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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娘子第17部分阅读

了,她们这些姐妹自然是能帮到什么就帮什么绝对义不容辞的。她点了点头道:“知道了。”随后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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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之后,依依肩上的伤势稍有好转,这日她也是闲得无聊便出了客栈,经过上次被韩玲劫走的教训,这次依依倒也不敢去远处,只是在东市距离客栈不远的地方四处转转。

    要说这长安城,胭脂店,水粉铺,成衣店,酒楼,妓院每一处都人來人往,热闹是真的很热闹,街头随处都可以看见刷杂耍的,玩特技的,很多人牵着猴子跟狗到处卖艺。

    这一切都是漠北从來不曾有过的景象,看惯了戈壁沙漠再來看长安便顿时让人多了许多感触。她來这里已快半年,几乎沒有时间好好的看上一眼长安,今天总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偷來的时光简直比任何事都要显得珍贵。

    她正走着,忽觉背后有人,回头一看正是一名穿着得体的男人,这男人一见她便道:“敢问姑娘可行韩?”

    依依并不认识此人,可他却可以说得出她姓什么。“你是谁?”

    “姑娘若是姓韩的话,烦请姑娘跟我走一趟,我的主人请姑娘过去一叙。”那人行了一礼道。

    “我不认识你。”她隐约间觉得不妥便立即转身而去,但见那人一个移行换影绕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可见他的步伐有多快。“姑娘若是不去,我们做下人的会很为难,还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主人是谁,只要姑娘跟我们去了,就会知道我的主人是谁。”说罢他不由分说的点了她的睡|岤,依依只觉得一阵快如风的指力戳在自己身上,她來不及闪躲便再也无法睁眼,只好睡了过去。

    那人将她扛起來,轻身一跃钻上屋顶,顺着屋顶一个踩着一个的向着东市长街的尽头处奔去,街上的行人皆无人能看清他的身形,甚至有人根本都沒有看到他扛着一个女子经过,可见此人轻功有多厉害。

    他飞落到一处异常大的宅院当中,宅院分为八个院子,他落在东边的一个院子当中,跪在一个正站在远离当中的男人面前,这个男人看起來四十多岁,皮肤黝黑,颧骨偏高,眼睛深陷,深入枯槁,他整个人沒什么值得夸耀的,唯一给人非常良好的感觉就是穿得十分正气得体。

    那人落在他面前单膝跪地道:“主人,你要的人我已经替你捉來。”

    男人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好,跟我來。”他转身推开了东房的房门,那人扛着韩依依也跟着走进去,随后男人转动了墙上的一盏油灯,就听见嘎的一声,书柜后面的机关的开了。

    正面墙壁原來是可以上下活动的,油灯一动,墙壁就会自上而下的打开,里面是一间密室,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先是经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尽头处是一间幽暗的刑房。

    那人将依依放下,手上跟脚上都替她考上了手铐跟脚镣之后才解开了她的|岤道。

    依依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已被死死的绑住了,她看见那个眼睛深陷的男人便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鬼门关。”那人回答。

    “你们是韩樘的人?”

    “我们不是韩樘的人。”

    “那你们抓我來干嘛?”她不懂了。若不是韩樘或者韩玲还有谁会想害她?

    “抓你來干嘛?”那人冷冷的笑道,“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儿子明明就是你杀的,我今天就让你为我儿子偿命。”

    依依一愣,“你就是梁天放?”

    “正是。”那人回答。“那天跟我伺候我儿子的马车车夫后來告诉我,杀死他的人是两个女的,那两个女的一个山上背了把怪刀,而另外一个则带着一把小型弓弩。我派人在长安城里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你韩依依的下落。你杀了我儿子,我今天就要你偿命。”

    好嘛,她的仇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你儿子那种人是自找的,我杀的时候他正想要人家姑娘,他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啪啪两巴掌,掌在她脸上,瞬间让她增肥了不少,同时也感觉麻辣火烫的很。她最近真是倒霉大霉,好像谁都可以打她一样。该死!

    “我的儿子做错了事有官府惩罚,你杀了他你就要付出代价。”梁天放吼道,“啊盏,废了她的手脚筋。”

    “是。”说着那人便走了过來。

    “梁天放。”依依这次也不急,她知道梁天放的一个弱点,“你不是一直想杀了展歌嘛?你为什么想杀他?还不是自己想做盟主,如今有一个机会就放在面前,若是你失去这个几乎,你永远也做不到盟主。”

    “啊盏。”梁天放忽然叫住名叫啊盏的男子。

    啊盏低头应了一声立即有退回到他的身后。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问她。

    依依看了看卧龙刃一眼,“你们武林盟不是向來以卧龙刃为尊,为圣物吗?你怎么不认识它?”

    梁天芳眼神一变,两只眼睛立即闪出蓝色光芒,他走过去看着她身后那把被裹在布条里刀,历代盟主只有接掌大位的时候才有资格看他,除了盟主跟守刀的潇湘楼跟镇魂别院的人之外世上在沒人看过此刀。“这就是卧龙刃?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卧龙刃怎么可能会在你的手上?”

    她笑笑,“你何不打开看看?”

    他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试图把刀握在手上,可还为靠近就已经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温度,如此烤手可她竟然能背在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她笑,“不用担心,就算是当今盟主握住这把刀也要被它所伤。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不怕它,因为我是它的主人,顺带一提的是,你的儿子也是死在这把刀上的。”

    他的瞳孔立即收缩,整个人脸色苍白的不成|人形,“你说什么?你……”他恨得牙根痒痒,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泼。“你竟然用这把刀杀了我的儿子。”

    “是。”她也不想否认,事到如今她只有赌一次了,在江湖里打滚,并非全是你死我活,有的时候是人有机会活命的,但是这活命的机会通常也只有一次,若是把握不好,她还是得死,但是她现在有九成的胜算自己可以活下來,因为这些人都贪,贪名利,贪地位,跟贪婪的人打交道,筹码就必须要加大。

    第二章 相救

    “我的确是用这把刀杀了他的,可当时是他自己撞上來的,怨不得我。”

    梁天放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萧杀的怒气几乎让他想要一掌拍碎她的心脏。“我杀了你。”他低吼着向她出掌。

    梁天放的武器就是他的手,他可以捏碎一个人的头盖骨,也可以拍碎一个人的内脏,因为他既会掌法,也会鹰爪,同时还会十二种不同的内家拳法。

    就在他快要拍在她身上的时候,依依闭上眼睛孤注一掷的喊道;“你杀了我就永远也做不了武林盟主,永远也杀不了展歌。”

    半晌,她并沒有感觉到应有的痛楚。睁开眼就看见他的手掌悬在了半空。

    呼……

    算是逃过一劫,他这一掌要是拍过來,她可就小命不保了。

    “怎么?你不杀我了?”

    梁天放眼中的杀气虽然未曾减少,但也难敌她话中的诱惑。他是个已经过了贪图女人美色年纪的人,但是他才刚到贪图名利地位的年纪,他抵不了内心的欲望。

    他忽然眯起眼睛笑了起來,“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杀了你就永远也当不上盟主,杀不了展歌?还有,你跟展歌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原來他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也低头浅笑了一番,“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卧龙刃的主人,同时也是展歌妻子,你既然能找到我,查到是我杀了你的儿子,那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他神色变了一变,整个人顿感浑身一僵,不敢相信却又半信半疑,二儿临死的时候在地上写了一个“盟”字,难道这盟字另有玄机指的是盟主夫人是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盟主夫人会委身在一家不入流的客栈里每天到处闲逛?”

    “你这么神通广大,完全可以派人去展家附近打探打探嘛,我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盟主夫人,骗你也沒意思。”

    他的神色又发生了变化,只是这次比之前更阴沉,更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他绕到她的身前,看着她的两只眼睛问道:“就算你是,又能怎样?”

    “如果我是,你的麻烦就大了,你若是杀了我,以后就失去一个对付展歌最有利的武器。”

    他深吸了口气,挺了挺身板,似在思考,“继续说下去!”

    “我是卧龙刃的主人,卧龙刃只听我的,你想展歌会轻易放过我?现在的情况很简单,我呆在谁的身边,谁日后在争夺之位上就多一份胜算,他展歌就算在厉害,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反过來说,如果我死了,你觉得你可以控制卧龙刃吗?你连握住它的本事都沒有,拿什么让武林群雄信服你,尊你为盟主?所以你需要我,你甚至比展歌更需要我。因为他至少是大家公认的盟主,而你,,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你这种通常要比名正言顺的人要多做很多功课不是吗?”

    她说的头头是道,句句的飞入他的心窝,正中他的下怀。“说的不错,可惜……只有一个问題。”

    “什么问題?”

    “你怎么会帮我?你明明是盟主夫人,你会不帮自己的丈夫?”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帮你?”她坏坏一笑,“我可以告诉你,我韩依依也不是什么好人,展歌对我不好,所以我讨厌他,现在你要对付他,我怎么就不能帮你?”她真是一个天才,不去唱戏做名伶实在太屈才了!“你帮我,我帮你,很合理啊。”

    梁天放到底也不是第一天在江湖上混了,就算他在想,在赞同那些天花乱坠的话,他也不会被这小丫头轻易说服,但他心底的欲望跟理智比起來,到底是欲望更为强烈。他沒有杀她而是转身跟啊盏走了出去。

    咚……

    嘎……

    石墙机关的声音清晰的飘荡在幽暗的空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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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月如钩,星罗密布,整片夜空可以清楚的观测到东方白虎的星宿图。

    展歌正坐在自家院中观测天象,他当年跟随司天台的人学过一些观测的本事,当初他年纪幼小并不知这套本领有多神秘莫测,直到后來逐步踏足江湖,他才感觉到星象所给人带來的震撼究竟有多大。

    偌大的一片天空,仅仅是几颗星星,有时候便可以抖出一个人一生的命运,这可当真是有意思极了。所以在繁星璀璨的夜晚,他通常都会有兴致观上一观。

    只是,,

    今夜虽是繁星朗朗,可白虎七宿却是忽明忽暗,他隐约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只怕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來到他身后不远出,“属下参加盟主。是属下失职,请盟主责罚。”黑影落地之时,手捂胸口,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宛如刚刚受过重伤一般。

    展歌认得这人正是他派去保护韩依依的人,只是沒想到他会伤成如此,他微微皱起眉头,滑动唇瓣道:“起來说话。”

    那人不动,“属下不敢,属下有罪,沒有保护好夫人,属下罪该万死。”

    他侧身撇了撇那人,“能将你伤成这样的人必定是个高手,恕你无罪,起來说话,”

    “是。”那人这才起身。

    “韩依依出了什么事?”他问。

    “禀盟主,属下今日发现一名可疑男子跟踪夫人,便与此人交起了手,谁知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属下根本看不清他的身法便被打晕在巷子里,随后夫人也失去了踪迹。是属下失职,属下愿意领罚。”

    他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语气也严厉起來,表情更是深不可测,像是在发怒又冷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这么说,你不知道是谁干的了?”

    “是……是。”

    “护住不利确实该罚。不知主子被人何人所劫更是罪上加罪。”

    “属下罪该万死。”

    “养好伤之后去刑房自断一臂。”

    “谢……谢过盟主不杀之恩。”

    他思索片刻,抬头又到:“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查。两日之内查不到夫人被何人所劫,断两臂逐出展家。”

    “是,属下一定尽心追查。”

    那人退下,刚巧展魂走了过來,那人躬身行了一礼道:“二爷。”

    “嗯。”展魂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兄弟俩一前一后站在园中篱笆下久久不语,展歌回头望了望他,问道:“你來找我不应该什么都不说才是。”

    他仰头望天,愁容满面道:“大哥,刚才那人应该是回來向你禀告韩依依再次失踪的事吧。”

    “你已经知道了?”

    “我是被人骂过之后才知道的。”他瞅了他一眼,“你说她们女人为什么都不可理喻?”

    “你是说……塔娜?”他真是不明白自己这弟弟怎么会对那个蛮丫头感兴趣,家里一个蛮不讲理的韩依依已经够他受了,将來他要是在迎娶那姑娘进门,家里还安宁之日吗?“那丫头又给气受了?”

    他的右拳头击在自己左手手掌上,发出一声响,“说到这个我就來气,明明是你招惹了韩依依,跟我有什么关系?结果那个塔娜每次都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还把矛盾都指向天下间的所有男人,说我们全是一群色胚,全不是好东西。呵,你说他们漠北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可以这么不可理喻外加蛮不讲理。”

    他拍了拍展魂的肩膀,以表示自己的同情,“苦了你了,兄弟。”跟他比起來他算好的,至少他还沒被打过,而他……他摇头苦笑。

    “哎……都是因为大哥你。”他沮丧极了,“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把那丫头拿下了。现在倒好,她就快要出家去做尼姑了。呵,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诶。”他打趣道:“我警告你,她就算去做尼姑,你也不许去做和尚,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在家里,你一辈子也别想在出门。”

    “放心。”他无奈道:“我到时候就算出了家,她也未必理我,在她眼里,你是一个大混球,我是一个小混球,我们展家的男人全是混球。”

    他叹了口气,“只怕是找不到韩依依,我们不但是混球,还会是混蛋。”

    他无力笑笑,“知道她的下落了吗?”

    他摇头。

    “我这就去多派些人手。”

    “慢着。”他叫住他,“韩依依在长安城沒有什么敌人,除了韩樘那伙人之外我想不到还会有谁要捉她,若是落在韩樘的手里,她不会有事的。所以不需要太多人手以免打草惊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先等等消息。”

    “既然大哥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就暂时静观其变好了。”他默了默,“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你打算怎么安置江彩撷?”他想了想觉得到底是他的私事,他多少不应该直接搅合,“我知道你的私事向來不喜欢别人插手,但是江彩撷关乎道以后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不认为我可以置身事外。”

    “不管这个家的女主人是谁,但绝对不会是她。”他郑重其事的告诉他,“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但你大哥我再不济脑子还是清楚的,当初若不是她告诉韩依依我们之间的事,她也不会再次离开,她太多变了,我不信任她,更不会把这个家交给她來管。”

    “大哥。”他唤她,“有你这句话,我就清楚了。”

    “清楚什么?”

    “清楚以后咱们家家规迟早得变,男不准娶妻,女不准家人的霸道规矩总有一天会破的。”

    “臭小子。”他笑着骂他,但仅一瞬他就有恢复了往日冷峻严肃,“对了,梁天放的事处理的如何?”

    展魂如数家珍一样道:“已经吩咐下去了,先是找人烧了他所有的店铺生意,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