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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娘子第22部分阅读

    ,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怎么了?一大早慌慌张张的。是不是武林盟又出了什么事?”

    “沒有啊。”展魂扬了扬眉,把手上的餐盘举高让他看见,“我就是來你送早点的,看,香喷喷的米粥,里面特地加了金华火腿,还有热腾腾的包子跟泡馍,保证你吃过之后齿颊留香还想再吃。”

    “就这事?”他摇头睨他,也不管他手上端着的东西有多么美味,只道:“你又不是客栈里的店小二,堂堂展家二爷來给人总早饭,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你。什么时候你能对武林盟的事多上心些我就知足了。”他先行洗过脸之后将脸跟手擦拭干净才走來接过他手上的餐盘,“沒吃的话就一起吃。”

    他叹了口气,“不用了,这是特地给你准备的,可沒我的份儿。”他小声嘟囔了句,继而笑道,“大哥,快尝尝这粥,看看好不好喝?不好喝的话我好恢复吩咐煮粥的人加以改善。”

    他把东西放到桌上,然后尝了一口,之后……眉头就再也沒展不开了,“这是要打死买盐的?煮粥的人是不是跟买盐的有仇?”

    “不好喝?”

    “不是不好喝,是根本不能喝。”

    展魂看了看大门,他知道现在一定有个可怜的女人正在门外气鼓鼓的。

    “大哥,虽然这粥不好喝,但好歹也是厨子的一番心意嘛,你就多喝两口,不然原封不动的端回去,人家可怎么想你?”

    “你想杀了你大哥?”

    “沒这么夸张吧?看着还挺好喝的嘛。”

    “那你喝。”他直接端到他面前。“反正大哥也沒让过什么好东西给你,这碗粥就当做补偿了。”

    他都说难喝的东西,他肯喝才怪,他把粥再次推还给他,“不用不用,人家特意给大哥你准备的,我怎么好意思喝呢。”

    “不必客气,咱们兄弟向來不分彼此。”

    第十章 结合

    哐的一声,有人踢开了大门,韩依依气鼓鼓的走进來,走到展歌面前,然后一把端起那碗粥,走过去将它叩在盆栽里,可怜的月季仿佛在颤抖,那毕竟不是它的肥料,它或许会因为这碗粥而送命,可是她却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既然这么难吃,你们谁都不要吃了。”她沒想到自己做饭会这么难吃,难吃的让人推三阻四,这对她來说简直是一种侮辱,她会尴尬,脸红,甚至觉得沒脸见人。

    她是个要面子的女人,可是现在面子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了。这间屋子她是再也待不住了,只能跑了出去。

    然而她这个举动无疑让那兄弟俩感到惊诧,两人都怔了怔,回神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大概是伤了她。

    展魂拍了拍展歌的肩膀,“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是大嫂不让我说的,这粥是大嫂亲自熬给你的。我……我发誓!这事跟我沒有任何关系,我是无辜的。沒事的话……我先出去了”他一见势头不对便立即开溜,

    展歌也不去拦他,他知道拦住他也沒用,已经得罪的人生气跑了,他迁怒另外一个人也是无用的。

    他看着那盆月季叹了口气,他跟她之间好像有道墙,每当彼此想要靠近却都会越來越远。他相信即使自己现在去找她,她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更不会原谅他。

    她真是个复杂多变的女人。

    虽然这么想,但他却不能控制自己,他还是站起身走到了门口,只不过他刚一打开房门便看见楼下多出了几个人,他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定是孙钊的属下,为首的一个人拎着一幅画着他们两兄弟画像问掌柜的道:“有沒有见过这两个人。”

    掌柜的摇了摇头,“几位爷,看这画像里的两位公子穿着打扮都很体面,怎么可能到我们这种小店呢?我们住的全都是糙汉子,您要不信,您每间房都搜搜?”

    这掌柜的很聪明,他这么一说,别人一定不会去搜,那人四处望了望道:“看见这个人之后去城西孙府通报知道吗?”

    “是,是,小的若是见过一定去通报几位爷。”

    他们知道这里找不到只好去别人家寻找,他们走了之后,掌柜的立即上楼來找展歌,展歌已经刚才的事都看到了,自然不必他解释太多。叫他进來之后给了他一定金子,“方才多谢掌柜的沒将我兄弟俩的行踪告诉那些人,这些钱算是给你的谢礼。”

    她沒想到,那掌柜的却又把钱塞回到他手里,“爷,我也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才这么说的,这钱我可不能要,我上來就是想要提醒您,找您的那些人一定还会回來的,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你说的沒错,这里确实已经不安全了,可是长安城里应该也沒有什么安全的地方了,他们要找我是迟早的事,找不到我,他们必定会一直找下去,所以留在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了。因为这里他们已经來过,短期之内不会再來。”

    “爷,您可真会给小的找事,您到底是什么人啊?看那些人各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是江湖上的人,您一身华服怎么就惹上这号人了?”

    “你这里的江湖人士很多,难道每个人的闲事你都要问一问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好奇,向您这样养尊处优的大爷,应该有个很好的家事,而不是被这些人盯上,除非您摊上什么事了。”

    “若非摊上事了,就不能被他们找吗?”

    “可以,不过我开了这么多年客栈,人情世故总是懂的,一般人别人招人有两种,一种是找自己认识的人,一种是找自己的仇家。看您的样子并非坏人,那他们找您,一定是因为您招惹到了他们,或者遭到了他们的迫害。”

    “看來你很了解那些人。”

    掌柜的款款谈起,“以前我们这儿有户人家,家里还算富裕,小姐也出落的漂亮,就是刚才那些人看上人家的美貌,将人家强抢进孙府,好几个人把人家姑娘给了,第二天那姑娘就上吊自杀了。”

    “后來家里人去找,那家主人凶神恶煞的把他们赶了出來,后來这事还惊动了官府,人家都说有钱人家告状好告,可这事最后也不了了之了。那户人家最后沒辙了,现在死的死,病的病,那叫一个惨。像这种事,上个月还有几起,最后人家闺女都被买进窑子里了做了窑姐也沒人管,人家爹娘知道了之后想去赎人,可窑子里的老鸨漫天要价,根本就不想放人,你说这叫什么事。”

    展歌的拳头已经攥白,“他们在在长安城为非作歹,怎么沒有人向盟主禀报?”若是早一些知道孙钊如此放任属下,他怎么能让他们活到现在。

    “谁敢啊,再说这盟主岂能是一般人家认识的起的人物,就算要告也要有门路啊。况且谁也不认识他,万一他比孙府那些人还可怕怎么办?所有人只能忍着,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现在人家闺女都不敢上街,不然被人拐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办。”

    “这帮畜生,改天若是落在我手里,我一定宰了他们。”

    “爷,我劝您还是别得罪他们的好,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言尽于此,您好自为之吧。”掌柜的说完之后,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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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展歌,臭展歌,本姑娘第一次熬粥,你居然不给面子,活该挨饿,饿死你好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了,你去死,去死吧。”

    韩依依一边骂展歌,一边用鞭子抽打路边的石头,她把这块石头当成展歌的脑袋,大有将它抽个稀巴烂势头。其实她也不是怪他,而是怪自己的手艺,她觉得这很丢人,尤其是展歌那样心高气傲的男人,他若知道她的厨艺这么差又该笑话她了。

    他已经不想理她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她真是一个笨蛋。

    “大小姐啊,人家又不知道是你做的,你生气有什么用?”司空乾蹲在一旁,双手拄着脑袋看她,反正她打的石头又不是人头,由着他去好了。

    “我不是生他的气,我是气我自己,我怎么就这么笨!身为女人连煮粥都不会,简直丢人死了。”要是换做以前的她,她一定不会这么认为,因为那时候她还么有喜欢的人,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不需要做饭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吃,更不用管理丈夫的胃。

    可是现在她有了喜欢的男人,她渴望做一个好妻子却发现自己有心无力,这真是最让人沮丧的一件事。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本來就是大小姐,什么都不必做,你如今能亲手煮一碗热粥已经不错了。”

    “可是他却不肯喝。”

    “那以后你给我煮,我肯定全喝光。”

    “你……”

    她忽然发现他两只眼睛里发出了两道光芒。一个男人只有遇见自己喜欢的女人时眼睛里才会发光。她并不了解男人,但他见过焦克跟展歌的眼中有过同样的光芒。

    难道说,他喜欢她?

    “不管你煮的粥有多难喝,我都会喝光它。”他眼中虽然有过光芒,但这光芒很快就减退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是那个喝粥的人,“但是我知道我这辈子也不会有这个福气的,因为我到底不是他,他能给你的,我给不了。他不能给你的,我还是也给不了。”

    “你……喜欢我?”

    沒错,我喜欢你。”他不是个懂得撒谎的人,更不想骗她,“可是我也知道,我跟你之间不可能,你是高高在上的天鹅,而我就是泥地里打滚的癞蛤蟆,你不会喜欢我,而我也什么都不能给你。”

    “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什么都沒有,而是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自从我知道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他默了片刻又道:

    “其实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说,我们有的时候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你喜欢的人不一定能得到,你不喜欢的人有的时候却偏偏要接受。人生在世,能遇到一个你喜欢他而他也喜欢你的人太不容易了,所以不要轻易放过什么,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后悔,等到你后悔的时候,你就真的再也沒有办法改变任何事了。”

    错过展歌她一定会后悔!为了一个江彩撷真的值吗?

    “我是不是很蠢?”

    “是。”

    “……”

    “你为了一个江彩撷弃自己的丈夫,可是现在你的丈夫失去了地位了,姓江的女人她在哪?她都不能做到生死相依,死生相随,你何必要假大方?”

    “看样子,我真的很蠢。”

    “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去找他,跟他说清楚。这世界上沒有任何男人喜欢反反复复的女人,你在这样下去,会永远失去他。”

    永远……

    多么可怕的词。

    失去……

    她不想失去。

    永远失去……

    光是想想,她心里就已经七上八下的了。不,她不要失去他,更不要永远失去他。

    “我要去找他,我先去就去。”

    “你想通了?”

    “我不想永远失去他。”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她要去找他。

    她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沐浴,房门沒有关,她进來的时候不知道他在沐浴,结果就看见了他裸露着身子坐在浴桶里,他沒什么反应,反而是她像是被人看光了一样尖叫着跑到了门外。

    一个男人在大中午沐浴,这简直比女人还事多,更何况,他竟然不关门。

    他穿着宽松的浴袍走出來站在她身后,浑身还在不停的滴水。为了不让自己春光外露,他特地在要上系了一条黑色的腰带,“你來找我干嘛?”

    “我,我……”她不敢回头,更说不出一句流畅的话。

    “夫妻之间有必要拘束吗?

    “可是你……”

    “如果你不想让我难堪最好进來说话,我可不想穿成这样与你在外面丢人。”

    “那,那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在进去。”

    “我就这样,要不要进來随你。”

    “你……”

    他就是这个死脾气,一点也不肯迁就她,她只好忍让,只要退让,谁叫她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说呢。她捂着眼睛,侧着身子又进了去,直到从指缝里看见他是穿着衣服的,才松了口气把两只手从眼睛上挪开。

    “我來找你是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他喜欢简介扼要的对话。

    她吸了口气,鼓足勇气之后毫不犹豫的说:“我喜欢你。”

    他原本是要倒水给自己喝的,沒想到她这么一说,他手上的杯子差点掉到地上。

    “韩依依,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是?出去。”他已不想在跟她玩下去了,她这样反反复复让他根本无所适从,也许她今天说喜欢他,明天就又说讨厌他了。

    “我不出去。”她说,“我沒有在玩,我是认真的,我想通过了,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就够了,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都是沒谱的事,只要这一刻我们两个相互喜欢,就算你有过其他女人又怎样?我不在乎江彩撷了,只要她不來纠缠你,她以后想怎么过日子,我都不在乎。”

    “江彩撷……”他想笑却笑不出來,“不错,我是跟她在一起过,这就是你离开我的原因?好,那我告诉你,我跟他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她长的跟梦儿一模一样,我一开始就跟他说过,我对她沒有任何感情,她也接受了,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梦儿一人,她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她,她可以不用我说就读懂我的任何心事,你跟她不一样,你比不上她。”

    啪,,

    无可厚非,他又挨打了。

    但是这次他却沒有前两次的郁闷,因为他已十分肯定她彻底被他激怒了,这说明她是真的,他浑身的血液都了。

    他一把搂住她,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他咬她,他恨不得在她肩上留下一个记号。

    “你知道我说的是气话,你不知道在你为了受伤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韩依依,不管为了谁,不要再说那些伤人的话。我是人我有心,我不是你手上的傀儡娃娃,可以任你提着线随心处置。”

    她无法让自己不去抱她,他的胸膛是那么结实温暖,让她有种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怕的感觉,“我从來沒有把你当成傀儡娃娃,只是当时江彩撷闹自杀,我救了她之后,郎中又说她以前受过伤,体质纤弱经不起大风大浪,我实在不忍心她一个人流落江湖,再加上她那贴身丫头小绿的苦苦哀求,我只能选择退出。”

    “你该死。”他咬牙切齿,“你竟然就这样把我让出去。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一件礼物?”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沒的选……”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但他眼神太可怕了,她又低下头。

    “吻我。”他命令,“只要你吻我,我就不生气。”

    她发现他一点也不像外表那样斯文,他很坏,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坏。哪有人这样要求的女人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她不照做,又怎么平息他的火气呢?

    她慢慢的抬起头,将双臂搭在他的脖子上,管他呢?他们是夫妻啊,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而且他们的关系也确实应该进一步了,在这样停滞下去,他们都会身心疲惫的。

    她慢慢贴近他,让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唇,但只是一瞬间的,她实在沒有办法让自己逗留太久,她会害羞,会心慌,会觉得自己像个妓女。

    他皱了皱眉,她这个“吻”浅的就连细细品味都來不及,对他來说这根本不能算是一吻,她只不过是浅浅的碰了碰他而已。看來,,他有必要亲自教会她,,什么叫做吻。

    他意犹未尽,托住她的腰将她送道面前然后吻了上去。

    他的吻轻轻浅浅的却非常灼人,她感觉到一种很烫的温度,像是嘴上挂了一个暖炉。

    他的双手经搂住了她腰,紧紧的,仿佛再也不远松开,“我不会放你走了,即使你哭着求我,我也让你变成我的妻子。”

    她的脸红了,“你,又想象上次一样?”

    “不可以吗?你原本就是我妻子,侍奉相公本來就是你的义务。你若不从……我就把你绑起來。”

    “我可不喜欢这个方式。”她歪着头看他,“相公,我以后会做个好妻子的,我可不能嫌弃我,更不能不要我,最最要紧的是,你心里除了唐梦跟我之外,不能再有其他女人,更不能去碰其他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