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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回大老远从欧洲飞来台湾,最大的私人目的是要和吞佛接洽留学事宜,吞佛曾将自己的雕刻作品寄到国外艺术期刊毛遂自荐,他一眼就相中吞佛的可塑性并与其在网路上进行交流。最近一次的电子信件往来里,他提及受邀来台参展的事,希望能乘此行找时间和他见面叙叙。

    受邀参展只是卖赞助企业一个情面,他从不抱期待能在展览中寻获什麽瑰宝,但一趟展览下来,他的想法大大改观。展示的作品都很出众,尤其是一步和天子的作品,不论在技巧还是情感运用方面业已炉火纯青,但他最感兴味的却是袭灭的作品,以他专业敏锐的眼光判断,袭灭有很大的雕塑空间。

    展览结束後,他先参加赞助企业特设来招待他们的晚宴,回头才与吞佛相约在这间酒吧碰面,除了简单的寒暄外,他还提出了补助留学的提案,并表明假如袭灭有意愿的话,也可以考虑偕同参与。

    我相信旱魃先生看得出来,袭灭的绘画技巧精湛,却缺乏热情,惟独那张素描例外。由此可知,他对绘画本身未抱太大热忱,一步老师才是他的热情来源,他学画是为了老师,创作是为了老师,只要他一天不能将绘画与一步老师做切割,他画出来的东西永远只会是赝品,假的。唯有发掘他自身对艺术的热爱,一步老师才有可能成为他创作路上真正的助力。

    看不出来你这麽担忧他的才能被湮没。

    好说,我只是看不顺眼一个有才能的庸材。

    ※

    竭尽所能地飞快赶到家,袭灭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竟然成真。

    他气血上冲,奔向前打乱一步整理好的所有行李,紧抓住他的手臂,语气有丝抖颤∶你要离开?你真的要丢下我离开?

    小灭,你坐下来听我说好吗?扳开他用力过剧而泛白的指节,一步叹道∶我没有要丢下你,只是┅┅我想我们分开住会好一点。

    说谎!分开住,你能住哪里?若只是分开住,你为何不当面跟我说清楚而要偷偷摸摸的走?

    我┅┅事实上,他心中确实未有著落,天子那肯定不能借住,但他已肠枯思竭想不出办法了。

    不行,你不准走,我不准你走┅┅烫热的酒意与烫热的忿怒灼红了他的眼,焚毁了他的理智,他将一步压上床垫,撕扯开他的棉衫,疯狂的唇在他柔致的皮肤上烙印疯狂的印子。

    小灭,住手,不行┅┅你不能这麽做┅┅唔┅一步奋力地抵抗,无奈气力不敌狂意陡增的袭灭,他的唇被残暴地封缄住,对方的唇舌像蛟龙紧紧绞缠著自己,出口的语句全化为模糊的一片咕哝;他的棉衫被扯得破碎,绽露的红蕊颤若风里梅,频频勾诱著袭灭,当粗糙的指腹搓捏上他敏感的乳尖,痛麻快感令一步不禁弓起了背脊,而唇舌仍旧被蛮横地圈占住不得自由,只有一声声的低咛佐著唾丝溢出密合的唇缝。

    推拒好半天也是徒劳,一步渐渐地缓下抵抗,身躯放软不再挣扎。察觉到身下的反动渐趋平复,袭灭止住攻势,血瞳中的疯狂逐渐退潮,一步的任由宰割,让他的心尖泛起微微酸楚。不挣扎了?他不懂自己为何要问,又为何要罢手,只觉得一步的表情让他痛到快要停止呼吸。

    你想要,就拿去吧。曾经他允诺他,他会给他所有他想要的,而他也给得起的东西。

    呵┅趴伏在一步光裸的胸膛上,袭灭轻轻地溢出低笑。他愿意给他,他的身体。呵┅┅

    一步难受地别开脸庞紧闭双耳,假装自己没听见那声声扯心撕肺的低笑,他不能爱他,不能以他想要的方式爱他,这只会害了他。胸前逐渐递渡一阵湿热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