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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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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湘听了这话,脸色也不变一下,只道:“这是奴才应该做的”说完,便吩咐身边两个身材结实的男人道:“把那竹签子拿来,再拿布堵了他的嘴!”两个男人听了,一转身,便从身后端出个盘子来,上面放着两根比牙签粗不了多少的细竹签,和一块沾了水的棉布

    那玉奴见了这个情形,心里不由得一慌,只叮着叶青虹看,面孔有些扭曲他想不明白这位少主子想干什么刚刚在家宴上,她明明当着众人的面儿向叔叔要了自己,说是要收到房里,听了这话,玉奴的心里高兴的什么似的,不由暗道:果然除了怜月自己的日子便好起来,叶主儿必是打听到怜月已经卖到窑子里破了身,这才想起自己来这男人家啊,最金贵的就是这清白身子,别看叶主儿一早上那样担心那个小贱蹄子,一听他被破了身,还不是马上就扔了?哼,怜月那个小贱人,拿什么和自己斗?!

    他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便止不住地高兴,所以便趁着众人没吃完饭,就跑到那温泉池子里洗干净了身子,又在自己下身抹了好些托人从勾栏里弄出来的媚的入骨的香粉,这才只穿着一件领口开到腰处的单衣,扭着扭着的来到了叶青虹房里等着

    可当他进房的时候,却见叶主儿已经等在那里了,一见到自己这副样子,脸上便浮现出一股说不出的表情,既轻蔑又透着恶狠狠的味道,直看得玉奴转身想跑可再一想,如果自己今天晚上把主子伺候舒服了,这将来的日子只怕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脸上也风光,想什么没有?于是便狠了狠心肠,只管扭着身子摆出一副献媚的表情往叶青虹的身上贴

    叶青虹见男人这副模样,饶是她心里恨他恨得不行,可却也不得不佩服这男人的狠毒劲儿和无与伦比的不要脸今天傍晚,她本想去见生父,可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三弟,这个青风虽然是田氏的儿子,可偏偏不像他爹,性子倒是柔顺又善良见了自己,小男孩紧张地一双小脚踩着小碎步来回地换着,那激动劲儿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叶青虹猜到他是有话和自己说,于是便和气地问他,谁知刚刚问了几句,他便唔唔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求大姐救救怜月哥哥吧……”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一皱眉,怜月被卖一事,她为了怕家人知道,早封锁了消息,自己这个弟弟如何知道的?可转而又一想,他和那个玉奴是表亲,于是便知道肯定是那玉奴告诉他的见自己这个小弟弟如此关心怜月,倒他怜惜起来,于是只管安慰他

    可叶青风却仍是哭个不住,只拉住大姐的袖子道:“还有怜月哥哥的爹,他被表哥卖的时候,他爹还没下葬呢,唔唔唔……”

    叶青虹原本温柔的表情,却在这了这话之后猛地变了,只见她一把抓住叶青风道:“你说什么,什么叫他被表哥卖了?怜月不是被讨债的抢走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正哭得伤心的叶青风一听这话,便吓了一跳,忙止了话头,也忘了哭叶青虹见弟弟这副样子,心里便有了些头绪,知道他只怪是一时伤心,才说露了嘴,现在只怕是担心牵扯到玉奴,所以便不肯主说了想到这儿,叶青虹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恨不得将玉奴碎尸万断今天这一天,先是知道怜月被卖,后来又是和任家交手,紧接着又听说扶桑要挟自己的事,这一股股的怒火原本无处发泄,这一下子便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只见叶青虹强笑着道:“我知道了,大姐一定会替你救出怜月,你放心”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饭桌上,叶青虹强忍着怒气,摆出一副甜腻腻的笑容来,说话的声音也格外的温柔,柳氏见女儿不复早上那般急,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所以当她开口要玉奴做小侍的时候,他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看着田氏半是高兴半是担心的笑容,叶青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意按这栖凤国的规矩,男人若是被人收了房或是定了妻主,便一切都要听妻主的,便是被折磨死了,也没人管,何况叶府这样的家里,这种小侍原本就不值钱

    任倾情见叶青虹这么快就收了别人男人,心里不觉有点酸,可当他看到叶青虹的表情时,心里却突然“咚”的一声漏跳一半拍,自己的妻主虽然脾气霸道一些,可却从来没这么对人笑过,虽然那双凤目妖娆迷人,可那里面跳跃着的怒火却是从未有过的可怕,再看看那玉奴,男人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于是,便在桌子下伸出一只温软的小手,柔柔地包住了叶青虹的手

    感觉到任倾情握住自己的手,叶青虹微微一怔,便紧紧地反握了回去,又细细地摸索着男人柔软的手腕,直把任倾情羞得小脸红红的,只管低了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装作吃东西

    团圆饭还没结束,叶青虹便借口出去了,一回到房间,立刻便派人找了玉湘来她知道,这个玉湘是跟在柳氏身边几个最可靠的人之一,平时专门负责惩治不听话的下人,上次审问任倾情,叶青虹也是见过他的手段的这个男人仍梳着未嫁的发式,年纪却要比家里的小侍们都大,行起刑来面不改色,心肠比女人都硬,叶府上下除了怕柳氏,便是这个玉湘了,听说死在他手上的小侍不计其数

    叶青虹见了玉湘便只问他有没有什么叫人招供的法子,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她,便问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叶青虹便告诉说是男人玉湘听了这话,便命人取了一个小瓶子,取张氏倒出些粉末来道:“这药叫‘一日春’,府里审男人都先喂了这个,然后再问,没有问不出来的只是服了它,五个时辰内必须服解药,不然,便一辈子不能人事”

    叶青虹听了这话,又听了这药的名字,便知道那应该是一类极厉害的催情药通常家里审问人,倒不好闹得皮开r绽的,传出去也不好听,于是男人们便用这种不见流血的法子,倒是没有人不开口叶青虹只想从玉奴口里知道怜月倒底是怎么被卖的,所以便安排玉湘等在里屋,只等玉奴过来

    果然,不一会儿,那玉奴便扭着身子进来了,见了叶青虹也不顾廉耻,只管将那衣服扯开,便要往她身上贴叶青虹强压着心里的怒火,一抬脚,用那羊皮靴子抵住了跪在地上男人光l的胸道:“慢着,你主子我不喜欢玩这半露不露的把戏,把衣服都剥光了再说”说完,轻轻一使劲儿,便用脚将男人推倒在地

    那玉奴的身子倒在冰凉的地砖上,摆着媚笑的脸儿被刺激的顿时扭曲了下,但马上又整了整笑,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将身子扭了半天,也褪下了衣裳,只盼着叶青虹能忍不住扑上来要了自己

    叶青虹看着男人这副样子,只恨不得一脚踢过去,恨不能将他一下子掐死,再也说不出话来于是便起身取过一边准备好的绳子,一把拖起男人的身子,几下便将他绑在了柱子上

    玉奴不明白叶青虹的意思,开始还想挣扎,可哪里挣扎得过叶青虹彻骨的恨意,将男人绑好后,叶青虹又把已经准备好的‘一日春’一下子灌进了他的嘴里

    玉奴只觉得一股香甜的y体滑进了肚子,那味道虽然甜,可却有股子说不出的怪异,他心里一惊,不由得打了个嗝道:“呃……主子给奴家喝的……是什么?”

    “是什么?”叶青虹听了一挑嘴角,眯着凤眼邪笑道:“是让你快活的东西啊……”

    玉奴听了这话,又见叶青虹一双凤眼看着自己,顿时心里的担心全都散了虽然被绑了起来,可他上次见过叶青虹非比常人的做a手段,所以这会儿倒不害怕了心里这么一想,身子也放松下来,顿时只觉得小腹处麻痒痒的,身上也渐渐热的难受

    这时只见玉湘带着人走了进来,又抬出些没见过的东西,玉奴心里便没了底,只得压住身子里热浪,流着汗道:“你……你们想做什么,叶主儿……求你……”

    叶青虹来到玉奴的身边,完全换了副表情,只听她冷冷地道:“求我!哼!好啊,想求我放了你也容易,只要你说出怜月是怎么被卖的,我便放了你,不然……”叶青虹停住了话头,只冷笑地看着男人

    玉奴听了这话,身子虽然热的难受,可心里却是一惊,他自认叶青虹没法子查到是他将怜月卖到窑子里,再说那怜月早就应该破了身才对,这叶大小姐为什么还记着他,难道要为他报仇不成?想到这儿,男人心里一阵害怕,心里便打定了主意不说,于是只道:“奴家说过了……怜月……是被那要债的卖了,嗯……叶主儿,别想他了,人家热的难受,求您疼疼我吧……啊!!!!!”

    他的话没说完,却突然被一声扭曲的尖叫代替了一股尖锐的痛楚刺激着玉奴的神经,顿时便杀猪一样的号叫起来旁边的两个男人见此情形,便上前用湿布狠狠地塞进了他嘴里,将那叫声硬生生了回去

    玉奴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两个眼睛瞪的都要掉出来,不相信地看着叶青虹

    被他的样子盯得难受,叶青虹冷笑一声道:“好啊,既然你不说,那今天便好好在这舒服一晚吧”说着,便吩咐玉湘道:“着他问,什么招了什么时候告诉我,嗯,只是别弄死他才好,那解药天亮前也给他吃了,今天要是不说,明天晚上接着来,我看他嘴硬到什么时候”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直向任倾情的院子里去了

    君应怜月(下)

    早晨的太阳刚刚露了个头儿,梅宛的卧室里飘着丝丝甜香,芙蓉帐里,任倾情一把青丝拖于枕畔,一张妩媚的小脸儿娇柔慵懒地靠在叶青虹怀里香甜地睡着叶青虹此时却已经醒了,看着男人娇懒的小模样,不由满心疼爱地抚了抚男人的秀发暗叹:自己真是把他累坏了

    昨天晚上扔开玉奴来到任倾情这里后,叶青虹便只觉得身上郁结的怒气无处发泄,身上像被点了一把火,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任倾情从没见过妻主发这么大的火,又见她虽新收了人在房里,可却又回到自己这里,于是心里便有说不出的甜蜜,所以便只柔声细语地伺候着她梳洗

    叶青虹见这位任大公子一改往日的性子,心里便知今天他心里也不好受,见他那双水汪汪的杏眼还肿肿的,于是便吻了上去,一时间天雷地火,二人便纠缠到一起

    任倾情只感觉自己和娘断了来往,以后便只有叶青虹一个亲人了,于是心疼,委屈,还有对心上人说不出的爱恋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竟也顾不得以往受的正经人家男儿的礼数,只管将温软香腻的身子紧紧贴上妻主,那份娇柔妩媚直让叶青虹无论如何也把持不住,竟一连要了他好几次

    看着男人白皙柔滑的身子上浮现的点点吻痕,叶青虹不禁又吻了吻怀里男人的小脸儿,经过了这些事儿,两个人之间仿佛有什么不同了原本横在中层的那些隔阂和幽怨,经过这一天一夜,似乎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留下的,只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感叶青虹只觉得,这种感觉和自己对怜月的那份恨不得将他疼到骨髓里的爱不同,只是一种相处久了,互相间熟悉又温柔的感觉,虽然不是惊天动地,可却渐渐地深入到身体里,变成了一部分

    感觉到脸上的湿热温柔的吻,任倾情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却只见叶青虹笑看着自己,顿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儿,小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只管转过脸去不敢见人

    见男人这副娇羞的小模样,叶青虹便不由凑过去,继续吻上了他的小脸儿,手上也不放过地将这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嘴里只管道:“羞什么,昨天见上缠着我要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嗯?你要是忘了我可是要记一辈子,那小模样真恨不得让人一口吃了你……”说完,便顺着任倾情白皙温腻的脖子吻下去,又将头埋在男人胸前去闻那股子特有的体香

    任倾情被叶青虹弄得身子又痒又软,知道挣扎不过,便半推半就地放任她轻薄,不一会儿,原本酸痛的身子便又渐渐热起来叶青虹抱着男人,却突然感觉他有了反应,心里虽然喜欢,可却真怕他累坏了,所以闹了一会儿,便起了身

    任倾情虽然动情,可身子却疼的不行,见叶青虹放了自己,心里虽然有淡淡的失望,可更多的却是甜蜜,所以便要起身服侍她梳洗,可却被叶青虹一下子按在床上道:“你只管躺着,我找绿竹去”说完,便自己披着衣服出去了任倾情望着妻主的背影,只觉得早晨的那缕阳光透过窗户直照进了自己心里,于是一双小手只管拉着被子,直看到叶青虹出了门,才又躺下

    叶青虹披衣服出了门,正在外间的绿竹一见主子自己出来了,不由一怔,忙上前去替她整理衣裳,又服侍梳洗正在这时,突然见外面帘子一挑,一个小侍走了进来,见了叶青虹施礼道:“主子,内府管事的王公公有事回”

    叶青虹只顾洗脸,也不抬头道:“进来回吧”

    那小侍听了便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只见王氏走了进来,施个礼道:“禀主子,昨天晚上您房里的玉奴跑了”

    “什么!!?”叶青虹大惊,忙问:“跑哪去了?派人追了没有?玉湘呢?怎么不看着他?”

    王氏听了这话,便道:“主子别急,跑出去的人现已经找着了,只是那身子已经不能伺候主子了,主夫公公已经吩咐下来打了他二十板子撵出去了!”

    叶青虹听了这话反而不解,于是那王氏便将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昨天晚上叶青虹走了不久,田氏便带着人将玉奴从玉湘手里抢了回去其实他原本就不放心将玉奴给叶青虹做小,早派了人在叶青虹房外打探,见叶青虹走了,那个便将事情都报告了田氏,他听了大惊,忙带着人将侄子抢了回来那玉湘虽然是柳氏手下的人,可毕竟高不过田氏去,玉湘只想着解药还没吃,可只是拦了拦便被田氏推到了一边去,又让人拉着他不许进自己和侄子身前,赶紧将人带走了

    玉奴被折磨了这会儿,早没了力气,田氏将他身上的绳子一松,他马上便开始捏起自己的下身来,那竹签子早被田氏拔了,没一会儿一股子白浆就喷了出来可只这一下玉奴哪能舒服,于是便只管加大了手劲儿那田氏看着侄子这副不知羞耻的样,便怕别人看了去丢人,忙将身边伺候的人都支走可偏偏玉奴偏偏还不住嘴地y叫,于是田氏又只得将他弄到叶府后院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院里,这才放了心,便又想去弄点子水喝,于是便离开了一会儿,只管留玉奴一个人在房里可当他再回来时,却只见那玉奴正和一个衣裳破烂的女人交欢,两个人正自得趣田氏见了忙上前去就要拉开,结果却被那女人一脚踢翻在地,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原来这个女人其实是一个过路的老乞丐,藏在这偏僻的小院子里混日子,刚刚突然听见这边有人声,于是便走了进来,却见一个看着年轻又齐整的男人在这里扭着身子捏弄着下身,真看得她心痒难耐,于是便一把按住苟合起来两个人直弄到快天亮,那玉奴的身子才算软了下来,全身好多地方都被弄和伤痕累累,迷迷糊糊地就晕了过去,那乞丐见状便自顾自溜了

    过了一会儿,巡府的家人们才发现这屋子里晕倒的两个人,忙去回了柳氏柳氏是什么人,听人说了几句,再看看这叔侄二人的样子,便知道个一二了,再验了玉奴的守宫砂,便冷哼一声,命人将他拖出去打二十板子撵出去那田氏见侄儿的一辈子就这么完了,于是便暗中愤恨不已他不敢怨叶青虹,只能暗中恨那怜月,心里只想着,若不是因为怜月,侄子哪能受这些苦

    叶青虹听了王氏的这番话,倒是锁了眉头,自己原不过想教训下玉奴,只因他实在是太过恶毒,可没想到却出了这些事但转头一想,这样的男人留在身边只怕是个祸害,赶出去了正好,于是心里也不计较了

    叶府这边闹得不可开交,岂知听风楼里的扶桑也正烦心呢

    这勾栏院里不比其它地方,所有的人起的都晚,那些晚上纵情的客人们要等日上三杆才能走于是扶桑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洗了脸,他便自顾自地坐在镜子前梳妆

    打开了首饰盒子,金玉翡翠的直晃眼,可扶桑看了半晌,却只拿出了一个银丝镶钻的梅花头饰来,也不往头上戴,只看着发呆

    这件首饰是那天他从叶青虹的衣服里发现的,是用绢子包好了的,看那样子便知是要送人扶桑刚一见这头饰心里便觉得喜欢,那细细的银丝上点点粉钻亮闪闪的,虽然不甚华丽,却透着一股子清高冷傲可看着看着,便又想起这一定是叶青虹拿来送给哪个男人的,想必那男人也像这梅花一般清冷吧,这么想着,心里便不快起来

    再想起正月十五那天,叶青虹四处派人找怜月,说是不论花多少钱都要买回去,而且不管是不是破了身听了这话,扶桑只觉得一股恨意猛地升起来,那个人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花这么大的功夫,而且连他是不是清白身子都不顾了想到这儿,他不由又想起上次叶青虹对自己的态度,那双迷死人的凤目里满是轻蔑,枉费自己这些天这般惦记着她于是便铁了心发誓,这辈子只要我扶桑活在这世上,叶青虹就永远也别想得到那个怜月所以叶家来人买人的时候,他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了

    虽然回绝了,可扶桑却不觉得可惜,他心里想着,那叶青虹买不到怜月,必然会找到听风楼里来,虽然自己恨她,可却不知为什么总想着能见她一面,于是叶府的人走后,他便开始等

    可是他过了十五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