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刺客公会 > 刺客公会第19部分阅读

刺客公会第19部分阅读

是谁呢?如果是银飞他们自己干的,那也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放走我们啊。唉,真是想不通。”花夷一脸苦恼的表情。

    尸不说话,只是将头转向白夜。

    而此时,白夜正透过天文视窗,怔然出神地望向远处。

    ……

    地球,旧上海

    风把窗户吹的嘎嘎直响,天空中愁云惨淡,仿若被灰色的碳笔肆意涂抹后留下的痕迹。

    奶昔将怀里的键盘丢到床上,起身离开座椅。他将早已洗的泛白的t恤脱下,露出的上身。因为很少出门的缘故,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白色。

    家里的窗户并不大,能够透过窗子射进来的光线,原本就不多。但奶昔还是挥手拉上了窗帘,让屋子里的光线变地更暗,只留下光脑兀自散发着淡白的光。

    “呼~”奶昔轻出一口气,紧了紧自己的短裤,然后将拖鞋踢到一边。

    “开启游戏,《成瘾者》。”随着奶昔声音的响起,光脑忽然在他的面前升起另一面光屏。随后,短裤腰带处的纽扣瞬间被点亮,一束光线投射到对面新生成的光屏上。

    光碎散开,逐渐形成一个气泡状的淡蓝色光膜,将奶昔完完全全地包裹进去。奶昔的身体,竟也随着光膜的形成而缓缓飘至空中。

    光屏与光膜渐渐融为一体,包裹在奶昔周围的场景一瞬间被白光吞噬,接着,一个全新的世界逐渐浮现出来。

    “奶昔?”

    “诸葛奶昔上线了!”

    “哇!奶昔哥!”

    “他就是那个哦,好帅啊~!”

    ……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奶昔不为所动,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色。

    碧蓝色的宽阔大厅内,漂浮着各式各样的光屏。形色各异的人在其中穿梭往来,不断地出现在光屏前,复又消失在光屏后。

    神经反射游戏,《成瘾者》。

    这里是属于动作狂热者们的世界。

    而奶昔,则是这个世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瘾君子”。

    这里的“瘾君子”,是指那些挑战并完成了所有游戏关卡和内设项目的玩家。被公认为是拥有最为恐怖的反射神经之王。

    奶昔缓缓地向前走着,他的身旁浮现出各式各样的任务邀请。然而,他只是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没有片刻的停滞。

    “hello~!”远处,一个美丽的女孩儿正坐在台阶上向他招手。

    女孩儿穿着淡粉色的连衣裙,坐在碧蓝色的台阶上,仿佛是漂浮在湖面上楚楚动人的芙蓉。

    奶昔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牙齿洁白无暇。他紧走两步,来到女孩儿的面前。

    “好看吗?嘻嘻。”女孩儿并没有起身,依旧坐在台阶上,只是将腰挺了起来,显露出姣好的身型。

    “你指内裤吗?完全看不到诶。”奶昔口无遮拦,调笑道。

    “讨厌啦你!人家在说新买的这件裙子啊!”女孩儿装作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什么嘛,我给你的积分,你就用来买了这个啊?我期待的可是吊带连裤袜那种诶。”奶昔一副兴致索然的表情,一坐在女孩儿的旁边。

    “你真是没救了!哼!”女孩儿生气地将头别过一边,鼓着粉腮,不再理睬奶昔这个没皮没脸的怪蜀黍。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天空中是七彩的流云,无时无刻不在变幻着色彩。不断有问候的光屏出现在奶昔面前,点掉,出现,再点掉。

    “为什么不跟别人聊天?”女孩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我懒啊,你知道的。”奶昔望着头顶上的流云,怔然出神。

    “瞎说,那你干嘛还在这里陪我聊天?”女孩儿歪着头,端详着奶昔的侧脸。

    “因为,我无聊啊。”奶昔转过头来,一副欠揍的表情。

    “死奶昔!臭奶昔!就没正经过!哼!”女孩儿生气地将奶昔推翻在地,还不依不饶地锤上几拳。

    大厅中过往的人们,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声音所吸引,复又微笑着离去。他们早就习惯了这对吵闹的活宝,诸葛奶昔和林碎碎,已经是这个游戏中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线。

    然而,他们虽是形影不离的一对,却并非别人眼中的门当户对。与诸葛奶昔的“瘾君子”称号不同,林碎碎的称号则是“零初心”,也就是说,她至今尚未完成一个哪怕是最简单的关卡或者任务。

    但是,这在别人眼中巨大的差别,并不能成为两人之间的阻隔。诸葛奶昔的背后,永远都有一个林碎碎。

    “今天想去玩什么?”奶昔温柔地看着身旁的女孩儿。

    “想去滑雪。”女孩儿的声音很低,很暖。

    “走。”奶昔往前一蹲,将自己宽阔的背展现在女孩儿的面前。

    女孩儿的手缓缓地伸出,穿过奶昔的耳根,轻轻地环绕在他的颈部。她的身体使劲儿向前倾了倾,胸脯紧紧地贴在了奶昔的背上。

    “呼~”奶昔的嘴里呼出一口气,只是单手托住女孩儿的腿,将她背了起来。

    碎碎选的这个女孩儿造型十分的娇小,她几乎是趴在奶昔的背上,跟着他一起来到筛选关卡的光屏前。

    “带你玩个刺激的。”奶昔的右手扶住背后的女孩儿,左手在光屏上飞快地点击着。

    周围的场景急速变幻着,女孩儿安静地伏在奶昔的背后,微笑着,满眼的期待。

    片刻之后,奶昔和碎碎便站在了高高的雪山顶上,脚下是蜿蜒崎岖看不到头的雪道,高高的冷杉树穿插其中。

    奶昔给碎碎挑了一件粉红色的滑雪服,而给自己则换了件蓝色的。

    “我想就穿着我那条粉红色的裙子去滑雪!”女孩儿在奶昔背后咕哝着。

    “会走光的啊,大小姐。”奶昔一边筛选着滑雪板,一边说道。

    “我不怕,嘿嘿。”女孩儿邪气地笑着,两只小手帮奶昔戴好帽子和眼镜。

    “随你咯。”奶昔不置可否,最终选定了一个黑色的滑雪板。

    “ohyeh!”女孩儿在奶昔的背上欢快地摆出一个v字的手势,她粉红色的裙子就像盛开在雪地里的灿烂樱花。

    “ok,showti!”奶昔右手扶了扶背后的女孩儿,左手朝着天空竖起了中指。

    “嗖~!”只见他的身形腾空而起,连同他背后的女孩儿,一并跃入山谷之中。

    雪末飞散,耳边是呼啸的风。

    女孩儿紧紧地搂住奶昔,任凭粉色的裙摆鼓荡在风雪中。

    一个急弯,又是一个急弯。

    女孩儿欢快地尖叫声,回荡在幽幽的山谷里,坠入远方。

    “噗!”奶昔的滑雪板冲过一处突起的山石,身形高高地跃起,腾空,将冷杉树的树尖踩在脚下。

    “wow~!”女孩儿兴奋地喊着,在奶昔的耳边,还伴随着她砰砰地急速心跳声,回响在奶昔的背上。

    “嗤~~~~~~!”滑雪板落地,划出长长的弧线,奶昔和碎碎的身形隐没在茫茫雪海之中。

    ……

    从奶昔见到碎碎的第一天起,她就安静地坐在那里,与这个到处充满了动感的游戏格格不入。

    当奶昔第一次背起碎碎的时候,他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改变了似的。

    他是这里的运动之神,而他身后背着的,却是一个下肢早已瘫痪多年的女孩儿。

    她原本可以去玩那些只用脑波就能够操纵的游戏,去轻松自在的在虚拟世家里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可她却偏偏喜欢这里,喜欢神经反射游戏里,那些永远蹦蹦跳跳的人群。

    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中,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富有活力,充满了动感。她好想和他们一起跃动,一起冲向那些关卡,一起翻山越岭,一起跨海扬帆。

    然而,她没有知觉的双腿,就如同是一幅枷锁,将她牢牢地拴在地上,只能远远地,痴痴地,观看着,那些精彩的,炫目的表演。“零初心”,就如同是一道封印,将她封印在运动和自由之外。

    直到有一天,那个顶着“瘾君子”头衔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想去滑雪么?”诸葛奶昔淡淡地说。

    第六十四章 人渣

    “今天开心吗?”奶昔歪过头来,柔声问道。wenxuei

    “嗯,跟你一起滑雪,仿佛永远都不会腻的。嘿嘿。”女孩儿甜甜地笑着,绕在奶昔脖子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诶呀呀~,喘不上气来了。”奶昔呲牙咧嘴地笑着。

    周围的场景缓缓地被白光所吞噬,两个人的身影又再一次出现在碧蓝色的大厅内。

    “四点了……”奶昔抬起头来,看着大厅上方漂浮着的时间告示牌,说道。

    “嗯,我得下线了,要查房的,被大夫看到我玩这个,又会被骂了。”女孩儿的声音有些无奈,透着淡淡的寂寞。

    “没关系,我每天都在这里,你知道的。”奶昔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嗯。那,奶昔,明天见。”女孩儿说完,轻轻地将头埋在了奶昔的背上。

    渐渐地,奶昔感到女孩儿的体温从自己的背后消失殆尽。

    “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明天见。”奶昔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那早已经无影无踪的淡淡体温。

    ……

    “哗哗”的水声止住,奶昔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从冲淋房里走了出来。

    他随手抹去依旧漂浮在房间中的游戏光屏,然后一坐在床上,身体不由自主地,慢慢倒向后面。

    天花板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奶昔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目光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哔哔哔哔”光脑忽然发出一串声响,在这安静的房间内显得异常突兀。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奶昔木然的脸上,竟倏地浮现出一抹冷然。

    缓缓地起身,奶昔来到光脑前。

    一串星号在光屏上闪烁着,奶昔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他伸手按下回车键,屏幕上那串闪烁的星号瞬间消失,紧接着,一旁的古旧打印机发出了“嘎吱~吱~”的声响。

    就像一个年迈的老者,打印机磨磨唧唧地从它灰黑色的嘴里吐出几张纸来。奶昔并没有去翻看那些纸上的内容,而是径直走回床边,倒头便睡。

    风将窗帘轻轻地托起,让点点星光得以洒进屋内。

    黑暗中,奶昔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双比夜还要黑的眸子,悄然点亮。

    八点一刻,公寓的电梯门开启,奶昔穿着他那件洗的泛白的t恤,宽大的沙滩裤,塑料拖鞋,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楼道的大门口。

    白天湿热的空气,在夏夜微凉的晚风中凝成水滴,匍匐在街头巷尾。

    公寓的门外,是通向一条细长的街道,路的两边此时皆是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商铺、酒馆和小饭店,一应俱全,热闹无比。

    奶昔沿着街边行走,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

    killer咖啡厅——店门上方有些歪斜的招牌上,用龌龊不堪的字体写着。

    “先生,今天想喝点什么?”一个完全称不上是美丽的女性机器人侍者,以一种几个世纪前的僵硬语调,问道。

    “瘾君子,咖啡特调,谢谢。”奶昔十分有礼貌的回道。

    他此时正坐在一张双人卡座里,身前的咖啡桌上,零散地放着几张纸。这是一个二楼靠窗的座位,半开着的窗外,是晚间热闹的集市,和无处发泄过盛荷尔蒙的男男女女。

    奶昔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移到对面的座位上,不知何时,对面竟已多出一个人来。

    “干!你就不能改改那神出鬼没的毛病吗?”奶昔显然是被突然出现在自己对面的人给吓了一跳,有些恼怒地骂道。

    “呵呵,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坐在奶昔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与奶昔的不修边幅不同,这个男子的头发一根根都抹得油亮油亮,整齐划一地梳向一侧。身上的着装也十分讲究,笔挺的欧式西服,应该是时下太阳系的最新款式。碧蓝色的眼镜框,架在高高挺起的鼻梁上,看上去十分的儒雅斯文。

    “我一向胆子小,真是,差点害的我心脏病发作。”奶昔依旧耷拉着脸,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咖啡。

    “哈,你这是在说冷笑话吗?”眼镜男子冲着侍者打了一记响指,示意点单。

    奶昔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随手将桌面上的那几张纸推向了对面。

    “说说这个吧,我很迷惑呢。”奶昔用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漫不经心地说。

    “这个,说实话,我也很头疼。”眼镜男用手指在光屏菜单上划了一下,点了一杯蓝莓果茶。

    等到侍者走开,他才又像是无奈似地摇了摇头,说:“你也知道的,最近几年万鬼楼的发展势头太猛,我们的好多市场都被他们抢去了,现在组织上也没有什么办法,为了生存嘛,什么单子都接。”

    奶昔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杯子里的咖啡。

    眼镜男顿了顿,继续说道:“委托人也是个人渣,现在这种人真是越来越多了。不过,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只是拿钱做事,那些伦理道德什么的,和我们有一毛钱的关系。”

    奶昔依旧是不说话,也不去喝杯子里的咖啡,只是,呆呆地看着。

    “喏,这个就是任务目标。”眼镜男从怀里取出一张照片,然后从奶昔推到他身前的那叠纸中翻出一张来,一起呈到了奶昔的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大约十七岁左右的女孩儿,皮肤很白,脸很瘦,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

    奶昔看着照片,没有任何表情。

    眼镜男歪了歪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委托人是她的父亲,之所以选择你来动手,是因为这个女孩儿现在正被关在戒毒所里,普通的杀手根本靠近不了那个地方。”

    奶昔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中写满了不解。

    眼镜男叹了口气,低下头说道:“她的父亲是个游手好闲的恶棍,她母亲很早就离开了这个家庭,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在这个女孩儿十三岁的时候,她父亲便了她。之后的几年里,这个女孩儿一直都是她父亲泄欲的工具。后来,他的父亲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之前女孩儿的母亲在离开前,给女孩儿留下的一份保险。”

    似乎是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了,眼镜男随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往嘴里猛灌了两口,才继续道:“保险是上给女孩儿的,如果她死于意外,她的母亲将获得一笔巨额赔付。可惜,她的母亲不久之后便人间蒸发一样地消失了,而现在,这份保单的受益人,按照这里的法律来讲,无疑就是她的父亲了。”

    “龌龊的法律……”奶昔的嘴里喃喃着,他的表情很冷。

    “没错,但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人类早就堕落了。”眼镜男顿了顿,继续道:“女孩儿的父亲为了制造一次彻彻底底的意外,于是便给女孩儿注射了那种妖精类的神经毒素。你也知道的,染上那种东西,整个人就算是彻底废掉了。随后,他便把那女孩儿送去了戒毒所,就是高太离开的那家。”

    “高太离?!那个军阀?!”奶昔吃惊道。

    “没错,之所以选择送到那里,是因为,呵呵,那是一个完全免费的滛窝。什么狗屁戒毒所,全是扯淡,里面都是染上毒品的女孩儿,被关在那里供那些政客军阀们滛乐。”眼镜男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侍者递过来的果茶。

    “该死的人,应该是她那禽兽不如的父亲……”不知为何,除了深深的无奈,奶昔竟然感受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愤怒。

    “拜托,我们是杀手,不是正义的英雄。那,事成之后,委托人会按照协议,将巨额赔偿的一半作为佣金支付。我说算啦,哥们儿,别和钱过不去。我们只是生意人,别去计较什么谁对谁错的。”眼镜男拍了拍奶昔的肩膀说道。

    “是啊,那样,就不专业了。”奶昔笑了笑,将杯中的咖啡灌入嘴里。

    “呵呵,这就对了。说实话,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为难你做这种单子。委托人打的如意算盘,为了让自己摆脱干系,把女孩儿送到那种地方。唉,除了你,我也实在是想不出谁能够接的了这个单子。”眼镜男一边喝着果茶,一边又从怀里取出两张卡。

    “这是预付款,老样子,剩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