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囚宠之姐夫有毒 >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24部分阅读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24部分阅读

    没有转眸,所以不知道,左城眼里的她比蔷薇更美,她旁若无人地赏花,抬起手指,掠过花茎,忽地微蹙眉:“可是好像美丽的东西总会长刺。”

    指尖针扎般疼,她直是淡淡看着绿色茎叶上,沾上的点点红色。

    左城一把夺过她的手:“给我看看。”放在唇边轻吻,低语温和,“疼不疼?”

    他的唇凉凉的,被吻着的指尖像染了淡淡薄霜,有点微微痒。江夏初并未收回手,不露声色得敛了眸中的恍惚,点点头,声音淡得好似青烟飘渺:“嗯,我好像总招惹上有刺的东西,确实很疼。”

    比如左城,是带了刺的罂粟。

    说这话的同时,江夏初不知,她便是那最尖锐的刺。

    左城手上紧了紧,手包裹着她的手,她小小的掌心软软的,不像她的冷硬的性子,左城心里莫名地就软得一塌糊涂了,喊着她的名字,缱绻的:“夏初。”

    左城的眸光里荡涤了一种凉澈黯然,讲说未说的话梗在喉间。

    江夏初垂眸,忽而紧凝,落于左城的手上:“你的手,比以前更美了。”抬眸,看左城,她轻描淡写的语气问,“最近染血了吗?”左城脸色微沉,未等他开口,江夏初接过话,继续淡淡说着,“左鱼说,花棚那边的刺葵长得很好,是因为染了血的缘故吗?什么时候要去看看才好。”

    “夏初,你很聪明。”语气微顿,他轻叹,“有时候,我怕你的聪明。”

    江夏初的一双眼总是淡淡的,如西湖水清澈,窥不见一丝喜怒,却总能不动声色地刺穿所有防线,看得透彻。

    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他总是怕她知晓,却还是瞒不过她的一双眼睛。

    继而,她说:“我不是聪明,我只是知道,你的世界,有些必不可少的东西,比如不停地杀戮与被杀戮。”

    那双最美的手缓缓垂下……他眸中似乎映进了大片大片的乌云,似乎连声音都染了几分凄寒:“夏初,你不喜欢也没有办法。”

    我不喜欢,杀人如麻的你……这句话,不知为何,江夏初终是没能说出口,微微侧过身子,不再看那人一双蛊惑人心的眼。

    那双眼,姐姐说过,第一眼只觉惊心动魄,第二眼便眩惑失神。

    左边,身侧,那人的声音轻染失落,几乎微不可闻,他说:“这是我的生存法则,若是我心软,怕是今日我坟头的草比人高了。”

    这样的话,左城说得淡若青烟,一种习惯的姿态,不温不火,不惊不惧。

    犹记那年,也是她拉着他的手,在雪地里,说:这么美的一双手,不该只有习惯的。

    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他的手,还是被血腥染成了一种习惯。

    许多人坟头的草比人高了,所以,他活着。

    那是江夏初所不能触及,甚至不敢想象的法则,甚至颠覆了她的道德观也望尘莫艾,唇边笑得薄凉,她嗤笑讽刺:“若是有地狱,你死了一定会去的。”

    “我们一起去。”他忽地牵住她的手,用了力,以一种独占的姿态。

    他这么回话的,毫无犹豫的笃定。他啊,不怕地狱,就怕地狱没有她。

    江夏初笑,那笑仿若不喜不怒,眸子里毫无温度可言,淡淡回答:“我知道。”转身,那人还牵着她的手,眸光静止得好似没有源头的死水,半响,她说,“左城,有时候,给人留条后路吧。你这样牵着我的时候,我会怕。”

    我会怕……

    她仅仅用三个字,摧毁了左城所有城墙,所有悲哀荒凉以一种居心叵测的样子袭人而来。

    一直牢牢紧扣的手,缓缓松开,左城只是抿唇,一抹僵冷的弧度。

    随后,谁也未言,江夏初转身而去,十月的阳光在她身后微暗,还有,身后男人低喃苍凉:“可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后路。”

    后路,那两个字,太陌生了,左城从未得到,所以也不会。

    只是,左城说过,这辈子,对江夏初再也没有办法说不了。

    这天还在继续,十月七号的太阳落了,月亮升了。

    今日的左宅似乎尤为寂静,静得让人生寒。

    半夜,江夏初辗转而起。这,是个不眠的夜晚呢。

    “少夫人,怎么还没睡?”门口,左鱼恭敬地候着。

    ‘少夫人’二字,叫的人越发顺口了,听的人也记不得纠正了。没有什么是不能潜移默化的。

    似乎思忖,顿了半响:“渴了。”倒了杯水,凑在唇边,不轻不淡地问,“他还没回来?”

    唇边的水未进半滴,这女人,分明不渴。

    女人似乎少不了口是心非。

    不待左鱼回答,又不温不火地言语了一句:“这么晚都没回来。”

    似乎想说什么,却没了下文。左鱼有些混乱,更多的是困惑:“少夫人怎么知道?”

    诸如此类江夏初从不过问,一个女主人该有的觉悟,江夏初可从来没有,只是刚才江夏初的语气与言语让左鱼顿悟……她是先生的妻子。莫名其妙的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只是江夏初脸上,眸里总是清澈淡漠地窥不见一丝真假。

    她啊,怎知道的呢?江夏初想了想:“左城好像养成了习惯,每天晚上这个时候。”

    淡淡的语气,回答的模棱两可。只是左鱼懂,很多很多的晚上,也是这个时候,当左家万籁俱寂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会守在一个女人身边,只是看着,在沉寂里沉默不语。

    原来,江夏初也知道,并装着不知道。

    莫名地,身为旁观者的左鱼觉得惆怅:“原来少夫人是知道的。”只是那么多的夜晚,她是如何装着毫不知情的?左鱼揣测都觉得不可思议。

    论起伪装,江夏初已经驾轻就熟,这样的女人真心总是藏得比别人深。

    知道的,她不可置否,回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她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她眸中的柔软不知所起,不知为何,为谁碎了眸中的冰冷。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左城来了,她不眠,左城不来,她更难眠,以一种习惯的形式,她连防备都来不及。

    那种东西会悄无声息地侵入骨髓,血液,等到发现,已经不可自拔了,永远发生在你觉悟之后,这便是习惯。

    真是个不好的习惯呢……江夏初唇边凝出一抹凉意,转身,回房。

    左鱼一头雾水地杵着,抬头,那人又停下脚步,今晚,左鱼似乎总是摸不准那人的心思:“怎么了?”

    江夏初只是静默,似乎在专注什么,左鱼同样的安静如斯,细听,这声音……须臾,骤然局促,却佯装着淡定:“少夫人,已经很晚了,睡吧。”

    江夏初眸光清凌凌地望过左鱼,只一眼,左鱼有种无处遁寻的错觉。

    这个女人,有双极似左城的眼,可以看透太多。

    左鱼慌乱,眸光有些无措地盯着地面,忙着解释:“少夫人,没什么事,我去看看就好。”

    “左鱼,你遮掩的时候眼睛总是喜欢看着地面。”江夏初只是淡淡的语气,却怎么听都叫人背脊生寒。

    左鱼惊诧,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

    谁说江夏初只是手无寸铁,无害单纯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心思可抵千军万马。

    江夏初依旧不温不火的模样,似乎自言自语:“今晚的刺葵应该很不一样,我想去看看。”

    说完,绕过左鱼,微楞,立马跟上去:“少夫人——”

    左鱼的话还没说完,空中缓缓飘来江夏初淡若青烟的话:“别跟过来。”

    明明是毫无命令、威慑的话,左鱼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了,担忧地看着江夏初走近屋外的月光里。

    不出所料,又是一出悲剧,左鱼叹息。

    左家的花棚了种了一房刺葵,那是左城的领地,是他的修罗场。

    一张藤木椅,男人斜靠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扶手,慵懒得像只养尊处优的贵族猫,唯有那双眸子,即便是敛着,也遮不住那森冷的寒,眸子微抬,地上双膝跪地的男人俯首,瑟瑟发抖。

    这才是左城,暴力美学里的王者。

    他微微侧了个身,半阖着的眸子懒懒俯睨,声音听不出喜怒:“左家亏待了你,还是他们给了你们更满意的价?”

    左城从来不发火,不动声色、出其不意是他一贯的手法。所以这个男人对你温和平静的时候,往往最危险。

    地上的男人名为左林,对于那高坐藤木椅的男人,除了恐惧就只剩恐惧,声音战栗:“都不是,他们抓了我妹妹,说如果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就让我妹妹在九夜天里接客,那种地方,女孩子进去了,一辈子就完了,我妹妹才十六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被糟蹋,她还没有成年,我实在没有办法,只有这一次,我是逼不得的。先生求你原谅我这一次。”一滴一滴的冷汗从左林额上滚落,淌在脸上,甚至不敢伸手擦去。

    左城未语,灯光照得他脸色冷沉,一种眩惑的美。

    地上的男人如跪针毡,半响死寂之后,左城的声音冷魅:“知道错在哪里了吗?”扣着藤木椅的手顿住,眸光一睨,睃着地上的人。

    左林背脊似乎有针扎过,除了发抖,不敢任何动作,战战兢兢地回答:“背、背叛了先生。”

    “再想想。”左城眸下是尘封不变的冰寒。

    左林思忖,缩缩脖子稍稍抬头,才刚对上左城的眼,似乎望进了冰天雪地,狐疑试探地回:“夫、少夫人。”

    左家有传闻,左城嗜妻如命……

    左城唇角牵出一丝狠绝,:“若不是动了她的主意,我兴许还能留你。”

    原来,传闻不假,左家那位神秘的少夫人就是左城的逆鳞。

    左林面如死灰,一双惊恐的眸子灰败。

    忽地,左城又言:“再给你一次机会。”顿了顿,“一字不漏。”

    一旁站着的男人们都面面相觑,今天的主子有些怪异,直接了断了不就成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有顿悟:遇上那位少夫人的事情,主子永远没有原则。

    地上瘫软的男人眸中猝起一点亮,立马跪直身子:“张傲天说要知道左家、左氏所有的事情,那个企划案的竞标价,还有左氏的台湾地区的股份转移我、我透露出去了,张傲天似乎想购进左氏股份,打算从雨后入手。”

    “还有呢?”坐着的男人只是轻启唇,淡淡的话足以冰封千里。

    左林跪着的双膝打颤,紧着声音不敢迟疑:“关于少夫人,真的只是提了一句。张傲天要资料,但是、但是没、没有。”

    第八十一章:攻心攻计的男人

    左林跪着的双膝打颤,紧着声音不敢迟疑:“关于少夫人,真的只是提了一句。张傲天要资料,但是、但是没、没有。”

    左城突然不语,似乎在想什么。背着光线,侧脸似乎笼了大片大片的乌云。

    左林抹了一把汗,匍匐移动了几步,头叩地:“求先生饶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地上跪着的男人毫无姿态尊严可言,在左城面前,在性命当下,那都是屁!

    又沉默了一会儿,左城忽地挑眉,微蹙,森然反问:“仅一次?”

    明明是一句不轻不重的反问,语调经左城那么一提,地上跪着的男人心脏也被悬起,支支吾吾:“一、次,只有一次。”不敢抬头,男人一味求饶,“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我还有妹妹要照顾,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将功赎罪,我知道那边还有潜藏的人,我可以说出来,我只求一条生路。”

    左林埋头求饶,眼神哪里敢看左城一眼。殊不知他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低估了左城。

    “你在左家多少年了?”藤木椅上的男人眸子微凛,语气还是千年不暮的寒。

    左林捏了一把冷汗:“三年。”

    要么给个痛快,要么给个宽恕,这是左家一贯的规则,只是今天,左家主子似乎不喜欢按常理出牌。

    左城自顾凝着自己一双惑人眼球的手,似是无意地喃了一句:“三年啊,也不短。”眸子似月色,骤冷,“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吗?”

    左城就是有这样的气场,他喜,他怒,不喜不怒,都能轻而易举扼住人咽喉。

    没伤没死,四肢健全的左林便恍若在鬼门关走了几遭,颤颤巍巍:“知、知道。”

    “说说。”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却叫人看了第一眼,不敢看第二眼。

    “不忠,还有撒、撒谎。”

    在左城面前,切忌此两点,那绝对是自寻死路,只是往往有时候,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的人总喜欢置之死地而后生一次,却忘了,‘后生’这两个字,左城没给,千万不要妄图争取。

    左林便是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的人,这般垂死挣扎。

    “现在好好回忆一下,刚才那翻话,你犯了什么错误。”

    左城看似一贯的不温不火,毫无情绪,这个男人,想得,做的,将做的,可能做的,不在表面,在肺腑,所以,不要揣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因为无法揣测,左林每一个字,一个眼神,都步步艰辛:“不、忠。”心虚地支吾,眼前的男人气场太强,就算天衣无缝都显得蹩脚。

    “还有呢?”他侧脸似覆了白霜,薄唇只是轻启,甚至连眸光都是漫不经心地敛着。

    只是似乎与生俱来,左城身上总是有种叫人窒息的气场。

    左立惊惧,眸子转得凌乱,咬着牙关,不作答。

    左城不疾不徐地接过话:“张傲天入股菱江电台。”稍作停顿,语调拖长,“只是偶然?”

    左城啊,他的手段、计谋——满腹,都在不动声色的时候。

    一番话下来,一环一环,左林生生死死了好几回,背脊再也直不起来,软软地瘫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今天,在劫难逃。虚软地回答:“不是。”声音低到不能再低,“两、两次。”

    左城唇边轻染冷笑:“记住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撒谎,拙劣的很。”他起身,修长的身影在灯下映出冷魅暗影,微微俯睨,“一个前后背叛了两次的人,甚至临死还在我面前撒谎的人,你觉得,我还会放你生路吗?”

    目前为止,去了半条命,左林才顿悟:在左城面前,撒谎比不忠更愚蠢。那个男人啊,精明深沉得可怖!

    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左城要人死,除了求饶还是别无他法:“两次,真的只做过两次,只要先生留我一条命。此生绝不背叛,若——”

    左城不咸不淡地截断他的话:“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

    因为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无所不能,深沉可怕……

    这些惯用的回答,只是能世上有几个人敢回答。

    “因为我狠。”左城如是回答,眸子里,墨霭沉沉。

    狠之一字,形容左城最为精准,一个狠得对自己都不曾手软过的男人。

    一句话,左林如坠寒潭:“左右我只有一死。”

    左城唇沾冷笑,绝美又华丽的姿态:“不过我想看看天饶不饶你。”纤长白皙的手指慵懒地微抬,语调不疾不徐得清冷,“选一样,我给你半条生路,另外的,在你。”

    左进半蹲下,手里的托盘,左边放着注射器,右边放着枪:“只有一样致命,一半生的机会,好好想想,少爷从来不给第二次机会。”

    这就是所谓的生路……这个男人啊,总有办法让你踩在云端,又狠狠摔下。

    左林瞠目,瞳仁血丝若隐若现,死死盯着半蹲着的进叔,瘫软在地上打颤,惊诧,更多惊惧。像被扼住了咽喉,他俯身在地,央求:“不要,求先生饶命。”

    “选吧。”左城懒懒半靠在藤木椅上,眸子都未抬起。

    “不,不——”瘫软在地的男人惊恐地后退。

    左城长腿半曲着,揉揉眉心,语气冷得叫人生寒:“不要等我反悔。”

    这个男人就连给人留条生路,也要先让人从鬼门关走上几圈。

    左林瞳孔放大,眸子被染得越发红了,他忽地抬眸,脸上一种近乎狰狞的阴鸷,摇头,声音烟熏般粗哑:“你不要逼我,我也没有办法,既然如此——”他猛地躲过托盘里的枪,指向左城,嘶吼,“左城,是你不给我活路的,那就不要怪我。”

    咔嗒——子弹上膛。

    左家的人,玩起枪来都是个中高手,左林只要稍稍动一动手指,绝对致命。顿时,剑拔弩张,左城身边的男人们齐刷刷地掏枪指向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