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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夙缘第79部分阅读

    是得不到,你就想死,用头去撞墙壁,用手撕扯自己所有能撕扯的部位,想弄出血来,好像随着血液的流出,那种疼痛能够得到缓解。其实,怎么可能呢?只有得到那鬼玩艺儿,黑暗和冷啊痒啊疼啊才能消失……”

    看她情绪又有些激动,我忙给她输了一丝元气让她镇静下来。舌质紫暗,苔薄黄,亦可见灰、黑,燥而少津,脉弦涩。我皱了皱眉,说道:“我至多只能帮你戒掉身体对毒品的依赖,至于你的心理依赖还是要靠你自己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毅力了。”见她忙不迭点头,我又道:“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只帮你这一次,如果这次戒了以后你再吸,我不会再帮,你也别再找我,怎么样?”说罢,我也不再理会她的反应,走出所谓的“亲情会见室”。

    中医认为,人体脏腑经络活动、气血循环与津液输布,均靠气的激发和推动。正所谓“不通则痛,通则不痛”。我拟重用延胡索、丹参为君,以活血行气、止痛安神;当归、川芎、桃仁与红花,可增强活血祛瘀止痛;附子、肉桂、干姜、豆蔻与人参,可温阳散寒、健脾补气;木香、沉香行气,不仅能增强活血,亦使补而不腻;珍珠粉可助丹参清心安神。诸药合用,共同发挥活血行气、散寒止痛、温肾健脾、清心安神、脱毒消瘾之功效,希望能够标本兼治吧。

    把方子标注了用法用量交到所长手里,要想他乖乖办事儿,还得胡萝卜加大棒:“这件事情呢就交给你办了,如果办好了,好处自然不会少掉你的;但是办不好的话我的干爹那边……”我看了看吴敦。

    所长用力点着头,表着决心:“您放心,我保证给您办妥当!”

    我颌首,又给他递了张银行卡,嘱咐道:“这张卡呢就交给你了,密码是六个8,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尽管用。你这里呢也不比其他地方,给我好好关照着她,不要被人欺负了,明白吗?”

    “明白明白!”他把卡接到手里,“我向您打包票,这件事情交给我绝对没问题!”

    我笑了笑,“包票”这玩意儿也有人信?我给吴敦使了个眼色。

    吴敦扮着黑脸,一边帮他整理着制服,一边语气淡淡,自言自语,却是威胁:“我每个礼拜往卡上打300万,不会不够吧?所长先生,你说呢?”

    他一惊,忙道:“不会不会!敦哥您一定放心!一定放心!”

    我则是扮着红脸,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1000万新台币,在她出看守所门的那天,打到你的私人账户上。”

    背后传来的声音无比殷切:“谢谢敦哥!谢谢殷先生!”……

    第二百四十三章 再见

    吴敦的助理有着一张娇俏的脸,而从她和吴敦之间无忌的亲昵动作来看,这个助理啊怕是不仅仅是“助理”这么简单。

    助理开车,吴敦坐在副驾驶,我和雯姐则坐在车后座。

    许是听我和吴敦两人的谈话有些无聊,雯姐有些昏昏欲睡,而这位助理则是趁等红灯的时间取了张唱片了听起来。

    渐渐地我们也没了谈兴,沉默了下来,这时歌声入耳,我颇有些惊奇,问道:“这是谁唱的?怎么有股子孙燕姿的味道?”

    吴敦一笑:“允瑄,你猜。”

    我颇有些挠头,华语乐坛女歌手这么多,没点提示让我怎么猜?雯姐却是解围道:“干爹你真是的!这不是难为人吗?允瑄,这是萧淑慎的歌。”

    “哦?她还会唱歌?”我有些惊奇。

    助理为我解惑道:“允瑄,这个萧淑慎啊是演而优则“唱”,是新加坡知名音乐人李偲菘和李伟菘兄弟收的学生。后被滚石唱片公司看中,成为孙燕姿的同门师妹,这张唱片就是那时候出的。”

    我微微颌首,置之一笑,合着走哪儿都绕不开她了?又对吴敦道:“那干爹,您在这边说得上话,就烦您稍微费点心,关照一下她?”

    吴敦莞尔:“允瑄,雯雯在这里,你就不怕她吃醋跟你闹?”

    “刚才我是有些吃醋的,但是一看她现在那张脸,一点竞争力都没有,还有什么好置气的?”雯姐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还是揪住我的耳朵,一边淑女笑,一边来回地使着劲儿。

    我只得苦笑……

    再次见到陈启礼,我登时被吓了一跳,虽然我不通相术,但也知道“命门口汞井窀乌,两目直视无转侧”是将死之相。

    见我陡然变得凝重的脸色,吴敦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允瑄,怎么了?”

    陈先生却是摆摆手,看了我一眼,微笑招呼道:“殷医生,你好啊?有段日子没见了吧?”又打量了雯姐一眼,“嗯,不错,贾丫头倒是越发明艳照人了。”

    我和雯姐忙向他问好:“陈先生,您好!”

    “叫陈伯伯就成了。”陈先生又对吴敦说道:“你也稍安勿躁,么么马上过来,等他来了再说。”

    引我们到凉亭,又邀请我们落座,陈先生仍旧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一边用热水洗着茶具,一边嘴里低吟:“风风雨雨原是甘露,点点滴滴岂放心头。”又看了焦躁不安的吴敦一眼:“阿敦啊,你修心还到家啊,一点都沉不住气!”不待吴敦说话,又对凉亭下的台阶招呼道:“么么来了?快上来,快上来。”

    “么么”何许人也?真名黄少岑,95年的时候由时任帮主的陈先生公开亲自钦点由他担任第二任帮主,更由报章媒体加以报道,也是竹联帮首位公开披露的帮主,当时在江湖上造成了大轰动。他身子有些发福,拄着拐,拒绝了手下地搀扶,蹒跚走上台阶,鞠躬向陈先生招呼了一声:“大哥,我来了。”又冲吴敦点头致意。

    “来了就好啊,来了就好。”陈先生一指另一侧的座位,“坐下说话吧?”又对身边的手下说道:“让弟兄们都回避吧。”

    陈先生加好茶叶,把茶叶盒盖上,递到我面前,笑道:“殷医生,这茶产自冻顶山,听闻你喜欢喝茶,就送给你尝尝鲜?”

    我忙双手接过来,口称:“那就谢谢陈伯伯了!”

    陈先生不语,自顾自地泡着茶。斟茶是很讲究功夫的,而陈先生的斟茶功夫无疑可以用“高妙”二字来形容。只见陈先生用一个手指按住茶壶盖,将壶翻转九十度,壶嘴直冲下,迅速绕着已经排成一圈的茶杯斟下去,这是“关公巡城”,每一个杯子都要巡到;最后的几滴最是甘美,也是每一个杯子都必须点到,叫“韩信点兵”,这样斟出的茶,每一杯色泽才浓淡均匀,味道才不相上下。

    陈先生似是自言自语:“据说啊我们台湾的冻顶乌龙茶是一位叫林凤池的人从福建武夷山把茶苗带到台湾种植而发展起来的。林凤池祖籍福建,有一年啊,他听说福建要举行科举考试,心想去参加,可是家穷没路费,乡亲们纷纷解囊。临行时,乡亲们对他说:你到了福建,可要向咱祖家的乡亲们问好呀,说咱们台湾乡亲十分怀念他们。后来林凤池考中了举人,几年后,决定要回台湾探亲,顺便带了36棵乌龙茶苗回台湾,种在了南投鹿谷乡的冻顶山上。经过精心培育繁殖,建成了一片茶园,所采制之茶清香可口。后来林凤池奉旨晋京,他把这种茶献给了道光皇帝,皇帝饮后称赞好茶。因这茶是台湾冻顶山采制的,就叫作冻顶茶。”陈先生又看了我一眼,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你到了福建,可要向咱祖家的乡亲们问好呀,说咱们台湾乡亲十分怀念他们。”

    我皱了皱眉,虽然我对陈先生无比敬重,但这些事情委实是我不想掺和的,当下有些犹豫:“陈先生,这怕是……”

    不待我说完,陈先生摆摆手,示意我先听他说。只听他淡淡问道:“么么,最近帮里的形势不大好吧?”见黄少岑张嘴欲隐瞒,陈先生看了他一眼,“我虽然耳聋眼花了,可是心里不糊涂!”

    黄少岑无奈,只得沉默地点了点头。

    “当初的那帮小崽子啊,现在成气候了,不但不想着吃果子拜树头,反而还专门来找麻烦。”陈先生嗤笑,“黑帮是政治的夜壶啊!”又看向我,“允瑄,老头子就托大喊你允瑄,我也没几天活头了,临死之前想请你帮个忙?”

    吴敦忙插嘴道:“大哥,看您这话说的!什么叫“没几天活头”、“临死之前”啊?我看您身体好好的,活到百岁都不成问题。”

    陈先生淡淡一笑:“我去年就被查出了胰腺癌。”

    “不是有允瑄吗?”吴敦看向我,“是不是允瑄?”

    我微微摇头,颇有些遗憾:“太晚了……”

    吴敦的脸色顿时凝固,又看到黄少岑沉默地一言不发,怒火蹭得上来了:“黄少岑,这事情你知道的吧?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黄少岑支吾不回答。

    “阿敦!”陈先生声音冷厉,“把你的脾气收一收,他现在是帮主!”

    吴敦心有不甘:“可是……”

    “是我让他不要张扬的。”陈先生语气恢复平淡,又看向我:“允瑄?”

    我忙应承道:“您说,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帮!”

    “很简单,把你的名字挂在总堂做个客卿长老,怎么样?”见我欲推辞,陈先生看了一眼雯姐,又盯着我的眼睛,轻声道:“雯雯、刘若英,现在天道盟的势力很大啊……”

    我无法,只得问道:“为什么是我?”

    “你知道为什么我被查出胰腺癌的时候不找你吗?是信不过你?”陈先生反问,片刻之后又摇头,“因为我相信你能把我治好!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找你!”

    吴敦语气急迫:“这又是为什么?”

    “敦哥,你想得太简单了!”黄少岑摇了摇头,解释道:“大哥在我们竹联帮是什么地位?殷医生一旦把大哥治好了,全体帮众的反应会是什么样?这个天大的人情拿什么去还?”

    吴敦默然;陈先生看着远处的山,又看着冉冉升起、将要中天的太阳,半晌不言语;黄少岑则是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低着头。

    “至于为什么是你……”陈先生回过神,淡笑道:“因为你重感情,又有背景,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好拿捏,就这么简单!”

    我终于还是吃了性格的亏,苦笑道:“有背景的人不少吧?”

    陈先生合什一礼,眯眼笑道:“惟觉大师指点我的,允瑄,你还要装糊涂吗?”

    我闻言,心里不禁暗怪这个老和尚不靠谱。

    陈先生又道:“当然,仅仅只是挂个名而已,不到帮会真有危机,我们是不会把你的名字抬出来的。允瑄,怎么样?你答应吗?”

    “我能说不吗?”我摸了摸鼻子,陈先生这半是请求半是威胁的,哪里还由得我不点头?

    见我应承下来,陈先生又是一笑,对黄少岑道:“愚者的蠢言蠢行,的确不堪以忍受;不过,立志做“人上人”的人,我奉劝你必须包容他们,与他们结伴,他们就会是你肥沃的土壤。天道盟做大已经是大势所趋了,四海帮显然也明白了,既然他们首先向我们示好了,就暂且放下成见和他们联合起来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是,大哥,我知道了!”黄少岑点头应道。

    “有道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啊,罗福助对人“讲忠讲恕,讲情讲义”,总有一天也会变成政治斗争和角力的牺牲品。”陈先生嗤笑,又道:“至于后俊,就不要让他重蹈我的覆辙了,爱干嘛干嘛,只要不涉黑就好。”

    看到吴敦、黄少岑尽皆颌首,陈先生又看了沉默的雯姐一眼,歉然道:“雯雯,伯伯对不起你啊!”

    雯姐摇摇头,不语……

    陈先生端起茶杯送客:“好了,就说到这儿,你们走吧,老头子我就不送了。”

    我们告辞离开……

    第二百四十四章 波澜

    回去的路上,见雯姐情绪低落、一言不发,直愣愣地看着窗外,我有些心疼,不由紧了紧自己的怀抱,问道:“雯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雯姐微微摇了摇头,顺势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回了句:“允瑄,我没事儿。”然后又是沉默。

    我大致猜透了她的心思,怕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吴敦在场,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得轻拍着她的香肩以示安慰。

    吴敦高兴去、扫兴回,此时也没什么精神,把我们送到家后,挥了挥手,什么话都没有留。

    雯姐抱着我的胳膊,有些忧虑:“允瑄,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你要是不方便答应的话其实是不用在意我的……”

    我用嘴封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直至她呼吸有些急促,我才牵着她的手进屋,轻怪道:“傻丫头,你说什么傻话!不在意你我还能在意谁?”

    “可是……”雯姐张嘴欲言。

    “傻姐姐啊,你不用为弟弟操心,弟弟心里有数呢。”我摇头轻笑道,“我有七个师兄,他们不会袖手旁观,再不济,还有掌教师叔罩着我呢。他这人可护短了,我又是我师父这一脉的独苗,所以啊用他老人家的话就是“小子,你尽管在外面惹事儿,我去给你擦屁股”。”扶着雯姐让她安坐到椅子上,我转身给她倒了杯水,玩笑道:“常言说得好啊,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背一个多事儿的女人嘛。”

    “去你的!”雯姐终于也笑,“我哪里有多事儿吗?”

    看到雯姐复又开朗起来,我心情也舒畅,蹲在她身前抱着她的柳腰,喃喃道:“雯姐,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自然有我去扛,你只要安安心心做少奶奶就好!有兴趣就接接本子、演演戏,觉得没意思了就喊几个姐妹天南海北到处玩儿,疯狂购物也没事儿,不有老公给你埋单吗?我只要看到你笑得模样……”

    雯姐失语,动容……

    “允瑄,你什么时候回韩国?”正陪丈母娘吃着晚饭,雯姐突然问道。

    “怎么了?这么着急想让我走?”我玩笑道,又比着大拇指对丈母娘的厨艺夸赞道:“妈,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棒了!这粥,啧啧,入口香稠;这鱼,鲜美嫩滑;这排骨,汁浓醇香;这手撕鸡,鲜嫩滑爽,汤煲得又香浓入味,不行,我还得再加一碗。”

    丈母娘被我一恭维,登时笑得合不拢嘴,接过我手里的碗,一边说着“好吃就多吃点”,一边帮我盛粥。

    雯姐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微微摇了摇头:“明儿上午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谢谢妈。”我双手接过碗,回道:“行呐。”喝了两口又问道:“去医院干什么?”

    雯姐停了碗筷:“小s马上要生二胎了,趁这两天我有空,你又正好在台北,我们去看看她呗?”

    “我没问题。”我微微颌首,又问道:“那要送点什么?”

    “包个厚点的红包么算了。”雯姐摆摆手,看我狼吞虎咽,不由又嗔怪道,“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吃这么快干嘛?”

    我丝毫不吝惜自己的漂亮话儿:“还不是因为咱妈的手艺好?”看到丈母娘笑得眯成缝的眼睛,就知道她很是受用。

    我穿着围裙洗着锅碗,雯姐则是在背后环着我的腰,靠在我的后背上,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光。恰在这时,被我撂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暗呼不妙。

    雯姐也被突然想起的铃声一惊,把手机递到我手里。

    我表面上强装镇静,想着反正雯姐听不懂韩语,料想不会有什么问题,接通了电话:“喂,您好!”

    电话那边传来孝利娇滴滴、油腻腻的声音:“小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忙定了定心神,有些心虚地瞥了雯姐一眼,看到她脸上没什么异样,我才回道:“再过两天吧,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一下。”

    “可是人家想你了怎么办?”孝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语气嗲得无以复加,“人家,想了你嘛!”

    我头疼啊,不自禁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起了一层:“乖乖的啊,我大约后天能回。”

    “还要后天啊?”孝利语气幽怨,但还是装作善解人意地应了声,“好吧!”

    我暗吁了口气,可是孝利的一句话又让我还没落下的心又提了上来。只听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