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淡淡地说。
“那我上去给你取来。”赵裁缝陪着小心说。
“这把刀是马捕头的,上面粘着狗毛……粘着妖毛,这是重要物证,现在必须拿下来,明白了嘛!”
牛巡检哼一声,把赵裁缝叫到西墙边,指了指上面的环首刀。
“牛大人,你侦破大案,与我何干?为何围住我家,又私闯民宅?”
赵裁缝一看外面剑拔弩张,顿时被镇住,确实不敢动了。
“本官今夜奉文大人将令,侦缉惊天大案,敢有阻拦者,格杀勿论!赵二愣子,你敢动本官一下试试,动一下把你成刺猬!”
牛巡检一闪,露出后面成排的弓弩手。
赵裁缝吼完,挥舞着绣花针,要扎牛巡检的眼睛。
“姓牛的,老子跟你拼了!”
鼓起来好大一个包。
赵裁缝突然开门,牛巡检收不住手,刀柄一下磕到了赵裁缝脑门上。
不过现在门被咚咚敲,再不去看看,那就不太合适了。
他也就是听个闹,事不关己,也懒得掺和。
赵裁缝早已醒来,一直坐在一楼,听外面的动静。
以前在赵裁缝那里,丢掉的场子,牛大巡检打算,今夜一并找回来。
牛巡检做足了派头,倒提牛尾刀,用刀柄使劲去砸布店门。
真是兵锋所指,无不惊骇。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关窗声。
“弓弩手听令,大案告破在即,哪个敢开窗窥视,杀勿论!”
牛巡检回头一声令下:
周边的商家住户,被吵醒了不少,有人开窗伸头观望。
牛巡检点点头,不过看到是赵家布店的窗户,又叫住了大队的巡检兵丁,让他们在楼下拔剑持枪,把赵家布店团团地围了起来。
“牛哥,马捕头的刀,还在窗框上插着呢,咱俩上去取回来。”
牛巡检刚想跟上队伍,段初拉住了他。
段初刚刚敲狗头那一下,用力不小,他知道大黄狗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所以就放心地让一队巡检官兵,押着大黄狗回府衙去了。
巡检官兵齐声应诺,相对于衙役,他们更加训练有素。
牛巡检也一挥手:“孩儿们,押着这条成精老狗,回去府衙交差!”
马千里带着一帮衙役,气势汹汹杀向了屠户家。
马千里一挥手:“兄弟们,跟我去姜家,抓捕纵狗行凶的姜屠户!”
马步快班的衙役,还有巡检兵丁,两百号人看到了信号,跑步拉风甲胄带响,从各条道路蜂拥而来。
一声巨响,烟花散开。
一个炮仗被马班捕头扔到空中。
马千里肩膀和虎口都疼痛难忍,气急败坏之下,就开始摇人了。
大黄狗纵然是铁头,也惊受不了这一下,登时晕了过去。
鬼头刀上,有昆仑虚飞云雷纹的加持。
段初急着上楼去看赵如意,怕大黄狗挣脱,这时反手用力,把鬼头刀刀背,结结实实拍到了狗头上。
它还以为姜小妹要被自己连累,会坐牢吃苦,急得嗷嗷直叫唤。
美娘怎么可能背叛自己!
它固执的以为,牛巡检为了挑拨离间,是故意这么说。
它哪里知道,步班捕头是收了好处,打算把姜小妹送回家休息。
而大黄狗看到姜小妹,被捕快用锁链牵着走,临走时还一步三回头看自己,根本不相信牛巡检的话。
牛巡检道:“要不是姜小妹大义灭亲,还逮不到这个狗东西!”
“这不是姜屠户家养的那条大狗嘛!狗曰的,今天这混账骗了咱们,还说这条狗,年龄只有几岁!”
姜小妹被步班捕头牵走之后,马千里仔细看看大黄狗。
毕竟刚才赵如意那幽怨的眼神,让段初等不及过两天再来找她。
这时赵裁缝在外面闹得厉害,牛巡检也不敢真杀了他,两人正在激烈争吵,还夹杂着推搡的动静。
“小冤家,走吧,以后别来了。”赵如意揉揉段初的脑袋,说完之后又打开了房门。
这一揉,差点把段初揉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