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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夙缘第4部分阅读

麻香和肉香,回味无穷,还要往嘴里塞一个。

    周师兄本来觉得我这幅样子很丢人,可看我吃得香,也情不自禁往嘴里塞了一个,满脸陶醉的样子,比起我还不如。

    吃了三、四个的样子,便觉得差不多了,打包带走一些给同舍的几个兄弟尝尝鲜,结完帐就开车返回bj。

    和师兄分别后,我一路开车到宿舍楼下,打电话让6个家伙下来,他们本来还不怎么情愿,一听有吃的,就着急忙慌的跑下楼来。

    他们走下楼,看到s600,很是诧异,尤其是老六,很有深意地打量了一下我的车牌。我也不管他们,把一包马蹄烧饼扔给他们,告诉说是安国特产,招呼了一声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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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浮生

    让送药斗的师傅们小心把抬到屋里轻放,然后将送来的药材分门别类,医馆的雏形也大致有了。

    老大发信息来说晚上有个年级大会,让我准时参加。我看看手机,差不多将要6点,就锁好门,步行往学校。

    走到教室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人。见我进来,老大向我招招手,示意给我留了个位子。坐下还没讲几句话,老马就进来了,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讲起了这次年级大会的事儿。

    其实这什么大会就是形式而已,和高中时的班会也没啥区别,就是说些虽然到了大学也不能懈怠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不要整天窝在宿舍要多多参加社团活动啊之类的事情。最后让我们作下自我介绍,以便大家互相认识。

    由于今年没有军训,所以连军训前动员都省了,每个宿舍发一张课表,大会就结束了。我瞄了下课表,课程还是排得蛮满的,就礼拜三、五下午没课。

    老马组织班里的男生去拿新书,几十号人搬起书来也快,然后分书,每人发一张跑操卡,让早上拿着卡从宿舍跑到教学楼,他会在那里盖章,就宣布解散了。

    我拿了一根绳子把书捆好,和宿舍几个家伙打声招呼,晃晃悠悠离开了。

    礼拜一上午有两节大课,8点开始,上到12点,由于还要跑操,就定于明早七点离家。打开电视,把每天两集的《倚天》看完,就修炼了起来。

    洗漱,把脸上长出的几根绒毛般的胡子剪掉,拿上书和操卡就走去了学校。由于对食堂里的食物实在没有信心,早饭就免了吧。

    大学的课其实无比无聊,当然有志于学的人不会这么认为的。教授也习惯了对着空气讲话,不管底下多少人,不管有多少人在听,就自顾自地讲。刚刚从高中毕业的孩子还是很单纯的,有好多坐在前几排,奋笔疾书地记着笔记。第一节课是高数,对这些理科类的尤其是纯理论的东西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就开始在课堂上放空。

    大课中间会休息10分钟,上半节课的时候课堂还是很安静,只有老教授在讲;到了下半节,课堂里私下交流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教授也不管,你爱听不听。

    放空着时间过得也快,上完一节课换教室,继续放空,然后就12点下课。学校的作息时间还是很人性化的,下午2点上课,满课的话上到6点。

    对于这种养老般的教育方式,我实在难以适应。总算熬过了下午的课,看时间才4点,老大就提议去踢球。

    02年世界杯是由韩日合办的,中国队也争气,从预选赛一路闯进了世界杯,虽然连败三场打道回府,可毕竟是有了突破。范志毅啊、李玮峰啊、杨晨啊、郝海东啊,一大批那届的球员被国人记住,并且津津乐道着。此时,中华大地上的足球热潮还没有散去,踢球的人还是很多。

    对于足球,我却是从来没碰过,主要是没有机会。小时候,一直和师父一起,足球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然后回来上高中,由于学业紧张,更没有机会去接触。不过这倒是个接触一下的好机会,我就答应了。

    老二是上海人,这几年上海申花在甲赛场上如日中天,他也成了申花的铁杆。又身材和我相仿,就问他借了一套球衣穿着。

    几人把身上的装备都检查好,老大就抱着足球带着我们走去了球场。球场因为老有人用的原因,上面的草皮只有薄薄一层,中间那块地儿甚至泥土都裸露着,摔一下还是蛮疼的。

    此时球场正有人在用,老大跑过去和他们商量了一下,提议分组比赛。

    那边人讨论了下,同意了。足球这种运动一定要人多才能玩的起来,不像篮球,场地好找,一个人也能玩儿,或许这就是足球在中国不及篮球普及的原因吧。

    指定一个人做裁判,两边就分起了队。我有自知之明,第一次接触还是在场边观战为好,兄弟们也不劝,扔了个球给我,让我自己练习。

    分好队,猜好边,就开球了。我看了一会儿,场上就老大和对方的那个小个子技术最好。老大是靠身体扛,硬吃对方后卫;小个子是充分发挥小快灵的特点,技术也棒,带球时球好像黏在脚上一样。

    双方你来我往,进攻得很激烈。我也有些脚痒,就用脚把球颠了起来,掌握好力度和平衡,颠球还是很容易掌握的。我一边颠着球,一边看着场上的行事,这会儿我们已经被对方灌进了3个,虽然我们这边也靠老大进了个头球,但场上的局势明显对我们不利,正被对方压着打呢。

    我正在琢磨的时候,惊觉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转身一看,原来是上次领我报到的那位学姐,像是姓夏:“啊,学姐啊?见到你很高兴啊,您有什么指教?”我口花花着。

    “小弟弟啊,”那语气简直要腻死人,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你颠球颠得这么熟练,怎么不上场啊?”

    我听她提起,才想到还在颠着球,刚才是考虑问题太投入了:“哦,我啊?我还是第一次接触足球,什么都不会,怎么上场啊?”

    “什么?你是第一次?”她像看怪物一样。

    我轻咳一声:“或许是比较有天赋吧。”正说着话,场上一阵惨叫传来,原来是老四铲球没有收住脚,踢到了对方脚踝。

    我赶紧跑过去,示意他们不要移动球员,然后开始帮他检查起来。

    我把他的球鞋解开,球袜褪掉,揉捏着他的脚踝。他被我碰到痛处的时候,还不时惨叫两声。这时老四正着急地向他说着抱歉,对方球员很不忿,骂骂咧咧着,我觉得吵,就吼了一声:“不要吵了!”

    他们吓了一跳,刚想反驳什么,见到我手法这么熟练,也就把话咽进了嘴巴。

    我帮他仔细地按摩着,同时用元气疏通着脚踝上的淤血,不一会儿,红肿就有些消除了,我让他把鞋袜穿起来,嘱咐道:“没什么大事,稍微有点肿,回宿舍之后24小时内先用冷水泡脚,过了24小时换用热水,不要两天就消肿了。”

    对方球员见脚上没什么大事就不再嚷嚷,毕竟踢球么,有身体接触就有受伤的可能。而且老四认错态度也好,一个劲儿说着抱歉,于是就散去了。

    这时老四才转向我:“幸亏兄弟你啊,不然事情够呛。”说完还喘了口气。

    我摆摆手:“本来就不是伤筋动骨的大毛病,没你想的那么夸张。”

    学姐插嘴了:“怎么你的手法那么熟练啊?”

    “唔,”我说,“我会说我本来就是医生么?”

    她鄙夷:“我才不信!”

    我耸耸肩:“爱信不信。”

    既然碰上了意外,踢球这事儿也就不欢而散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问东问西的“大妈”学姐,我松了一口气。想到这一天的事情,原本对大学的期待感完全消失,只是感到疲惫。

    第二天,应付完上午的课,婉拒了兄弟们一起《魔兽争霸》的邀请,我回到住处,准备把医馆开张。

    行医这事情,全看机缘。你信任我找上门,我一定尽心帮你诊治;当然我也不会热脸贴人冷屁股,强迫你要让我帮你医治或是整天转悠找什么疑难杂症。我没有那么贱,我的医术也没那么廉价。

    在门口插了个小幡,上书“济世医馆”,把大门开着,我就等着愿者上钩。我躺在躺椅上,一手拖着茶壶,一手敲击着扶手,闭着眼睛养着神,嘴里还时不时哼两声“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reysuperstr”之类。

    天很热,又是下午,外面自然没什么人。即使有想要看病的来过,一看坐堂大夫这么年轻,也不信任地走了。

    日已西斜,不知不觉竟然放空了一下午,我摇摇头,机缘不到也不能强求,起身准备把幡子收回来,关门打烊。

    不成想,刚起身,倒有人进来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衣着朴素,两鬓确已有几丝白发,双目无神,脸上满是惶然。见到我,虽然神情有些不信任,但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这位大夫,”他斟酌着用词,“我家老太太前些日子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可是老太太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一天福都没享过,这样子就去了,我实在是难以接受啊!不知您能否随我去帮老太太把把脉?”

    我闻言,心里也有些酸楚,点点头,示意等我把幡子收好,然后关上门,让他给我带路。他见我空手出门,连个药箱也不带,顿时眼里的信任又少了点,不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咬咬牙,就带我去他家。

    他走在我前面,替我引路。他家并不远,但很偏僻,外观看是一栋90年代的建筑。走到5楼,他示意我稍微等等,然后掏出了钥匙开门。

    他家并不宽敞,家具电器看上去也甚是老旧,他老婆听见开门声,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我,用眼神询问了自家丈夫“什么情况”。男子也不说话,只是摆摆手,然后引我走进老太太屋子。

    屋子里拉着窗帘,开着日光灯,只见床上躺着个干瘦的老人,旁边一个小丫头握着老太太的手一个劲儿哭。见到我们进来,小丫头扑进中年男子怀里:“奶奶,奶奶她真的要死了么?”

    中年男子抱着小丫头,一手抚着她的头发,口中安慰着:“不会的,不会的!”眼神却看着我。

    我走上前去,先把窗帘拉开,让空气流通,才坐到床沿上,为老人搭起了脉。

    这是中年人开始介绍起老太太的病情,据他介绍,老太太这样子已经近10天了,这些天,嘴巴不能说话,眼睛也睁不开,身体僵硬,手脚都是冰冷的。去医院里检查说是中风了,但治疗了好些天不见好,昨儿下了病危通知,由于负担不起医院里的费用,这才把老太太带回了家里。

    我一边听他介绍,一边诊着脉,我眼神有些凝重,竟然摸不到脉搏。我尝试着按压她的腹部,只见老太太皱着眉头,表现得很痛苦的样子;又摸了摸足背胫前动脉搏动处的趺阳脉,大而有力。我沉吟了一会儿,才展眉和中年男子说:“不是什么大病,一剂药就可以治愈。”

    男子瞪大着双眼,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了啊?”

    我向他解释道:“这是真热假寒之症,肠内有干燥硬结的粪便,一剂大承气汤就能治愈了。”

    男子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我也不再多做解释,让他跟着我回去拿药。

    所谓大承气汤,需用大黄12克、厚朴15克、枳实12克、芒硝9克。然后叮嘱男子:“先将厚朴、枳实用10升水煎至5升,然后把药渣倒掉;加入大黄,煮到还剩两升水,再把渣滤掉;最后加入芒硝,等芒硝溶解之后服用。”

    男子谢过,问诊金,我摇摇头:“等老太太服药康复了,再谈诊金不诊金的。”

    他还要再说什么,我把他推出门外,这一来一回,时间已然不早,《倚天》都开始一会儿了。

    第九章 善缘

    又是一天,7点把操卡带过去盖章,看了一眼课表:高数。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老大,帮我点个名?”

    “你小子厉害啊,刚开学就敢旷课?”老大开始呼喊起来。

    我也不管他说什么,只管表达自己的意思:“你就说你究竟帮不帮吧?”

    “一顿饭。”他谈起了条件。

    “行呐。”我没有犹豫:“下次见面再说。”

    我就原路返回,把医馆开了先。

    走到门口,看见昨儿的那个中年男子在我门前来回地踱着步,看见我就迎了上来,说道:“昨晚老太太吃了大夫您开的药,拉了六七枚干燥硬结的粪便,现在嘴巴能说话了,身体也能动弹了,谢谢您嘞。”

    我微微颌首,病症诊对了,对症下药,去病就容易了,打开门,把幡子还是拿到外边竖着,他一路尾随着我:“您看,这病好了,老太太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注意饮食,不要太过劳累,心态放平和就行了。”我叮嘱了两句,然后走回大厅。

    “那。。。大夫,诊金要多少?”他脸上有难色,昨晚家里的情况我也见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于他而言着实不容易。

    我对他指了指摆在桌子上的红木箱子,上面贴着“善缘”两字:“我替人看病不是为了钱,您进我家门就是对我的信任。诊金多少您看着给,实在不方便的话就给几十块药钱。”

    说完我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走过去清洗茶壶,泡茶喝。

    他犹豫半晌,从口袋里掏出100从箱子上面的开口塞了进去,说:“您是个好大夫,我们全家会感念您的。”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这样:“您还是回去忙您的事儿吧,老太太那边也要人照看,别杵在我这儿了,不管饭的。”我开了句玩笑。

    把躺椅移到房间中间儿,我躺着又开始放空。话说我这样整天闲着无所事事,或许是机缘还未到的缘故吧,我呢喃着:“机缘,机缘,可这机缘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茶都喝过两壶了,太阳也升到中天,已经十点了,医馆还是没有人,念叨着看来想找点事儿做也确实不容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整治起午饭来。

    烹调才是我兴趣所在,打心眼儿里,我不愿听人夸我医术多好,因为这来自天授;反而欢喜有人喜欢我弄的饭菜,因为这是努力来的。

    一荤一素,两菜加上一汤,盛了碗米饭,我就吃将起来。正吃着呢,有人进来了。

    一个少年人扶着中年人,眉宇间颇有很多相似之处,一看就是父子。进来的时候,中年人脸色不好,喘着粗气。我放下碗,迎上前去。

    少年一个劲儿说着:“都是我不好,惹您生气了,您打我骂我都不要紧,可是您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啊!”

    我走过去,也不说话,示意少年人扶着他爹坐好,然后让中年人把手伸出来放在脉枕上。少年人说道:“大夫,我父亲每次发火的时候就会咳喘吐痰,严重的时候甚至晚上都不能平躺着睡觉。”又想着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剧烈体力劳动之后也会这样?”然后用眼神向他爹确认着。

    中年人喘了一会儿粗气,脸色有些疲惫,但还是点点头示意儿子说得没错,又对我说道:“也喝过止咳药水,可是总不见有什么起色,每次难受两天就过去了,也没放在心上。”

    我点点头,摸起了他的脉。脉象浮数而虚涩,这是阴虚火自下逆上而喘,不是什么大病,但发作起来很难受。

    我一边写着方子:“黄柏(盐水炒)1钱半,知母1钱半,当归(酒洗)1钱半,白芍药1钱半,麦门冬(去心)1钱半,五味子15粒(捶碎),生地(姜酒炒)2钱,甘草5分”一边说道:“这是虚症,没什么大碍,一剂补阴平肺汤就成;咳喘有痰吗?有的话再加橘红、贝母各1钱。”

    然后转身给他们抓药,又嘱咐道:“这副药不能在饭点服用,尽量离正常进食时间远点再服用。”

    他们应了声是,又问诊金。我把昨儿的话复述一遍,然后将他们送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生活倒很是平静,平日里就每天跑操盖下章,心情好就去教室里发发呆,觉着懒就让他们代点个名,然后就是在医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