城那不能提及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如果是她自己,她该怎么办?如果不是她自己,她有该怎办?心头爬上了千千万万的虫蚁,是痛是痒,她难辨。

    “包括你?”左城不带情绪,置身事外般无关紧要。

    疑问句的语气,怎生没有半点兴趣。左城总能这样一句话将关盺置于绝地。

    她莞尔,学着左城的无关紧要:“包括我。”如何左城能如此轻松的置身事外,这,她学不来,总归是忍不住问,“不是采访,那你打算告诉我吗?”

    到底他的情是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