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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不是本门中人,这些神功的秘奥,自不能向你传授。不过

    有些粗浅道理,跟你说说倒也不妨。最重要的秘诀,自然是

    将师父奉若神明,他老人家便放一个p……”

    包不同抢着答:“当然也是香的。更须大声呼吸,衷心赞

    颂……”那人道:“你这话大处甚是,小处略有缺陷,不是

    ‘大声呼吸’,而是‘大声吸,小声呼’。”包不同道:“对对,

    大仙指点得是,倘若是大声呼气,不免似嫌师父之p……这

    个并不太香。”

    那人点头道:“不错,你天资很好,倘若投入本门,该有

    相当造诣,只可惜误入歧途,进了旁门左道的门下。本门的

    功夫虽然变化万状,但基本功诀,也不繁复,只须牢记‘抹

    杀良心’四字,大致也差不多了。”

    包不同连连点头,道:“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

    对贵派心向往之,恨不得投入贵派门下,不知大仙能加引荐

    么?”那人微微一笑,道:“要投入本门,当真谈何容易,那

    许许多多艰难困苦的考验,谅你也无法经受得起。”另一名弟

    子道:“这里耳目众多,不宜与他多说。姓包的,你若真有投

    靠本门之心,当我师父心情大好之时,我可为你在师父面前

    说几句好话。本派广收徒众,我瞧你根骨倒也不差,若得师

    父大发慈悲,收你为徒,日后或许能有些造就。”包不同一本

    正经的道:“多谢,多谢。大仙恩德,包某没齿难忘。”

    邓百川、公冶乾等听得包不同逗引星宿派弟子,不禁又

    是好气,又是好笑,心想:“世上竟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以

    吹牛拍马为荣,实是罕见罕闻。”

    说话之间,一行人已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

    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

    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二人相对而坐。左首一人身后站

    着三人。丁春秋远远站在一旁,仰头向天,神情甚是傲慢。

    一行人渐渐行近,包不同忽听得身后竹杠上的李傀儡喉

    间“咕”的一声,似要说话,却又强行忍住。包不同回头望

    去,见他脸色雪白,神情极是惶怖。包不同道:“你这扮的是

    什么?是扮见了鬼的子都吗?吓成这个样子!”李傀儡不答,

    似乎全没听到他的说话。

    走到近处,见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两

    人正在对弈。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

    公子。包不同认得那公子便是段誉,心下老大没味,寻思:

    “我对这小子向来甚是无礼,今日老子的倒霉样儿却给他瞧了

    去,这小子定要出言讥嘲。”

    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

    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丁春秋慢慢走近观弈。那矮小老

    头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

    紧迫的变化。段誉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沉吟未下,包不同叫

    道:“喂,姓段的小子,你已输了,这就跟包的难兄难弟,一

    块儿认输罢。”段誉身后三人回过头来,怒目而视,正是朱丹

    臣等三名护卫。

    突然之间,康广陵、范百龄等函谷八友,一个个从绳网

    中挣扎起来,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齐跪下。

    包不同吃了一惊,说道:“捣什么鬼?”四字一说出口,立

    即省悟,这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儿,便是聋哑老人“聪辩先

    生”,也即是康广陵等函谷八友的师父。但他是星宿老怪丁春

    秋的死对头,强仇到来,怎么仍好整以暇的与人下棋?而且

    对手又不是什么重要脚色,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书呆子而已?

    康广陵道:“你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八人欢喜无限。”函

    谷八友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不敢再以师徒相称。范

    百龄道:“少林派玄难大师瞧你老人家来啦。”

    苏星河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一揖,说道:“玄难大师

    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眼光向众人一瞥,

    便又转头去瞧棋局。

    众人曾听薛慕华说过他师父被迫装聋作哑的缘由,此刻

    他居然开口说话,自是决意与丁春秋一拚死活了。康广陵、薛

    慕华等等都不自禁的向丁春秋瞧了瞧,既感兴奋,亦复担心。

    玄难说道:“好说,好说!”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

    心想:“此人杂务过多,书画琴棋,无所不好,难怪武功要不

    及师弟。”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

    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苏星河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

    许,下了一着黑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

    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

    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

    解不来。”

    眼见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

    “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

    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

    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

    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

    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段誉退在一旁,望着棋局怔怔出神:“这个珍珑,便是当

    日我在无量山石d中所见的。这位聪辩先生,必与d中的神

    仙姊姊有甚渊源,待会得便,须当悄悄地向他请问,可决计

    不能让别人听见了。否则的话,大家都拥去瞧神仙姊姊,岂

    不亵渎了她?”函谷八友中的二弟子范百龄是个棋迷,远远望

    着那棋局,已知不是“师父”与这位青年公子对弈,而是

    “师父”布了个“珍珑”,这青年公子试行破解,却破解不来。

    他跪在地下看不清楚,膝盖便即抬了起来,伸长了脖子,想

    看个明白。

    苏星河道:“你们大伙都起来!百龄,这个‘珍珑’,牵

    涉异常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破解得开,那是

    一件大大的妙事。”

    范百龄大喜,应道:“是!”站起身来,走到棋盘之旁,凝

    神瞧去。

    邓百川低声问道:“二弟,什么叫‘珍珑’?”公冶乾也低

    声道:“‘珍珑’即是围棋的难题。那是一个人故意摆出来难

    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

    极难推算。”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

    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公冶乾于

    此道所知有限,看了一会不懂,也就不看了。

    范百龄精研围棋数十年,实是此道高手,见这一局棋劫

    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

    复杂无比。他登时精神一振,再看片时,忽觉头晕脑胀,只

    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他

    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

    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再

    算得几下,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

    血。

    苏星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局棋原是极难,你天资

    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何况又有丁春秋这

    恶贼在旁施展邪术,迷人心魄,实在大是凶险,你到底要想

    下去呢,还是不想了?”范百龄道:“生死有命,弟……我……

    我……决意尽心尽力。”苏星河点点头,道:“那你慢慢想罢。”

    范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又喷了一大口鲜血。

    丁春秋冷笑道:“枉自送命,却又何苦来?这老贼布下的

    机关,原是用来折磨、杀伤人的,范百龄,你这叫做自投罗

    网。”

    苏星河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你称师父做什么?”丁

    春秋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苏星河道:“聋哑老人

    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丁春秋道:“妙极!

    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苏星河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块大石,放在玄难身畔,说道:

    “大师请坐。”

    玄难见这块大石无虑二百来斤,苏星河这样干枯矮小的

    一个老头儿,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举重若轻,毫不费

    力的将这块巨石提了起来,功力实是了得,自己武功未失之

    时,要提这块巨石当然也是易事,但未必能如他这般轻描淡

    写,行若无事,当下合十说道:“多谢!”坐在石上。

    苏星河又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先师所制。先师当年穷

    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

    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说到这里,眼

    光向玄难、段誉、范百龄等人一扫,说道:“玄难大师精通禅

    理,自知禅宗要旨,在于‘顿悟’。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

    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见即悟。棋道也是一般,才气模溢

    的八九岁小儿,棋枰上往往能胜一流高手。虽然在下参研不

    透,但天下才士甚众,未必都破解不得。先师当年留下了这

    个心愿,倘若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先师这个心愿,先师虽已

    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

    玄难心想:“这位聪辩先生的师父徒弟,倒均是一脉相传,

    于琴棋书画这些玩意儿,个个都是入了魔,将毕生的聪明才

    智,浸注于这些不相干的事上,以致让丁春秋在本门中横行

    无忌,无人能加禁制,实乃可叹。”

    只听苏星河道:“我这个师弟,”说着向丁春秋一指,说

    道:“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谢世,将我打得无法还手。

    在下本当一死殉师,但想起师父有个心愿未了,倘若不觅人

    破解,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这

    些年来,在下遵守师弟之约,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

    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强着他们做了聋子哑子。唉,

    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仍是无人能够破解。这位

    段公子固然英俊潇洒……”

    包不同c口道:“这位段公子未必英俊,潇洒更是大大不

    见得,何况人品英俊潇洒,跟下棋有什么干系,欠通啊欠通!”

    苏星河道:“这中间大有干系,大有干系。”包不同道:“你老

    先生的人品,嘿嘿,也不见得如何英俊潇洒啊。”苏星河向他

    凝视片刻,微微一笑。包不同道:“你定说我包不同比你老先

    生更加的丑陋古怪……”

    苏星河不再理他,续道:“段公子所下的十余着,也已极

    尽精妙,在下本来寄以极大期望,岂不知棋差一着,最后数

    子终于还是输了。”

    段誉脸有惭色,道:“在下资质愚鲁,有负老丈雅爱,极

    是惭愧……”

    一言未毕,猛听得范百龄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向

    后便倒。苏星河左手微抬,嗤嗤嗤三声,三枚棋子弹出,打

    中了他胸中x道,这才止了他喷血。

    众人正错愕间,忽听得拍的一声,半空中飞下白白的一

    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一看,见到一小粒松树的树r,刚是新从树中挖

    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这“珍

    珑”的关键所在。他一抬头,只见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之

    后,露出淡黄色长袍一角,显是隐得有人。

    苏星河又惊又喜,说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胜之

    喜。”正要以黑子相应,耳边突然间一声轻响过去,一粒黑色

    小物从背后飞来,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苏星河所要

    落子之处。

    众人“咦”的一声,转过头去,竟一个人影也无。右首

    的松树均不高大,树上如藏得有人,一眼便见,实不知这人

    躲在何处。苏星河见这粒黑物是一小块松树皮,所落方位极

    准,心下暗自骇异。那黑物刚下,左首松树后又s出一粒白

    色树r,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只听得嗤的一声响,一粒黑物盘旋上天,跟着直线落下,

    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发

    自何处,便难以探寻,这黑子弯弯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来

    仍有如此准头,这份暗器功夫,实足惊人。旁观众人心下钦

    佩,齐声喝采。

    采声未歇,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

    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枝叶微

    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

    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

    段誉吃了一惊,心道:“鸠摩智这魔头又来了!”又想:

    “难道刚才那白子是慕容公子所发?这位慕容公子,今日我终

    于要见到了?”

    只见鸠摩智双手合十,向苏星河、丁春秋和玄难各行一

    礼,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

    来会见天下高人。”又道:“慕容公子,这也就现身罢!”

    但听得笑声清朗,一株松树后转了两个人出来。段誉登

    时眼前一黑,耳中作响,嘴里发苦,全身生热。这人娉娉婷

    婷,缓步而来,正是他朝思暮想、无时或忘的王语嫣。

    她满脸倾慕爱恋之情,痴痴的瞧着她身旁一个青年公子。

    段誉顺着她目光看去,但见那人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穿淡黄

    轻衫,腰悬长剑,飘然而来,面目俊美,潇洒闲雅。

    段誉一见之下,身上冷了半截,眼圈一红,险些便要流

    下泪来,心道:“人道慕容公子是人中龙凤,果然名不虚传。

    王姑娘对他如此倾慕,也真难怪。唉,我一生一世,命中是

    注定要受苦受难了。”他心下自怨自艾,自叹自伤,不愿抬头

    去看王语嫣的神色,但终于忍不住又偷偷瞧了她一眼。只见

    她容光焕发,似乎全身都要笑了出来,自相识以来,从未见

    过她如此欢喜。两人已走近身来,但王语嫣对段誉视而不见,

    竟没向他招呼。段誉又道:“她心中从来没有我这个人在,从

    前就算跟我在一起,心中也只有她表哥。”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早抢着迎上。公

    冶乾向慕容复低声禀告苏星河、丁春秋、玄难等三方人众的

    来历。包不同道:“这姓段的是个书呆子,不会武功,刚才已

    下过棋,败下了阵来。”

    慕容复和众人一一行礼厮见,言语谦和,着意结纳。“姑

    苏慕容”名震天下,众人都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俊雅清贵的

    公子哥儿,当下互道仰慕,连丁春秋也说了几句客气话。

    慕容复最后才和段誉相见,话道:“段兄,你好。”段誉

    神色惨然,摇头道:“你才好了,我……我一点儿也不好。”王

    语嫣“啊”的一声,道:“段公子,你也在这里。”段誉道:

    “是,我……我……”慕容复向他瞪了几眼,不再理睬,走到

    棋局之旁,拈起白子,下在棋局之中。鸠摩智微微一笑,说

    道:“慕容公子,你武功虽强,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说着

    下了一枚黑子。慕容复道:“未必便输于你。”说着下了一枚

    白子。鸠摩智应了一着。

    慕容复对这局棋凝思已久,自信已想出了解法。可是鸠

    摩智这一着却大出他意料之外,本来筹划好的全盘计谋尽数

    落空,须得从头想起,过了良久,才又下一子。

    鸠摩智运思极快,跟着便下。两人一快一慢,下了二十

    余子,鸠摩智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慕容公子,咱们一拍两

    散!”慕容复怒道:“你这么瞎捣乱!那么你来解解看。”鸠摩

    智笑道:“这个棋局,原本世人无人能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

    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慕容公子,你

    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慕容复心头一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反来覆去只是想

    着他那两句话:“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

    鹿中原么?”

    眼前渐渐模糊,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官士

    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

    纠缠不清的厮杀。慕容复眼睁睁见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马

    被黑旗黑甲的敌人围住了,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心

    中越来越是焦急:“我慕容氏天命已尽,一切枉费心机。我一

    生尽心竭力,终究化作一场春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突

    然间大叫一声,拔剑便往颈中刎去。

    当慕容复呆立不语,神色不定之际,王语嫣和段誉、邓

    百川、公冶乾等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慕容复居然会忽地

    拔剑自刎,这一着谁都料想不到,邓百川等一齐抢上解救,但

    功力已失,终是慢了一步。

    段誉食指点出,叫道:“不可如此!”只听得“嗤”的一

    声,慕容复手中长剑一晃,当的一声,掉在地下。

    鸠摩智笑道:“段公子,好一招六脉神剑!”

    慕容复长剑脱手,一惊之下,才从幻境中醒了过来。王

    语嫣拉着他手,连连摇晃,叫道:“表哥!解不开棋局,又打

    什么紧?你何苦自寻短见?”说着泪珠从面颊上滚了下来。

    慕容复茫然道:“我怎么了?”王语嫣道:“幸亏段公子打

    落了你手中长剑,否则……否则……”公冶乾劝道:“公子,

    这棋局迷人心魄,看来其中含有幻术,公子不必再耗费心思。”

    慕容复转头向着段誉,道:“阁下适才这一招,当真是六脉神

    剑的剑招么?可惜我没瞧见,阁下能否再试一招,俾在下得

    以一开眼界。”

    段誉向鸠摩智瞧了瞧,生怕他见到自己使了一招“六脉

    神剑”之后,又来捉拿自己,这路剑法时灵时不灵,恶和尚

    倘若出手,那可难以抵挡,心中害怕,向左跨了三步,与鸠

    摩智离得远远地,中间有朱丹臣等三人相隔,这才答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