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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阅读

过去抱住了陈东的头。

    “你找别人。”陈东一见他上床,死掐住他的腰,“你妈的混蛋,你吓得我性无能,你却跟别的人鬼混,脏死了。”他嗅着张健身上的味道,再是拉开了他的衣服,在赤裸的肌肤上闻着味道,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他连张健裤裆处都闻着下去了。

    张健只是抱着他的头,无以名状的伤感,这到底是场怎么样的人生?而他在开始到如今……又在扮演什么?一切有着他的原因,他却料不定结局,只好按着原则一步一步走下去,谁也无法断定接下来等待的是什么。

    陈东……就是陈东这么个人,给以厌恨,给以爱恨,再给以憎爱,想逃离的心永远斗不过不想逃离的心,就算是扯在一起痛苦,也不想姑息他一人独自快乐。

    爱与恨之间,早就不明不白了。

    陈东稍好一点就吵嚷着出院,吃药吃饭从不抗拒,只要张健在身边他就积极配合医生康复,张健一提腿打算要走,他是拿着药瓶跟在身后死板着脸,说:“我得看住你。”

    张健根本懒得瞧他一眼,往院门外走,陈东穿着病服提着点滴跟在身后,医生护士根本拦不住他的脚步,因为只要他沉着脸眼一眯,根本没人愿意真拦他。

    陈东就那样,有的时候根本没人拒绝他,他就是有那气势,只要他想,真没人压得住他,但这招……从来对张健不管用,从小到大都如此。

    在张健眼里,他以前算是个屁,现在也一样,屁都不是。

    不过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身后,张健在外边还是挺在意影响的人,警告陈东:“滚回去。”

    陈东就是站他身后,这个时候不声不吭的,反正他知道彼此心里都明白,这个时候张健不陪着他……天涯海角他都会挂着这身伤跟着去。

    于是,张健往回走,他也往回走,一行人从哪来又回了哪,陈东躺在床上,看着张健那半张倔强倨傲的侧脸,那微微上挑的嘴唇,那高高挺立的鼻子,那黑长黑长的睫毛笼罩下的是他从来都无法抗拒的眼睛,像片海,把他的所有感情都包容进了去,也能把他整个人都给溺毙,就是这么双眼睛的人,让他逃避,让他面对,再接着逃避……接着的又是面对。

    一次又一次,无数次的挣扎折腾都是为了眼前这个人……爱恨纠缠,他们之间,有时候光是爱恨两字都已不能形容这些年来的心路纠结,忽略那些无力跟伤害,到头来真的是逃脱不了他。

    陈东想,对于这个人,我真的要认命,我爱他,舍了那么多次,哪次不是不剥皮断骨的?可哪次真逃脱了?认了吧,我认命……以后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要抓住他不放手就好了。

    张健跟陈东在医院里死耗了三天,陈东得已出院,拎着行李跟张健回了酒店,硬要挤同一张床。

    为了抗议,他不跟张健作爱,每晚逼张健洗澡,就在一旁看着洗,每次都恨不得把他泡消毒水里消毒一次。

    张健骂他,“神经病。”

    陈东扬着他那张俊朗的脸冷硬地说:“跟你,我从来正常不起来。”

    对于张健,他的怨对似乎在于他另找他人的厌恶感,他舍不得张健的人,但对张健还是施以他自认的惩罚,似乎只有那样他才会好过点。

    他在外人面前依旧阳光灿烂,爽朗大方,但一回到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他就以审讯的眼睛看着张健的每寸肌肤,回想着张健有没有跟人有过多的接触。

    张健对于他这种在意表现出了他的憎厌,“你他妈的就一泡在醋缸里的娘们。”

    陈东已不是早年那年少轻狂的热血青年那样被他容易侣那样相拥相爱,似乎那路比通往天际的路还远。

    陈东被导师急着招回奴用,离别之时他尤如困兽,张健如此不靠谱,这短暂的复合他从来没明确表态,是继续开始还是真的还是像以前那样?他没有把握……美国在现在是回不得,尽管导师在那边愤怒得威胁要取消他的博士生就读资格。

    张健的合同已谈得差不多,眼看就要飞回安海,陈东说:“我跟你回去。”

    张健冷笑:“怎么的,真想气死我妈?”

    陈东咬牙:“我敢做,就敢当。”

    张健依旧笑得冷得像十二月的冰:“真成男人了?”

    陈东哼了两声,转过脸,笑脸在阳光下发光,对着窗外路过的酒店经理一挥手,跟新交上的朋友打上了招呼。

    张健透过窗子看着蓝白的天,说:“陈东,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有意思吗?”

    “有。”陈东笑着对着沙滩上刚认识的几个哥们挥手致意,嘴里却冷冰冰地说:“我都你跟这样耗十几年了,舍不得,就让我们耗到死吧。”

    “我无所谓。”张健耸耸肩,“自己送上门的,我没理由推脱。”

    陈东回头,盯着他。

    “陈家的独生子……”张健微笑,还弯了下腰在他脸亲了一记,“妈的,陈东,你真贱,老子给根骨头,你咬着就撒不了口,我还能如何?”

    陈东黑脸,在他脸上重重地咬一口:“没关系,张健,用你的一辈子来陪我。”

    张健只是冷笑,没对他的话表示感想。

    陈东坐在那,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真是如此,或许对他们家来说,最大的悲哀不过他是个同性恋,最绝望的悲哀是他爱上了张健这个人……悲上加悲,陈东已经预见了……他的路已经荆棘丛生了。

    “这辈子,你都甭想再见我妈。”张健淡淡地说。

    陈东默然。

    “你回去吧。”张健接着说,摸着他的头,“陈东,我们的路还长。”

    他缓缓地摸着陈东的头,修长手指在头发中穿梭,“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打第一见你,就恨你恨得不得了,我那时候告诉自己,你要折磨你一辈子。”

    “瞧瞧,真准……”他吻了吻陈东的头:“看看你,看看我……不就是如此吗?”

    陈东抬眼,揪紧了张健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张健,你真残忍。”他最快的成长,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教会他爱恨,教会他挣扎,也教会了承受与成长。

    “所以?”张健嘲笑地勾起嘴角:“你还想逃?”

    陈东冷哼了声,“你是个怪物,张健。”

    张健闻言大笑出声,捧着陈东的头压在胸口,那是陈东从未闻过的大笑,张健从没这么笑过,笑得他的心脏都在剧烈地抖动……

    “哈哈哈哈哈…………”张健跟他躺在躺椅上,炽热的阳光下,冰冷的男子仰天长笑,可笑的嗓音里又带着股猖狂。

    陈东看着张健的脸……俊帅,倔傲……小时候他看到他,就觉得张健不像活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他独我,他有他的世界,他冷冷地看着他们就像他们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所以他对他倾慕,想要这个与众不同的朋友……而到了现在,他还是为这张脸彻底沈迷,也知道……这张脸下的灵魂,他可能永远无法真正觑知,但是,已经舍不下了。

    “你笑什么?”陈东怔怔地问他,这样的张健……很少见。

    “呵呵,怪物……”张健慢下了笑声,抱着陈东,“你说的对,我是个怪物。”他闭上了眼,笑意还停在他嘴角,像刚才那句话真是句可笑得不得了的话。

    陈东刹那竟觉得伤感,他看着张健,突然觉得心疼眼前这个人……他的眼角眉梢都有着淡淡的倦意,不细看发觉不了,但这么近距离看着他,那股子沈郁已经从他的眉眼里散发了出来,“张健,你说你很辛苦,对吗?”

    张健哼笑了两句,松开了他,“你知道什么?”他嘲弄地说了这句话,翻过了身,“你回美国吧。”

    “那你呢?”陈东趴在了他的背上。

    “回去,工作,挣钱,挥霍,等死。”张健睁着眼看着地上,眼睛不着边际,声音淡淡。

    “还找别人不?”陈东啃着他的后项。

    “看情况。”张健懒懒的。

    “我还要二年才能拿到学位。”

    “嗯。”

    “我不找别人,你也别找好不好?”

    “嗯。”

    “你不信我?”

    “呵呵。”张健微回过身,眉眼间皆是嘲讽,“你有什么值得我信的?”

    陈东沉默,微闭起了眼,身体转身一边,对着天空平躺。

    海边的风轻轻柔柔的吹来,深秋的风闻着竟觉得有几丝凄凉,不知怎么地,陈东想起张家那条总是树叶繁盛的小道,长长的,以前去找张健的时候他总是哼着歌……骑着单车载着他出来再载着他回去……张健站在后架上支着他的肩,高高地仰望着他跟土地,他抬头看着他的眼,张健依旧冷冷的,但眼角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风一吹,他们的眼睛错开,他依旧骑着车,而背后的张健松他支在他身上的手,敞开着双臂,就像一只欲展翅飞翔的鹰。

    陈东想,如果后来没有发生那些事,他跟张健是不是会不一样?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活像没有明天一样。

    [利剑番外10

    吴将说,陈东,张健这个人,在世一日就会永抓着往事一天都不放。

    陈东咬着牙,哼笑:“你看,我没少折腾自己的吧?我也不是没退过吧?可你看我现在这样没?我哪放得了他的手……”

    他把酒杯跟吴将的杯子碰了一下,“兄弟,遇上他是我的劫,并且这劫怎么躲怎么化都没用,只有迎面而上了。”

    吴将是来美国当陈东的助手,陈东把财务部份的事交给了他,吴将是财会专业,担任助手期间也在美国进行进修。

    陈东跟张健视聊时轻描淡写说了一下此事,张健在那头要笑不笑地笑了一下。

    陈东摸不准他的心思,回头跟吴将说:“张健,越大越成精了。”

    吴将冷眉一抬,“你不是早知道。”

    陈东笑了一下,“不,我只是觉得,就算这样我还是挺喜欢的。”

    他看着远方沈思了一下,“我想有我有点受虐狂。”

    吴将问:“老爷子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陈东耸肩:“拖一天算一天,拖得斗不动了就消停了。”

    “张健知道你这么想不?”吴将皱紧了眉。

    “知道。”陈东坦然,“我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不是说他成精了吗?事实上从小到大,他一眼就可以看透我,而我从来都猜不透他。”

    他喝了口酒,再次无奈耸肩:“所以他一直都看不起我。”

    吴将同情地拍拍他的肩,陈东的不幸似乎打消了一点他来之前在陈东老爷子面前的那些提心吊胆,暂时好受了一点。

    “但愿我帮你是值得的。”吴将喃喃地道。

    “咱们是兄弟。”陈东冲着他硬朗地一笑,“凡事就拜托你帮我留个心眼了。”

    吴将揉着眉头,“后边是老爷子,前面是张健,陈东,你这兄弟我真不好当。”

    陈东嘴角含着笑,向他举起酒杯。

    “你就真不怕他知道你打他的主意?”吴将看着突然对张健如此胆大包天的陈东。

    “什么主意?我可不知道。”陈东睁眼说瞎话,“并且我永远都不知道。”

    吴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健要是弄死了我,我做鬼都饶不了你。”

    陈东嗨了一声,“哪能啊,他这人就是有点刀子嘴,其实……”

    “他是真正心狠手辣。”吴将为自己的生死拼挣,“你他妈的不要把他当宝就以为他有良善之心。”

    “他本来就挺好的。”陈东争辩:“他很孝顺……”

    “他是孝顺……”吴将怒极攻心,粗鲁地打断他的话:“所以你这辈子都甭想让他原谅你。”

    陈东撇了下嘴,无奈:“所以,我都这么不幸了,你就好好帮我吧,我不会让他对你怎么样的。”

    吴将为自己悲哀:“我都上了贼船了,还能怎么样?”他无比痛恨自己为了贪图陈东资产的百分之二十把自己给卖了,不知道到时候有命花没。

    “张健要是对我动手脚,你得救我,不能到时候睁只眼闭只眼。”吴将最后还是不忘了为自己争取一下保障,事实上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亲自去跟张健斗。

    “好了,好了,怕什么怕,他就一精怪,你是军师没比他差。”陈东安慰他。

    “你就不怕了?你不怕还找我?”吴将没好气。

    “呃……”陈东摸摸鼻子,抬着看向碧蓝的天。

    张健觉得很奇怪,原本一点跟他们都无关了的国道的工程居然在向他们公司要求设计师过去……这位设计师尽管是全国在业内都比较有名,也有一点影响力,但像他这样的设计工程师并不是很难找,那边什么设计师不找偏偏找上了他们这家的?

    张临成带来的消息是,这次负责的主设计师刚好得了一个比赛的金奖,消息在前天才发布,上面的人指示他前去相助,因为这次国道的修建又增添了在几个县路经过,而那几个地方地形繁杂,这次他们的主设计师得奖的的论文理论恰好是针对那个地形的研讨。

    一切像水到渠成一样,“安海公司”要求要派自己的主建造队伍过去,谈判了三天,尽管有点小波折,但那边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结果,原本无望的工程到最后居然让他们分了杯羹。

    这临空砸下来的好事并没有让张健有欣喜之感,至少,他表面跟平时一样的镇定自若,他跟张临成商量时说:“这事,那边市政府是什么态度?”

    “据说这是省里批下来的,他们管不着,我也打人问了,这确实是上边的意思。”张临成说道。

    “这次我过去负责。”张临成看着侄子那点沈思的脸,接着说道。

    “不。”张健摇头,“我过去。”他拿着烟头敲着桌子思索了一会,“反正我上次已经露过脸了,他们也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藏着的。”

    “那么……”张临成看向他。

    张健笑了笑:“陈东是吧?没事,他还在美国……闹不起来。”吐出口长长的烟雾,“再说,他现在也不敢跟我闹。”

    “张健,如果有喜欢的女孩,找个人定下来吧,你年纪也不小了。”张临成灰白的头发上那张英武的脸有着无奈的关心。

    “呵……”张健轻笑出声,看向他的叔叔,“叔,抱歉。”

    张临成站起,点了下头,转身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张健。”

    张健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下愣,最后自嘲地笑了笑,把烟给掐了熄。

    时差让陈东能肆无忌惮马蚤扰张健,一到晚上十二点,准时准点跟掐着表一样手机声就会响起……

    “张健,你还在加班?”

    “没。”张健把文件翻过一页,继续看着报告。

    “睡觉了?”

    “嗯。”

    “骗我?”

    “老子懒得骗你。”许是深夜,张健的口气懒洋洋的少了白日的冷漠,倒像是刚醒一样。

    陈东作战多年,自是知道张健的功力,“那你是没睡着。”他肯定地说。

    “陈东。”张健呼了一口气。

    “什么事?”陈东在那头的声音含着笑。

    “你他妈的没事就闭嘴。”张健挂了电话,嫌恶地看了手机一眼,这陈东不知哪学来的娘娘腔,半夜一个电话,早上一个电话,说的都是他妈的废话,一天两天的还好,时间久了他就厌烦得不行。

    手机又响了……无奈这是工作号码,关不得机,张健看着一直在桌上震动不已的手机,闭了闭眼,接了电话,“陈东,你他妈的不烦我烦,你别恶心我。”

    “怎么会?”陈东在那头好无辜地说:“我只是每天打电话跟你问个好,我爱你,我当然要这么做。”

    张健深吸了口气,说:“我不会再找人,你不用这样提醒我。”

    “嗡”一声,按掉了电话,把手机甩到桌面,支着头努力不让自己心烦意躁。

    那边的陈东对着手机眨眨眼……对对面电脑上坐着的吴将说:“最后一句我还没说完啊?”

    吴将嘴角抽搐,把头埋到报表里,旁边的一金发帅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照样不再看陈东那扬着眉一脸欠揍的表情。

    “怎么可以这样?我还没问他昨晚有没有梦见我,我可梦见他好几次……一次正面,一次背面,不行,我得再打电话问问去。”陈东挂着痞痞的笑,再接再厉按着拔打键。

    [ 此贴被daxgaozh在2009-03-16 21:42重新编辑 ]

    [45 楼] | posted:2009-03-16 19:09|

    daxgaozh

    []利剑番外11

    陈东的无耻,张健不是感觉不到。

    他从没这么纠缠过,或许这次因为他另找了他人,又勾起他的嫉妒之心,没完没了的胡搅蛮缠。

    但那不是陈东,陈东不是那种沈不住气,会跟他腻死腻活的男人,一天不打电话他无所谓,一个星期一个电话只是一时的兴起,他爱他,但并不是会把他时时刻刻挂在嘴里。

    所以,要么是陈东的神经挂错了边,要么就是陈东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世上,最懂陈东的,可能不是陈东家人,也不是陈东本人,或许只是张健。

    张健回到渤市,接管国道工程,陈东的电话随之而来……陈东说:“你空不空?我想你了……你来美国一趟我就不烦你了。”

    打的难道是这个主意?张健挑了挑眉,揉了揉工作超过二十小时的眼睛,说:“陈东,有必要吗?”

    陈东在那边斩钉截铁:“有。”

    “你不烦?”

    “不烦。”陈东突然笑出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