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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杀第4部分阅读

    止她∶“随他问,没有就是没有,他也不能栽我赃。”

    “周珊小姐,我很同情你的处境。”必胜正容道∶“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个乌龙警察,这种人命关天的案子,马虎不得,我得查个一清二楚,给死者和他家属一个交代。我只是问案,绝没怀疑你。”

    “我不用摆脱他,是他怕摆脱不了我,你知道,我们这样身分的女人,从不被当良家妇女看,玩玩就算了,两年多,我想他也玩腻了,所以问题不在我,在他。”

    “我姐姐才不会纠缠他呢!”小咪又插嘴了。

    “借问,你在那里工作?”必胜忽然转问小咪。

    “我?”小咪不假思索地道∶“ktv酒店。”

    这件案子果然如金必胜当初所想的,困难程度极高,一个交往复杂的富家子弟,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却从自宅的七楼阳台坠下身亡,那么,当晚在他房内的神秘人物就难查了,如果那神秘人物是个女的,就更难查了,因为连妓女都有可能出现在他屋内,不是吗?

    不过小咪不像她姐姐那样口风紧,在目前算是他唯一的线索了。

    他来到了她工作的这家ktv酒店,打算从她口中套一些话出来。

    “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小咪一见到金必胜,颇为感冒,放下杯盘就要闪了。

    “小咪小姐,我是特别来捧场的,你别怕。”必胜不好意思地说。

    “那可好,你要是敢谈到石堂玉这三个字,我马上掉头走人。”她白了他一眼。

    “好,一言为定。”这是老套,待会话题旁敲侧击,绕来绕去再绕回来,也不嫌迟。

    “要不要叫小姐坐台?”

    “不用,你陪着就好。”

    “我的时间不多哟!”

    “没关系。”他饮一口酒后道∶“他来过这吗?”

    “谁?”

    他笑而不答,她一下便反应过来了。

    “我说过不准谈他的。”小咪站起身作势要走。

    “喂,喂!你说不准提他的名字,可没说不准提他。”他强辩道∶“你们这些皮条子,专门设陷阱让人跳下去。”

    小咪的话才说完,门口便有少爷冲进来,嚷着∶“小四那帮子人又来了,快闪!”

    小咪这会真起身了,在房内像热锅上的蚂蚁,躲也不是、藏也不是、想出去也不是。不半向,门被打开来,进入四、五个男人,为首的又是铁头,他旁边的正是小四。铁头望了金必胜一眼,忽然转头附在小四耳朵上说了些话,接着小四就率着其余人退出门外,独留铁头一人。

    “金长官。”这会铁头换出一张笑脸来∶“今晚真闲哟!来唱歌啊?”

    “那像你啊?铁头哥。”金必胜抖抖脚道∶“我这是在办案,问口供呢!”

    “办案?这小丫头犯了哪条?没关系,交给我,她不敢不招。”

    “不麻烦大哥了。”金必胜笑着说∶“小案子,小弟来就好。”

    “那……我在外边等着好了。”

    “不用,我会把她带回局里去间,你别等了。”

    “金长官,她跟我……”

    “别说了。”必胜摆摆手道∶“铁头哥,今晚你等不到人了,你们的过节,我也不想知道。”

    铁头站起来,临走前狠狠地瞪了小咪一眼。

    “现在,我还能不能提石堂玉三个字?”必胜真是够辣,在小咪的危机一解除后立即打蛇随棍上。

    “你别这样好不好,刚才人家都吓死了。”小咪频频喘气道∶“这些牛鬼蛇神,就是不肯放过我。”

    “这样好不好?”他提出个有趣的条件∶“以后你每晚提供我一条线索,我不是就得天天来了吗?”

    “这倒挺好。”小咪欢愉起来。

    “那,今晚放个什么消息?”

    小咪想了想说∶“石堂玉以前也常到我们这里来……对了,有一吹小四到店里来闹我,恰好被他撞见,起了冲突,后来,他俩还在停车场里干了一架,小四打输了,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他们那帮人就把他做掉了?”

    有了,小四,又是一条线索。和兄弟争风吃醋,被兄弟先下手为强,推下楼谋杀了,这也是一个理由。

    “你的想像力倒满好,今晚算你过关。”金必胜掏出了笔记本,记下一些东西。

    “真的,这个小四有多坏你不知道,他很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小咪仍在“告状”。

    “好,好,这件事我会查个一清二楚,咱们喝酒吧!”必胜怕她继续搅和下去。

    临近下班时间,猪哥出现了,他将小咪叫到他的办公室内。

    “听说铁头今晚又来了?”猪哥在小咪一进门后就开门见山地问。

    “朱老板,我怕这份工作,我是做不下去了。”小咪一肚子的怨气在此刻全爆发了,泪水便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朱老板上前一把搂住她,安慰道∶“我全知道,都怪我不好。”

    “你知道个屁。”小咪愈发不饶人,发起飙来∶“人家闹到店里来,也没个人为我们出头,这算什么?害我只好巴结一个皮条子,多丢脸呀!”

    “我跟别人约好了吃晚饭,你怎能怪我?”猪哥打了一个酒嗝后续道∶“我是生意人耶!他们这帮”矮螺子“闲着没事干,说上门就上门,谁有闲功夫应付他们?”

    “那皮条子怎么说?石堂玉死掉的事,他一直纠缠我。”她真的哭出声了。

    “小石的事我听说了,那只能怪你姐姐遇人不淑,才会招惹这些麻烦,要是跟着我,会出这些事吗?”猪哥搂着她坐下来∶“你别学着你老姐的样,以为小白脸都是好的,我告诉你,他们那起货色,不是吃你软饭,就是害你惹出一堆事情,哪有我这种男人牢靠?”

    “哼,老王卖瓜。”小咪故意装出不屑的表情∶“你那根  歪向哪边,我还不晓得吗?”

    “你晓得就好。”睹哥嬉皮笑脸地把一只手探入她胸部道∶“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小咪将他的手抽出来,仍是不屑的表情,不过猪哥可不吃这套,又将手插回去,这下了,小咪不动了。

    “还要谈条件吗?”猪哥笑咪咪地望着她∶“我挺你到底,你爱我到底好不好?”

    “谈条件?”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那今晚,我应该陪那个皮条子睡觉。”

    小咪上回肯陪猪哥干了一回合,主要是因为猪哥帮她抵挡住小四那痞子。这回,猪哥虽没有“功劳”,不过她并未拒绝他,这是因为石堂玉的关系。

    石堂玉的死,把她的生活态度完全改变了,原先,她以为可以取代姐姐跟石堂玉步入礼堂,捡到一个好男人,石堂玉死后,她才惊觉到自己根本没有一个相好的男人,虽然在酒店内,人人都夸说她小咪长得如何如何漂亮,但她竟无一个男人宠着爱着,这算什么?

    石堂玉呀石堂玉,你为何不早点挂掉?偏等到我跟你有一腿之后才挂掉?这算什么?逃避责任吗?

    猪哥的手可不会逃避了,他直往里插,摸到她的|乳|头后就搓呀捏的,叫小咪忍不住唉叫起来。

    “小声一点,还有人在店里。”猪哥倒满清醒。

    “好了吧你,恨不得全店里的人都知道你上过我。”小咪一句话就把他堵回去∶“对不对?你就是这种心态。”

    “知道就好。”他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内钻。

    这间浴室小得可以,原本只是为了供给临时解手之需,所以只有一个马桶,现在挤进两个人,不免嫌挤了些。不过,猪哥显然是有经验的,在马桶前边就放下了她,好像要让她自生自灭,其实又不是。他撩起她的裙子,剥了她的内裤,站在她身后,就用身体摩擦她,好一会,他感觉她已经进人状况了,这才急急褪下自己的裤子,让小弟弟探出头来凉快。

    在这兵慌马乱之中,他愈急,却怎么就愈插不中,一根  子东扫西撞硬是找不着洞,他猜想,这女人今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配合度差,难以中的。

    一只老鸟在外边游荡,教他光火了,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竃头,食指再探出寻觅她的桃花洞,这才拨云见日触及洞口。这下子他不再客气了,也不管那荫道的润滑度够不够,挺腰就直往里冲。

    “哎哟……”小咪疼得叫出声∶“你非要这么粗鲁不可……吗?”

    “我要给你一点教训。”猪哥发横了∶“免得你以后爬到我头上拉屎。”

    对话中间,他并未停止动作,不到几下就弄得她出了水,使他更加兴奋,顶撞她愈发剧烈,一下下地,让她的头几乎撞到了墙壁。小咪感觉得到他存有报复之心什么的,便了无“性”致,连屁股也懒得翘起,害他时不时“脱节”了,令人恼羞。

    对猪哥来说,这的确是够杀风景的事,每每冲撞一阵后,小鸡也就插歪了,“撞壁”后总有类似折断般的感觉,不“护短”都不行。重新再进入虽不困难,却有不能“一气呵成”的恼恨,况且局限在这小厕所的环境里,那就更加不舒爽了。

    小咪在性事上和年龄成反比,也是个中老手,从猪哥进入的状况中就探知了他的心态,为了急于脱困,她只有出险招了;只见她一个大翻转,和猪哥面对面了,然后一屁股坐到马桶上,高高抬起双腿,猛然一下夹住猪哥的脖颈。

    这个姿势说狠够狠、说爽够爽,狠在于  洞高高扬起,男人的席不易进入,相当吃力,爽在于一日一进人之后,直抵核心,简直难以招架。

    猪哥江湖跑到老,碰到这款姿势却也按捺不住,挺起小弟弟便直闯禁地,果然,正如他所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不几下,他便缴械了。

    “小丫头,你够狠。”他恨恨地说。

    “朱老板。”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道∶“我刚才说过,论功劳,今晚我该陪那皮条子的,你算是捞到了,还想怎样?”

    阿娟从南部回来了。这一回她返乡探亲,事前并未告知周氏姐妹,只在地抵家的次日,打了通电话给周珊。

    周珊接到她电话时,恰才接到石堂玉的死讯,一颗心乱如麻,也忘了告知她这消息。

    “死了?”阿娟返来后得知这消息并未显现极度的驾讶∶“才几天,就发生这么大的事。”

    周珊想她和堂玉并不熟,所以反应不激动,也就不很在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杀的。”周珊忍不住又垂下泪∶“警察追得很紧。人家说”一了百“,他是死后还害人不浅,弄得我们姐妹都不得安宁。”

    “就是嘛!”小咪亦附合道∶“条子每天盯着我,烦都烦死了。”

    “死不足为惜。”阿娟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教两姐妹全傻住了,但她并未理会二人的反应,便迳自回房去。

    周珊有些不悦,虽然堂玉这男人让她吃足了苦头,但也只有她才有资格数落他,何况现在人走了,死者为大,连她都不忍过分了,阿娟就更别说了。

    “阿娟。”周珊跟随她入房间道∶“你这一趟回南部,是干什么呀?”

    “看我爸妈呀!”阿娟扔下行李自然地道。

    “二老都还好吗?”周珊又问。

    “很好。”她答。

    按过去的常理推断,阿娟的父母每每在她回南部返来之际,都会托她带些东西回来送周家姐妹,纵使没有也会再三叮咛她向周珊问安,这是礼数。毕竟阿娟在台北念书,周珊亦负担了一部分责任,二老心知肚明,以致从未冷淡待她,不过这回未捎一言半礼,倒有些意外了。

    “好久没见他们了,还真想回去看看呢!”周珊话中有话。

    “啊呀!我都忘了,他们说改天要北上,亲自向周姐道谢呢!”阿娟说这窝心的话,却没看她,只顾着收拾行李,令周珊愈发疑心。

    “暧!他们来的时候一定要先通知我。”小咪也跟进阿娟房间道∶“我宁愿把房间让给他们睡,免得二老教训我,就当教训你一样。”

    通报这种消息,三姐妹平日早哭闹成一片,这会儿阿娟却显得异常冷淡,连理都未理小咪,教周珊忍不住了。

    “阿娟。”她坐到她床沿∶“你先别收拾行李,咱们姐妹聊聊天好不?”

    阿娟停止了动作,也在床沿和周珊并排坐下,目光盯着行李道∶“周姐,我很累,我想休息了。”

    “好,那就不打扰你了。”周珊站起身,对她妹妹说∶“小咪,我们回房间去。”

    就在周珊转身之际,阿娟在她背后低唤了一声∶“周姐,别走。”

    周珊再转回头,阿娟忽然一下扑到她身上,啼哭起来,身子抖得连同珊都感到剧烈的震荡。

    “妹子,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周珊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爸妈出事了吗?”

    阿娟不言语,哭得愈来愈伤心,连小咪都于心不忍地劝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有什么事,周姐会帮你顶,就怕你不说。”

    “周姐……”阿娟大呼一声∶“我对不起你,石堂玉是我害死的……”

    周珊当场愣在原地,拥抱住阿娟的双手缓缓地、缓缓地垂了下来。

    “阿娟,你胡说什么?”小咪抢上前扳开阿娟,揪住她双肩大声问∶“你别吓坏我姐好不好?你有种再说一遍。”

    “不,小咪,你让开,你别吓到她。”周珊推开妹妹,正对着阿娟,正色地说∶“我知道你有很重大的心事,相信我,我能帮你分担。现在,你慢慢地、清清楚楚地把它说出来。”

    阿娟抽抽泣泣之中,总算睁开了双眼,发现周珊正经八百地望着她,冷静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才开口道∶

    “周姐,我不是有意害他……石堂王先帮我介绍了一个公主的工作,后来,他又找朋友来捧我的场……那天,我被他们灌醉了,然后带到ktv去,你知不知道……他们……他们在房间里轮暴我……呜……隔了几天,石堂玉又再打电话来,要我到他家去,我不愿意……他竟然威胁我,说要告到我学校去,让我不能毕业。”

    “这王八蛋,他竟敢干出这种事来。”小咪在一旁忿忿不平地插嘴。

    “你别废话,让阿娟说。”周珊制止她妹妹。

    “那晚,我下班后就到石堂玉他家去了,他拿一瓶酒出来,要我乾掉它。他说,如果我乾掉那瓶酒,一切事都算了。我为了摆脱他,举起瓶子就乾,可是怎么都喝不下去。他就说,喝不下去也没关系,只要我再跟他好一次,也算一笔勾销……我听他的话,脱了衣服,谁知道,他还要我做一些古怪的动作……就像有一回我在家里看到周姐和他做的那样。他抽出皮带,套在我的脖子上,我就是不肯,他要打我,我躲到阳台上∶他跟过来,挥出一拳。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他没打到我,我顺手一推,谁知道,他整个人就翻出阳台,掉下去了。”

    “那你怎么逃跑的?”小咪忍不住又插嘴问∶“全世界人都有这个疑问。”

    “当时我吓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穿好了衣服之后,我赶忙坐电梯下楼。到了二楼,我怕被管理员发现,轨按停了,然后从楼梯悄悄走下去,发现管理员在打瞌睡,就偷偷溜了出去。”

    阿娟才说完,整个人就像虚脱一般地跌坐在床沿,双目仍一直地盯着她的行李。周珊没再问话,也是望着她的行李,半晌后方说∶

    “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如果谁说出去,遭天打雷劈。”

    “姐。”小咪对这咀咒颇有认同感,她说∶“要不要大家一起发誓?”

    金必胜担心的压力果然出现了,石堂玉的家人自国外返回后,透过几位民意代表,向他的上司关切本案,层层传达下来,就变成了限期破案。

    一个月的期限,简直是开玩笑嘛!除非他向神明要人,不过还得看神明对他爽不爽,像他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汉子,神明还懒得理呢,为了尽速突破此案,他只有求助于人了,谁呢?就先找小四吧!

    像这款小尾的兄弟,想要在一时之间把他揪出来,还真有些困难,不如求助于他的大哥还容易些,不过铁头上回在酒店内吃过他的痛,在他邀约的饭局上,脸色就不太好看。

    “铁头,上回的事您别见怪。”必胜抓起一杯酒敬他道∶“为了向小咪要线索,我不得不护她。”

    “金长官,您太客气了。”铁头的声调还是冷冷地∶“我是您管辖的哩!您要是一个不爽,把我提报流氓,那我还玩个屁呀!”

    “知道就好。”他心内如此想,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我哪敢哟!铁头哥近年洗手做生意了,王法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