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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

   楚寒雨见童青如此,便忙劝着扶桑出去了,男人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床上的叶青虹,又看了看童青,这才扶着小童出去了

    烛火摇曳下童青来到叶青虹的床边,只见她面色苍白地躺那里,似乎一点生气都没有了,看着她这副样子,童青的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疼的无以复加

    小心地将叶青虹的外衣脱掉,童青只见那伤处一枚犬齿状的倒钩嵌在里头有一寸多深,要拿下来只怕血会流的更多,叶青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眼前,虚弱地张开了眼,却见童青目不转晴地看着自己,虽然胸口的伤处痛得厉害,可她仍牵了肌r笑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听了这话,童青只想狠狠地揍她一顿,修长的手指握紧拳头咬牙道:“叶青虹,你以为替我挡刀就能让我喜欢你?你连命都快没有了知不知道!他们是想杀你,不是杀我!”

    叶青虹惨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汗珠,轻声道:“我知道,可是还是不忍心让你受伤,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童青的身子猛地一震,叶青虹的话让他感觉心被碾了几个来回,又痛又闷,咬了半天牙才低声道:“若是你的伤好不了,我绝不会独活……”说着,便扶起叶青虹,而自己由坐在她身后,双掌贴住她的要x替她疗伤

    叶青虹听了童青的话只觉得心里说不出是喜是痛,正当她百感交集的时候,却只觉得原本虚弱的身体里突然涌进了股淡淡的热流,让失血过多而变冷的全温又缓缓升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童青要运功替自己疗伤吗?他可是几天不曾休息,再继续下去只怕体力不支想到这儿,叶青虹挣扎着动了动,可不知为什么身体竟然像被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只能任那温暖的热流涌进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蜡烛快燃尽了,叶青虹才从半晕迷的状态转醒过来,晕黄的灯光下,她只见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取出来的暗器泛着暗光放在床前的小几上,而童青却伏在床上,仿佛是晕倒了

    叶青虹见男人一头长发披散开,衬着那眉目俊秀的脸,没有了平日里英武的气息,也没有了那种距离感伸手替他拂上长发,叶青虹虽然身体无力,可心里却有着淡淡的快乐,在她晕倒前终于听到了童青的心里话,“我绝不会独活……”,他真的打开了心结,竟然不顾身体虚弱替自己运功疗伤……

    感觉到叶青虹手指的动作,童青也悠悠转醒,可一睁眼却正巧对上叶青虹迷离的凤目,昏黄的烛光下那目光里的眼神复杂又美丽,让他想逃却逃不掉

    叶青虹见他醒了,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手指轻轻抚着童青放在床上的手,缓缓将它拉到自己面前贴在脸颊上,仿佛是世间最爱的珍宝

    童青本想挣扎着将手拿回去,可却见叶青虹的目光里有淡淡的乞求,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仿佛他一用力,那美丽的目光就会碎掉似的犹豫了一下,童青终于没有动作,只任叶青虹微笑着将那只有些粗糙的手贴在脸颊上皮肤的温度传到了人的心里,童青的俊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可目光却没有躲避地迎向叶青虹,两个人仿佛才相识般盯着对方,纠缠不清的暧昧在两人之间蔓延

    正在这时,却只见房门轻轻一响,却是扶桑手里端着一碗似是刚刚煎好的补血药走了进来见床上的叶青虹睁开了眼睛,伤口也包扎好了,男人忙快走几步来到床前,大大的媚眼担忧地看着叶青虹道:“可好些了?这血是怎么止住的,快把人吓死了……”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童青见扶桑来了,便想挣脱被叶青虹握着的手,可挣了半天却见叶青虹凤目一紧,更加牢牢抓住见此情形,童青倒不忍心,只得任她握着

    扶桑本是担忧叶青虹的伤势,见她此时好多了,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可转而却见眼前的两个人手指交握,尤其是妻主看童青的眼神更是深情款款,扶桑在风月场混了这么多年,此时见了这个情形哪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男人心里早就知道童青是男儿身,可此时看着妻主如此专注地看着他,扶桑只觉得酸酸的,可转而却见叶青虹又默默看着自己,那眼神让男人的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只管将手里的药放到小几上,向童青道:“这药是才煎的,烦劳将军伺候叶主儿吃下去罢,我……我先出去了……”说完,便用那刚刚哭过的还有些发红的眼儿似嗔非嗔地瞪了瞪叶青虹,这才转身出去了

    说不出的爱(下)

    经过一夜的休息和童青舍命相助,叶青虹的伤在第二天早晨的时候终于控制住了

    楚寒雨知道童青运气为叶青虹疗伤时,也暗暗吃了一惊,虽然她自己也有些功夫,可却并不会疗伤的内功,昨天晚上她只当童青有别的法子,若是知道他这样不顾自己体力不支,会走火入魔的危险救叶青虹,她说什么也留下来帮忙

    叶青虹虽然不大懂武功的事,可却知道童青的身体实在是消耗太大,于是便早早的请了大夫来诊治,又让扶桑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下人服侍左右

    扶桑心里虽然对童青有些顾忌,可一想到叶青虹没有他可能已经没命了,于是对他格外尽心,只让小碧看着下人煎了药,自己亲自端着送过去

    叶青虹受了这样重的伤,自然是瞒不过叶家的,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叶子敏便带着柳氏来到了扶桑的住处见女儿伤成这样,柳氏虽然平日里是个要强的,从不肯在人前流泪,可此时心里倒底舍不得,只拉了女儿的手哭个不住叶青虹见父亲如此,也难过起来,于是便看了看母亲

    叶子敏哪会不知道女儿想什么,于是便命跟着的小侍们扶主夫公公去休息扶桑一直恭敬地伺候在一旁,见叶子敏发了话,男人便只当自己是小侍一样,上前扶了柳氏出去了

    见男人们都走了,叶青虹这才向母亲笑道:“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叶子敏心里虽然责怪女儿不小心,可见她伤成这样也很是心疼,平静的脸上虽然有些不快,可却仍道:“这件事倒查明白了才好,敢这样偷袭你们的人不会超过三个,如今你可猜到是谁了?”

    叶青虹见母亲这样问,便知她心里是有数的,于是笑道:“青虹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这事儿只与齐王有关,如今只怕是丞相大人她紧了,这才要拿我出气”

    叶子敏似乎沉吟了片刻,转而看向叶青虹道:“童将军的事当真是被冤枉的?”

    “母亲……”叶青虹一时间有些犹豫,想了一会儿才道:“说来童将军也并不算冤枉,可这件事里却还有内情,说他通敌叛国是万万不可能的,女儿敢拿性命担保……”

    “性命担保!?”叶子敏这时突然冷笑道:“任什么你就敢拿性格担保?只是因为他是你看上的男人?还是他和显龙有血海深仇!?”

    “母亲……”叶青虹惊讶地看着叶子敏,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是好,原来她知道童青是男人,也知道他的身世,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见女儿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叶子敏的面色倒缓和了一些,沉吟了半晌才道:“这一年多来,我看你行事也是极有分寸的,不论是韩初雪,怜月,还是扶桑,你喜欢的男人我尽管凭你闹,只是这童青却万万不可以与他有瓜葛虽然说他也是忠良之后,可像他这样的男子恐怕只怕不会甘心下嫁于你,何况他的家仇也是非报不可……我不能让你为了一个男人舍了叶家,毕竟你是叶家唯一的继承人!”

    “母亲大人……”叶青虹的躺在床上,虽然不能动,可目光却极尽乞求地看着叶子敏道:“孩儿是真的爱惜童青,只是爱惜而已,并不敢奢望他如何对我,又哪敢求他下嫁?我不过是一个在沙漠里行走的人看到了海市蜃楼,美则美已,可却并不属于我……”

    “你知道就好……”叶子敏见女儿说得恳切,心里也略有酸楚,于是便让叶青虹好好休息,这才离开

    见母亲走了,叶青虹这才怔怔地躺下,心里说不出的压抑和痛苦叶子敏说的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爱情蒙住了眼睛,何况现在经过了一些事,童青刚刚对自己有了一点儿好感,二人走了这么远的路才有了方向,可此时却被叶子敏的话一下子碾断了,原来人生不是过得到和得不到的循环

    太阳偏西的时候,叶青虹才从一天的沉睡中醒来,失血过多果然会让人虚弱,歇一下便是小半天过去了

    可她刚刚睁开眼,便看见燕飞飞小小的身子坐在床边上,看着自己的伤口不住地流眼泪,一块儿粉紫色的帕子都快擦湿了,见叶青虹醒来,男人慌忙拭了拭泪道:“感觉可好些了?要不要喝点水儿?”

    叶青虹根本没想到燕飞飞会来,此时见他坐在床边哭成这样,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便笑道:“得了你的眼泪,伤的再重也好了”

    燕飞飞见妻主调笑自己,才擦干了泪的小脸不由飞红起来,乌溜溜的大眼看了叶青虹半天,这才道:“叶主儿自然是心疼童将军才以身犯险,可是您多多少少也想想我和怜月,还有任公子啊,一听说您受了伤,他们个个都哭得泪人儿似的,虽说你心里放不下童将军,可我们也是嫁了您的人,您怎么就不能替我们想想,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们怎么办呢……”说着,男人的眼圈又一红,便转过小小的身子擦眼泪去了

    叶青虹听飞飞这么说,心里又暖又舒服,于是便拉了男人柔软的小手笑道:“放心,我可舍不得我的小美人儿们,就算是死也要和你们一起活一百岁才行!”

    “你真是……”燕飞飞听了这话只管嗔道,可又怕妻主不舒服,于是忙问伤口疼不疼,又要请御医来叶青虹忙拉住他,又将这里头的利害关系说了一遍燕飞飞听了这妻主这话便又坐下来,将那补血的汤水拿来喂给叶青虹

    两个人正在这里卿卿我我地吃东西,却只见房门一开,扶桑媚人的身子走了进来,后面跟随着的小童拿着热水

    叶青虹虽然不知道燕飞飞是怎么来的,可此时见扶桑进来了,不由又想起这两个男人以前不合的事儿来,倒留心起来

    燕飞飞见扶桑来了,忙站起身,扶桑见他这样客气便也不好意思怠慢,忙说自己只是来给叶主儿擦身的燕飞飞听他这么说便服侍着叶青虹起身,以扶桑一起解了她的衣裳,又将沾了血的地方用温水洗过,直收拾了半天才弄干净了

    扶桑和燕飞飞专心一意地只为叶青虹着想,和对方说起话来也很是客气飞飞自从嫁了人,便一门心思都放在妻主身上,自从上次在船上和扶桑相遇后,男人便打定主意要做个贤良的正夫,何况在新婚之夜又出了钱氏的事儿,只有让他更低调的份儿

    扶桑原本是担心燕飞飞做了主夫不待见自己的身份,可今天下处下来却发现这位皇子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不过是爱妻主太深而已,想想自己以前的任性,男人也就释然了

    叶青虹见两个男人和了好,心里便放了心,于是又家里如何燕飞飞见她如此问,便将家里的事简单说了

    原来家里的三个男人一得知叶青虹受了伤,便都哭得差点儿晕过去,又担心妻主的安危,只着挣扎着爬起来,都要来探望可怜月倒底是有了身子的人,本就伤心,何况大冷的天儿又要坐马车,只怕会对孩子不利,于是燕飞飞只让他在家歇着等消息,又让任倾情和牡丹陪着他,说是自己先过来看看,若是妻主没有大事,过两天自然就回家养着了,犯不上这会儿急匆匆的赶去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皱了皱眉头,别人倒是无所谓,她就只怕怜月身子不好,男人这会儿也不一定哭成什么样了呢

    见妻主皱眉头,燕飞飞便猜到了几分她的心思,虽然心里有点儿酸,可一想到怜月是有了身子的,便也觉得是人之常情,于是便咬着小嘴道:“叶主儿不必担心,祈公子若是知道您担心他,只怕身子更不好,您倒是养好了身子早点儿回去他才能安心呢”

    叶青虹听了燕飞飞的话也笑了,不由拉着他的小手道:“家里的事倒是烦劳你了,我不能回去,你替我照看他们罢,等我好了自然好好谢你……”

    燕飞飞见妻主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小脸不由一红道:“这个是自然的,你是我的妻主,说什么谢不谢的,倒让人听了见外……”

    叶青虹听了这话一笑,便不做声了,见扶桑站在床边,于是便向他道:“童将军怎么样了?”

    扶桑见妻主问起,不由怔了一下,这才道:“早上看了大夫,又服了药,后来叶掌柜的便单独和童将军谈了半天……”

    “什么?!”叶青虹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忙撑着床就要起来,可那伤口刚刚止了血,这一动作便又渗出点点血红来,吓得扶桑和燕飞飞连忙扶住她,连声劝她保重身子

    可叶青虹这会儿又哪能躺得住,她清楚地知道叶子敏会和童青谈什么,以男人那样倔强的性格只怕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想到这儿,便只管拉着扶桑道:“童将军现在在什么地方?身体可好些了?”

    扶桑见叶青虹这样问,倒没有了平日里的爽快,停了一会儿才道:“童将军刚刚已经走了,说是军营里还有些事等着他……”

    “啊……”叶青虹听了这话身体又倒在了床上,童青还是走了,昨天晚上的温情不过是一场梦而已,现在梦被现实敲醒了想起昨夜两个人温情脉脉的情形,叶青虹不由一阵伤心

    可是任叶青虹如何担心失望,还是改变不了现状,接下来的几天里,她虽然事事都听大夫的,只专心养病,可话却是越来越少了

    扶桑天天守着她,只觉得妻主的人虽然在自己身边,可心却早就不知飘到何处了

    这样过了大概有十天左右,叶青虹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柳氏听说女儿好些了,忙派了最舒服的马车将她接到家里静养

    扶桑虽不忍心让叶青虹离开,可也知道主夫公公的话违不得,何况这几天柳氏也是常来的,虽然没和他说什么,可面子上却像是认可了他这个人,慢慢处下来又觉得他是有些见识的男人,而且对叶青虹死心塌地,于是便不太计较以前的事了扶桑虽然知道现在恐怕还是进不了叶家,可既然家长们都知道了自己,这以后的事恐怕就容易多了所以就算小碧在一旁酸酸淡淡的没少说叶家的不是,可男人心里却不为所动,只让那小蹄子摆正心思多顺着点儿楚寒雨的心思,省得赔上了身子还赚了不是

    小碧一听扶桑这话,顿时便没了脾气,原来自从扶桑住进来以后,叶青虹便有意让楚寒雨和小碧亲近,虽说楚家大半不可能让小碧进门,可如果他有了身子倒还是有希望的可哪知小碧的脾气就是倔,明明爱楚寒雨爱得发疯,可真正在一处的时候却又总吵架,弄得扶桑和叶青虹还要时不时地当中间人调和矛盾,到最后连楚寒雨也没心情总来找这个晦气,所以就算主子这几天在这里养伤,楚寒雨却是一天也没有留宿过,只弄的小碧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可又拉不下面子去求她

    扶桑见这两个人这副样子,不由又想起以前的自己,虽然着急,可倒底还是帮不上忙,于是只得陪着叹气

    这小碧和楚寒雨的事纠缠不清,那边叶青虹却也放不下童青自从她回到叶家以后,伤口好的比原来快得多,只是身体还是有些虚,这个身体本就是晕迷了几年的,自从她穿过来便没得闲,不是生意上的事便是家事,一年来忙个不停,好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可一旦伤到了,以前的欠帐便都积到了一起,便真的体力不支了

    柳氏早弄了几百种补药替女儿补身子,又吩咐叶青虹房里的男人们不得烦她,只管好好伺候才是,这床第间的事儿也得忍忍,妻主身子最要紧说完这话,柳氏不由又看了看燕飞飞道:“殿下是新进门,这小夫妻在一处自然甜蜜得很,可你是正夫,倒要多为妻主想想,以后她好了定然不会亏待你”

    这一番话说得燕飞飞羞得都抬不起头来,忙红着小脸答应了

    柳氏见他允了,便又看了看其他几个男人,目光在任倾情和牡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道:“你们两个是进门最早的,我的脾气想必也是清楚的很,若是哪个再出来惹事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任倾情本来还在为叶青虹受伤担心,此时听了这话猛地只觉得心里一冷,大大的杏眼怔怔地看着柳氏,竟说不出话来

    自从上次正夫燕飞飞进门第二天自己给他难堪以后,他心里就没了底,虽然说当时是痛快了,但过后仔细想想却是感觉不妥,后来的几天便都只装病不出门,又暗中盼着妻主能来疼疼自己,可等来等去却得到了叶青虹受伤的消息男人只觉得天晕地眩,心疼的都要死过去了,只想去妻主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

    可等了许久,却都不见主夫公公来传话,最后一打听,却听说是正夫燕飞飞自己带人去看妻主了任倾情接到消息时,柔媚的身子一下子便软了下来,只呆呆地坐着,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起来原来这就是正夫和侧夫的区别,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夫君,自己不过是个侧夫而已,高兴的时候疼疼你,有事的时候只要人家没让你去,你连妻主的面儿都见不到……

    想到这儿,男人的胸口就像被人掏了个窟窿,不由又想起叶青虹以前说过自己的话,心里真是万分的后悔,可却是已经晚了,只得暗自难过罢了

    柳氏素来是知道任倾情的脾气的,那天这几个男人拜见正夫时他虽然不在,可后来发生的事儿却是件件都知道,女儿的这几个男人里最爱生事的就是这个任公子,依自己的性子早就狠狠教训他一痛了,可见叶青虹疼他得很,于是便三番四次的忍着,现在见女儿受了伤,于是便不再留情面,只将那狠话当面说了,好让他知道点分寸

    燕飞飞见任倾情一张柔媚的小脸被主夫公公说得通红,大大的杏眼里马上就要流下泪来,于是忙扶着柳氏坐下道:“主夫公公别担心,任哥哥是最心疼叶主儿的,又哪会平白生事?您就放心吧……”

    柳氏没想到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