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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声,怒

    道:“我是老二,不是老三。你快跪在地下,苦苦求我收你为

    徒,我假装不肯,你便求之再三,大磕其头,我才假装勉强

    答允,其实心中却十分欢喜。这是我南海派的规矩,以后你

    收徒儿,也该这样,不可忘了。”段誉道:“这规矩能不能改?”

    南海鳄神道:“当然不能。”段誉道:“倘若改了,你便又是乌

    龟儿子王八蛋了?”南海鳄神道:“正是。”

    段誉道:“这规矩倒是挺好,果然万万不能改,一改便是

    乌龟儿子王八蛋了。”南海鳄神道:“很好,快跪下来求我罢。”

    段誉摇头道:“我不跪在地下大磕其头,也不苦苦求你收

    我为徒。”

    南海鳄神怒极,一张脸又转成焦黄,咧开了阔嘴,露出

    满口利齿,便如要扑上来咬人一般,叫道:“你不磕头求我?”

    段誉道:“不磕头,不求你。”南海鳄神踏上一步,喝道:“我

    扭断你的脖子!”段誉道:“你扭好了,我无力还手!”南海鳄

    神左手一探,抓住他胸膛,右手已揿住他头盖。段誉道:“我

    无力还手,你杀了我,你便是甚么?”南海鳄神道:“我便是

    乌龟儿子王八蛋。”段誉道:“不错。”

    南海鳄神无法可施,心想:“我既不能杀他,他又不肯求

    我,这就难了。”一瞥眼,见木婉清满脸关切的神色,灵机一

    动,猛地纵身过去,抓住她后领,将她身子高高提起,反身

    几下跳跃,已到了崖边,左足翘起,右足使招“金j独立”势,

    在那千仞壁立的高崖上摇摇晃晃,便似要和木婉清一齐摔将

    下去。

    段誉不知他是在卖弄武功,生怕伤害了木婉清性命,惊

    叫:“小心,快过来!你……你快放手!”

    南海鳄神狞笑道:“小子!你很像我,我非收你做徒儿不

    可。我要到那边山头上去等几个人……”说着向远处一座高

    峰一指,续道:“没功夫在这里跟你干耗。你快来求我收为徒

    儿,我便饶了你老婆的性命,否则的话,哼哼!契里格拉,刻!”

    双手作个扭断木婉清头颈的手势,突然一个转身,向下跃落,

    右掌贴住山壁,带着木婉清便溜了下去。

    段誉大叫:“喂,喂,小心!”奔到崖边,只见他已提着

    木婉清溜了十余丈。段誉颓然坐倒,腹中又大痛起来。

    木婉清被南海鳄神抓住背心,在高崖上向下溜去,只见

    他左掌贴住崖壁,每当下溜之势过快,两人的身子便会微微

    一顿,想是他以掌力阻住下溜。此时木婉清别说无力反抗,纵

    是有力,也决不敢身在半空而稍有挣扎。到得后来,她索性

    闭上了眼,过了一会,身子突然向上一弹,已然着地。南海

    鳄神丝毫没有耽搁,着地即行。他是中等个子,木婉清在女

    子之中算是长挑身材,两人倘若并肩而立,差不多齐头,但

    南海鳄神抬臂将她提起,如举婴儿,竟似丝毫不费力气。

    他在乱石嶙峋、水气蒙蒙的谷底纵跃向前,片刻间便已

    穿过谷底,到了山谷彼端。大声说道:“你是我徒儿的老婆,

    暂且不来难为于你。这小子若不来拜我为师,嘿嘿,那时他

    不是我徒儿,你也不是我徒儿的老婆了。南海鳄神见了美貌

    的娘儿们,向来先j后杀,那是决不客气的。”

    木婉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说道:“我丈夫不会武功,

    在那高崖顶上如何下来?他念我心切,势必舍命前来拜你为

    师,一个失足,便跌得粉身碎骨,那时你便没徒儿了。这般

    像得你十足的人才,你一生一世再也找不到了。”

    南海鳄神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我没想到这小子不会

    下山。”突然间长啸一声。

    过不多时,山坡边转出两名黄袍汉子来,躬身向南海鳄

    神行礼。南海鳄神大声道:“到那边高崖顶上,瞧着那小子。

    他如肯来拜我为师,立刻背他来见我。他要是不肯,就跟他

    耗着,可别伤了他。那是老子拣定了的徒儿,千万不可让他

    拜别人为师。”那两名汉子应道:“是!”

    南海鳄神一吩咐完毕,提着木婉清又走。木婉清心下略

    慰,情知段誉到来之前,自己当无危险,只是这郎君执拗无

    比,要他拜南海鳄神这等凶残之人为师,只怕宁死不屈,又

    想:“他对我似乎颇有侠义心肠,却无夫妻情意,未必肯为了

    我而作此恶人门徒。唉,只盼他平安无恙,别从崖上摔下来

    才好。又不知他肚子痛得怎样了?”

    她心头思潮起伏,南海鳄神已提着她上了山峰。这人的

    内力当真充沛悠长,上山后也不休憩,足不停步的便即下山,

    接连翻过四个山头,才到了四周群山中的最高峰上。

    他放下木婉清,拉开裤子,便对着一株大树撒n。木婉

    清心想此人粗鄙无礼之极,急忙转身走开,取出面幕,罩在

    脸上,心想自己容貌娇美,如果给他多瞧上几眼,只怕他兽

    性大发,甚么师父门徒全都不顾了,当下坐在一块大岩石旁,

    闭目养神。

    南海鳄神撒完n后拉好裤子,走到她身前,说道:“你罩

    上面幕,那就很好,否则给我多看上一会儿,只怕大大不妥。”

    木婉清心想:“你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南海鳄神道:“你怎

    么不说话?又闭上了眼假装睡着,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木婉清摇摇头,睁开眼来,说道:“岳老前辈,你的字叫

    作甚么?日后我丈夫做了你徒儿,我须得知道你名字才是。”

    南海鳄神道:“我叫岳……岳……他乃乃的,我的名字是我爸

    爸给取的,名字不好听。我爸爸没做一件好事,简直是狗p

    王八蛋!”

    木婉清险些笑出声来,心道:“你爸爸是狗p王八蛋,你

    自己是甚么?连自己爸爸也骂,真是枉称为人了。”但随即想

    起自己也不知道父亲是谁,师父只说他是个负心汉子,只怕

    比南海鳄神也好不了多少,心下又是黯然神伤。

    只见他向东走几步,又向西走几步,没片刻儿安静,木

    婉清只瞧得心烦意乱,又闭上了眼,但脚步声仍是响个不停,

    说道:“你刚才上山下山,却不累么?干么不坐下来歇歇?”南

    海鳄神喝道:“你别多管闲事!老子就是不爱坐。”木婉清只

    好不去理他,随即又想起了段誉,心中只觉一阵甜蜜,一阵

    凄凉。

    突然间半空中飘来有如游丝般的轻轻哭声,声音甚是凄

    婉,隐隐约约似乎是个女子在哭叫:“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南海鳄神“呸”的一声,在地下吐了口痰,说道:“哭丧的来

    啦!”提高声音叫道:“哭甚么丧?老子在这儿等得久了。”那

    声音仍是若有若无的叫道:“我的儿啊,为娘的想得你好苦

    啊!”

    木婉清奇道:“是你妈妈来了吗?”南海鳄神怒道:“甚么

    我的妈妈?胡说八道!这婆娘‘无恶不作’叶二娘,‘四大恶

    人之一。她这个‘恶’字排在第二。总有一日,我这‘凶神

    恶煞’的外号要跟她对掉过来。”

    木婉清恍然大悟:“原来外号中那‘恶’字排在第二的,

    便是天下第二恶人。”问道:“那么第一恶人的外号叫甚么?第

    四的又叫甚么?”

    南海鳄神狠霸霸的道:“你少问几句成不成?老子不爱跟

    你说。”

    忽然一个女子声音幽幽说道:“老大叫‘恶贯满盈’,老

    四叫‘穷凶极恶’。”

    木婉清哪想得到这叶二娘说到便到,悄没声的已欺上峰

    来,不由得吃了一惊,忙转头往她看去。只见她身披一袭淡

    青色长衫,满头长发,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相貌颇为娟秀,但

    两边面颊上各有三条殷红血痕,自眼底直划到下颊,似乎刚

    被人用手抓破一般。她手中抱着个两三岁大的男孩,肥头胖

    脑的甚是可爱。

    木婉清本想这“无恶不作”叶二娘既排名在“凶神恶

    煞”南海鳄神之上,必定是个狠恶可怖之极的人物,哪知居

    然颇有姿色,不由得又向她瞧了几眼。叶二娘向她嫣然一笑,

    木婉清全身一颤,只觉她这笑容之中似乎隐藏着无穷愁苦、无

    限伤心,自己忍不住便要流泪,忙转过了头不敢看她。

    南海鳄神道:“三妹,老大、老四他们怎么还不来?”叶

    二娘幽幽的道:“瞧你这副鼻青目肿的模样,早就给老大狠狠

    揍过一顿了,居然还老起脸皮,假装问老大为甚么还不来。你

    明明是老三,一心一意要爬过我的头去。你再叫一声三妹,做

    姊姊可不跟你客气了。”南海鳄神怒道:“不客气便不客气,你

    是不是想打上一架?”叶二娘淡淡一笑,说道:“你要打架,随

    时奉陪。”

    她手中抱着的小儿忽然哭叫:“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叶二娘拍着他哄道:“乖孩子,我是你妈妈。”那小儿越哭越

    响,叫道:“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你不是我妈妈。”叶二娘

    轻轻摇晃他身子,唱起儿歌来:“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

    叫我好宝宝……”那小儿仍是哭叫不休。

    南海鳄神听得甚是烦躁,喝道:“你哄甚么?要弄死他,

    乘早弄死了罢。”

    叶二娘脸上笑咪咪地,不停口的唱歌:“……糖一包,果

    一包,吃了还要留一包。”

    木婉清只听得毛骨悚然,越想越怕。听南海鳄神之言,叶

    二娘竟是要弄死小儿,不由得又是愤怒,又是害怕,听着叶

    二娘不断哄那小儿:“乖宝宝,妈妈拍乖宝,乖宝快睡觉。”语

    气中充满了慈爱,心想南海鳄神之言未必是真。

    南海鳄神怒道:“你每天要害死一个婴儿,却这般装腔作

    势,真是不要脸之至!”叶二娘柔声道:“你别大声吆喝,吓

    惊了我的乖孩儿。”

    南海鳄神猛地伸手,疾向那小儿抓去,想抓过来摔死了,

    免得他啼哭不休,乱人心意。哪知他出手极快,叶二娘却比

    她更快,身如鬼魅般一转,南海鳄神这一抓便落了空。叶二

    娘嗲声嗲气的道:“啊哟,三弟,你平白无端的欺侮我孩儿作

    甚?”南海鳄神喝道:“我要摔死这小鬼。”叶二娘柔声哄那小

    儿道:“心肝宝贝,乖孩儿,妈妈疼你惜你,别怕这个丑八怪

    三叔,他斗不过你妈。你白白胖胖的,多么有趣,妈妈要玩

    到你晚上,这才弄死你,这会儿可还舍不得。”

    木婉清听了这几句,忍不住要作呕,心想:“叶二娘确应

    排名在南海鳄神之上。这岳老三注定了要做‘凶神恶煞’,一

    辈子也别想爬过她头去。”

    南海鳄神一抓不中,似知再动手也是无用,不住的走来

    走去,喃喃咒骂,突然大声喝道:“滚过来!那小子呢?怎不

    带他来拜我为师?”

    两名黄衣汉子从山岩后畏畏缩缩的出来,远远站定,正

    是南海鳄神吩咐他们去背段誉前来的那两人。一人结结巴巴

    的道:“小……小人上得那边山崖,不……不见有人。到处……

    到处都找不到。”

    木婉清大吃一惊:“难道他……他竟然摔死了?”

    只听南海鳄神喝道:“是不是你们去得迟了,那小子没福,

    在山谷中摔死了?”那两人不敢走近,另一人道:“小人两个

    在山……山谷中仔细看过,没见到他尸首。”南海鳄神喝道:

    “他还会飞上天去了不成?你们这两个鬼东西胆敢骗我?”两

    人立即跪下,砰砰砰的大力磕头,哀求饶命。只听得呼呼两

    声,南海鳄神掷了两块大石过去,登时将两人砸死。

    这两人找不着段誉,木婉清也早已恨极他们误事,南海

    鳄神将他们砸死,她只觉一阵痛快,霎时之间心思如潮:“他

    不在崖上,山谷中又无尸首,却到哪里去了呢?定是摔在偏

    僻之处,那两人找寻不到,又或是那两人明明见到尸首,却

    不敢直说?”她早已拿定了主意,段誉若死,她也决不能活,

    何况自己落在南海鳄神手中,倘若不死,不知要受尽多少折

    磨荼毒。但不见段誉的尸首,总还存着一线指望,却也不肯

    就此胡里胡涂的死去。

    南海鳄神烦恼已极,不住咒骂:“老大、老四这两个龟儿

    子到这时候还不来,我可不耐烦再等了。”叶二娘道:“你胆

    敢不等老大?”南海鳄神道:“老大叫我跟你说,咱们在这山

    顶上等他,要等足七天,七天之后他倘若仍然不来,便叫咱

    们到万劫谷钟万仇家里等他,不见不散。”叶二娘淡淡的道:

    “我早说你给老大狠狠的揍过了,这可不能赖了罢?”南海鳄

    神怒道:“谁赖了?我打不过老大,那不错,给他揍了,那也

    不错,却不是狠狠的。”

    叶二娘道:“原来不是狠狠的揍……乖宝别哭,妈妈疼你

    ……嗯,是轻轻的揍了一顿……乖宝心肝r……”

    南海鳄神悻悻的道:“也不是轻轻的揍。你小心些,老大

    要揍你,你也逃不了。”叶二娘道:“我又不想做叶大娘,老

    大干么会跟我过不去?乖宝心肝……”南海鳄神怒道:“你别

    叫他妈的乖宝心肝了,成不成?”

    叶二娘笑道:“三弟你别发脾气,你知不知道老四昨儿在

    道上遇到了对头,吃亏着实不小。”南海鳄神奇道:“甚么?老

    四遇上了对头,是谁?”

    叶二娘道:“这小丫头的模样儿不对,她心里在骂我不该

    每天弄死一个孩子。你先宰了她,我再说给你听。”南海鳄神

    道:“她是我徒儿的老婆,我如宰了她,我徒儿就不肯拜师了。”

    叶二娘道:“你徒儿不是在山谷中摔死了吗?”南海鳄神道:

    “那也未必,倘若摔死了,总有尸首。多半他躲了起来,过一

    会便来苦苦求我收他为徒。”

    叶二娘笑道:“那么我来动手罢,叫你徒儿来找我便是。

    她这对眼睛生得太美,叫人见了好生羡慕,恨不得我也生上

    这么一对,我先挖出她的眼珠子。”木婉清背上冷汗淋漓,却

    听南海鳄神道:“不成!我点了她昏睡x,让她睡这他妈的一

    天两晚。”不待叶二娘答话,便伸指在木婉清腰间和胁下连点

    两指。木婉清只感头脑一阵昏眩,登时不省人事。

    木婉清昏迷中不知时刻之过,待得神智渐复,只觉得身

    上极冷,耳中却听到一阵桀桀笑声,这笑声虽说是笑,其中

    却无半分笑意,声音忽尔尖,忽尔粗,难听已极,木婉清知

    道自己只要稍有动弹,对方立时发觉,难免便有暴虐手段来

    对付自己,虽感四肢麻木,却不敢运气活血。

    只听南海鳄神道:“老四,你不用胡吹啦,三妹说你吃了

    人家的大亏,你还抵赖甚么?到底有几个敌人围攻你?”那声

    音忽尖忽粗的人道:“七个家伙打我一个,个个都是第一流高

    手。我本领再强,也不能将这七大高手一古脑儿杀得精光啊。”

    木婉清心道:“原来老四‘穷凶极恶’到了。”很想瞧瞧这

    “穷凶极恶”是怎么样一号人物,却不敢转头睁眼。

    只听叶二娘道:“老四就爱吹牛,对方明明只有两人,另

    外又从哪里钻出五个高手来?天下高手真有那么多?”老四怒

    道:“你怎么又知道了,你是亲眼瞧见的么?”叶二娘轻轻一

    笑,道:“若不是我亲眼瞧见,我自然不会知道。那两人一个

    使根钓鱼杆儿,另一个使一对板斧,是也不是?嘻嘻,你捏

    造出来的另外那五个人,可又使甚么兵刃了?”老四大声说道:

    “当时你既在旁,怎么不来帮我?你要我死在人家手里才开心,

    是不是?”叶二娘笑道:“‘穷凶极恶’云中鹤,谁不知你轻

    功了得?斗不过人家,难道还跑不过人家么?”

    木婉清心道:“原来老四叫作云中鹤。”

    云中鹤更是恼怒,声音越提越高,说道:“我老四栽在人

    家手下,你又有甚么光采?咱们‘四大恶人’这次聚会,所

    为何来?难道还当真是给钟万仇那脓包蛋卖命?他又没送老

    婆女儿陪我睡觉。老大跟大理皇府仇深似海,他叫咱们来,大

    伙儿就联手齐上,我出师不利,你却隔岸看火烧,幸灾乐祸,

    瞧我跟不跟老大说?”

    叶二娘轻轻一笑,说道:“四弟,我一生之中,可从来没

    见过似你这般了得的轻功,云中一鹤,当真是名不虚传。逝

    如轻烟,鸿飞冥冥,那两个家伙固然望尘莫及,连我做姊姊

    的也追赶不上。否则的话,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似乎她怕

    云中鹤向老大告状,忙说些讨好的言语。云中鹤哼了一声,似

    乎怒气便消了。

    南海鳄神问道:“老四,跟你为难的到底是谁?是皇府中

    的狗腿子么?”云中鹤怒道:“九成是皇府中的人。我不信大

    理境内,此外还有甚么了不起的能人。”叶二娘道:“你两个

    老说甚么大闹皇府不费吹灰之力,要割大理皇帝的狗头,犹

    似探囊取物,我总说别把事情瞧得太容易了,这会儿可信了

    罢?”

    云中鹤忽道:“老大到这时候还不到,约会的日期已过了

    三天,他从来不是这样子的,莫非……莫非……”叶二娘道:

    “莫非也出了甚么岔子?”南海鳄神怒道:“呸!老大叫咱们等

    足七天,还有整整四天,你心急甚么?老大是何等样的人物,

    难道也跟你一样,打不过人家就跑?”叶二娘道:“打不过就

    跑,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担心他真的受到七大高手、

    八大好汉围攻,纵然力屈,也不服输,当真应了他的外号,来

    个‘恶贯满盈’。”

    南海鳄神连吐唾涎,说道:“呸!呸!呸!老大横行天下,

    怕过谁来?在这小小的大理国又怎会失手?他乃乃的,肚子

    又饿了!”拿起地下的一条牛腿,在身旁的一堆火上烤了起来,

    过不多时,香气渐渐透出。

    木婉清心想:“听他们言语,原来我在这山峰上已昏睡了

    三天。段郎不知有何讯息?”她已四日不食,腹中饥饿已极,

    闻到烧烤牛r的香气,肚中不自禁的发出咕咕之声。

    叶二娘笑道:“小妹妹肚子饿了,是不是?你早已醒啦,

    何必装腔作势的躺着不动?你想不想瞧瞧咱们‘穷凶极恶’云

    老四?”

    南海鳄神知道云中鹤好色如命,一见到木婉清的姿容,便

    是性命不要,也图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