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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且留住第2部分阅读

    滚出来让我瞧瞧杀人狂究竟长得是圆是扁,快呀!你聋啦!”原来她不是怕得发抖,而是兴奋过头才忍不住颤抖。

    这个女人是吓傻了还是精神异常?黑暗中的男人因她异于常理的反应既意外又纳闷。

    瞧她那副兴奋的模样,和说话的方式,简直就是把他当成动物园中的稀有动物看待。

    可恶的女人!我就给你一点?色瞧瞧!吓死你!

    于是他从上头的黑暗洞岤中走出来,腾空跃起,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又一圈,途中,翻越了右上端一道光线投射进来的地方,初家宁因而看见他在空中翻腾的俐落身手。

    哔!哔!啪!啪!啪!

    “漂亮的空中连续翻滚,给你满分十分,再来一次,安可!

    安可!“初家宁丝毫不吝惜的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喝采,顺便吹了几声口哨助兴。

    该死!她当他是体操选手在表演啊!甫漂亮着地的男人,又气又没力的在心中连番咒?。

    “这下你满意了吧!”他当做没注意到她方纔那一番气死人的动作,稳当的降落在她咫尺之前,十分冷漠而不友善的由上往下瞪视着她。

    而且,他还故意将铐住他的两只手炼和两只脚炼弄出铮锵的响声,想制造更骇人的效果,好吓死她!

    这下怕了吧!无用的女人,啧!

    哪知初家宁非但没有展露出他期待中的畏惧之色,反而是一脸崇拜,好象歌迷在看心中崇拜的偶像巨星似的,“你好厉害哦!我真崇拜你耶!那个连续空中翻滚真的好棒好棒!着地也是,太完美了!”

    这个臭女人究竟在想什么?那男人直感无力。“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不怕!你一点杀气都没有!”初家宁理直气壮的回答。就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感觉不到他的杀气,所以她才不把他当是那个“杀人狂”,因此她才敢放胆对他大声咆哮。

    因为她这个人就是典型的“欺善怕恶”的人!

    男人心中一阵诧愕,这女人……一股无端的憎恶油然而生。

    “你别天真了,你以为红门的人为什么要炼住我?”他刻意展示双手和双脚那比男人手指头还粗的铁链。

    初家宁的回答可妙了。“那是因为红门的人知道你喜欢且擅长做空中翻滚,为了怕你哪天翻得忘我,一时不小心从那个洞口

    翻出石窟外去,掉落山谷摔死,所以才好心的炼住你,以策安全!“

    语毕,她还喜孜孜的仰脸对他得意洋洋的猛笑,一副“我很聪明吧!”的气煞人神态。

    该死一百次的臭女人!他真恨不得一掌劈了她!

    初家宁却自顾自的聒噪个不停,“我看我就给你一点面子,让你有幸得知我的芳姓大名吧!我叫初家宁,是”花间集“

    的人,因一时失察,才误蹈红门的陷阱,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来历?“

    “武叙鈜!”连他都很惊讶自己会老实招出。

    “武叙鈜?好名字,不过给你用有点浪费,真是便宜你了!”“你──”该死的女人!连他的名字她也不忘损一损。

    见鬼的是,他发现自己似乎已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的充满排斥和敌意。

    初家宁又在发表高论了,“喂!你别尽愣在那边,快来和我一起找出口,好想办法逃出去啊!快动啦!你该不会除了像猴子一样翻来滚去外,其它的都不会吧?”见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她兀自下了结论:“算了,算了!不靠你了,你还是傻不愣登的在那里罚站就好,别来碍着我的千秋大业!”

    话说完,她人已一溜烟的飘离原处,探险去啦!

    武叙鈜则气得直在那犯猛低咒:“该死的女人……可恶!”

    第二章

    初家宁探险寻幽了大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逃出“云岗”的方法,倒是发现整个“云岗”的内部,竟是稀有的钟|乳|石铜,从石柱、石笋及至大大小小的大坑小洞就像地下宫殿一样,全有隧道相通,挺像一间间独立的房间;其中还有几处靠崖一端的洞岤壁面上,有直径约莫一公尺的洞口,洞口外覆满树丛,点点光子透过树丛,洒进石窟来,是白天唯一的光亮来源。这几个洞口直径虽有一公尺左右,但都位于矗陡的峭壁上,若想从这几处逃走,还是别妄想的好,除非想葬身崖壁下那令人怵目惊心的山谷──而且是以粉身碎骨、血肉模糊的方式。

    另一个值得喝采的发现是一潭仿若仙池的冷泉。这么一来,至少洗澡梳洗就有着落。幸好现在是夏天,否则就要陷于不洗澡臭死或洗澡冻死的两难之间了。

    无功而返的初家宁,一回到原来那个最大的洞岤中,武叙鈜面带嘲弄的神情立即抢攻她的眼眸。

    “怎么?有没有发现什么新大陆还是新航路啊?大探险家?”再呆的人都听得出他语句间的嘲弄之意。

    不过,初家宁就是有那种听而不闻的好本事,笑?如花的滔滔不绝。“当然有啊!我发现整个石窟就像一个蚂蚁巢岤,有好多个大大小小的蚂蚁洞,而且每个蚂蚁洞之间都有蚂蚁隧道连通,还有一个给蚂蚁洗澡的化粪池。喔!不,是澡池,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整个蚂蚁巢岤,除了一只又笨又懒的工蚁留守之外,其它的蚂蚁居然全都不在。”她故作惊喜状的一个弹指,尖声道:“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一窝蚂蚁觉得此处风水不佳,所以集体搬家了,至于独留下来那只又呆又懒的工蚁,一定是因为懒惰又动作迟缓,因此跟不上同伴,才被独留在这个废弃的蚂蚁窝,你说是不是为”

    高论发表完毕,她还煞有介事的征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武叙鈜,脸上蓄着笑意──恶意促狭的笑意。

    没办法,既然暂时是逃不出去,若不找点乐子来打发时间的话,她会闷死在这个鬼地方的,如此一来,这世上岂不少了一个小美人,那多令人扼腕。

    武叙鈜尽量不让自己怒火攻心,额角的青筋却剧烈的暴跳。好不容易,他强迫两片气得冒烟的唇瓣微微向上勾,“好一番高论,你的意思是说,云岗是个废弃的蚂蚁洞,而我就是那只又呆又懒的工蚁?”

    初家宁瞟了他一眼,顺便夸张的打了一个大呵欠,爱理不理的回道:“我可没指名道姓,不过,既然你这么乐于承认自己就是那只又呆又懒的工蚁也可以啦!”她坏心眼的打量他一番,才接着道:“嗯!还真是名副其实,简直就是那只工蚁的完美化身,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

    摆明了就是“吃人吃gogo”。

    别生气!别生气!这个女人是存心气死你的,如果你真的生气,就正中她的j计了!武叙鈜的理智拚命的警告自己,控制自己濒临警戒线边缘的火山。“那你呢?你这位以极端可笑不雅的姿态,滚进废弃蚂蚁窝来”拜访“的大探险家又是什么?无家可归、被手下工蚁们集体?弃的落难蚁王?”

    明知道这种幼稚无聊的攻击很没有营养,他就是忍不住要回敬她,好出一口鸟气,省得气炸自己,那才划不来。

    “你好不要脸哦!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和一个柔弱纤细的小女子斤斤计较,真是没风度、小心眼、羞羞脸!”每次词穷,或者辩不过人家,初家宁就驾轻就熟的祭出第三十七计──耍赖到底。

    或许,这第三十七计不见得是万灵丹,但对武叙鈜这个男人绝对是成效卓著,只见他气得七窍生烟,对她狂啸:“我不想看到你,立刻给我消失,滚!”

    初家宁会听他的才是怪事一桩,她气定神闲的娇笑道:“?

    什么你不想看到我,就一定要我走开,你干嘛自己不走,真是笑话!“

    “你──”武叙鈜为之气结,不过,他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想要斗赢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可恶女人,只怕比要乌龟倒立还难,所以,为了长命百岁、不被她气挂,提前去见阎王着想;他还是自己走人,尽速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蛮女“隔离”

    才是上上之策──大丈夫能屈能伸,退一步海阔天空,不会错的!

    说做就做,他一声不响的转身就走,不再搭理她。

    原以为灾难从此便远离了他,岂料瘟神偏偏特别眷宠他,那个该死一百次的女人居然哼着轻快的小曲儿,亦步亦趋的紧紧黏在他屁股后面。

    别理她!别理她!就当她是空气算了!武叙鈜像个虔诚的佛教徒一样,把这几句话当成念佛经般,一路念念有词的前进,想藉此来忘却屁股后那个比鬼魅还缠人的小讨厌。

    这样就想甩掉我?太小看我了吧!嘿嘿!初家宁邪恶的j笑在心坎里,旋即展开下一波攻势。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嗓门,以破铜锣声高喊口令:“左!

    左!左右左!对!继续!左!左!左右左!“

    武叙鈜忍无可忍的停下脚步。

    初家宁却故作一脸无辜的惊叫:“咦?怎么不动了!你走得很好啊!节奏感不坏耶!”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好想用自己的双手圈住她的颈子,用力一勒。

    “我没有想怎样啊!”语气比方才更加无辜。

    还敢说没有!“那你干嘛跟着我?”

    “我有吗?你别自我意识过剩,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戏弄这个男人真是有趣极了,呵呵!

    “很好!”武叙鈜气得脸部肌肉不停抽搐,“那你告诉我,整个云岗路那么多条,你干嘛非和我走同一条不可?”

    哼!这下看你怎么回答!

    初家宁大受委屈的反攻:“你有没有搞错,我本来就打算走这一条,是你老不羞的鸠占鹊巢,恶霸的强行走在本大小姐前面,本大小姐都没和你计较,你反而占了便宜还卖起乖来啦!

    有没有天理啊!“

    好了不起的“逆转术”哪!他真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双亲才能制造出脑神经构造如此“奇特”的“异形”来。“原来如此!”他了解的点点头,态度少了先前的暴怒,显得冷静许多。

    “你才知道!”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你确定这是你要走的路,是我碍到了你?”

    “没错!”

    “很好!那我让贤,姑娘请走,在下不打扰了!”说完,武叙鈜便一个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行进。

    太好了!总算摆脱了那个小讨厌!

    然而,戏码似乎并没有如他所愿的换演“分道扬镳”。那个小讨厌又跟过来了。

    “你又跟过来干什么?”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初家宁的理由可多得像一波又一波的浪花了!她来势汹汹的指住武叙鈜的胸口,老实不客气的来回猛搓,“你好阴险、狡诈、不要脸哦,明明知道我打算走这一条,还故意早一步霸占,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想怎样?”

    武叙鈜听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好一个思考细胞特异的女人!她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吗?恐怕十减一成是不知道!

    为了身家性命着想,他决定投降──虽然投降并不是很光彩的事,但总比气死好。“你到底想要怎样就老实说,我保证只要我做得到,一定答应你,条件是你别再跟着我,行吗?”

    初家宁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妥协了,真不好玩!但人家既然摆出低姿态来了,她也不好意思不狮子大开口,免得他因为她胃口

    太小,而不把她当狮子,反当成病猫。“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只是觉得你比我早到这个云岗来,对这个石窟一定比较熟悉,所以,这个石窟中最好的洞岤一定被你先行占去了,而我只是想要你把它让出来罢了!”

    人家说:“乞丐赶庙公!”大概就是在说她这种作?。不过,初家宁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胜利者索取“战利品”,是天经地义的事□!

    “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很好,我成全你,我住的洞岤在你看见的那一潭冷泉后面第三个洞岤,有对外洞口的那个,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云岗最好的洞岤,你想要就自己去,现在你可以别再跟着我了吧!”

    “我──”他这么干脆爽快的答应她的要求,又让她大呼意外。看来这个男人真是非常讨厌她,急着摆脱她了。

    哼!她偏就不让他如愿!和人唱反调可是她的看家本领哩!?

    了防止她又想出什么歪理来气他,武叙鈜趁她还没做出下一个反应之前,主动出击。

    他不屑的嗤哼一声,故意用瞧扁人的口吻,提高嗓门道:“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事实上你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一个会害怕,所以才非死缠住我不可?”

    “你──乱说──”好小子!居然看穿她的心事!但她如果会就这样承认,那她就不叫初家宁了!她摆出不可一世的倨傲姿态,下巴翘得几层楼高,双手傲慢的交抱在胸前,嚣张的说:“笑话!本大小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胆女,知道我的人,都叫我──哇……”

    话还没臭屁完,情势便急转直下。只见她大惊失色的投入武叙鈜的怀中,像个女色魔一样,紧紧的扒住人家不放,以高频率的嗓音尖声号叫:“有老鼠!好大的老鼠!我的妈呀!老鼠大人,鼠爷!你可要看清楚,我虽然有一双萝卜腿,但我没听说过老鼠是吃素的,所以,你绝对不要吃我,我不好吃的,一定不好吃的!我倒是可以推荐你一顿大餐,就是我眼前这男人,他比我高大又粗壮,肉也比我多,绝对比我好吃多了,所以你如果肚子饿就尽管吃他,别客气,千万别吃我就是了!”

    妈咪呀!这只大老鼠怎么听不懂人话呀!硬是蹲在她的脚边,猛用它的毛摩挲她的脚,吓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雄赳赳气昂昂的,难不成这只大老鼠真是吃素的不成!?

    这个死女人……武叙鈜再有几条命都会被她气挂!

    他报复味道十足的嘲弄她:“怎么?你大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哦!我知道了,原来知道你的人,为了表示对你的尊敬,都叫你”哇……“呀!”他在说那个“哇……”字时,还刻意坏坏的模仿她刚才的惊叫。

    初家宁困窘得脸红脖子粗,不甘示弱的嚷道:“每个人都会有弱点的啊!听说中国古代的唐朝,有一个威震七海的海盗头子叫『黑鹰』他还不是有个怕豹、猫之类动物的弱点,他那么一个侠士剑客都会有害怕的东西,我只是一个纤弱的小女子,有一两个弱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啊!何况,我给了你英雄救美的机会,你居然还不知感谢,真是忘恩负义,朽木不可雕!”话虽如此,不过她扒住人家的手,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放松的?象。“哇……鼠爷!你可千万别咬我,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眼前这只肥猪公比较好吃的嘛!而且我保证,他绝对没有『口蹄疫』,你可以安心食用,真的!”

    只可惜她口中的大老鼠、鼠爷,似乎对她的脚情有独钟,就是硬赖在她的脚边不走。

    这个该上刀山下油锅的死女人……武叙鈜真想一掌把她劈到阎王地府去,省得留在这儿气他。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自力救济,想办法解除被勒毙的危机;否则,只怕先去做阎王的子民的会是他自己。

    “大小姐,我拜托你先看看坐在你脚边的究竟是不是大老鼠再尖叫行不行?”虽然他很不甘心这么快就为她点破真相,想让她多吓一会儿,以示惩戒,但是他的“气”只怕没那么“长”,所以只好便宜她了。

    呃!?经他一提,初家宁真的斜睨着眼睛,去探个究竟。

    “啊──不是老鼠!是狐狸!一只好漂亮的稀有银狐耶!”初家宁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像在丢弃什么大型可燃垃圾一样,将原本被她扒住的武叙鈜猛力向后推了一把,蹲下身去端详那只被“验明正身”的稀有银狐。

    “来,让我抱抱好不好?银狐先生或小姐!”初家宁伸出双手,像在哄小孩子一样的哄那只稀有银狐。

    那只稀有银狐似乎深谙人心,当真乖乖的投入初家宁的怀抱,初家宁开心得将它抱个满怀,眉开眼笑的道:“好乖!我猜你一定是公的,所以才会喜欢美人的怀抱,真是识货,呵呵!”

    什么女人嘛!武叙鈜已经快找不到词来骂这个嚣张跋扈、自私自利,脸皮又超级厚的臭女人了!“元元!过来,别和那个蛮女在一起,免得沾染了她的秽气,那才冤枉,快!过来!元元!”

    “元元!原来你叫元元啊!那你一定是公的□!”其实她是看到她的“那个”才知道的。“咱们别理那只乱叫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