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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谋:此情可...第13部分阅读

    忍心再折腾他。

    “你大可以把心放下來,她的安危是不会有问題的。劫走她的……”路长风顿了顿,那一句“是贺长平的人”却不知为何咽了下去,再沒说出口。

    司马轩这时已打开了那密道,正探头向里看,他转过头來,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路长风:“劫走她的是谁?”

    他问罢,拉着路长风就往那密道里走,一面走还一面问道:“她是不是在你手里?这样的机关不应该难得倒你吧?”

    路长风被那话问住了,瞪大了眼睛盯着司马轩。他今天大概是真的急疯了,竟然问出这样的话來。

    “司马轩,你我相交也有十年了吧?你怀疑我?”路长风不悦,甩开司马轩转身就往外跑。

    司马轩怔了片刻,沒理会他,继续往里走。他很快看见了路长风留下的记号,可是越往里走,这记号就越多,走得久了他发现他似乎是在绕圈子。

    司马轩皱皱眉头,四面都是记号,他就是想原路返回也已经不可能了。他头一回意识到,即便是在机关暗器方面,他也不应该太相信路长风的!

    这一回,他是真信了路长风的话。他开始闭着眼睛随便走,很快却听到了大量的脚步声。

    错愕地睁开眼,司马轩看见了他手下的百夫长。

    “王爷在这里,我找到王爷了!”粗狂的声音突然响起來,在这狭窄的密道里蜿蜒传播着,听來更是刺耳。

    “怎么回事?”他皱皱眉头问着,他们应该在外面搜索余孽的,怎么会跑了进來?

    “是路公子吩咐属下带人进來找王爷的。”那百夫长小声说着,似乎是生怕司马轩会怪罪,又补充说道:“王爷您很长时间都沒有出去,路公子怕您会出事。”

    司马轩点点头,沒再问什么。好在那百夫长腰间系着一条长绳,这才带着司马轩走了出去。

    司马轩走出了密道就看见路长风正悠闲地靠在不远的树上,他皱了眉头,可神色间却已经平静下來。

    “我现在倒想知道这密道是谁设计的,你真该去拜他为师!”司马轩冷声说着。路长风在密道里乱做记号,害得他也转悠了半天,差点就出不來。

    可路长风是怎么出來的?忽然想到这个问題,司马轩眉宇间带了几分肃然。倘若路长风通过了那密道,却故意留了记号來骗他,就算他现在着急上火脑子反应慢了,可他这不是也反应过來了吗?

    路长风应该沒有这么笨,那么说來,这是别人做的,可目的是什么呢?若是离间,这手法未免太拙劣了些。

    司马轩一脸凝重地询问着路长风关于那记号的事情,得到的果然是否定的回答,他便皱着眉头思索起來。

    “不用想了。”路长风突然说道:“他们只不过是想拖住你。”他想起了雪如歌说过的话,雪如歌说他受人之托,拖住卿芸。

    卿芸有什么好拖的?不管她出京是为了什么,可这行程总沒有什么好拖的!该拖的人,怕是司马轩吧?

    “带走她的人是雪如歌!”路长风从树上跳下來,取出了从卿芸哪里拿过來的玉佩递了过去,又说道:“不过似乎跟贺长平也脱不开关系!”

    若这事情是贺长平做的,似乎就可以理解了!贺长平总在做这样的事情,明明他才是全天下最爱卿芸的人,可他却不肯自己追求她,反而总是在成全她和司马轩!

    司马轩这时已接过了路长风手中那玉佩,用充满审视的目光看着路长风。

    “你是说,这玉佩是贺长平的?”他犹疑地问着,这玉佩他也并不陌生了,那些配着同样玉佩的江湖匪类们他已经盯了很久了。

    看见路长风点头,司马轩眉头已紧紧蹙起,“你可知他手下都有些什么人?”他问着,带着几分试探。

    “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路长风并不在意,这也沒什么值得在意的,,贺长平收人向來不问出处,只要对他够忠心就好。

    可司马轩却摇了摇头,他叹了一声,又问道:“也包括臭名昭著的采花恶盗和向來孤傲的令伊公子?”

    路长风直到这时才露出了惊愕之色,他想起了雪如歌,名满天下的如歌堂也和贺长平脱不开关系,说不定,也是贺长平的。

    贺长平,他究竟是什么來头?网络这些高手,他又有什么目的?

    “不管怎么样,至少他对卿芸是真的!”路长风摇摇头说着,他不想再去深究了,反正贺长平为人向來不错,他也信得过他。

    可司马轩却突然问出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題來:“你见过丁白吗?”

    路长风很自然地点点头,忽然又笑了:“听说你前一阵子在找丁白的画像,可丁白并沒有画像存世,据说后來还是贺长平画了给你的。”

    “这么说來,你见过那画像?”

    “不错,画像有些夸张,可至少还有八成像!”

    司马轩的眉头便皱得愈发深了,贺长平做的事情太怪异,他有些捉摸不透,连带着,他也怀疑起贺长平对卿芸的心來!

    第064章 青山城外青城派

    想起同贺长平的云城之约,司马轩的眉头却舒展开來,此番云城之行,他一定要叫贺长平再无所遁形!

    司马轩的双眼紧盯着那密道,这条线索算是断了,世上又向來沒有人知道如歌堂在哪里,他该去哪里找卿芸呢?他找來暗卫问起这一路上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需要好好地理一理这些线索。

    栾秀同那些暗卫们一起过來,她想來听一听有沒有卿芸的消息。看见路长风,她的神色有些诧异。

    “路公子?小姐呢?”栾秀跑过來揪着路长风就问。

    可路长风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一眼司马轩,示意栾秀过去问他。

    “依我看,卿芸是不会有事的,你们主仆若不放心就在这里慢慢研究,我得先回去上峪村。”路长风说罢,转身便走。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但愿她沒有等急。

    待栾秀讲完一路上的所有事情,司马轩眉头禁不住微微皱起。

    “叶迷呢?”他低声问着,他下的药可沒有那么大的剂量,叶迷不该闹了这么久的肚子。

    “去把这附近所有的&039;山贼&039;都抓起來!”他大声吩咐着,刻意加重了语气。

    跟在他身边的秋霜会意,立刻去执行了。山贼倒是其次,他知道司马轩想抓的反而是那么不该跟在卿芸身边的人,尤其是來自大内的侍卫!

    司马轩将三万大军就驻扎在这荒村,孤身带着几个暗卫直赴云城而去。倘若如歌堂真的同贺长平有关系,那么在贺长平那里自然可以找到答案;即便沒有关系,凭贺长平江湖百晓生的身份,也不该一点线索都沒有!

    况且,贺长平不可能步派人跟着卿芸的,在他那里,自然也可以得到一些新的线索。

    卿芸醒过來的时候,正坐在马车里,一瞬间,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还是路长风在外面赶车,栾秀在旁边陪着她。

    “这是到哪了?”她一面问着一面打开车窗向外看去。

    她从來都沒有出过京城,这外面的广阔天地于她而言,都新鲜的紧。

    “已到了青山城外,再有半个时辰就可以进城了。”一个稍有些陌生的声音回答了她。

    那声音似乎是在哪里听过,卿芸一时沒有反应过來,迷蒙中耳边似乎响起了那声音:“雪如歌”

    她猛地醒悟过來,心中立时便警觉起來。然而雪如歌却在外面笑道:“事发突然,沒來得及征求姑娘的意见就将姑娘带出來了。听说青山城里四季如春,最近正有一场花会,不知道柳姑娘喜欢么?”

    雪如歌一连说了这一串的话,而后他突然勒住了马车,说道:“前面有个茶棚,姑娘要喝碗茶么?”

    卿芸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他看不见,便应了一声,跳下车來。

    那茶棚小的很,只有两张桌子,其中一张桌上还坐满了人,,其实说是满了,可也不过就四个人罢了。卿芸也是直到这时才发现她们这边,竟然只有她和雪如歌两个人!

    她们进了茶棚,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下來,老板便赶忙过來招呼。偏巧另一桌上有人瞧见了她们两人,竟然说道:“你们看这小夫妻两个,真是天造地设啊!”

    那一句话便叫卿芸红了脸,她抬头去看那说话的人,是个中年男子。

    “大叔,我们不是夫妻的!”她说罢,这才发现那四个人手中竟然都带着剑。

    “哈哈,小姑娘害羞了!”大叔哈哈笑着又开始喝酒。

    雪如歌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去对着那大叔行了礼,说道:“前辈是青城派的莫大侠吧?晚辈有礼了,这位是柳卿芸柳姑娘,我们可不是夫妻。”

    那一桌的四个人全都呆住了,瞪大了眼睛朝着卿芸瞧过來。

    “柳姑娘?”那大叔最先反应过來,柳毅有个女儿叫卿芸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尤其是江湖人大都对柳毅敬佩的紧,卿芸二字便更是如雷贯耳。

    “柳姑娘怎么到青山城來了?是來赏花的吗?”莫大侠问着,离了座走了过來。“姑娘來的可真是时候,这会城里的花可开的正艳呢。不知姑娘可有住处沒有,若沒有的话,不妨到我青城派暂住吧?”

    莫大侠的热情让卿芸有些诧异,她似乎已经许久沒有感受过这种热情了。她微笑着看了看雪如歌,心中却盘算着若是去了,当着这么多人,雪如歌应该不会公然对她怎么样吧?

    她正这么想着,却已经无比惊讶地听雪如歌说道:“那便多谢莫大侠了,其实在下与王妃也正有此意,只是苦于不知该怎么去叨扰呢。听闻青城派的思过崖上有着天下间最美的景色,我等早就心向往之了,只是不知方不方便去赏景?”

    那莫大侠这时才把目光转向了雪如歌,似乎是奇怪于他怎么敢做卿芸的主。然而很快他的目光就变得惊奇,同是习武之人,他自然感受得到雪如歌身上那股强大的内息。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必然大有來头。

    “不知阁下是?”莫大侠才刚刚问出口,却已听得卿芸代答:“他叫雪如歌。”

    莫大侠很明显怔住了,目瞪口呆,许久不能出声。卿芸奇怪地看着他们的反应,好奇的目光就投向了雪如歌,他很有名吗?

    雪如歌在这时说了一句很应景的话,他低声说道:“王爷在京中被国事绊住了脚,又不忍拂了王妃的意,这才吩咐在下一路护送,小住几日便要回去了,不想多生事端,还情莫大侠替我二人保密才是。”

    莫大侠这才回过神來,连声应着,心里头却又警觉起來。如歌堂的堂主雪如歌,他怎么似乎是司马轩的手下?

    恰巧青城派的弟子來寻莫大侠,雪如歌看他们像是有事情,便说道:“莫大侠若有事不妨先行一步,在下与夫人赏完了花自行寻过去便是了。”

    雪如歌这话说的很得体,莫大侠似乎也是真的有急事,告了辞便急急离开了。

    四下无人了,卿芸这才盯着雪如歌问道:“你是司马轩的人?”

    雪如歌摇头,淡淡一笑:“卖他一个人情罢了!王妃娘娘,这人情你要怎么还?”

    卿芸瞪着他,却说出一句叫人吐血的话來:“是你自己要送的,又不是我求來的,我干嘛要还?嗯,还有,你很有名吗?”

    第065章 进城被抓女刺客

    雪如歌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卿芸,她好歹是柳盟主的女儿哎,竟然真的对江湖事一窍不通?

    如歌堂可是天下第一堂,从暗杀到救人无所不为。武林关于如歌堂有一句传言,沒有如歌堂杀不了的人,也沒有如歌堂保不住的命!

    雪如歌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沒有,如歌不过一介小卒,哪有什么名气?说起來武林中名头最大的,不还是你柳姑娘?”

    卿芸瞥了他一眼,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在说谎,就看那莫大侠的态度,他怎么可能一点名气都沒有!

    两人用完了茶继续上路,卿芸坐在马车里头闷得很,可雪如歌却不准她出來,还美其名曰“不要招蜂引蝶”,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才更招蜂引蝶吧?

    “喂,给我讲讲你的如歌堂吧?”卿芸实在无聊,又对他好奇的很,便问了出來。

    卿芸在马车里,看不到雪如歌那弯起的嘴角和那得意的神情。然而他的声音听起來却平淡的很:“好啊,不知夫人想听什么?”

    离得青山城越近,他便越发的入戏了,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一般,就连脸上的神色都是那般恭谨。他谦卑而简单地叙说着如歌堂的辉煌事迹,却并沒有半点洋洋自得样子,那样谦卑的语气,就仿佛一个管事在向他的老板报告着每个月的盈利。

    卿芸正听得津津有味,他却突然停下來,马车也停了。

    “夫人,”雪如歌的语气里都是谦恭:“守城的士兵说要查马车,让他们查吗?”

    “怎么回事?”卿芸皱皱眉头,她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只见城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士兵们正挨个搜身,搜过的才被放进去。

    “好像在抓刺客。”雪如歌淡淡说着,转头看她,笑道:“夫人好生坐着便是,万事都有如歌在。”他说着扬了扬眉,跳下马车。

    个守卫走了过來,嚷嚷着要查马车,可是外面却瞬间就安静下來。雪如歌掀开了那车帘,卿芸就看见那几个守卫呆立不动,目瞪口呆的模样。

    他们似乎是被点了|岤道,一动不动的。雪如歌很快放下帘子,问道:“几位军爷可看清楚了?车里只有我家夫人。”

    他说罢,解了那守卫的|岤道,双手抱了拳向他们赔罪:“我家夫人喜静,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然而那几个守卫却露出一脸的凶像,大吼道:“行刺大人的就是个女刺客,我看你家夫人就很有嫌疑!來人呐,给我抓起來!”

    很快便有更多的守卫涌了过來,将马车团团包围。雪如歌却依旧悠闲地坐着,淡笑着轻声道:“夫人,咱们不妨就随他走一遭!”

    雪如歌说罢,跳下了马车,淡然地吩咐着:“夫人愿意随你们走一遭,还不快过來赶车!”

    那些人似乎惧怕他的实力,可是又不愿意放两人离开,竟然真的过來赶车了。马车就在众多人的护送里顺顺当当地进了城。

    雪如歌悠闲地斜靠在车厢上,时不时地告诫那车夫要慢一点。好不容易到了青山城的官衙,他却耍起大牌來不肯进去。

    卿芸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脚,那守卫便乖乖地进去通报了。很快,青山太守便迎了出來,无比惶恐地跪倒便拜:“不知王妃娘娘驾到,多有得罪,还望娘娘恕罪。”

    原來他是把她的身份抬了出去!真奇怪,他不是刚刚还嘱咐莫大侠要保密的吗?卿芸奇怪地想着,一时忘了作出反应。然而这时却听得雪如歌说道:“大人,您还不快将娘娘请进去,莫要叫人平白看了笑话。”

    那太守这才诚惶诚恐地命人将那马车牵进了县衙,他不住地在一旁小心地赔罪,那些话听得卿芸一阵反胃。她忍不住皱了眉头,喝到:“罢了,不知者不罪!本宫不会怪你便是。”

    卿芸本不想同官府打交道,如今又看见太守这般的模样,自然更是坏了心情,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然而雪如歌却在这时请她下车。

    他掀开车帘,轻声对卿芸说道:“夫人既然來了,何不去府衙瞧瞧,说不定有什么好戏看呢!”

    卿芸瞅着他脸上那种奇怪的笑容,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他虽然口口声声叫她夫人,可每一个决定,却似乎都是他代劳。

    卿芸皱了皱眉头,瞧瞧便瞧瞧,他自愿扮奴才,她何不趁机好好使唤一回!

    而这时,云城的碧颖山庄内,贺长平正一脸悠闲地瞅着司马轩。

    “卿芸不在我这!”他笑起來,笑容里很有些奇怪的暧昧:“我听说,雪如歌可是奉了你的命护着卿芸在青山城赏花,你怎么反倒问我要人?”

    司马轩便忍不住皱皱眉头,举起手中的玉佩递了过去:“别告诉我,雪如歌不是你的人!”

    贺长平接了那玉佩,仔细地瞧了瞧,这才道:“他的确不是我的人!自从这玉佩离了他的身,他便再也不是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不过是丢了一枚铜钱。那可是如歌堂啊!天下第一堂的如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