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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奴第52部分阅读

,自己则是继续等

    寝殿里一片黑暗,轩熠点燃了烛火,看着心如死灰的天祥,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轻轻咳嗽了下。

    颜天祥丝毫没有注意有人进来,只因他眼里只有旖纤,其他的再也看不到了。

    “天祥,节哀,纤儿也不希望见到你这样”轩熠一改称呼,慢慢走近他们

    这一称呼,让颜天祥微微一颤,这才瞥过头“爹,容我喊你一声爹吧,就当为纤儿尽孝”

    轩熠心中饶是一痛,他很不愿意夺走天祥的爱,只是现实不容许他们后退“不要伤心了,我是来带纤儿离开的”

    “现在吗?可不可以让我多陪陪纤儿?”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那么卑微,只为留住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子

    轩熠狠下心回答“纤儿一刻也不想多呆在这里,你是知道的”

    颜天祥陷入了沉默,许久许久,久得轩熠险些放弃,他才缓缓放开旖纤,起身,闭上眼睛“你们,走吧”

    293章:重归宁静(一)

    293章:重归宁静(一)(3264字)

    一抹彤红从地平线上跃起,半笼着东边的苍穹,薄霭淡淡,残留几丝夜的阴影,约模片刻,那跃起的光线由橘色转为金色,且慢慢腾升上空,一个崭新的黎明,带着冬季的清寒如约而至。

    殿外传来了雀鸟婉转的啁啾,一缕晨风掀起了浅紫色的窗帘,迎面一阵爽冽的气息,那是冬的味道。透窗的微光轻柔,洒在脸上却出其刺眼,颜天祥下意示的退到没有阳光的角落,继续颓废,继续思念。

    于此时,屋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好多人一大早就守在外面等着皇帝出来,奈何等来等去只是空等。是以,皇后唯有请来太后,希望能劝得皇帝开门。

    话说冉朵而,今儿醒来气色好了很多,对于昨晚受惊一事仍然存在心悸,当玉珠简单的禀告昨晚的事后,她显然也震惊了,很出乎意料,但也圆了她的盼望,不仅除去纤妃,连颜寒黯也没戏了。

    而让她闹心的还数聂思兰被掳一事,玄锐的说法是只要封锁消息,远在北部的聂笙不会知道他的孙女不见,那就成了,冉朵而倒觉有理。至于那个李彦,在纤妃死后也离奇失踪,她也就权当畏罪潜逃了。

    现在还有一事没有完全解决,虽说天祥昨儿下令封锁黯王府,也将他们一家发配边境,但没有颁布圣旨,依然有人为其求情,以至于这事被耽搁了。所以担心儿子不假,此番前来冉朵而还想跟他要一道执行的圣旨,好堵住攸攸众口。

    只是,在外面叫了好一会的门,里边的人还是没有反应。冉朵而心下一急“给哀家撞门!”

    “是…”大群人收到命令,立即开始撞门

    来到厢房,里边依旧笼罩着大片昏暗,除了一扇微微开启的窗户,再无其他的光亮。

    “皇帝…”冉朵而慌张的来到他面前,见他这般颓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全部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蜷缩在地上的颜天祥说道,没有一丝温度

    随着冉太后进来的还有皇后和一些妃嫔,听到这她们都不敢上前。

    “皇帝,你是一国之君,不能这样,还有很多国事没有处理”

    冉朵而话未说完,他腾地起身,接着走到书桌边,拿出玉玺在锦锻上盖了章,又抛到冉朵而面前“母后,儿臣累了,这张空白的圣旨随您怎么写,朕没有任何异议,儿臣恭送母后”

    冉朵而顿时愕然无语,对他这一态度明显不悦,念在他心情不好也就罢了,况且她要的东西也到手“好吧,那皇帝好生歇息”

    回应她的是无声的风,大家都沉默着跟随太后出去,她也吩咐了人好生看住天祥,免得他做傻事,继而带着圣旨大大方方上金銮殿。

    金銮殿上,众大臣都伫立在两侧,冉朵而居于上位,旁边是玄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安凉怎么也不相信黯王会下毒谋害自己的母妃,于是上前一步想为其请命“太后娘娘,末将有事启奏”

    “安将军,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黯儿此次罪证确凿,皇帝也颁下了圣旨,你就省点力气不要再为他请命了罢,哀家承诺你不会为难黯王府里的人,包括你的孙女”

    冉朵而依旧强势的作风,不给对方一丝一毫反驳的余地,紧接着她又道“皇帝的圣旨就在哀家手中,锐儿,由你来宣读”

    “是,皇祖母”玄锐恭敬的接过圣旨,立于大殿之上,他润润喉咙,狭长的琥珀色瞳仁里闪过一抹璀璨的光泽

    众人随即跪下听旨,丝毫不敢怠慢,不用想也能猜到个大概。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皇子颜寒黯,结党营私在前,试图谋害二皇子在后,后又逼迫朕立其为太子,更甚谋害亲生母亲,犯下了滔天大罪,朕念及往昔旧情,特网开一面,即日起封锁黯王府,并将其贬为庶民逐出瑞晟,此生不得再回来,望尔今后诚心悔过。另外,朕按照先前的意思,立二皇子颜玄锐为瑞晟的太子,往后大家必须好生辅助太子,光复我瑞晟江山,钦此!”玄锐慎重的,一字一句的宣读出圣旨的内容

    堂下的文武百官也唯有接受,而且这些都在他们预料之中“臣等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冉朵而很满意的扬起唇角,这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她也终于安心了。

    下朝后,冉朵而让玄锐亲自执行圣旨,亲自逐颜寒黯以及他的人出瑞晟。是以,玄锐带着小禾先回锐王府,等这事平息之后再搬进太子府。

    大街上人影憧憧,好生热闹,百姓也都知道了黯王的事,大家都议论纷纷,猜不透究竟黯王犯了什么罪那么严重,居然封府还逐出瑞晟。

    马车缓慢行驶着,玄锐掀开车帘,望着外面形形色色的人群,转头瞥着一脸沉寂的小禾,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敛去,继而感伤。

    “小禾,不要难过了”玄锐握着她的手安慰一下

    “我没事,还好有你,不然刚才太后娘娘又会找我麻烦”小禾面无表情的回

    玄锐温和的笑着“以后你不想见的人,我都会帮你挡下的,我要你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嗯,谢谢你”还是淡淡的没有丝毫感情的回复

    玄锐很是无奈,末了也不再说话了,因为小禾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件事,他可以等,多久都没关系。

    将小禾送回锐王府,久儿一早就在门外等候,昨晚的事她都听玄锐派来的人说了,她也觉得很气愤,傻梵居然欺骗小禾姐姐,以后如果有机会见到他,久儿发誓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薄情寡义的臭男人。

    见是小禾,久儿急忙贴了上来“小禾姐姐,我好想你哦”

    小禾低头看着抱住自己的久儿,脸上才有了不一样的表情,她伸手轻抚久儿柔顺的青丝“嗯,我回来了”

    “小禾姐姐,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久儿依赖的紧紧抱住小禾的纤腰,眼里闪着泪花,明明说好不哭的,可是看到小禾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流眼泪

    小禾依旧抚摸着她的发丝,像是在抚摸一只小猫咪一样的轻柔“我知道”

    久儿明显感觉,她的小禾姐姐越发的清冷,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她温暖的笑容,心里就好痛,为了不想她担心,她只能强忍着泪水,亲昵的搀着小禾“我们进去吧,早上我亲手做了早餐哦”

    小禾只是安静的点点头,然后随着她进锐王府。

    玄锐目送她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叹气,也不知还要多久的时间,小禾才能变回原来的她。想到这,心里难免惆怅起来。不过,现在还有另一件事必须先做,思及此,他翻身上马,带着大队人马往黯王府出发。

    短短一日时间,黯王府变得冷清,衰落。

    早在昨晚,月婵和卢挚就回来,先是遣散了下人,让他们各自谋生去,而后,又安排人手护送安絮离开,保护好他们母子的安全,这事于他们而言最为重要。至于苏子歌,卢挚让月婵紧盯着她,总觉得这女人很可疑。

    子歌在知道一切事实真相之后,一方面为诺梵还活着喜极而泣,一方面又为自己的处境担忧,月婵几乎寸步不离,她压根没有机会逃走,不过,潜意识里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吧,毕竟颜寒黯只是发配到边境,为了继续盯紧他,子歌觉得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玄锐到了黯王府的时候,发现这里倒是已经安排妥当,不由佩服颜寒黯身边的人,考虑很是周到,而令他费解的是,颜寒黯暗中培养的势力好像一夜间从世上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着,这无疑是放虎归山。

    子歌等人让人赶了出来,在门口遇见玄锐时,彼此略微尴尬。

    “锐王,不,现在应该叫您太子”子歌微微欠身,看不出她现在是悲是喜

    玄锐于她还是念及旧情的,他走到子歌面前,些许歉意“不要怪我”

    “呵,太子言重了,子歌岂敢怪您”话一出口,难免带着恨意,当然,这是做给月婵看的

    玄锐深吸一气,末了只是对着身后的人说“一路上不许你们为难她,听到没有?”

    负责押送的士兵连忙唯唯诺诺的回答“是,小的明白”

    玄锐继而回头,手轻轻搭在子歌肩上“好好保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子歌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其实锐王的人还是蛮好的,她忽而上前,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梵儿还好吗?”

    “嗯,虽然受伤了,不过他和兰儿已经离开了瑞晟,你也可以安心”

    “谢谢你”子歌感激的微微笑,然后便跟着月婵上了马车,远离这个伤心地

    城门,颜寒黯伫立在那里,他淡定的坐在马车外,同样看不出悲喜,等子歌他们来到之后,大队人马也缓慢行驶。

    他和玄锐直到最后也没有交集,俩人就这样背道而驰,天各一方。

    隐隐约约,玄锐心中涌起了不好的感觉,他随即甩甩头,他太杞人忧天了,颜寒黯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不足为惧,末了他转身离去。

    城门的楼阁上,清舞扬起绝美的笑靥,她对着赫连承娓娓道来“承,我们回赫嵩吧”

    “嗯,热闹看完了?”赫连承温和一笑

    清舞耸耸肩,勾住他的手臂,亲昵的说“是啊,看完了,很精彩”

    “呵,那我们回去了”他温柔的点了下清舞的鼻尖,俩人也准备离开瑞晟

    一切,似乎已尘埃落定,重归宁静。

    294章:重归宁静(二)

    294章:重归宁静(二)(3096字)

    西凉国,安穗镇。

    原佟王府别院,清雅的厢房飘散淡淡花香,白色垂帘随着若有若无的风摇摆了下,皱褶与皱褶间的罅隙仿佛水中的涟漪,一层复一层。

    床榻上,旖纤合衣躺着,睫毛微微抖动了下,眼皮也轻轻一颤。

    玲珑惊喜“纤小姐快醒了…”

    书桌旁的轩熠和黎鹤闻言也随即过来,距那夜,旖纤已经昏迷了几天,回西凉后他们例行替她立了墓碑,也做了法事,风声一过便回到这里,然旖纤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这让所有的人都着急万分。

    “纤儿…”轩熠坐在床沿,轻声呼唤了下

    终于,昏迷许久的旖纤有了丝反应,她睁开惺忪的眼,感觉光线些微刺目,于是她又闭上眼睛,隔了会再次睁眼,映入视线的人是轩熠,玲珑还有她的黎鹤。

    “太好了,纤小姐终于醒啦,我得亲自下厨去”玲珑高兴的走了,其实是想留个空间给他们

    轩熠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他也总算可以放心了“醒了就好,爹还有事,你们聊”

    旖纤白皙的脸庞上泛丝红晕,她也忸怩的点点头,继而注视着恢复面貌的黎鹤“我,睡了很久吗?”

    “嗯,好几天了”见她欲起身,黎鹤便搀扶着,还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旖纤满足的阖眼,嘴里还呢喃着“真好,我们自由了”

    黎鹤望着怀中如小女孩一样的她,不由得扬笑“纤儿,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旖纤倏尔从他怀中起来,手指抵在他的唇上,面带哀伤“别说,我不喜欢听坏消息…”

    黎鹤好笑的拉开她的手,郑重的说“不是坏消息,我们的梵儿,他还活着”

    这个消息,令旖纤愕然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须臾后才急切的问“你说真的?你,你没有骗我吧?梵儿真的活着?那,他人呢?”

    “你别激动,我怎会骗你,他没有死,不过现在人在瑞晟北部”

    顿了会,她疑惑“究竟是怎一回事?还有,梵儿得了什么病?严重么?我想见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过些日子我再带你去北部,至于梵儿的病,我慢慢再告诉你”

    一整个早上,黎鹤把诺梵的病以及他自小的经历都说给旖纤听,她也听得极认真,时而心疼时而止不住憨笑,可惜的是他们错过的这些年都补不回来了…

    而旖纤自醒来后不曾过问瑞晟的事,黎鹤也没有告诉她实情,俩人之间看似亲密无间,实际上却相敬如宾,无形中仿佛有一道鸿沟阻隔在彼此间,道不明理不清。

    旖纤原本以为,当他们突破重围再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将迎刃而解,但何以黎鹤对她总是若即若离?这让她很不是滋味,但又问不得,所以俩人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直到一个月后,旖纤无意间听到几个婢女在闲聊,这才知道瑞晟的情况。

    “你们刚才说什么?”突然现身的旖纤令那几个婢女怔愣住

    “纤小姐…奴婢们什么也没说…”她们集体垂下脸,不敢吱声

    旖纤冷眼瞥去“如果还想继续留在王府里,就把话给我说清楚”

    闻言,婢女也着急了,几人相互推推让让,最后有一个忍不住说出来“是这样的,奴婢听说瑞晟的皇帝病了,朝政由太子颜玄锐和冉太后暂代,而黯王则被贬为庶民逐出了瑞晟”

    “为什么黯王被贬?他不是被册立为太子么?究竟犯了什么罪?”旖纤这下更加疑惑了,也难掩心中的不安与慌乱

    “听说黯王结党营私,企图谋害太子颜玄锐,还,还下毒毒死自己的母亲…”

    心,猛地一缩,旖纤险些站不住,婢女们急忙扶住她“纤小姐…”

    “今日的事谁也不准再提,都下去干活吧…”支开她们,旖纤恍惚的坐在了园子里的秋千上,一手捂着胸口,脸色瞬间惨白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她的自私,害了黯儿。虽说这些年来对这个儿子关怀甚少,俩人亲近的机会也很少,可他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旖纤心头犹如被针刺了一般,生疼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母亲,对梵儿黯儿皆是如此,更甚害得他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天啊,怎么会是这种结果?旖纤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与痛苦,她无法原谅自己,而且,更让她耿耿于怀的是黎鹤骗了她,不止他,连同父亲和清珏叔叔,他们都设计了黯儿。

    还有颜天祥,他竟然会因为自己的死而一撅不振,印象中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却为她倾注所有的爱。旖纤忽而觉得她很残忍,为一已之私伤害了那么多人,可她不能后悔,即便往后的日子会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请原谅她吧!人生难得有一两次能舍弃所有为爱痴狂,为爱不顾一切。

    “纤儿,你怎么了”见她愣在这里,黎鹤好奇的走了过来,并关怀的询问

    这声轻唤让她吓了一跳,随即别开脸抹净泪水“没,沙子入眼而已…”

    黎鹤神情略微凝重,很明显她哭了,现在满园都是积雪哪里来的沙子,不过她不想说,他也就不过问了“嗯…”

    “黎鹤…你会后悔跟我在一起吗?”旖纤突然问,并非心血来潮良久,没有听到回应,她急了,转身抬眸望着男人,原本清亮的秋眸还泛着丝未干的泪痕,在薄光中如钻石晶莹。

    “此生能与你结识,是我最大的幸福…”黎鹤笑了,神情很温柔很满足,只是下一瞬又闪过纠结的痛苦

    这微妙的变化旖纤看在眼里,她低垂着脸,患得患失的说“既然如此,何以你总是逃避我呢?我以为,你嫌弃我了…”

    心,触动了!是他做得太明显?还是女人本身太敏感了?呵,黎鹤笑得苦涩,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