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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第103部分阅读

    些书,怎么就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是男子,也好意思去强拉一个女子?在外人眼里,我们家下人都是做这些勾当的?!”

    文签看不惯为家小子总是仗着文笈而欺负人,一旦到了当家面前,就惯会庄胆小状,十分不喜他。便对大哥道:“他可没少欺负人,是个会装样子的,大哥,你好好治治他!”

    文筵见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让他回屋里去。罚了韦家小子把院子扫净,再把所有屋子的窗棂擦拭干净,然后罚了另两个伴当擦拭藏书楼的围杆与书架。对于文笈,只让他好好抄家归一百遍。文笈心里怨气很大,却不敢声张,只低头着,跟了进去。

    文筵一转身,才发现文简不在身边,可是进屋,也不见人,只让嘉禾等着,他进去叫人。可是才进了门,便听得二楼传来了”咚”一声,似是重物落地,接着是哗啦好些声响,中见似乎有文简的呼痛声。文签他们亦听到了,一个个连忙窜上楼去。

    在他们上楼时,文简倒在地上,正推开身上的书,爬起来,摀着屁股,见得大哥他们都看着自己,便傻眼了。文笈问道:“简弟,你在这里乱动甚么?你那丑丫头在下面找你呢。”

    文筵让文签帮着快把书捡起来,自己关心地问道:“摔伤没有?”

    “谢谢大哥,不痛。”他任由文筵替自己拍打外袍,道了声谢,只是眼睛扫过下面一本写着《大明律》的那本书,可是后面还有好些字,是不是姐姐说的那本书?生怕文签再收到架上去,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只是没想到太高了,脚蹬在下面一层,结果重心不稳,自己带倒好多书。

    文筵松了一口气,这要摔伤了,他们姐弟可真的让人家心疼了。见着文笈在一旁抽手旁,又蹩一下眉,道:“不是让你抄家规吗?快去!”

    其实文笈想扶弟弟,只事却被大哥抢先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却被大哥没好气地赶走,觉得大哥对自己与对文简完全不一个态度,很不好受。他却不晓得,他的恶名经由文签不停在大哥面前告状,总支早就在大哥心里没了好印象了。

    文筵接过文签的书,一本一本地往架上放。”你怎么就撞上这架子了?这么高的地方,也被你带倒了,幸而没砸伤你。”

    文简忙偷偷地拾起一本带有《大明律》的书来,藏在身后,然后道;”大哥,那我下去了。”

    这院里的事,唯有一个人,置身事外,浑然不管,那就是文苛,他在隔壁的书房里,连文笈气冲冲下楼,推门进来,也不闻不问,只是一劲儿地在练字。

    文简却是怀揣宝贝一般,直接下楼,然后就是风一般往院里跑,迎面却是撞上一个人。

    “伯,伯祖父……”作贼心虚,文简心一慌,手中的书便掉落在地上。

    正文194 文箐坦白交待

    余氏一大早来给文箐送钱。

    文箐笑着听她替三婶解释:“四小姐,三奶奶一想起来,只着紧了让我快过来,年前,我偏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来给四小姐请罪。”

    俗话说:伸手不要笑脸人。她这副讨好的态度,再加上人家送钱上门,文箐自然只会表现得十分高兴,又哪会去多嘴说些讨嫌的话来。前几天早闻听周家有月例一说,只是没想到,居然三婶还备有自己姐弟的月例。这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笔小小的意外之财,而这个意外之财却是尽管拿了光明正大地花销出去。“余妈,你这特意给我送来,我该谢你才是,怎会怪罪于你?若真是那样,我岂不是好赖不分了。”

    余氏让她清点一下,钱帐还是要过了眼,点好数目。文箐一看她抱来的是钱匣子,只得打开来,内里是一百贯宝钞,再加十吊铜钱。“难为三婶与余娘子想得这般周到,春节打赏,我正缺铜钱呢。这下,倒是解了困。请替我多谢三婶,侄女感却不能不还。周复如今不在了,也只有自己还在朝堂,这事儿……

    他不声不响地有一小会儿,文箐心神不安地等着他处罚自己,没想到他问起孙豪来。问她同孙豪相处这么久,其人其性如何?

    文箐见他倒是没怪罪自己女扮男童,与人厮混一起,原来早就准备好了要受他一通责备再加处罚的,却没想到,他现下不提。揣不透他的意向,便十分谨慎地地道:“孙女同他称兄道弟,多得他一路照顾有加,此人性情豪爽,十分重义,好打抱不平,对朋友极其照顾,对自己看不入眼的,亦是十分厌弃,面上一览无余,可谓是恩怨很分明的一个性情中人。只是性情上可能受家族影响,约略有些急躁,于是在外人看来,是个惹事的。”

    她这番话,倒是十分忠肯。但是另一则,却无形中,似乎关于堂姐们说的孙家人品性不良的那些话,在文箐嘴里,皆成了由于是外人不熟故有所不明其内里的意味。

    周叙这般不声不响,确实吓着了文箐,她讲出这些话后,仔细窥查周叙面上表情,奈何人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竟是半点儿不动声色。这事儿她也盘算过好久,不说出来了,闷在心里好了,可是,这万一孙家起复了,到时孙家人哪天碰上周叙,同他说起来,而他不知情,岂不是最后是自己罪过大了。不如现在坦白,争取在这个老头面前得到从轻发落。

    后来,文箐要感谢文简创造的这次同周叙的谈话机会,另外也万分庆幸,当日将这些事说了出来,让周叙心里有谱,要不然的话,谁晓得后面会不会真闹出大事来?

    周叙只问了文箐一句:“孙豪送给你的财物,可得一样也未曾动过?”

    文箐很肯定地道:“侄女儿当时收下时便不知情由,没可奈何,事后得知这些事,却无从退还,只当作是替他保管,半点儿也不敢动用,现下箱里物事一样不少。”

    周叙这时方才吐了口气,吩咐道:“孙家送钱的事,还是莫要让人晓得,这事你倒不张扬,也没让你婶子们晓得,还算不糟。那些物事,你先保管好,改日……”

    改日如何?此时似乎言之过早。

    听他没怪自己,倒是说自己大事不胡涂。文箐想自己是存了私心,才没同三婶他们说这笔钱财的事,后来是想说,却过了时机罢了。所以只好在老先生您跟着“坦白”来了。

    文箐听了他后来又说了些安慰的话,原来吊起的心,终于回归到原位。周叙是个十分明白大事体的人,这要是自己同魏氏讲这些,只怕不会少受罚。真是庆幸找对了人。

    她今日在屋里和周叙说这些事,没想到竟是一下子解决了自己好几个困难,轻松了许多,同时也对周叙这人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原来是对这老头没好感,避而远之,如今呢,想“抱他大腿”,在家族中有他这个大靠山,要是得了他的喜欢,那才是好啊。

    文箐寻思着,他马上要返京,自己还有时间能多了解、并让他帮着自己解决一些事吗?

    正文195 今儿个真啊真高兴

    文箐原以为会是极其低调地取书一事,没想到竟成了自己高调地在周叙面前表演了一把。效果不错,心情更是十分愉悦,连带着本想说说嘉禾的话,亦都忘了提。三人一路慢慢形来,嘉禾抱着《大明律》,文简很是自豪地道:“姐,今日伯祖父可是夸我了。说我记性好,让我日后多跟着大哥看书。”

    文箐一愣,问道:“大哥不随伯祖父返京?留在苏州读书么?”

    文简点了下头,说是文筵要考取生员资格后再返京。他很喜欢这个大哥,故而十分高兴大哥能六在苏州,还沾沾自喜地道:“大哥说了,元宵过后,让我去随他读书。说我肯定能超过四哥(文笈)……”似乎他自己坚信,故而自信满满,好像超过文笈是轻而易举之事。

    文箐本想劝他”胜不骄败不馁”,不要太锅于矜夸,只是也晓得他难得有特别高兴的事,于是任期眼前先乐呵一下,日后再慢慢提点。

    还没进到自己院里,却见小月等在门口。一脸急道:“四小姐,你可回来了。方才长房三小姐还来过,我可是吓了一跳……”她寻思文箐被禁足,怎么没在院里呢?遇到文笒来找,只好寻了个借口说是四爷找去前院。

    文箐说是伯祖父有找,小月这才是燃,没了紧张。嘉禾问:“小月姐,你来找我们小姐有事吗?”

    小月高兴地道:“是有好事儿。喽,这有信要给四小姐,还有一只箱子在我屋里,你力气大,同我一起抬过来。”

    文箐接着了信,一看封签,竟是表姐华嫣写来的,很是高兴地道:“这么说来,是李诚从杭州回来了?”只打发了嘉禾快去抬箱子,自己则在屋里拆开了信。文简却是听说三婶给了月例,很兴奋地归屋数钱去了。

    李诚正月归家提起。他在家呆了两日,得了文箐的吩咐,便赶去杭州童沈吴氏通报音讯,顺带邦文箐打听一些事儿。初九归上归家,自己一大早便上周家门,被堵在外院没进来,文箐亦不在屋里,周珑吩咐小月帮忙给收下了。

    嘉禾搬了沉甸甸的箱子回来,却被小姐吩咐不要放在外间,径直搬到里间去。见文简在分铜钱,文箐笑道:“三婶送的钱,有你一半,不若姐姐今日大方一些,这一千文铜钱,算作给你的半年零花,可好?”

    文简很高兴,可是过了一会儿又有些犹豫地道:“太多了,我要是花光了着么多钱,就是败家了。”

    文箐一愣,在归家途中,其实为文简购吃食的次数多,可都是小钱,二人也习以为常了,半点也没想到要太过节省。原以为弟弟被自己影响德喜欢钱,或许也会是大手大脚的,可是没想到的是,归家才不到半月的时间,因文简常去长房那边找哥哥玩,如今竟是也晓得要节俭。这影响大了,而且文箐十分高兴文简有这个节俭意识,一时之间,发现文简同周家人多打了交道,是越来越董事了。

    先时,她本计划着若真是分了家,便想立即、彻底搬离周家院子,眼下一见文简与堂兄弟玩得极好,常常把大哥他们挂在嘴边,显然十分推崇文筵的某些性格亮点。对他来说,向来缺少玩伴,就是昔日在归州有栓子与小豆子陪着,可那也不是完全的平等,要学会兄友弟恭,不再是主仆。大家的相处就与之前不一般了,这对文简日后必是有所影响,能让他学会考虑人际关系的问题,锻炼他的处事与交际能力,在还子性格成长方面,实在是太好了。

    文箐思及在此,一时之间,取舍犹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只是眼前说这些事为时尚早,想那么多没用,计划总杆不上变化。她对嘉禾道:“你开了这箱子,把上面衣物取了出来,放到柜子里去。”

    嘉禾点了头,可是取到最后一件时,却是惊讶住了,结结巴巴地道:“小姐,这,这下面,怎么全是钱?”

    她方才同小月两人吃力台了箱子进屋时,还说太沉了,文箐当时玩笑似地说了句:“钱比衣物自然重的。”此时,见她这么吃惊,张大了嘴,活像吞了一枚物事卡在嘴里没下去一般,笑道:“便是钱,没错。只是,有这么让你吃吓吗?”

    嘉禾揉了揉眼睛,道:“我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小姐,方才我以为眼睛看花了……”不好意思地放下手来,道:“舅爷家好大方哦。”

    文简听到钱,走了近来,也是”哇”地惊叫一声,然后道:“这么多钱?姐姐,这是三舅姆送与我们的?三舅姆真好。”

    文箐点了一下头,对弟弟文简道:“是啊,舅姆与表姐让李诚带回来的。还记得上次姐姐带你捡花瓣作药膏的是吗?便是咱们赚的。”

    嘉禾很惊讶,竟是小姐卖药膏赚的。”那些药膏,能卖这么多钱?那长房老夫人寿诞,咱们不是送去了好多吗?”

    文箐笑而不提,只是让文简陪嘉禾数一次,然后将此箱封好,与孙豪送的那箱钱一起放于床下,又找了些旁的箱子堵在外头。

    这才给文简读了表姐写来的信。

    说起来,在杭州,杨婆子卖药膏卖得风声水起。年前一场大雪,于别人是发愁没有客人,于她而言,而是老天爷眷顾,到了大年三时那日,竟是把文箐的大半药膏卖了出去,忙得没顾上去沈家串门,只着了女儿上沈家,催着沈家继续多做些,甚至打保票,能做多少,自己便包卖多少。

    沈吴氏初始不太相信,可是在华嫣的建议下,仍是将信将疑地让吴婶又去买了一堆材质回来,大年初一也没顾得上歇息,马上着手做了。她的疑虑却没有多久就被杨婆子初二一大早给全部要消了。杨婆子也是个急性子,把所售得前全都带来了,道是给沈家来送财了。

    沈吴氏原本只是道是她的恭喜地客套话,也没当一回事,只客套的应了几句话。可是一听杨婆子报的钱数,却是吃了一惊。忙让吴婶夫妇打开她带来的彩带缠让的箱子一瞧,底层铺了好些铜钱上面却是一迭迭宝钞,沉甸甸的。难怪方才进门时要吴涉出去抬。

    因为是铜钱,数目也不太估算,沈吴氏心道:就这么着由着吴婶做出来的药膏,还真得赚得这多钱?只是文箐这钱也太好赚了吧。若是旁人说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