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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公主不坚强第3部分阅读

    重,然后粗鲁的啮咬她的颈项,留下深红色的痕迹,又往下移动,来到丰腴的胸房,烙下与昨晚遗留的g情痕迹行程对比的红印。

    她抗议的拉扯他的头发,要他温柔一点。

    至于桌上丰盛的食物,可能要很久以后才会被发现。

    从机场到台北市,一路上费奇翻阅了所有的调查报告,同时间和远在美国的郑建瑞进行视讯交谈。

    “你说他出车祸,伤到脑子,心智退化,导致失忆?”郑建瑞十分诧异。

    “最近的报告说明他的病情好转,但脑部血块未清,所以没有完全好。”费奇翻到最近的一片征信报告,“什么?他们离开台湾?!”

    “什么时候?”

    “今天凌晨三点的飞机,目的地是马德里。”费奇忍不住想哀号。天啊!他才刚搭乘近十六个小时的飞机抵达台湾,起飞地点就是马德里机场。

    “你马上给我回马德里,那份报告先传过来给我。”郑建瑞迅速下达指令,先将雷留下来,等他回西班牙再处理。

    对,这是好方法,避免他回到西班牙,那家伙又不知道飞去哪个国家。

    于是他立刻联络妹妹。

    “蒙莉莎,是我,费奇。你马上到马德里机场,帮我拦下雷。如果没拦到,就查看所有的饭店,看有没有他和一名叫jg-lian的女子的住宿资料。”

    “那女子是谁?”电话另一端传来尖锐的质问声,“你呢?你现在在哪里?”

    “一言难尽,我知道你已经抵达西班牙,你马上去查询……”费奇说了个飞机航班编号,“看这架飞机抵达机场时什么时间,雷应该是搭乘这架飞机。”

    “那名女子是谁?”

    “应该是雷的女朋友。”

    “怎么可能?雷没有女朋友,她只有床伴。”蒙莉莎尖叫。

    “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吵这问题的时候,你赶快去机场帮我查。”

    “好,我会去。”蒙莉莎挂断电话。

    她早就知道哥哥不牢靠,胳臂总是往外弯,明明知道她爱慕着雷,也不愿意帮忙制造机会。

    可恶!靠人不如靠己。

    第5章(1)

    拓商访团下榻的旅馆位于马德里,抵达之后就出席当地政府所举办的茶会,并和当地商协进行意见交流,这是安排好的行程。

    雷不是团员,所以不方便陪同前往,因此下午决定到附近走走。

    翻着白净莲给的地图,他觉得这份地图很奇怪,版本不是新的,他却知道再往前走有一条小巷子,结果……真的,有一条种植七里香,五彩缤纷的小巷子。

    越走,他越觉得熟悉,彷佛他住过这里,但他是美国人,至少他的护照上是这么显示的。但她说他们是在这里初遇,这里算定情地,所以他才有这种熟悉感吗?还是他的工作在此?

    莲说他是参加奔牛节的激狂分子,可是他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人,没有热情奔放的因子,至少沿路有些体态健美的女子朝他抛媚眼,他都无动于衷,难道是受到莲的制约?

    忆起莲的古灵精怪,他忍不住扬起嘴角。

    糟糕!他真的被制约了。呵……

    叭叭叭……震耳的喇叭声不停的响起,由远而近,还伴随着惊呼声与咒骂声。

    雷转头时,发现自己来不及闪躲。

    该死!怎么又来了?

    下一秒,他只知道灰色的地面离自己好近,却没有任何痛觉,头晕得他无法理解尖叫声是从哪里来的。

    “啊!快叫救护车。”

    “有人被撞了。”

    “快把驾驶抓住,他想逃跑。”

    饭店的宴会听里,白净莲因为一阵心悸而凝住微笑。怎么回事?心突然沉甸甸的,不曾发生过这样的奖况……不,发生过一次,那次是因为雷。

    “白小姐,你怎么了?脸色变得好苍白。”

    白净莲紧抓住女团员的手,“我……我突然觉得头好痛,可以先回旅馆吗?”

    “你还好吧!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要不要在这饭店休息一下?”

    白净莲慌乱的摇头,“我要回旅馆,我的药放在旅馆。”

    “好吧,那我请饭店的工作人员帮你叫计程车,你先坐一下。”

    白净莲发现自己的肢体开始发颤。

    不会的,他们才刚到西班牙,能发生什么事?白净莲,你别自己吓自己啊!

    费奇在医院里狂奔。

    他一抵达马德里机场,就收到蒙莉莎的留言,哭哭哭啼啼的说他们在医院。

    这种惊悚的消息害他当场腿软,雷除了是tanya集团的总裁,同时还是英国蒙诺顿六世公爵。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老天!他完全不敢想像。

    “蒙莉莎,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不是叫你拦住人,你怎么弄到人进医院?”

    “不是我,我找到雷时,他已经在医院了,这是他们外交部帮的忙,他在街头被酒醉驾车的人撞个正着,因为是外国人,警察联系不上亲人,我那时刚好委托外交部发文找人,结果就这么刚好……呜……雷会不会有事?”蒙莉莎红着双眼,语带哽咽的说。

    “你有没有看到jg-lian?”费奇脸色一沉。

    他的心智退化,jg-lian应该最清楚,怎么可以放任他独自出门?难道她是故意丢弃他的?

    费奇知道,要一名二十二岁甫出校园的女生负担雷的生活是极大的压力,但她怎么可以……他们是恋人,不是吗?

    她可以有更好的做法,例如,转交外交协会,怎么可以让他在街头游荡?该死!

    “哥,雷会不会有事?”

    “医生有说什么吗?”

    “他只说要先检查……出来了!”

    蒙奇连忙迎向前,“医生,他的状况如何?”

    “幸好当时车速不快,外伤部份只有右小腿骨折,比较麻烦的是大脑,我看过x光扫描,有些淤血状况,应该是旧伤。

    “需要动手术吗?”

    “依现在的状况是必要的,但风险高。”

    “如果要有百分百的治愈率,哪位医生有办法?”

    “英国脑科权威金森医生。”

    蒙奇拿出手机,迅速拔号。

    “喂,威力,马上帮我联络蒙诺顿纪念医院院长,告诉他,二十四小内联络到金森医生,告诉他,先生需要动脑部手术。”

    挂断电话,他立刻通知远在美国的郑建瑞,报告现况后,即要求医生将雷的病历表转到英国的蒙诺顿纪念医院。

    三个小时后,他们一行人搭上停在医院顶楼的医疗直升机,直奔马德里机场。机场跑道上,一驾医疗设备齐全的专机正候着。

    短时间动员的人力及物力,让医疗人员看傻了眼。

    “院长,那位先生是什么人?”小医生忍不住发问。

    “你有听过tanya吗?”

    “当然,举凡食衣住行,只要有波形标志,就表示tanya集团所有。”小医生很清楚,因为他哥哥就是在西班牙的tanya任职。

    “他是tanya集团的总裁。”

    嘎?小医生的下巴差点脱臼。那个穿着可爱米奇t恤的男子是tanya集团的总裁?总裁的基本配备不是黑色arani吗?不然orada也可以,怎么会是米奇?

    “他会不会是假的?”

    院长赏了他一记白眼,继而摇头,“难怪你这么久还是驻院医生,假的会有这等财力吗?”

    小医生一愣。睢他问的这是什么白痴问题?这下院长恐怕对他更加“另眼相待”,他恐怕是前途无亮了。

    白净莲拿着护照,坐在旅馆大厅的沙发上,等了一夜,雷没有回来。

    之前,她走遍大街小巷,脚底磨出水泡,也跑遍附近的警局,没有发现他,也没有人见过他。

    怎么可能?

    她勉强打起精神,白天跟着拓商访问团走行程,只要得空,就在大街小巷穿梭。

    时间隔得越久,找到他的机会越渺茫。

    “白小姐,你这么早就起来啦!我听叶小姐说,你要继续留在西班牙一个礼拜?”访问团中最年长的施大姐为人很海派。

    白净莲努力扬起嘴角。

    “别笑了!这么勉强,比哭还难看。”施大姐在白净莲的身边坐下,“你的脸色越来越糟,昨晚又坐在这里没合眼?”

    “施大姐,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对不起的是你父母和自己。”施大姐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我这辈子结了婚又离婚,来来去去总共三次,爱情这东西啊,爱恨都不由己。”

    “他不会什么都没说就走掉,而且他的护照在这里。”白净莲看着手中的护照,努力想辩解,却不知道是为谁。为了自己?还是为他?

    “傻孩子,护照这种东西,重新办一本就好。人如果要走,不爱就是唯一的理由,你还看不透吗?”

    不爱就是唯一的理由。白净莲一怔,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脸颊。

    他们是浪漫的异国恋曲,在国外偶然相电,形单影只让他们很快的走在一起,身形的交叠并不代表心也是。

    白净莲,你有想过他可能恢复记忆,所以才离开吗?她一直很害怕这么问自己。

    “笨孩子,怎么哭成这样?”施大姐叹了口气,抽出纸巾帮她拭泪,“哭一哭也好,如果你觉得留在西班牙一个礼拜可以收拾好心情,就好好照顾自己。”

    白净莲摇头,“我跟你回台湾。”

    “你留下来,再留一个礼拜,你可以用任何方式缅怀你们的过去,但记得离开时,把那些心情都留在这里,在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施大姐轻声说。

    “施大姐,谢谢你。”

    “你这么漂亮又能干,  那家伙没眼光是他的损失,回台湾之后来找我,我帮你介绍青年才俊。”

    白净莲破涕为笑。她知道最煎熬的时刻还没有远去,爱这么深,怎么舍得说放就放!如果这么简单,当初她在他病重的时候就放手了。

    雷,你到底在哪里?就算要分手,也该当面说清楚啊!不告而别算什么?!

    第5章(2)

    头好痛!

    刺目的光芒让雷连眨了几次眼才慢慢适应,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嵌入式的日光灯,他心想,这里是哪里?莲呢?

    “雷,你醒了?”

    惊喜的嗓音居然是出自蒙莉莎,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的嗓音粗哑,像是吞了一堆沙子。

    “你不能乱动,你动了脑部手术。”蒙莉莎连忙站到床边,刻意展现自己粉雕玉琢的一面。“我在医院照顾你整整六天,你一直没有醒来,害我好担心。”

    六天?那莲呢?

    “医院里只有你?”

    “是啊!撞你的人酒醉驾驶,我已经通知西班牙律师,非要告到他多住几年监狱不可。”

    “莲呢?她在哪里?”莲,他习惯用中文发音。

    嘎?蒙莉莎听不懂。“你刚才说什么?”

    他……中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标准?雷一愣,他会说中文,但不曾如此字正腔圆。难道是莲教的?

    “jg-lian,你有看见她吗?”

    “说到这个更令人愤怒,我们找到你时,你知道你有多狼狈吗?身上穿着质料很差的白色米奇t恤,口袋里连一百欧元都没有,连我哥都很不高兴。”

    雷陷入深思,完全没将蒙莉莎说的话听进耳里。

    这里,门悄声滑开。

    “你醒了?”

    进来的是费奇,还有……

    “建瑞,你怎么来西班牙?”雷面露讶异。

    “你的声音像鸭子。”郑建瑞拿起水杯,用棉花棒沾水滋润他的唇。“而且这里是英国,你的脑袋坏了吗?”

    蒙莉莎扼腕不已,她竟然没发现他口干舌燥,丧失展现自己温柔一面的机会。

    雷皱起眉头,“英国?”

    “你伤到脑部,加上旧伤还未痊愈,情况不乐观,医生说如果要百分百的治愈率,需要金森医生亲自执刀,所以我马上安排医疗机送你回英国。根据金森医生的说法,虽然你脑中的血块已经清除干净,心智方面恢复无虞,但记忆部份会有段时间呈现混乱,或者丧失,能否齐全,要看你自己。”费奇解释。

    费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点犹豫。

    雷沉着脸,“把你查到的全部说出来。”

    “你在台湾出了车祸,那场车祸让你的心智受损,连带记忆区块也受阻,如果要恢复,必须动手术,jg-lian小姐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所以听从医生的建议,让你自然排除血块。她工作很努力,每个委托的雇主都很夸奖她,而你则……”费奇偷觑了老板一眼。

    “坦白说。”雷瞪着床尾的玻璃平台,由表情看不出思绪。

    “根据邻居的说法,你是弱智儿童,而且不好相处,大家都认为你是白小姐的重担。”

    “她呢?她没对邻居反驳什么?”雷并没有丧失记忆,或许记忆混乱,片段遗漏,但大致情节仍存在的。他知道邻居对他的评价很糟,就算不糟,光是王奶奶偶尔的碎碎念,也够歹毒了。

    “白小姐只是微笑,什么都没说。”

    “有些中国人很含蓄。”郑建瑞挑起眉头,他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尤其雷的脸色虽然不变,但眸底深处的阴影不见了,光这点他就对那名女子产生好奇。

    “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跟建瑞谈。”

    “你不回去找她?至少问她,为什么把你带回西班牙遗弃?”价值千亿美金的镶钻单身汉被遗弃,这种事不多见。

    “逝者不可追。”

    “中文程度这么好!看样子,你这趟中文体验之旅的收获颇丰。”郑建瑞笑说。

    “我的病情对她确实是负担,她才大学毕业。”或许那笔医疗费用还是她向朋友借货,对啊!她才踏入社会没多久,怎么可能有多余的钱支付庞大的医疗费用?更别提他在台湾根本没有保险,他的存在对她而言是无底洞吧!

    郑建瑞耸肩,确实,事实不容反驳,没有人会这么伟大,他们才刚相恋,爱情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你想开了。”

    “我奶奶用她觉得对我最好的方式养育我,要求再要求,毫无止尽的要求和永远达不到的目标。我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体会。”

    郑建瑞挑了挑眉,“体会?”

    “事情发生当下,我们永远会用情感去解释,但事实上,最后都必须向现实低头。我父母双亡时,奶奶可以把我带在身边溺爱,培育出我依赖的人格,但她选择把我送到寄宿学校,所以我交到你这个朋友,她的选择让我拥有独立的人格。”就像她,最后还是必须向现实低头。柴米油盐的持续折磨,三个月的甜蜜恋情,再高明的厨师也没有办法把苦调成甜,更何况这苦还没有尽头。

    “啧啧啧,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她居然改变你偏激的想法。”

    “我打算开张支票给她,还她这段时间照顾我所花费的金钱。”雷不理会郑建瑞的调侃。

    “你打算付多少?”

    “开二十万……不,三十万的支票给她好了。”

    郑建瑞挑起眉头,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金额摇摆不定,“美金?”

    “英磅。她喜欢欧洲国家。”或许将来她游历欧洲时,还能偶尔想起他。

    “这么喜欢她,干脆回去找她。”

    雷摇头,“保留我们在对方心中最美好的一面,就是最好的结束。”

    “所以你认为人性中最阴暗的那面还是禁不起考验?”

    “所以我沦落街头了,不是吗?”再碰面,他的心底难免有疙瘩,何必让结局变得猜疑和难堪?

    白净莲在西班牙多留一个星期仍无所获。

    回到台湾,她没了努力工作的动力,毕竟当初她这么拼命,完全是为了两人的未来,现在剩她一人,再努力有什么意义!

    连推了几个工作,除了心情上的自暴自弃,还有部分是身体原因。夜晚,心情的躁动让她很难入眠,白昼却又陷入无神状态,明明没有工作,却觉得莫名的疲累。

    她把这些全归咎于心理因素。

    今天,她好不容易让自己保持清醒,决定要整理房间。

    啾啾啾……小鸟门铃声响起。这是雷换的,他说这声音听起来比较不刺耳。

    会是雷回来吗?他找到回家的路?

    白净莲冲过去打开门,隔着纱窗,她看到父母。

    “爸、妈,你们怎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