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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10部分阅读

    情是未果?还是覆水?总归是有个答案的,她是如此想知道。

    “没有必要。”左城冷冷回绝。

    她忍不住笑了,自己还真是自讨没趣得紧,每每怅然,她便喜欢玩味,这样就不显得狼狈了:“我这个女朋友还真没点特权,怎么办?台长还说要是我能让你开金口就让我升职呢,看来无望了。”

    关艾说关盺百毒不侵,确实,只是仅限于表面,那些失魂落魄她都藏于深处了,比如眼底,还比如心底。

    “我是企业家,不是艺人。”左城回答。

    言简意赅的左城似乎第一次画蛇添足了呢,这样的回答无疑不是欲盖弥彰,他不是艺人,他的情感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到底左城的秘密的是什么?关盺连揣测也省了,根本无孔而入。

    她笃定陈述:“你在暗示我越界了。”铮亮的电梯门,关盺借着反射的光,打量左城沉冷的脸,“爱情心理学里有说,那让彼失去自我的那个此,便是心上的人,我很好奇呢,到底什么样的人能让左城不像自己。”

    爱情理论学上,一个彼一个此,顾此失彼。左城的此呢……

    “叮——”关盺的话音落,未等到答案,电梯门毫无预兆地开了。

    电梯门拉开,关盺错过了,没有看见左城脸上褪去的冷,取而代之的是惊,还有喜……

    电梯内,江夏初一脸错愕,云淡风轻在门开之时消失殆尽,只余退无可退的戒备。

    关盺先于一步进入电梯,左城是机械还是条件反射,僵硬了动作。

    没有早一秒,没有晚一秒,没有深一分,没有浅一分,如是熟悉的陌生。

    大概是关盺心里惦念着左城的那个此,却略了眼前溃不成军的那个彼。她继续话题:“亏我心理学修满了全学分,还是一窍不通呢,不然怎么看不清呢。”抬头,一张漠然如玉的脸,关盺浅笑:“是你啊,江小姐。”

    不早不晚,刚巧遇上,不深不浅,恰是如斯。这样的巧合,是不是该概叹上帝巧妙的牵线搭桥呢。

    是你啊,江小姐……对,是她啊,那让彼失去自我的那个此。不多不少,刚好,左城是那个彼,江夏初是那个此。

    江夏初眼里覆了一层厚厚的界,似乎在隔离什么,视线错落,越过离她最近的左城,对着关盺颔首:“你好。”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点……

    第四十八章:下雨了,他走了

    台长大人点头哈腰地伸出手,左城只是微微握了一下,便松开了手,拉开些距离,不温不火地说:“不好意思迟到了。”

    这左城可是菱江的衣食父母啊,台长大人恨不得将他当菩萨供起来呢,就算是台面上的一句‘不好意思’,台长大人也承受不起,这不折煞他了,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们也才刚刚准备好,来得很是时候。左总裁能接受我们菱江的采访真让我受宠若惊啊,这还多亏了关盺的功劳呢。回头——”

    “可以开始吗?”左城言简意赅截断了台长大人的话。

    额……台长大人其实还想说:

    回头好好嘉奖一番,颁个奖,发个证书什么的。毕竟家属嘛,好好捧捧……

    只是台长大人思维跳跃性再强,也快不过左城一句话啊。他的长篇大论被左城一句话胎死腹中了。

    在场工作人员忍俊不禁,均撇开头,嘴角抽搐。迫于台长大人的滛威,摄于总裁大人的气场,均是生生忍住了。

    台长大人怔愣了好几秒,晃过神来,第一反应,朝众人瞟了一记白眼,第二反应,对左城唯唯诺诺:“可以可以。左总裁可以到里面稍作休息,仪器很快准备就位。”低眉顺眼完,冲着演播厅扯开嗓子:“快开始,一号机,二号机,主播厅就位。”

    众人摇头,欺善怕恶啊……手上不敢马虎,免得被扣工资。

    自始至终关盺倒像个局外人插不上话,对于台长大人她只能拂额。

    天气很阴沉,忙碌的脚步局促,唯独左城从头到尾的事关紧要,坐在演播厅的沙发上,凉眸望着窗外,倒影了一片乌云。

    关盺怔然,看着左城微扬的侧脸,真像这阴沉的天啊。

    到底?何事,何人能让左城云破日出?

    手里的咖啡微微冷却,她的手指却全数烫红。她不知。

    久久,她走近,他全然不知。

    “咖啡,台长大人亲自嘱咐的,说不能怠慢了贵客呢。”

    关盺放下杯子,玻璃质的桌子发出声响,左城没有回头。其实关盺是刻意的,正如她刻意强调‘贵客’。

    是啊,左城是菱江的贵客,也是她关盺的贵客。

    台长大人说:多亏了你的面子,家属福利就是好啊。

    她笑着,说:哪里。

    台长大人还说:关盺啊,你去给你男朋友送杯咖啡,好好话话家常,别忽视了人家。

    她依旧笑着说:好啊。

    她笑着,可谁知道,她在笑她自己,因为很可笑。

    男朋友,家属……她连装的机会都没有呢,真可笑,难道没有人看出来吗?

    “六月了。”左城依旧没有转过头来,看着窗外的天。

    六月呢,江夏初最讨厌的月份,左城也很讨厌。

    只是左城不知道,江夏初之所以讨厌是因为,六月是罂粟花的花期,是左城的季节,如果知道,左城会不会连同自己一起讨厌呢?

    她也望着天,这样阴沉的天气,她不喜欢,像左城的脸色,总是没有喜怒,没有温度的。她轻声附和:“是啊,六月了,这天气阴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了,沉了几天,下了也好。”

    滴答滴答……

    雨下得毫无征兆,在关盺的话音落后,便磅礴了。玻璃窗上点点晶莹坠落,砸出纷乱的声响,越发让人觉得烦躁。

    春雨来得快,来得猛,在这初夏之际,瞬间便落了一地冰冷。

    “下雨了。”左城走到窗前,望着雨,沉声呢喃。

    “是啊,说下就下呢,一点征兆也没有,该要淋着很多人了。”

    “她没带伞呢。”不似左城,如斯怅然。

    很轻很轻的一句呢语,似梦似幻,那样不真实,待到关盺抬头,已经找不带蛛丝马迹了,左城还是那个左城,一个人的世界,冰冷世界。

    再细听,只有雨的声音。

    她没带伞……谁没带伞?大概是幻听吧。关盺苦笑,这算不算自欺欺人呢。

    六月的雨,不紧不慢却是汹涌,那窗前凝结的雨滴,入了谁的眼,冷了谁的心啊。

    他看着雨,她看着他,彼此在倔强什么一般,谁也不肯先移开视线。这一刻,她居然渴望,自己便是那坠落在窗台的雨滴,至少有一瞬入了他的眸。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雨落了片刻,漫长到像是整个初夏。

    “可以开始了。”

    不知道是谁的一句话,打乱了关盺的僵持,却还是没有惊扰到左城的漠不关心,他依旧望着,望着。

    到底他在看哪里?看什么?她走近,说:“快要开始了。”

    左城没有反应,甚至连平日里的敷衍都没有。

    到底在看哪里?看什么啊?

    那双沉沉的黑眸里,映出了什么呢?磅礴的大雨?消瘦的女孩?倔强的背影?被泥泞染地狼藉的黑色裙子?还是那张永远淡漠绝情的脸?到底什么才是什么的陪衬?他的眼里清晰。

    楼下,出租车呼啸而过,江夏初唇抿得发白,楼上,左城眉间紧蹙一分。

    怎生这样清晰,甚至他能看清她的瑟瑟发抖。

    “左城。”关盺唤了一句,她是极少这样唤他的名字的,却也是极喜欢这样唤着。

    她走近,临窗一步的距离,演播厅外的台长似乎焦急,频频与关盺打手势。止步,只看得到窗对面的楼层,她又唤了一句:“左城。”

    如果这时关盺没有止步,如果她看到了他看到的,是不是游戏会终止呢?只是这场戏没有脚本,无法预知。

    关盺的重复左城没有发觉,只记着重复自己纠杂的心情:应该很冷吧……

    六月的天微凉,六月的雨很冰。左城无法罔顾,转身,举步,错过关盺,越过演播厅的玻璃门。

    就那样,左城走了,擦了关盺的肩,却一刻为停留的视线。

    难道来不及吗?说一句:我走了。

    突然好冷啊,关盺环抱着自己的肩。

    春雨下了,‘冬风’走了,演播厅外哄闹,演播厅内的死寂。

    关盺觉得有些恍惚,似乎不真实,连回头都忘了,只听得耳边台长的碎碎念:“关盺,到底怎么了?左大总裁怎么走了。”

    第一次,关盺觉得台长大人声音极度刺耳。

    “是啊,他走了。”

    第四十九章:他只手遮天

    “是啊,他走了。”

    其实关盺也不知道她回的什么,只是看着左城刚才看过的地方。

    台长慌张,不敢过问已走的人,便叨扰还在的人:“你们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吵架不成,这个关键时候吵架,专访怎么办?直播怎么办?”

    她笑:“要是吵架就好了。”

    那个人不愿意的,哪怕与她多一秒的对话,亦或多一秒的对视。

    “我不管,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这可是大家伙熬了几天的夜才弄好的,你去把人哄回来。”

    几乎机械一般地回答,像被操纵了神智,脱口而出的回答,像是练习过一样:“他不会回来了。”鬼斧神差地,她靠近,站在左城刚刚站过的地方,向下看,她呢语,“到底他看见了什么?”

    窗外,除却雨什么也没有,就连陌生的背影也是模糊的。

    陌生的背影,真的就陌生吗?可能是因为她眼角的泪滴模糊了视线吧,所以她没有看清……

    如果,早一点她站在这个位置,是不是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呢?谁知道呢。

    耳边,雨声,风声,台长唠叨声,搅得关盺有些晕眩:“我说关盺,你怎么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左总裁是你的男朋友,男人嘛,多大的气,只要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就好了……”

    自始至终,事不关己的是他……

    后面说什么,关盺就都没有听到了。呆呆地看着雨,二十多年,第一次如此厌恶下雨,如此厌恶六月天。

    雨越发下大了,街道泥泞,腐臭的地下污水溢出来,浸染脏了江夏初白色的球鞋。雨滴打在身上,砸得生疼,冰凌一般的冷硬,浸湿的头发贴在了脸上,带着空气的污渍,显得黏糊。雨糊了视线,有些睁不开眼。江夏初走到路中央,伸手挥动,出租车只是呼啸而过,然后视而不见,走时,顺道溅起一滩泥渍,脏了她黑色裙摆。

    似乎人都会经历许多这样的情景剧,当你不需要,某些东西死缠烂打,当你需要,某些东西却避如蛇蝎。江夏初打了个寒颤,缩回手,退到路边,索性不去招车。

    好冷啊,头有些晕晕的,耳边有些话一遍一遍回放,像旧影碟一般。

    “对不起,江小姐,你的案件我不能受理,这样的官司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江小姐,如果得罪了左氏,这一行怕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所以只能对不起了。”

    “江小姐,如果你和平解约的话是最好的,这样的官司我劝你放弃,左氏名下几乎网络了业界所有名大状,如果你执意如此,那爱莫能助。”

    “不好意思,江小姐我还有几个案件比较棘手,怕是没有时间接你的案子。”

    ……

    一个一个,都诸如此类地回复,江夏初都听到麻木了。

    那个男人真无所不能啊,左这一姓氏,果然是荆棘,人人避之。

    江夏初冷笑,自己还真不自量力呢。那个罂粟花一样的男人没有藤蔓,却也能侵蚀。

    罢了,罢了,要怎样随他好了,她斗不过他,也没有力气了。

    漫无目的,江夏初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只是随着脚步走着,步子没有方向地繁杂。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鞋子,已经看不出本来的白色了。雨落在头上,额上,脖颈上,在滑下,重新坠到地上,带着了江夏初仅有的温度。

    猝不及防,脏兮的白球鞋面前多了一双黑色皮鞋……雨,还没停,只有头顶那片天休止了冰凉。

    江夏初缓缓抬头,黑色的西装,黑色雨伞,最美的手,左城的脸,全数映入江夏初的眸里。

    她对他笑,甚至于比这雨还要凉:“左城,你真厉害呢,被你说中了,没有谁敢接左氏的官司。”

    前世要休多少次轮回,才会有今生这样的阴魂不散啊。以至于江夏初躲都来不及。

    黑色伞柄,左城白皙的手指像剔透的瓷。雨未落尽他的眼里,却泛起了柔和的涟漪,轻声问:“冷吗?”

    黑色伞很大,足以遮住江夏初瘦弱的肩,又很小,雨湿了左城整个后背。是双人伞,其实是足够的,只是左城不敢靠得太近。

    江夏初置若罔闻,自言自语地嘲弄谁呢:“我找不到律师了,你要怎么办?是要让我倾家荡产还是强制扣押或者声名狼藉?”

    怎样,她都认了,左城,一劳永逸的办法是什么?告诉我……

    他既不回:“上车吧。”

    她便继续:“随你好了,怎样都随你,我斗不过你,我认输了,行吗?”

    行吗……几乎祈求的语气,她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满盘皆输。

    这是预想之中的结果,左城知道的,可是看见颓败的江夏初,他还是不忍了,并痛恨了,对她不忍,对自己痛恨。

    他沉声,连大声呵斥都小心翼翼:“江夏初,你给我上车。”

    重一分,疼得是他、这样的天,这样的冷,他能怎么办?

    唇沾冷笑,眸光嵌了针刺,江夏初直视:“是很冷啊,可是我宁愿呢,我可不敢脏了你的车。”

    黑色豪爵,被雨一遍一遍冲刷,被遗忘在街道。

    古墨般的眸子碎了般,手扶着江夏初的肩,只是轻轻的触碰,左城低头,柔了嗓音哄着:“夏初,听话,先上车。”

    温柔这个词左城遇上江夏初便会了,也只这么对她。

    他如履薄冰,哄着,护着,她面冷心硬。

    她推开,狠狠地:“别这样叫我,也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一步一步,她走到伞外,还未风干的脸,又添湿漉。

    第五十章:左城说:我给你都不要吗

    一步一步,她走到伞外,还未风干的脸,又添湿漉。

    右手悬在空中,手中她的温热消散,片刻,伞,落了,他强硬地揽过她,紧紧地不放手,声色几乎于卑微:“夏初,到底你要我怎样?我能把你怎样?”

    雨中,他的眉眼苍老到无法辨出前尘,那眸光深邃了,暗淡了,浸了雨,漾开潜藏的忧。

    雨,什么时候更甚了,就像彼此禁锢的他们,不知不休。

    她挣不开,也没有力气了,合上眼,鼻尖全是左城味道,让她窒息,哽塞了咽喉:“左城,这话我问你,你到底要我怎样?真要逼死我吗?是吗?”她微微抬头直视他,眸底细碎的光,像潮水,拍打过,逝去过。佯装溃不成军,像这泛滥的雨水,尽数倾了个尽,“我求你好不好,放了我,左城,姐姐死了,谦成也死了,还不够吗?停止好不好?就当没有我,就当江夏初死了不行吗?”

    眼泪像旷日持久,从心底攀爬,直至眼眶,终是击退了所有防线决堤了。幸好,雨下得大了,早就分不清温热与冰冷了,连麻木的自己都分辨不出了。

    当她死了……

    左城看到了,甚至连江夏初也麻木的眼泪,左城看得到,和雨水不一样的颜色,不用触碰也能灼伤左城的心。他们针锋相对,至死不休,可是第一次江夏初在左城面前哭,却求着说:当江夏初死了……

    她死了,他也会死的,他要怎么办?怎么用力拥着他都抓不住,他反反复复呢喃:“夏初,夏初……”

    江夏初,左城手里的沙,就算她不挣扎,也会流逝,因为他抓得那样紧。

    “求你了,放了我吧。”双手无力,垂着,连挣扎也没有力气了,雨里,她的声音细微,却清晰,“我会死的,真的会。”

    左城的毒,入了骨髓,融了血液,烂了五脏六腑。这多罂粟长在了江夏初那个致命的器官里,不拔出便是死亡。

    死啊……他随她好了。

    他俯在她耳际,声音丝丝渗进她的耳里,每一字都似冰凌,卷起风霜一片,他宣誓:“江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