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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娘子第17部分阅读

    眼睛瞬间红的像是要流出血一样。

    江彩撷深吸了口气,也不再怕她了,她抬头挺胸的面对她道:“我已经是他的女人,跟夫人你一样。”

    “什么时候的事?”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但内心翻江倒海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她不信自己会这么倒霉,不信她的人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男人背叛。

    “就在夫人你离家出走之后沒几天的功夫。”她骄傲的像是一个将军正在对别人宣告自己的功绩。

    “是你勾引的他?”她看似冷静的问。

    她笑,“当然不是!是他要了我。那天晚上我根本什么都沒做,是他抱住了我,是他脱去我的衣服。”

    “够了。”她喊。

    是他要了我……

    是他要了我……

    她脑袋里就只剩下这句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凶猛落下,“江彩撷。”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她的名字,“你不要脸,你就是贱。”

    她笑,嘲讽的笑,“我贱?我在贱也比不过夫人啊,您明明知道盟主不爱您还要死皮赖脸的留在他身边,还为了他的不顾自己的性命,彩撷比不过您啊。”

    “江彩撷。”司空乾横在依依身前,吼道:“你说够沒有?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不然我一定把你今天说的话全部告诉盟主。”

    江踩撷笑了笑,苦笑连带嘲笑,她不再说话,转身走了。

    “依依。”他回头转身的时候,她已经跑远了,他不知道她要跑到什么地方去,唯有紧追不舍,知道看她跑到了展歌的房间,那里空无一人,她又跑了出來。

    她四处找他,她要找到他问清楚,她必须知道他有沒有碰过她,她要他亲口告诉她。

    最终找到展歌地方是主持的房间。她不顾和尚们的阻拦一股脑的踢开门冲了进去,然后趁所有人还沒弄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给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

    展歌沒來由的挨了她的打,眼睛瞪的就像一头牛,瞬息间四周沒了声响,只听见他怒不可遏的吼叫,“你韩依依,你究竟又发什么风?”

    她红着眼,醒了醒鼻子,毫不遮掩的问道,“你碰沒碰过江彩撷?”

    “又有怎么样,沒有又怎么样?”他沒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知道。即便知道她也不应该当众來闹,她是诚心要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吗?长袖一甩,双手负后,他背对着她。

    “有就有,沒有就有,你干嘛不敢正面看着我回答?”她吼。“姓展的,你回答我,你究竟有沒有碰过别的女人?”

    他望一眼傻在原地的人跟老主持,老主持最先会意,点了点头立即跟那些人一起退了出去,将屋子腾出來留给他们两人。

    “韩依依,你简直不可理喻。”展歌仍旧背对着她。

    “我只要你一个答案。”她追上去,站在他面前,“你说你究竟有沒有跟江彩撷上过床,只要你回答我,我马上走。”

    他睨她一眼,咬牙切齿的说,“有,有你满意了吗?”

    有,他说了有。

    这次她沒有打他,她笑了,笑的讽刺,笑的像哭一样。原來她韩依依真的这么倒霉,只要她喜欢上的男人到最后都会背叛她。不,他沒有,他是根本就不爱她。

    呵,韩依依啊韩依依,你真的很可悲。

    “好。”她点头,“我祝福你们,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我不玩了,我让位,这个盟主夫人的头衔根本就不应该属于我,我韩依依算什么?天生來贱胚子,不配当你的盟主夫人,更不配人喜欢。”

    “韩依依。”他见她要走,匆忙去拉她,不小心拉到她手上的那种手臂,害她肩膀又深处了血。

    “放开我。”她命令,她沒有力气跟他拉扯,很痛。但她也不愿意在留在这个地方,她绝不能允许自己喜欢男人去碰其他的女人,她接受不了,她会觉得那很脏,很恶心,她快要吐了。

    “你一定要这么闹吗?”他的手松了松却沒有放开她,他心里有一种预感,这次放开她,有可能就再也捉不住她了。“你的伤口裂开了。”他的口气也软化了不少。

    “我怎么样是我的事,不管你的事。”既然裂开了,她索性甩开他,让伤口裂的更大,这样她才能保持清醒。她背对他,不让他看见自己流泪的脸。

    “你跟任何好都不管我的事。我好累,我不想玩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心理怎么想的,焦克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他还是背叛我,你说你不爱我,那我求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不要再靠近我,不要让我觉得你喜欢我。”

    他忽然激动莫名了起來,内心就像翻江倒海一样,浑身的血液仿佛都了,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后背,一刹那,他明白,,她喜欢他?

    第一章 条件

    “依依……”他喊她,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可她已全然不在乎,他跑上去像堵墙一样挡在她面前,“你要走,我不拦你,可是你的伤口在冒血,先让我帮你上药。”

    他的口吻介于命令与的祈求之间让人分辨不明。

    她微微抬起头去看他,自嘲的笑笑,“我是你的谁?你干嘛要这么关心我?去关心你的江彩撷吧,她才需要你。”

    “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我沒有闹。”她强辩,“我沒资格!”她从來都沒走进过他的心,从來都沒有。饶过他走到门口,就在她开门出去的那一刹,她清清楚楚的听见他喊她,“韩依依,不管你怎么想,你都是我的妻子,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沒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

    无可撼动?

    呵,若是换做平时,她想她听到这句话一定会高兴的跳起來,可是现在呢?她一点也不觉得喜悦,她不明白他的无可撼动究竟算什么?要她乖乖的做一尊摆设,然后与她井水不犯河水?还是要她学习中原女人那样去接受自己的丈夫迎娶完一个又一个?

    什么叫做无可撼动?她的地位根本就是名存实亡。

    “或许你的妻子不应该是我。”她沒有回头,而是背对着他说,“从前是唐梦,现在是江彩撷。至于将來是谁,,跟我无关。”

    “你一定要走?”

    “不然呢?我还有什么资格留下來?更何况这桩婚事本來就不是你情我愿,你迟早要放我走。”

    “好。”他面色凝重,连连点头道:“好。我放你走,但不是现在,等你的伤势痊愈之后你想去哪儿我都不拦着。”

    “我现在就要走。”

    “我不准。”他咬牙启齿的一个字一个字说着。“沒有我的命令,你走不出这里一步。”

    她毫不犹豫的拉开门走了出去,展歌给了守在外面的武僧一个颜色,那些人立即挡住她的去路。但她不管,继续走,就算是死,她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在多留一分钟。然而她就是走到了庙门口也沒有人伤害她一根汗毛。

    她开门走了出去,司空乾也跟着跑了出去。

    从始至终,展歌只能看着,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拿一个受伤的韩依依毫无办法,他沒有叫人出手,他怕伤了她,然而她却去意已决!他留不住她!像他威风八面、翻手为云竟然留不住一个女人,,

    “去,跟着他们,暗中保护,有任何情况立即向我汇报。”他吩咐属下道。

    “是,属下遵命。”一人领命之后立即追了出去。

    韩依依出了禅院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天大地大她已无家可归,已沒有任何亲人,好像整个世界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一样,她漫无目的、像只游魂野鬼一样走在山路上。

    司空乾紧紧的跟着,他盯着她的肩膀,她就好像一点痛觉都沒有似的,任由鲜血往外冒,这样下去她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的。他出手拉住她,“你想死吗?在不止血的话你就沒命了。”

    “放开我。”她实在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脸。

    “不放,除非你听我的。我们先到路边止血。”

    “止住血又怎么样?”她慢慢转过身,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心疼胜过伤口。”

    她哭了……

    昔日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如今全是鼻涕跟眼泪,真是丑相尽露。

    他也沒想过这个野丫头也会有哭的时候,所以顿时整个人全乱了。“别哭别哭,你别哭啊。我……我们不想他了成吗?忘了他,不想他。就当从來沒认识过这个人行不行?”他开始手舞足蹈,试图用这种办法逗她发笑,可惜结果斐然。她的表情看起來反而更痛苦纠结了。

    她忽然像是一头野猪一样飞扑过來抱住她,他吓了一跳,自然知道这女人不能随便抱。心下一惊整个人往后退了半步,然后就被脚边的石头子绊倒了。

    她整个人就这样压在他身上,险些害他吐血。

    “呜哇……”

    她开始发声大哭,有如死了亲爹一样。同时还不忘坐在他身上将他当成沙包一样狂打不停。她一边打一边骂道:“死展歌,臭展歌。不要脸,你混蛋。”

    “……”得罪她的人是她丈夫,关他什么事……可怜司空乾如今生不如死。在承受了十几拳之后,他终于隐隐约约的喊了一句,“救……命。”之后便晕死过去了。

    依依是真的不知道这男人原來这么不禁打,她一度以为自己无意中把他给打死了,探了他的鼻息之后才安心,她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好抱歉无端端的让司空乾承受这一切。

    她现在受了伤,根本弄不动他,只能拖着他的两只腿往山下走。当然了,这也吓坏了很多不明真相的樵夫。

    想她这么一个的身受重伤肩膀还在冒血的女人拖着一个死人……

    谁不怕呢?

    山脚下就有一座茶寮,茶寮老板有一辆闲置不用的独轮车,依依跟老板解释清楚之后,用全身上下最后的一定银子卖下了这辆车,她把司空乾弄上车带回了城里。

    现在,她只有一个地方还能去了,东市的“享福客栈”。那里有她的姐妹跟家里的老仆人,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比那里更好。

    她赶到那里的时候几乎吓坏了所有人,庄雪经跟毛三还有一群她最要好的姐妹“气势汹汹”的冲上來将她团团围住,却用最关心的语气询问她这些天都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她一言难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装晕了事。

    她晕了之后庄雪经把她抱进客栈,几个姐妹替她脱下衣服擦拭干净之后涂上了药,再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替她换好,一切都弄好了,房门也被人踢开了,塔娜急匆匆的跑进來,询问她的状况。

    听到塔娜的声音依依再也装不下去,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坐起來抱住她哭了起來。

    她从不随便哭的,即使是因为男人,能让她哭的是一定让她非常伤心。

    塔娜跟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由着她,等她哭完了之后,塔娜才问了起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都急疯了?”

    依依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又详细的全被跟塔娜他们说了一遍。

    关于展歌事,塔娜早已经知道了,她现在觉得自己是在对不起依依,她应该早点找到她,早点告诉她,或者早点灭了江彩撷,这样她最好的姐妹就不用受气了。

    “好啦好啦,依依,别哭啦,男儿有泪不轻弹,咱们犯不着为了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反哭成这个样子。天底下男人这么多,我就不信你遇不到一个真心爱你的好男人。”

    听她这么一说,依依反而哭的更伤心了,她抽出一只手,竖起两根手指头,“两个,我都遇见两个这种臭男人了。臭男人,臭男人,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你的运气真差!”塔娜抚了抚依依的头。

    “塔娜,赛罕,大小姐沒事吧?我们可以进來了吗?”这个时候,毛三在外面喊了起來。

    赛罕跑过去开了门让他们进來,进门的时候她对他们摇了摇头。毛三跟庄雪经见她哭成泪人了也知道情况一定很糟糕。“大小姐,究竟怎么回事?”

    塔娜白了他们一眼,“问问问,就知道问,都是你们男人惹的祸。我看着天底下也沒几个好男人了。”

    庄雪经跟毛三同时手足无措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管我们什么事?”

    “废话,当然管你们的事,你们男人全部都是三妻四妾,喜新厌旧,吃锅望盆,浮想联翩的臭混蛋。”

    庄雪经毛三相互看了看,几乎是同时道:“我们都还沒有成亲!”

    “懒得跟你们废话。”塔娜举着自己的小型弓弩已经准备要冲出去。“我现在就去宰了姓展的混球,帮依依出口气。”

    “欸……”他们赶忙拦住她,这样是去了还了得,人家是盟主,她孤身只影的怎么斗得过人家。“不要意气用事好不好?你知道盟主身边有多少个护卫?你知道那些人武功有多高?就你这小弓弩去了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就要被打回來。”

    塔娜不服气,“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欺负依依?”

    毛三双手交叠于胸前,摇头杵脑起來,像是深思熟虑之后的人那样,有条不紊的说:“其实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我从來沒听说过当今的武林盟主家里出现过女人,我就觉得这件事情吧,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男人找女人还会挑时间?”塔娜更不服气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毛三再次看了一眼庄雪经,“我跟老庄都知道,咱们这位还不到三十五岁的盟主原先是有一位美丽动人的妻子,可是几年前难产死了。后來他就再也沒亲近过任何女人。若说一个男人情深至此,绝对是世间罕见,后來娶了大小姐那也是因为两国皇帝所定下的盟约,我倒是沒看出來他会是塔娜你嘴里说的那种人。大小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依依委屈的说:“那个混蛋找了一个跟他前妻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回來,两人都混上床了,他们都亲口告诉我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哦?竟然有这种事?”庄雪经跟毛三同时吃了一惊。

    塔娜再次举起自己的小型弓弩,“所以说这种男人就应该千刀万剐,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塔娜、赛罕……”依依拉住她们,她已经觉得自己很丢脸了,本來他也沒说过喜欢她,她非要跑过去大闹一场,现在要是这帮姐妹再去找他麻烦,她岂不是要丢脸到死吗?“你们别去了,他,他从來也沒说过喜欢我,我们之间也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沒发生过,你们不要再去找他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你还算他的妻子啊,他这样无视你的存在跟另外一个女人狼狈为j,你不生气吗?”

    气,当然气。气的像亲手掐死那两个人。可是生气有什么用?正他从來不曾喜欢过她,她的气也许在他眼中莫名其妙,他不会理解,更不会懂。总之以后不要跟他车上任何关系便是了,就像忘掉焦克一样,随着他们去生,去死,都不关她事。

    “我生气又有何用?”她垂着头,看着地面,“想到他从不曾喜欢过我,我就觉得自己去闹很丢人,如今你们要是再去闹上一番,我的脸就彻底沒有地方摆了。况且其实算起來,他也沒有骗过我什么,他喜欢谁原本也不关我的事。”

    “不管你的事?韩依依啊韩依依,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欺负了?”塔娜试着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也不凉,她很正常。“你沒事吧?中邪了?以前的韩依依天不怕地不怕,要是有人敢这么对你,你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了。”

    她拿开她的手,平躺下去,“我现在依然会,只是我不对与我无关的人出手,从今以后你们不要在跟我提起展歌了,我就当从來不认识这个人。他是生是死也跟我沒关系,我不会再管他任何闲事了。”

    她都这么说了,别人也无话可说,只好依着她的性子,“好好好,随便你,这事儿我们不管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晚点再來看你。”

    “嗯。”她点点头。就在众人打开门准备离去的时候,她忽然叫住了塔娜,“塔娜,你们帮我查一查孙钊,南宫泉,东方玉跟方无悔的事,越详细越好,最好能知道他们长什么样,画一幅画像给我。”

    塔娜也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如今姓展的这个靠山不靠谱,她若想报仇大概也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