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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那人脸朝背心,一颗脑袋软软垂将下来,他右手已将长剑拔

    出了一半,出手也算极快,但剑未出鞘,便已身死。

    这汉子先前与木婉清相斗,身子矫捷,曾挥剑击落她近

    身而发的毒箭,但在南海鳄神这犹似电闪的一扭之下,竟无

    半点施展余地,旁观众人无不吓得呆了。南海鳄神随手一抖,

    将他尸身掷在一旁。瑞婆婆手下三名大汉齐声虎吼,扑将上

    来。南海鳄神右足连踢三脚。三名大汉高高飞起,都摔入谷

    中去了。惨呼声从谷中传将上来,群山回响,段誉只听得全

    身寒毛直竖。瑞婆婆等无不吓得倒退。南海鳄神笑道:“喀喇

    一响,扭断了脖子,好玩,好玩。老子扭一个脖子不够,还

    要扭第二个。哪一个逃得慢的,老子便扭断他的脖子。”

    瑞婆婆、平婆婆等吓得魂飞魄散,飞快的奔到崖边,纷

    纷攀援而下。

    南海鳄神连声怪笑,向段誉道:“你师父有这本事吗?你

    拜我为师,我即刻教你这门本事。你老婆武功不错,她如不

    听你话,你喀喇一下,就扭断了她的脖子……”

    突然间铁哨声又作,这次却是叽叽、叽叽的声音短促,但

    仍是连续不绝。南海鳄神叫道:“来啦,来啦!你乃乃的,催

    得这么紧。”向段誉道:“你乖乖的等在这里,别走开。”急步

    奔出,往崖边纵身跳了下去。

    段誉又惊又喜:“他这一跳下去,可不是死了么?”奔到

    崖边看时,只见他正一纵一跃的往崖下直落,一堕数丈,便

    伸手在崖边一按,身子跃起,又堕数丈,过不多时,已在谷

    口的白云中隐没。

    段誉伸了伸舌头,回到木婉清身边,笑道:“幸亏姑娘有

    急智,将这大恶人骗倒了。”木婉清道:“甚么骗倒了?”段誉

    道:“这个……姑娘说第一个见到你面貌的男子,你便得……

    便得……”

    木婉清道:“谁骗人了?我立过毒誓,怎能不算?从今而

    后,你便是我的丈夫了。不过我不许你拜这恶人为师,学了

    他的本事来扭我脖子。”

    段誉一呆,说道:“这是危急中骗骗那恶人的,如何当得

    真?我怎能做姑娘的……姑娘的……那个丈夫?”木婉清扶着

    岩壁,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说道:“甚么?你不要我么?你嫌

    弃我,是不是?”

    段誉见她恼怒之极,忙道:“姑娘身子要紧,这一时戏言,

    如何放在心上?”木婉清跨前一步,拍的一声,重重打了他一

    个耳光,但腿上一软,站立不住,一交摔在他怀中。段誉忙

    伸手搂住。

    木婉清给他抱住了,想起他是自己丈夫,不禁全身一热,

    怒气便消了,说道:“快放开我。”

    段誉扶着木婉清坐倒,让她仍是靠在岩壁之上,心想:

    “她性子本已乖张古怪,重伤之后,只怕更是胡里胡涂。眼下

    只有顺着她些,她说甚么,我便答应甚么。这‘困’卦中不

    是说‘有言不信’吗?既然遇‘困’,也只好‘有言不信’了。

    否则的话,我既做大恶人的徒弟,又做这恶姑娘的丈夫,我

    段誉岂不也成了小恶人了?”想到此处,不禁暗暗好笑,便柔

    声慰道:“你别生气,我来找些甚么吃的。”

    木婉清道:“这高崖光秃秃地,有甚么可吃的?好在那些

    人都给吓走了。待我歇一歇,养足力气,背你下山。”段誉连

    连摇手,说道:“这个……这个……这万万不可,你路也走不

    动,怎么还能背我?”

    木婉清道:“你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不肯负我。郎君,

    我木婉清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子,却也愿为自己丈夫舍了

    性命。”这几句话说来甚是坚决。

    段誉道:“多谢你啦,你养养神再说。以后你不要再戴面

    幕了,好不好?”木婉清道:“你叫我不戴,我便不戴。”说着

    拉下了面幕。

    段誉见到她清丽的容光,又是一呆,突然之间,腹中一

    阵剧烈的疼痛,不由得“啊哟”一声,叫了出来。这阵疼痛

    便如一把小刀在肚腹中不住绞动,将他肠子一寸寸的割断。段

    誉双手按住肚子,额头汗珠便如黄豆般一粒粒渗出来。

    木婉清惊道:“你……你怎么啦?”段誉呻吟道:“这……

    这断肠散……断肠散……”木婉清道:“啊哟,你没服解药吗?”

    段誉道:“我服过了。”木婉清道:“只怕份量不够。”从他怀

    中取出瓷瓶,倒些解药给他服下,但见他仍是痛得死去活来,

    拉着他坐在自己身旁,安慰道:“现下好些了么?”段誉只痛

    得眼前一片昏黑,呻吟道:“越来越痛……越痛了。这解药只

    怕是假……假的。”

    木婉清怒道:“这司空玄使假药害人,待会咱们去把神农

    帮杀个干干净净。”段誉道:“咱们……咱们给他的也是……

    也是假药。司空玄以直报怨,倒也……倒也怪他不得。”

    木婉清怒道:“甚么怪他不得?咱们给他假药不打紧,他

    怎么能给咱们假药?”用袖子给他抹了抹汗,见他脸色惨白,

    不由得一阵心酸,垂下泪来,呜咽道:“你……你不能就此死

    了!”将右颊凑过去贴住他左颊,颤声道:“郎……郎君,你

    可别死!”

    段誉的上身给她搂着,他一生之中,从未如此亲近过一

    个青年女子,脸上贴的是嫩颊柔腻,耳中听到的是“郎君、郎

    君”的娇呼,鼻中闻到的是她身上的幽香细细,如何不令他

    神魂飘荡?便在此时,腹中的疼痛恰好也渐渐止歇了。原来

    司空玄所给的并非假药,只是这断肠散实是霸道之极的毒药,

    此时发作之期渐近,虽然服了解药后毒性渐渐消除,腹中却

    难免一阵阵时歇时作的剧痛。这情形司空玄自然知晓,只是

    当时不敢明言,生怕惹恼了灵鹫宫的圣使。

    木婉清听他不再呻吟,问道:“现下痛得好些了么?”段

    誉道:“好一些了。不过……不过……”木婉清道:“不过怎

    样?”段誉道:“如果你离开了我,只怕又要痛起来。”木婉清

    脸上一红,推开他的身子,嗔道:“原来你是假装的。”

    段誉登时羞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但腹中又是一阵剧

    痛,忍不住又呻吟起来。

    木婉清握住了他手,说道:“郎君,如果你死了,我也不

    想活了。咱俩同到y曹地府,再结夫妻。”段誉不愿她为自己

    殉情,说道:“不,不!你得先替我报仇,然后每年来扫祭我

    的坟墓。我要你在我坟上扫祭三十年、四十年,我这才死得

    瞑目。”木婉清道:“你这人真怪,人死之后,还知道甚么?我

    来扫墓,于你有甚么好处?”

    段誉道:“那你陪着我一起死了,我更加没有好处。喏,

    我跟你说,你这么美貌,如果年年来给我扫一次墓,我地下

    有知,瞧着你也开心。但如你陪着我一起死了,大家都变成

    了骷髅白骨,就没这么好看了。”

    木婉清听他称赞自己,心下欢喜,但随即想到,今日刚

    将自己终身托付于他,他转眼却便要死去,不由得珠泪滚滚

    而下。

    段誉伸手搂住了她纤腰,只觉触手温软,柔若无骨,心

    中又是一动,便低头往她唇上吻去。他生平第一次亲吻女子,

    不敢久吻,便即仰头向后,痴痴的瞧着她美丽的脸庞,叹道:

    “只可惜我命不久长,这样美丽的容貌,没多少时刻能见到

    了。”

    木婉清给他一吻之后,一颗心怦怦乱跳,红晕生颊,娇

    羞无限,本来全无血色的脸上更增三分艳丽,说道:“你是世

    间第一个瞧见我面貌的男子,你死之后,我便划破脸面,再

    也不让第二个男子瞧见我的本来面目。”

    段誉本想出言阻止,但不知如何,心中竟然感到一阵妒

    意,实不愿别的男子再看到她这等容光艳色,劝阻之言到了

    口边,竟然说不出来,却问道:“你当年为甚么要立这样一个

    毒誓?这誓虽然古怪,倒也……倒也挺好!”

    木婉清道:“你既是我夫郎,说了给你听那也无妨。我是

    个无父无母之人,一生出来便给人丢在荒山野地,幸蒙我师

    父救了去。她辛辛苦苦的将我养大,教我武艺。我师父说天

    下男子个个负心,假使见了我的容貌,定会千方百计的引诱

    我失足,因此从我十四岁上,便给我用面幕遮脸。我活了十

    八年,一直跟师父住在深山里,本来……”

    段誉c口道:“嗯,你十八岁,小我一岁。”

    木婉清点点头,续道:“今年春天,我们山里来了一个人,

    是师父的师妹‘俏药叉’甘宝宝派他送信来的……”段誉又

    c口道:“‘俏药叉’甘宝宝?那不是钟灵的妈妈?”木婉清

    道:“是啊,她是我师叔。”突然脸一沉,道:“我不许你老是

    记着钟灵这小鬼。你是我丈夫,就只能想着我一个。”段誉伸

    伸舌头,做个鬼脸。

    木婉清怒道:“你不听吗?我是你的妻子,也就只想着你

    一个,别的男子,我都当他们是猪、是狗、是畜生。”段誉微

    笑道:“我可不能。”木婉清伸手欲打,厉声问道:“为甚么?”

    段誉笑道:“我的妈妈,还有你的师父,那不都是‘别的女

    子’吗?我怎能当她们都是畜生?”木婉清愕然,终于点了点

    头,说道:“但你不能老是想着钟灵那小鬼。”段誉道:“我没

    有老是想着她。你提到钟夫人,我才想到钟灵。你师父的信

    里说甚么啊?”

    木婉清道:“我不知道。师父看了那信,十分生气,将那

    信撕得粉碎,对送信的人说:‘我都知道了,你回去罢。’那

    人去后,师父哭了好几天,饭也不吃,我劝她别烦恼,她只

    不理,也不肯说甚么原因,只说有两个女人对她不起。我说:

    ‘师父,你不用生气。这两个坏女人这样害苦你,咱们就去杀

    了。’师父说:‘对!’于是我师徒俩就下山来,要去杀这两个

    坏女人。师父说,这些年来她一直不知,原来是这两个坏女

    人害得她这般伤心,幸亏甘宝宝跟她说了,又告知她这两个

    女人的所在。”

    段誉心道:“钟夫人好似天真烂漫、娇娇滴滴的,却原来

    这般工于心计。这可是借刀杀人啊。她自己恨这两个女子,却

    要你师父去杀了她们。”

    木婉清续道:“我们下山之时,师父命我立下毒誓,倘若

    有人见到了我的脸,我若不杀他,便须嫁他。那人要是不肯

    娶我为妻,或者娶我后又将我遗弃,那么我务须亲手杀了这

    负心薄幸之人。我如不遵此言,师父一经得知,便立即自刎。

    我师父说得出,做得到,可不是随口吓我。”

    段誉暗暗心惊,寻思:“天下任何毒誓,总说若不如此,

    自己便如何身遭恶报。她师父却以自刎作为要胁,这誓确是

    万万违背不得。”

    木婉清又道:“我师父便似是我父母一般,待我恩重如山,

    我如何能不听她的吩咐?何况她这番嘱咐,全是为了我好。当

    时我毫不思索,便跪下立誓。我师徒下得山来,便先到苏州

    去杀那姓王的坏女人。可是她住的地方十分古怪,岔来岔去

    的都是河浜港湾,我跟师父杀了那姓王坏女人的好些手下,却

    始终见不到她本人。后来我师父说,咱二人分头去找,一个

    月后倘若会合不到,便分头到大理来,因为另一个坏女人住

    在大理。哪知这姓王坏女人手下有不少武功了得的男女奴才,

    瑞婆婆和平婆婆这两个老家伙,便是这群奴才的头脑。我寡

    不敌众,边打边逃的便来到大理,找到了甘师叔。她叫我在

    她万劫谷外的庄子里住,说等我师父到来,再一起去杀大理

    那个坏女人。不料我师父没来,瑞婆婆这群奴才却先到了。以

    后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她说得有些倦了,闭目养神片刻,又道:“我初时只道你

    便如师父所说,也像天下所有的男子一般,都是无情无义之

    辈。哪知你借了我黑玫瑰去后,居然赶着回来向我报讯,这

    就不容易了。这群奴才围攻我,你不会武功,好心护着我。我

    ……我又不是没良心之人,心中自然感激。”段誉心道:“你

    将我拖在马后,浸入溪水,动不动就打我耳光,原来是心中

    感激。对啦!倘若不是心中感激,早就一箭s死我了。”

    木婉清又道:“你给我治伤,见到了我背心,我又见到了

    你的光p股。我早在想,不嫁你只怕不行了。后来这南海鳄

    神苦苦相,我只好让你看我的容貌。”说到这里,转头向段

    誉凝视,妙目中露出脉脉柔情。

    段誉心中一动:“难道,难道她真的对我生情了么?”说

    道:“你见到我光……光甚么的,不用放在心上。刚才为势所

    迫,你出于无奈,那也不用非遵守这毒誓不可。”

    木婉清大怒,厉声道:“我发过的誓,怎能更改?你的光

    p股挺好看么?丑也丑死了。你如不愿娶我,乘早明言,我

    便一箭将你s死,以免我违背誓言。”

    段誉欲待辩解,突然间腹中剧痛又生,他双手按住了肚

    子,大声呻吟。木婉清道:“快说,你肯不肯娶我为妻?”段

    誉道:“我……我肚子……肚子好痛啊!”木婉清道:“你到底

    愿不愿做我丈夫?”段誉心想反正这么痛将下去,总是活不久

    长了,何必在身死之前又伤她的心,令她终身遗恨?便点头

    道:“我……我愿娶你为妻。”

    木婉清手指本已扣住袖中发s毒箭的机括,听他这么说,

    登时欢喜无限,一张俏脸如春花初绽,手离机括,笑吟吟的

    搂住了他,说道:“好郎君,我跟你揉揉肚子。”段誉道:“不,

    不!咱俩还没成婚!男女……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这

    个使不得。”木婉清道:“呸,怎地刚才又亲我了?”段誉道:

    “我见你生得太美,实在忍不住,可对不住了。”木婉清笑道:

    “也不用说对不住,你亲我,我也很欢喜呢。”段誉心道:“她

    天真无邪,才是真的,钟夫人可是假的。钟灵年纪小,也是

    真的。”

    木婉清道:“是了!你饿得太久,痛起来加倍厉害些。我

    去割些这家伙的r给你吃。”说着扶住石壁站起,要去割那给

    南海鳄神扭断了脖子的使剑汉子尸体上的r。

    段誉大吃一惊,登时忘了腹中疼痛,大声道:“人r吃不

    得的,我宁死也不吃。”木婉清奇道:“为甚么不能吃?我跟

    师父在山里之时,老虎r也吃,豹子r也吃,依你说都吃不

    得么?”段誉道:“老虎豹子自然能吃,人r却吃不得!”木婉

    清道:“人r有毒么?我倒不知道。”段誉道:“不是有毒。你

    是人,我是人,这汉子也是人。人r不能吃的。”木婉清道:

    “为甚么?我见豺狼饿了,就吃另外的豺狼。”段誉叹道:“是

    啊,倘若人也吃人,那不是跟豺狼一样了吗?”

    木婉清自幼只跟师父在一起,从未和第三人相处,她师

    父性情怪僻,向来不跟她说起世事,是以她于世间的道德规

    矩、礼义律法,甚么都不知道,这时听段誉说“人不能吃

    人”,只是将信将疑,睁大一双俏眼,颇感诧异。

    段誉道:“你胡乱杀人,也是不对的。子曰:‘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你不想给人杀了,也就不该杀人。别人有了危难

    苦楚,该当出手帮助,才是做人的道理。”

    木婉清道:“那么我逢到危难苦楚,别人也来帮我么?为

    甚么我遇见的人,除了师父和你之外,个个都是想杀我、害

    我、欺侮我,从来不好好待我?老虎豹子要咬我、吃我,我

    便将它杀了。那些人要害我、杀我,我自然也将他们杀了。那

    有甚么不同?”

    这几句话只问得段誉哑口无言,只得道:“原来世间的事

    情,你一点儿也不懂。”木婉清道:“你不会武功,却来理武

    林中的事,我看世间的事情,你也懂不了多少。”段誉点点头

    苦笑,道:“这话倒也有理。”

    木婉清哼了一声,说道:“甚么‘这话倒也有理’?你还

    没拜师父,倒已学会了师父的话。”段誉笑道:“南海鳄神还

    明白有理无理,那也就没算恶得到家……”

    忽听得木婉清“啊”的一声惊呼,扑入段誉怀中,叫道:

    “他……他又来了……”段誉转过头来,只见崖边黄影一晃,

    南海鳄神跃了上来。

    他见到段誉,咧嘴笑道:“你还没磕头拜师,我放心不下,

    生怕给哪一个不要脸的家伙抢先收了去做徒儿。老大说,天

    下甚么都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好东西拿到了手才是

    你的,给人家抢去之后,再要抢回来就不容易了。老大的话

    总是不错的,我打他不过,就得听他的话。喂,小子,快快

    磕头拜师罢。”

    段誉心想此人要强好胜,爱戴高帽,但输给老大却是直

    言不讳,眼见他左眼肿起乌青,嘴角边也裂了一大块,定是

    给那个老大打的,世上居然还有武功胜于他的,倒也奇了,拜

    师是决计不拜的,只有跟他东拉西扯,说道:“刚才老大吹哨

    子叫你去,跟你打了一架?”南海鳄神道:“是啊。”段誉道:

    “你一定打赢了,老大给你打得落荒而逃,是不是?”

    南海鳄神摇头道:“不是,不是!他武功还是比我强得多。

    多年不见,我只道这次就算仍然打他不过,抢不到‘四大恶

    人’中的老大,至少也能跟他斗上一二百个回合,哪知道三

    拳两脚,就给他打得躺在地下爬不起来。老大仍是他做,我

    做老二便了。不过我倒也在他胯上重重踢了一脚。他说:‘岳

    老三,你武功很有长进了啊。’老大赞我武功很有长进,老大

    的话总是不错的。”

    段誉道:“你是岳老二,不是岳老三。”南海鳄神脸有惭

    色,道:“多年不见,老大随口乱叫,他忘记了。”段誉道:

    “老大的话总是不错的。不会叫错了你排行罢?”

    不料这句话正踏中了南海鳄神的痛脚,他大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