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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皇兄第27部分阅读

对太子哥哥了。

    只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那一股尴尬的感觉,迟迟不能从苏亦凌身上散去。

    身体微微有一点颤抖,苏亦凌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睡去的样子……虽然苏亦凌不知道自己的假寐会不会被立刻发现。

    眼睛闭着,黑暗的世界里,声音却变得格外清晰。

    “咚,咚……”叶景辰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向这边蔓延过来,让苏亦凌整个人顿时觉得更加紧张了一些,身体情不自禁地僵直了一些。

    幸亏苏亦凌的控制能力还算不错,才没有破功。

    “凌凌……”叶景辰又唤了一声,然后缓缓地在苏亦凌的床沿上坐下。

    如此接近的距离,苏亦凌能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气息围绕着自己,可是紧闭着的眼睛,让她看不到叶景辰的借着朦胧的烛光,叶景辰打量着此刻安静地躺在床上的苏亦凌,她睡的这般安稳,好像刚才的那些委屈和责难,都似云烟飞过。

    但是,那些情景在叶景辰却绝对不是轻描淡写的。

    凌凌受的委屈,他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地释怀。

    “对不起……”

    一阵长长的安静之后,叶景辰的视线落在了苏亦凌的脸上,终于慢慢地吐了一句,开口唤着。

    苏亦凌感觉心底微微一颤,紧闭的眼睛将外面的世界全部隔离,她看不到此刻叶景辰的表情,可是即使只是声音,她都觉得那一股强烈的伤感袭击而来。

    很想张开眼睛,对他说“没关系”,然而,苏亦凌努力了许久,依然鼓不起那一股勇气——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与他说。

    怎么说,怎么样做,自己才能显得自然一些,苏亦凌通通不知道。

    苏亦凌正在黑暗里暗自发愣,忽然感觉一双暖暖的手抚过自己的脸颊。那一巴掌下去有些狠,现在虽然已经没什么痛觉了,依然刺刺的发着热。

    何况,叶景辰的手上的动作实在太慢,太柔,轻轻缓缓地抚着,实在磨人的厉害。

    感觉叶景辰的气息向自己无限靠近,苏亦凌心底忍不住觉得心底有些恍惚起来,心跳“噗通”“噗通”地加快了速度。

    “对不起,凌凌……”叶景辰的手慢慢地放开,然后俯身在苏亦凌还泛着红印的脸颊上吹了几口气。那样的动作,好像要将那个手印子从苏亦凌身上吹没了一般。

    幼稚到没有意义的行为。

    苏亦凌却感觉一股热气遍布了她的全身,特别是敏锐感觉到叶景辰嘴里吐出热气的耳朵,更是红得十分厉害。

    她,是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装多久了。

    辛苦,叶景辰此刻也显得脆弱而呆滞,才没有发现苏亦凌的伪装——借着幽幽的灯光,苏亦凌的脸上的肌肤光洁如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脸颊处的那一个手掌的红印,在这一片光洁上,显得格外醒目。

    心疼,伤感之后,叶景辰却忽然觉得那一股红色……居然充满了魅惑。

    嘴唇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似的,还不等叶景辰的脑子下达命令,就已经落在苏亦凌的脸颊上——肌肤接触的感觉,是粘粘的,暖暖的。仿佛一股温泉流过冰冷的心田,让人无限沉溺其中。

    苏亦凌全身一僵,睫毛猛烈地颤抖了一下。更加无措的感觉,一瞬间将苏亦凌包围了。因为眼睛不曾打开,整个人的感觉却变得更加敏锐起来。

    灼热的嘴唇贴着皮肤……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怯生生的模样。

    两个人的呼吸都好像停止了,房间里真正的陷入了真正的安静。窗外的风雪声,更加这一片安静衬托得格外明显。

    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苏亦凌都能用自己的心跳计算出来。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搅动了似的,眼前的世界好像是在梦里的,居然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自己身体里一个清醒的声音朝着苏亦凌叫唤着:“亦凌,推开他,赶快推开他。”

    可是,苏亦凌却觉得自己真的睡着了,什么都不能动,什么也做不了。

    终于

    叶景辰抬起了头,整个人僵硬地坐在床沿边上,呆呆地用自己右手的食指摸着自己的嘴唇——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手指拂过自己嘴唇的感觉很奇妙,甚至觉得还残留着苏亦凌的气息。

    叶景辰整个人好像被抽走了大半的灵魂,整个人有些恍惚了。

    “咚——”

    正这时候,一张纸条从床上掉下来,终于吸引了叶景辰呆滞的视线。

    “呃?”叶景辰微微一愣,俯去,将那一张白色的纸条捡起来——还没有打开看,叶景辰便感觉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果然

    “一切安好,勿念”六个字又一次闯入叶景辰的视线。

    “真是的……”叶景辰拿着纸张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好一会儿又忍不住“呵呵”地苦笑了两声。这才慢慢地从床沿上站起来。

    眼神近乎贪恋地将床上的少女仔细打量着,叶景辰微叹了一口气,然后俯身将那一张纸条放在安睡地苏亦凌的枕边。

    躺着的少女仿佛被吵醒了一般“呜咽”了一声,又十分安静地吸气吐气,睡得很深沉的模样。

    叶景辰先是一僵,好像有些紧张,后看苏亦凌没有醒过来,终于“呼”地大舒了一口气。

    “凌凌,对不起……很快,凌凌,我不会让你这般委屈了。”叶景辰脸上浮着苦笑,朝着床上的人又唤了一声。猛然吸一口气,叶景辰转头离开,眼睛不曾再转头朝着苏亦凌看一眼,眼底的坚决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高大强势了许多。

    “吱呀”一声。

    那个人动作轻柔地走出了房间,小心地替苏亦凌带上了房门。

    长长的安静之后,苏亦凌慢慢张开眼睛,在床上坐起来整个人依然有些呆呆的,苏亦凌愣愣地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那里,还留着叶景辰唇瓣残留的热气。

    刚才那种触碰,实在不能算是吻了吧。只是嘴唇不小心碰到脸颊了……如此而已。

    苏亦凌这般想着,又忍不住“哎”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傻笑起来——自欺欺人,绝对的自欺欺人啊。

    视线在房间里扫着,最终落在了床头的那一张纸条上……苏亦凌微微一愣,自顾自地躺了下来。然而,这一次真正要去睡的时候,却发现睡意全无的感觉,倒是刚才被叶景辰碰到过的脸颊,一阵阵地发烫着。

    这一夜,苏亦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总觉得浑浑噩噩,一阵云里雾里的感觉。

    “亦凌,亦凌……”

    叫唤她的是叶安平的声音。

    苏亦凌睁开眼睛,赫然闯入的是有些陌生的叶安平——红嘟嘟的脸,红嘟嘟的眼……那模样,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眼泪好像一直在她的眼眶处打转,下一秒就要涌出来了。这样的她与平日那个嚣张自负的叶安平,自然是完全不同。

    “怎么了,安平?”苏亦凌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叶安平,忍不住疑惑地开口问道。

    叶安平颤抖着身子,用力地咬了咬下唇,都将那里咬成了血色,这才啜泣着开口:“亦凌,亦凌……父皇刚才吼我,他吼我!他居然吼我!”

    说完,便好像再也压抑不住似的,叶安平“哇哇”了两声,大声地哭出声来。两只手像章鱼的爪子似的,一把将苏亦凌环住。

    完全不顾形象的,叶安平眼泪鼻涕一起涌下来,那模样实在有些狼狈,苏亦凌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除了紧紧地将叶安平抱着,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表示安慰,她居然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亦凌,父皇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叶安平全身仿佛在抽搐,整个人瑟瑟发抖,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苏亦凌的肩膀上,透过衣服渗到苏亦凌的皮肤上。

    “不是,安平,父皇最喜欢你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苏亦凌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开口安慰。

    叶安平却是不相信,激烈地摇晃着脑袋,啜泣地开口道:“那个锦州令,他是坏人……亦凌,你不知道,好好的锦州城被他弄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饥荒,梅流病,易子而食……好可怕的世界,好像地狱一样。若不是雪娆带我去看,我都不相信居然会有这样的世界。”

    苏亦凌微微一颤,很快却明白了叶安平的意思。

    只是

    “安平……”苏亦凌轻唤了一声,将叶安平小心地扶起来,让她的视线对上自己,叹了一口气,慢慢开口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说的。”

    苏亦凌忽然觉得自己的意识从来没有过的清晰,眼神卓卓地看着苏亦凌:“安平,不但我知道……父皇他们可能也知道一些,虽然并不是全部。还有太子哥哥。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的。不是知道了,便能惩罚,这其中还有许多厉害关系。”

    “为什么不简单?他是皇上!他是一国之君!”叶安平从小受到叶睿洛的宠溺,知道皇命的强势,却又不了解君王的身不由已。她在叶睿洛的羽翼下生活了太久,甚至不知道羽翼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苏亦凌微微一愣,轻轻地拍了叶安平的肩膀一下,淡笑地开口:“是,安平,他是皇上,可是也是人,不是神……”

    “不是神……”叶安平似懂非懂,却慢慢安静了下来。伸手擦了擦眼角了眼泪,愣愣地看着苏亦凌。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寻欢作乐,一群人聊聊天,下下棋,说不出的悠闲。

    锦州的美ren,特有的江南女子白皙透亮的皮肤,仿佛那剥了皮的水煮蛋,晶莹剔透,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虽然身材普遍矮小一些,可是那种玲珑精致的感觉,却让人忍不住为其倾心,又多了一丝怜爱之心。

    叶睿洛显得很欢喜,笑呵呵地将锦州令献给他的十个大美ren,全都收入帐内。

    夜夜春宵。

    只是,世事无常。

    那一天,一行人才要准备回宫,叶睿洛却忽然病了。

    先是普通的咳嗽,随性的御医小心翼翼地给皇上诊治,却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只是开了些珍贵的药,让人熬了给皇上喝。

    然而,第二天,叶睿洛便躺在了床上,脸色苍白,身体僵直,怎么也起不来了。

    咳嗽是越来越激烈起来,甚至还有血丝咳出。

    梅流病?

    站在叶睿洛床旁的锦州令全身一颤,连忙低下头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底却暗自嘀咕——绝对不能让皇上和太子知道这些,他要下令让全城闭嘴。关于梅流病,绝对不能传出一点儿消息。否则,自己就算有一万条命,也是不够死的。

    “皇儿,这个消息绝对不能传回京都……不能扰了军心。”前几日,叶睿洛还像一个骄傲的骑士,这会儿却虚弱得仿佛一个虚弱的老人了。颤抖着手,招呼叶景辰过来,小声地开着口。

    “是,儿臣明白。”叶景辰半低下头去,连忙应了一声。心底却暗自对叶睿洛有了一丝佩服。

    一步一步退出房门。

    随手带上房门。

    叶景辰走在前面,锦州令跟在身后。

    “何大人,怎么回事,你倒说说!父皇他到底怎么回事!”叶景辰显得十分狂躁,一只手拿着茶碗在桌子上重重地拍着,眼眸高高的挑起,愤怒地朝着跪在前面的锦州令大声地吼着。

    “微臣该死……”锦州令恭敬地跪着,却开始推脱关系了,“微臣真的不知道皇上怎么了,明明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微臣陪皇上下棋,皇上忽然咳嗽起来……微臣真的不知道。”    话是这般说的,锦州令心底却忍不住有些恐惧起来——梅流病。锦州城内现在有多少人死与这种病,他不清楚。甚至,他完全不明白这靠着血液和床事传播的病,怎么会落在皇上陛下的身上。

    想到自己精挑细选的十个美ren,锦州那个的身体更激烈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下往上冒,直冲头顶。

    第1卷  第95章 等我

    叶景辰烦躁地在房间里焦急地打着转——并不是因为对叶睿洛这个名义上的父皇有多少感情,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对于叶景辰来说实在是一种挑战。

    一切还没有准备好,叶睿洛便躺下了。

    魅灵国的战事、蠢蠢欲动的各个皇子,粮草、银子……整个蛮华国笼罩在一片混乱里面,然而叶睿洛倒下了。

    虽然并不清楚是什么病症,却让叶景辰有了被猛然从背后推到前台的感觉。

    “回宫,立刻回宫。”叶景辰忽然停住脚步,朝着锦州令大声吼道。他的眉头紧紧地隆起,强势的气息在他的身上笼罩着,“你去准备,父皇要立刻回宫。”

    锦州令的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连忙开口应道:“是,微臣遵命。”

    “等一下。”叶景辰又伸手将正要退出去的锦州令,用一种仿佛温柔又平稳的语调开口,“现在父皇在锦州境地身体出了问题,其他方面的事情,你万要办得妥妥当当,不能再让父皇cao心。”

    听着叶景辰话有所指的话,锦州微微一愣,连忙跪子,开口应着:“是,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办,立刻办,绝对不会让皇上cao一点心,把所有的事情办的妥妥帖帖的,让皇上好无后顾之忧,好好养病。”

    “嗯,你明白就好。”叶景辰点一下头,后又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淡笑开口:“至于何小姐,便跟着我回京都。父皇允诺的话,我定然会做到。”

    锦州令两眼一亮,一下子觉得豁然开朗,直直地点头应着“是,是。”

    ——这个太子,倒看不出原来也可以这般魄力十足。

    叶景辰才刚叹了一口气,额头上的眉头还没有松开,就被奔跑地闯入的叶安平撞了一个正着。

    “皇兄,父皇,刚才我去看父皇……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叶安平这会儿已经完全不能记恨叶睿洛的喝斥了,也不记得自己正和父皇在冷战着。脑子里一直浮现着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形,让她忍不住全身发抖起来。

    叶景辰眉头微蹙,伸手将仿佛马上要摔倒的叶安平扶住,眼眸隔着她的肩膀,一眼便看到了叶安平身后的苏亦凌——此刻的苏亦凌显得十分安静,好像意识到叶景辰心底的焦虑,安静地站在那里,扬着嘴角淡笑着看着他。

    只是,也许是因为外面下着雪,空气里的冰粒子太多,冻得苏亦凌的脸颊阵阵发着红。仿佛还有些羞涩的模样。

    脸颊上的手掌印子明明已经退下了,甚至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叶景辰却依然觉得恍惚,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天夜里那那一吻,轻轻的,淡淡的,可是那种几乎要永远相粘的感觉,还是让叶景辰忍不住全身一颤。

    “皇兄,别愣着,快,快想办法……父皇,父皇病的好厉害,”叶安平显得十分焦急,正张脸白得有些恐怖。虽然这几日都着生叶睿洛的气,可是看到父皇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模样,最感觉心疼的依然是她。

    也便是叶安平,可以真正将叶睿洛当作父亲的,渐渐单单地当一个亲人,生气,伤心,什么都不用顾虑。

    “安平,哭是没有用的。”叶景辰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潜意识里不喜欢与别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随行的御医也无能为力,为今之计,还是快快回京,广贴皇榜,希望能找到什么能人异士……”

    “好,刚快走,立刻锦州这个鬼地方……我早就想走了,父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说此刻人杰地灵,哼!”

    此刻,叶安平忍不住激动地叫嚷出来——完全不顾及锦州令依然在场。这些日子的相处,那一条黑暗的小巷,叶安平对这个地方的印象已经糟糕透顶,只想着快点带父皇离开,便能扫清噩运了。

    苏亦凌站在她身后,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叶安平的肩膀:“没事的,我们要相信太子哥哥。”

    说话间,苏亦凌抬头看一眼叶景辰,眼神在叶景辰的脸上逗留了一会儿,很快又瞥过头去,仿佛有些尴尬地躲开了他的视线。只是,隐约间,苏亦凌的脸颊更红了一些,不知道是因为这奇异的气氛,还是屋外的狂风。

    叶景辰轻抿了一下嘴唇,身体却依然站得笔直。

    “嗯,选日不如撞日,锦州令,立刻去将龙舟上的食物准备好,即刻出发。”叶景辰眉头一皱,努力转了身,将视线从苏亦凌身上移开,而是朝着朱润的锦州令命令道。

    “是,是,太子殿下。”锦州令一边应着话,一边急急忙忙往外面小跑了出去。心底却暗自嘀咕着,绝对不能将“梅流病”的事情外传,否则自己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叶睿洛,他是坐在一张红木雕花椅子上被抬出来的。

    一代君王,从来没有如此狼狈。然而,平日里明明健壮的身体,此刻却没有一点力气,仿佛是一个已经朽木的老头,全身颤抖着垂在椅子上,脸色是吓人的蜡huangse,还有那泛着些紫色的嘴唇。甚至,他的脸颊上还慢慢冒出些淡淡的红斑,虽然并不严重,却让人忍不住全身一抽,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