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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群第19部分阅读

桌前。

    红队在“killg_hoe”两边站好,其中一个队员摸出个浅蓝色的69训练手榴弹,他拉开保险销,另一个人向长桌方向做了个手势。

    塞姆勒拿起秒表,接着举起左手一挥,那个士兵马上把训练手榴弹丢进屋内。

    “嘭――”爆炸声响起,站在大门两侧的两个士兵马上向屋内侧身,然后端起枪瞄准屋内。

    “突突突――”一连串射击声响起,一个放在走廊尽头的胸靶马上被打成筛子,那两人随即带头冲了进去。

    先是红队,接下来是黄队,两个四人小队很快攻进屋内。每个小队都有一个队员在腰带插了把长柄大铁锤,他们冲进“killg_hoe”后就拔出大锤,接着冲到自己负责的房间门前,抡起向门锁砸下去。

    “砰嘭――”薄薄的木门根本挡不住沉重的大铁锤,负责破门的人丢下铁锤,一脚踹开房门,接着闪到门边,后面的人把一个训练手榴弹丢了进去。

    又是两声爆炸声响起,两个小队鱼贯地冲进房间,一连串密集的射击声随即在轮胎屋内响起。

    枪声来得快,去得也快,密集的射击只持续了几秒钟就停下来,接着听到有人大声喊:“cler――”

    所有代表敌人的靶子都被打成马蜂窝,整个行动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不到二十秒,算得上干净利落。虽然这些人只上过几天速成班,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值得骄傲,但一直盯着屏幕的塞姆勒却直摇头。

    “关保险,清空枪膛。”

    那八个黑人马上执行了命令,并且走到“killg_hoe”前面站成一排。

    “先生们。”塞姆勒阴着脸走到他们跟前。

    原本昂首挺胸地站得笔直的几个人面面相窥。

    德国佬招了招手,领着他们走进“killg_hoe”。他在客厅中央站定,问:“你们相信上帝吗?”

    这番话换来八个茫然的表情。

    “感谢他吧,如果这是次真实行动,你们大部分已经挂了。”

    他说着走到客厅的角落,那里趴着一个用粗布扎成,身上套着浅灰色t恤衫和藏青长裤的假人。他弯腰把假人翻了身,只见在它的胸口用胶布贴着一支勃朗宁自动手枪。

    “看到了吧,这位先生藏了把枪。”

    他说完走到另一边的墙边,在把手伸进沙发和轮胎墙的空隙,从里面拉出另一个被卷起来塞进去的假人。

    把假人展开扔到他们面前,塞姆勒指着一个用胶布捆在它“手”上的训练手榴弹,说:“再来看这家伙,他藏了个手榴弹。”接着顿了顿,道:“当你们像个白痴一样大叫‘cler’的时候,他有足够时间去找安拉要那七十七个chu女。”

    “但情报说,屋里只有六个敌人……”其中一个黑人不甘地申辩。

    “你以为在真实的行动中,情报说只有六个敌人,里面就只有六个敌人吗?”塞姆勒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在战场上,有三样东西最不能相信――情报、手榴弹、和地上的尸体。”

    “现在回答我,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消灭敌人。”

    “错,是消灭所有敌人。”塞姆勒纠正他们:“你们的任务是攻占这座建筑物,清除所有敌对分子和潜在危险。记住,别迷信手榴弹的杀伤力,只要不是自己人,不管站着还是躺着都先补几枪,把潜在危险变成尸体再干别的事。明白没有?”

    那几个黑人懊恼地抵着头,没有答话。

    “你们听明白没有?”他又问了一次,声音提高了几分。

    “知……道了……”他们小声回答。

    “下次麻烦你们带上脑子。感谢上帝,这只是次该死的演习!”

    092 南非(伍拾叁)

    邓诗阳是在哈博罗内的塞雷茨?卡马爵士国际机场等候转机时,才接到这个消息的。这天是第六周最后一天,他正在前往马达加斯加首都塔那那利佛的路上。

    在候机大楼内,他用手机登陆上自己的电子邮箱,发现里面有几封新邮件,其中一封来自香港“招商证券”,发件人是他的股票经纪。对方告诉他一个消息――“瑞源国际”的管理层昨天宣布实行股票分割,分割比例是6:1。

    这时“瑞源国际”的股价已经超过六角,按照邓诗阳所持股票的平均购入价四角九分计算,现在已经增值了接近百分之二十。虽然分割后的股价只剩下原本六分一,但他手里的持股量却增加了五倍,达到二千二百八十万股。

    经过在哈博罗内和约翰内斯堡两次转机,以及前后十八个小时的飞行,邓诗阳在次日下午两点抵达塔那那利佛的伊瓦图国际机场。他先在入境处的柜位办理了落地签证,然后提起行李走出机场门口,坐出租车前往下榻的酒店。

    受到两个月前发生的政变影响,这个国家的商业和旅游业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塔那那利佛的市面很冷清,空荡荡的街道看不到行人,堆积在路边的垃圾也没人清理,马路两旁的店铺大都没开门,透出一派颓然的萧条景象。

    马达加斯加自从一九五八年独立以来,国内政局一直动荡不稳,暴乱和政变更是家常便饭。长期军人干政导致政府越发变得独裁和腐败,加上近年来经济环境不好影响国内民生,人民的不满情绪日益增加。

    今年一月,在首都爆发了大规模反政府示威,示威后来演变成暴力冲突,共造成超过一百三十人死亡。三月十七日军方介入,发动政变推翻民选总统马克?拉瓦卢马纳纳领导的政府。拉瓦卢马纳纳流亡后,他们扶植反对派领袖――原塔那那利佛市长安德里?拉乔利纳上台,就任过渡政府总统。

    由于马达加斯加的宪法有明文规定,担任总统的人选必须年满四十岁,现年只有三十五岁的拉乔利纳并不合资格。因此高等宪法法院裁定他只能担任代理总统,以绕过相关的宪法条文。

    因为对军方推翻民选政府的不满,过渡政府未能获得国际社会承认。美国第一时间切断了所有对马达加斯加的非人道援助,非盟也宣布中止马国的成员国资格,甚至连拉乔利纳的就职仪式也没国家派代表出席。

    卡尔顿酒店是马达加斯加唯一的五星级酒店,可算是这个国家屈指可数的奢华场所。不过邓诗阳选择这里倒不是为了享受,而是因为在酒店网站看到,商务中心会为住客提供翻译服务,这为不会说法语的他减少了很多麻烦。

    受到旅游业低迷的影响,酒店的大堂和街道一样冷清,当尾随提着行李的门童走向前台时,每个打照面的员工都会停下手边的工作,对他说“bienvenu”并鞠躬致意,这令早已习惯不引人注目的他觉得很不适应。

    卡尔顿不愧为马达加斯加最好的酒店,即使现在门可罗雀,但该有的服务水准丝毫不见降低。当办理完入住手续后不久,酒店派来的翻译就敲响了房门。

    邓诗阳打开门一看,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他的耳垂很大,脸型带有明显的南亚裔特征,肤色是一种介乎于咖啡色与棕红色之间的颜色,看起来像个马达加斯加原住民和亚裔移民的混血儿。

    “先生您好,我是查姆汗?贾高戴什,是您的翻译。”青年首先开口打招呼。

    “你好,我是乔什?戴利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叫你‘戴什’吗?”邓诗阳向他伸出手。

    “没问题。”

    两人握了手,邓诗阳问:“听你的名字,应该不是马达加斯加人吧?”

    “我是。”戴什回答:“但我的祖先来自印度,所以名字取自印地语。”

    “难怪……”邓诗阳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我需要的是一名能说流利法语和英语的口译吧?”

    “嗯,我毕业于北马达加斯加大学,主修的是英语。”

    “你的马达加斯加语说得怎样?”

    “也不错,只是没法语流利。”

    “很好,你被聘用了。”

    “谢谢,很高兴可以为您服务。”戴什道了谢,接着问:“那您现在有什么工作要我做的吗?”

    “现在?”邓诗阳看了看表,时间是下午三点半。他回答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九点来酒店找我。”

    “好的。”戴什也很干脆,回答了一声马上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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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股票分割(stock_split):又称股票拆细,即将一张较大面值的股票拆成几张较小面值的股票。

    093 南非(伍拾肆)

    朱红色的巨大起重机吊起一个个装着军火的集装箱,有条不紊地运到“克里斯托号”的前甲板。和码头上这台足有二十层楼高的集装箱起重机相比,停在泊位的五千吨货船渺小得像条舢板。

    马克和塞尔诺舍维奇站在码头上,这番景象令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从早上开始他就觉得心神不宁,担心某些事情出了差错,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不时在脑海中浮现:“最终用户证书”露出马脚,南非政府禁止出售这批武器,海关把船和货物扣留,被突然出现在码头的警察逮捕……

    “咳咳――”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两声做作的咳嗽。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约翰?施林克那张胖脸上。

    大块头比利时人看了这个矮胖子一眼,冷冷地问:“有事吗?”

    施林克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言不由衷地说:“货物的离境手续已经办好,而且装船也快完成了,你看是不是把文件……”

    “你说的是这个?”马克拿出一叠装运单据晃了晃。

    “对对,就是这个。”施林克说着伸出手。

    马克很干脆地把那叠装运单放到他手里,这些单据将会被交给丹尼尔公司,作为向银行兑现信用证的凭据。

    施林克把那些单据从头到尾看了遍,然后小心地收好。他在脸上挤出一个让人看了就觉得难受的笑容,接着道:“如果您现在方便的话,能不能把剩下的手续费一并付清呢?”

    “手续费?”马克不以为然地说:“现在不是还在装货嘛。”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当初我和戴利克先生约好……”

    “你和他的约定是――‘货物完成fob后再把手续费付清’,我有没有说错?”马克脸色不善地打断了他。

    “你说得没错。”施林克的回答有点不自然。

    “那就没问题了。”马克咧嘴笑起来,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他接着道:“戴利克的记性很好,谁说过或者做过什么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你大可以放心,该给你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最那句一语双关,令施林克听后感到浑身不自在。他下意识地掏出手绢,擦拭脑门上渗出的冷汗。

    “还有事吗?”

    “没没――”矮胖子条件反射地回答,接着道:“我要把单据拿去给‘丹尼尔’的人,先失陪了。”

    “嗯。”马克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施林克马上逃似地向码头一边跑走了。

    看着那个矮胖的身影跑远,马克拿出一个胀鼓鼓的吕宋纸信封。信封里装着三万美元现金,是杜普里通过关系在黑市找来的。

    他把信封交给塞尔诺舍维奇,说:“这里面有一万是给你的,剩下的拿去分给那些船员吧。”

    “我会办妥的。”塞尔诺舍维奇麻利地把信封收好。

    于此同时,在德班的基思也做好了出海的准备。他声称要举行一次海上派对,在德班一家船舶出租公司租了艘六十英尺长的游艇。迫击炮组、直升机飞行员、还有机械师将会搭乘这艘名叫“格拉玛号”的游艇,到公海和“克里斯托号”会合。

    利用欧罗巴岛作为中转站的想法,经过基思研究后证实可行,而且得到哈罗比批准。詹森为此几乎走遍德班的水上活动用品店,才买到三艘载重量超过一吨的大型充气橡皮艇。由于分别来自两间商店,其中一艘不但颜色和厂牌和另外两艘不同,体积和载重量也相对小一点。

    这几艘充气橡皮艇都有一块拼接的铝合金底板,铺在船底能提高船身刚度,并且增加载运量。这种设计最早用于军队实行登陆作战的冲锋舟,但因为有坚固和平稳等优点,现在也普遍被水上活动器材采用。詹森还为每艘橡皮艇配了台五十匹马力的雅马哈舷外引擎,所有东西加起来花了接近二十万兰特。

    负责运送这批货物的是架安-26运输机,属于一家在理查湾注册,名字叫“冰凌货运”的运输公司。这家公司由两名南非空军退役飞行员合伙开办,主要经营从德班到马哈赞加的雏鸡空运业务。

    受到马达加斯加发生的暴乱和政变影响,他们的业务已经中止了四个月,导致公司遇上财政危机。基思透过杜普里和他们接洽,答应出一笔钱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条件是接下这件运送工作。

    双方谈妥后,这家公司为杜普里办了份入职证明,让他以“空运装卸长”的身份搭上飞机。这架飞机先载上三艘橡皮艇飞往塔那那利佛,然后在伊瓦图国际机场载上那批武器,返航途中会因为“机件故障”迫降欧罗巴岛,再趁机把货物卸下来。

    094 南非(伍拾伍)

    “克里斯托号”面向朝阳,拖着银色的浪花驶出理查湾港,在一艘小型巡逻艇“护送”下离开南非领海。

    这是第七周的开始。

    邓诗阳这天起了个大早,简单梳洗后到酒店的餐厅用早餐。他点了份有番茄、洋葱和生菜的炸鸡排三明治,配上带腌黄瓜和水煮蛋的塔塔酱;另外还有份浇上蛋黄芥末酱汁的杂菜沙拉;配餐饮料是杯味道清淡的米浆。

    不知道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吃不惯辛辣的东南亚料理,他昨晚吃了顿海鲜咖喱大餐后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回到房间断断续续地拉肚子直到后半夜。因为这件意外,他放弃了品尝马达加斯加特色美食的念头,选择了最普通的西式早餐。

    餐厅内没有其他客人,因此邓诗阳吃过早餐后拿出手机,拨通了那家武器中介公司给他的联络电话。

    电话响了差不多一分钟才被接通,从听筒传出一把略微沙哑的男声:“bonjour!”

    “你好,我是乔什?戴利克。”

    “嗯,您好。总算等到您的电话了。”对方改用略显生硬的英语回答。

    “怎么称呼?”

    “朗贝尔。”

    “朗贝尔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吧。”

    “当然,但不瞒您说,那件事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邓诗阳皱起了眉头。

    “在电话里说不太方便……”对方顿了顿,接着道:“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方便,我们见面详谈吧?”

    邓诗阳看了看表,时间是早上八点十五分。他回答道:“这样吧,早上九点半,我们在卡尔顿酒店的餐厅见面。”

    “好的,九点半,卡尔顿酒店。”对方复述了一次,然后挂上了电话。

    邓诗阳接着又打了个电话,让戴什马上来这里找他。

    大约半小时后,满头大汗的戴什走进餐厅门口。他向餐厅里面左右张望,然后和门口的侍应耳语了几句,接着快步向邓诗阳坐的桌子走来。

    “抱歉让你赶得这么急,先歇一歇吧。”打过招呼后后,邓诗阳对他送上一个带歉意的笑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哦,谢谢。”戴什道谢后坐下,点了杯名字拗口的冷饮。

    坐了一会儿,邓诗阳才告诉他:“等下我要和这边的生意伙伴见面,介绍时我会说你是我的助手。”他接着补充道:“他问你什么都不用回答,只要随便点点头敷衍一下就行,记住没有?”

    戴什点了点头,然后不解地问:“那我需要干些什么?”

    “等下我们要去和一些政府的人见面,具体交涉会由我的合伙人负责,你把他们说过的话翻译后告诉我。”

    朗贝尔是个皮肤黝黑的白人,他身材高大又不修边幅,看上去像头壮硕的黑熊。双方打过招呼后,他往桌子上一坐,接着自顾自地开始诉苦:“这边的政府机关一天一个样,特别是那些油水多的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