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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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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最后,我已经说得很流利了。虽然所用的单词还不够准确,但基本上他没再打断我,因为看来还是能明白那些从我口中发音诡异的鸟语在还是汉语时所代表的含义。我已经把所有的词都解释完了,于是走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李瑞谦默不作声地看着我,我也一样看着他。安静了很长时间之后,他开口对我说——

    “庄宁,你说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最深的是觉得我很有自制力,是吧。那么,你想知道我对你最深的印象是什么吗?”

    我的背挺直了,看着他,他笑笑,一字一顿地说了八个字:“目,中,无,人;刚,愎,自,用。”

    我拳头攥了起来。感觉到了愤怒。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12…27 09:53

    …

    (七十)庄宁

    ——(下)

    李瑞谦哈哈一笑,仿佛对我的愤怒视而不见,说道:“你别误会,我这个目中无人,的确是有说你傲慢的意思不假,但是也代表着,几乎没什么好让你害怕的。你胆子很大你知道吗,大到让人感觉你好像不知道勇气为何物的地步。说你刚愎自用,可其实在我的理解里,真配得上这四个字的人无一不是自信而有能力的人。你说我很有自制力,但其实你的自制力远胜于我。因为我自问,在你这个年纪,才二十岁而已,我做不到很多你已经做到的事情。虽然我在那个年纪拥有比你现在多过很多倍的金钱,但是在性格上,我还做不到你这样。庄宁,”他喊了我一声,身体又一次前倾靠近桌面,双手放在上面交叉相握,说道——

    “你这个人,知道我对你最为赞赏的一点是什么吗?呵呵,就是学习力。我不仅仅指的是求知欲而已。诚然,你的求知欲是很强烈,但是,你是一个强调学有所用的人。你对你所学东西的标准是基于有所用的要求之上,对吧?对于那些你认为于你无用的东西,你根本不会花时间去钻研,除非你重新认为它有用的时候你才会再捡起来。你要是感觉某种知识是于你有用的,你就会想把它据为己有。你得天独厚的是你的悟性,这让人嫉妒;而真正让人感到有那么点自叹不如的,是你的执行力。

    “还记得上午在楼顶我跟你介绍这个公司的时候吗?呵呵,我看得出来,你其实很没有兴致真的听进去,因为你觉得这一切跟你没关系。而且,就以你我之间的这层身份,你是大可以甩头走人或者直接说你不想听,相信你也能做得出来,毕竟,你从没把我放在与父亲有关的任何意义上来认可过。不过,你到底没有让我失望,虽然没兴趣,而我也故意说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但你都耐住性子去听,也没把太多不情愿摆出来。懂礼貌,有耐性,这很好。第一关的考验,你通过了。”

    考验?还第一关?我心里登时失笑,还加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更加不知道他是在搞什么鬼了,只能听他继续讲下去——

    “我要你解释的这几个词,是我长久以来在心里反复思考的东西。我得到过许多不同的见解,我自己也会去实践、去总结。我要你解释,无非也就是想看看,你一个中途辍学却又爱博览群书的小孩,到底是在做样子呢,还是真的肚里有货?而在那之前,我故意不说要你用英文来做解释,也是想要看你的应变能力如何。我不得不承认你的适应性真的很强,狡兔三窟。庄宁,你不是机灵,你是有点狡诈。你事事都有在给自己留后路,可同时不会忽略表现,好勇,擅斗。可尽管如此,应变能力还是很好,这第二关,也通过。”

    我什么表情都没做,只是看着他,等着他喝完茶继续——

    “对于你,你喜欢把你学到的自认为有用的东西一定要用出来才肯罢休,并且像你妈妈一样,极端苛刻地要求自己必须做到精准完美的地步才会罢休。你会频繁地自我否定,然后重新填充,喜欢自我陶醉,在你眼里很少真正看到别人,说你目中无人也对,说你宽人克己,呵呵,也是可以的。”

    我听到这里,心里说不出来究竟是该愤怒还是该悲哀,我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能看到我这么多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东西。难道说,不只是白天,终究我们在夜晚的家里也相处过太多的时候,所以才会被他看到。但他语气平静地不带一点感情色彩,我判断不出来那些话到底是褒还是贬,只能安静地听着。但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露出低人一等的势头,我是以和他一样的,一家之主的身份来做此交谈。我不能认输,而且,我也没什么好输的。

    那时的我一无所有,有什么好输的,又有什么好怕的。

    “你刚来家里的时候人很沉默,还时不时有点口吃的毛病。我当时以为你是不善言谈的。可你妈却跟我笑笑说,要是这样想,可就错了。‘她只是不说,可不是不会说。还有她口吃也不是天生的,她想正常的时候比谁都正常,你别想岔了’,她这样跟我讲。后来我发现也确实是自己自以为是了。你不只是会舌灿莲花的,你是说话呛得人胃疼。看你那些年对我女儿冷嘲热讽的,你以为我就不想揍你?”

    我有点羞愧地低下了头。这男人怎么还玩秋后算账这一套啊?真y险。真不爷们。不过他可不管我心里这样想法,仍旧在那说着不知道是褒还是贬我的东西——

    “不过我一明白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绝对不要跟你对着来。因为,呵呵,我自问我确实说不过你。你看,我也有自知之明的。”他故意对我笑,我脸又是一热,羞愧难当。不过好在他没继续那种表情对我笑了,而是看着幻灯片的方向,对我说道:“对于你刚才所作的解释,我想说我很满意。我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些有多少是你已经实践过了的,我只想告诉你的是,你解释得很到位,有条理,有例证,能指出矛盾点,看问题的时候头脑清晰,努力不被感情所左右,并且能形成自己的语言表达出来。这第三关,也是通过。”

    到这里,我笑了。第三关?莫非还得过五关斩六将不成?但我连自己为什么要过这些关的原因都不知道,我也太怂了未必有点。李瑞谦大概是很明白我此刻心中的疑惑,但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步骤一步步来解释,是一种平缓却压迫的频率。于是,在我们双双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向我的方向在桌面上前倾了一下身体,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庄宁,如果你想把你所说的那些变为现实,那么,你就必须得有一样东西你知道吗?而这样东西,可能也是你一直都在期望着的。”

    我望着他,并没有在心里真的多用心去想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因为他很快就会告诉我答案的。我只是看着他,想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他身体后撤,把手提电脑挪到自己面前,键盘响了几声之后,我随着他的目光把视线投向了幻灯片,那上面,有一个新的词语——

    机会。

    …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12…27 09:55

    …

    我心一震,拳头又一次握紧了。没错,机会。我知道我有多么了解这两个字的意义,因为曾经被剥夺和被放弃了那么、那么、那么多次。那么多次,甚至,让我恨到了想像父亲一样去杀人的地步。呵呵,机会啊机会。

    “庄宁,”李瑞谦又一次在长桌那头叫我,我转回头看他,“任何人都渴望机会,需要机会。但是对你而言,可能情况尤甚。我很能理解你因为身世的原因从而对这种东西能产生什么样的感情。你渴望机会平等,渴望机会强大,渴望机会证明自己,甚至,还渴望机会复仇。也许你现在机会真的来了,因为你面前坐着的这个人,”他在桌子上立起一只肘部,把手对着我,轻轻握紧,“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正拥有让你实践你刚才所说一切的机会。无论是你说的利益代表手段,还是信任既不能轻易否定,也不能轻易肯定,还是对力量是正反结合的理解,以及自控的培养,我都可以提供比你目前所拥有的要多过千百倍的机会。而且,相信你也一定有感觉到,你这个人本身,其实是很痴迷权力的。我说的没错吧,呵呵。”

    我喉咙很干,但还是使劲去吞咽,同时握紧的手也被再度握紧,心怦怦直跳,我想起刚才在我解释完了“力”这个字之后,他那一句轻声的“果不其然”。原来如此!原来他果然早有察觉。我的脑袋开始发懵,并不清醒,只知道用冷峻的眼神盯着面前的男人。他继续说道——

    “我想跟你说,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只要你自己肯接受就行。你知道吗,两年前我曾经跟你妈妈提过想让你到我公司来做事,无可否认,那时我虽然极力去找借口,但其实还是想给你提供一个不太劳累职位和一份优厚的薪水。想要这样收买你,缓和与你还有你妈妈的关系。可我不得不说,我这样的想法不但大错特错,还危险至极。姑且不论你根本不是肯接受这种小恩小惠的人,而且,以你对权力的痴迷,如果你真的感觉到了这里面能助你强大的地方,你会主动进攻,开始夺取的。你说,我说的对吗?”

    他用一种可以说是压迫的目光直视着我,很奇怪,我并没有害怕也没有闪躲,更没有被人窥破内心的不安。相反,我甚至因为他看出了这些而觉得兴奋,想要跟他一较高下。我嘴角微斜,“是”。

    他也笑了,身体又一次靠在了椅子上,收起压迫人的视线,又是玩味的表情:“那如果我说,我现在的初衷变了,我不想给你一份闲差,不想跟你一份定期的优厚薪水,但我仍然希望你能来我的公司,并且,如果你可以,上午我跟你说的那些,有关这个公司的一切,只要你有能力,你都可以拿走。你又是什么想法?”

    我拳头一下握紧了。但这一次的握紧不同于今天的任何一次握紧。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眼睛被放大了似的,死死盯着他,想从那上面找出玩笑或是嘲弄的神色。但是,没有。他甚至比我还要认真,比我还要严肃。我们安静了很长时间,幻灯片放映机器因为接通电源而发出的轻微的声音变得无比清晰。在我终于眨了一下眼睛之后,我看着他问道:“你要知道,你说这话代表着什么吗?”

    他没笑,回答得很绝:“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也有一句话,可能很耐你寻味。庄宁,对于我来说,这一份事业,在有些时候——比如我死了——它在不在,比它姓不姓李要更重要。我要的,是一个有能力经营它的人,不是一个只知道享用它好处的人。”

    我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从心口到嗓子眼,我使劲地吞咽也无法缓解这种焦虑和膨胀。我不自觉地视线收回,向下,握紧的双手终于被我松开,掌心全是汗水,在裤子上神经质地抓了又抓。这样过了一会,我再抬头看他,他却忽然像是目的达到了一样的表情,轻松地笑了——

    “我知道你今天来,一定是想着我该跟你谈olivia的事情是吧。没错,这个问题咱们爷俩确实是要谈的。所以,我接下来说的话请你务必听好,一字一句认真记着。”他停下来,看着我,并不是等着我的态度反应,而是用停顿加重强调,“无论是olivia还是christa,她们俩人都是我的宝贝,是我可以二话不说就用生命去做交换的。我不会用她们为自己谋求与金钱物质有关的一丝一毫的利益。我的女儿,拿钱不换,也不会拿来换钱。一分钱一厘钱都不可以!我在家外面做生意,尔虞我诈免不了,只有回到家里,面对她们,我才能笑得最不需要防备,最不需要伪装,最不累。庄宁,你上午在天台上嘲笑我是大款,可你知道,我这个‘大款’最怕什么吗?”

    我仍旧有点惭愧,看着他的时候目光躲闪了一下,没有说话。他叹了一口气——

    “别的有钱人我不知道,但对我来说,我最怕的不是有一天会没钱了。我最怕的,是我有一天没钱了,我的身边还会有什么人会留下。”

    我盯着他,神经质地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他却是温和地一笑:“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那天起,我就对自己说,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李瑞谦必须有些东西是不用钱来养活的。我自问,这些年来,在对着我家中至亲的时候,我时刻在坚持着这条原则。olivia爷爷还活着曾经跟我说过,一个男人想发财,这没什么错,只要他有能力去做到就行。不要做那种没有能力赚钱却还要口口声声说钱可恨的人。那种人连清高都不算,他们是无赖。而且,不要利用女人来赚钱。利用女人来赚钱的男人,都会死在女人手上。”

    我笑了,拿手指抵住鼻子吸了一下,抬头看他:“看不出,你们爷俩还挺大男人的。”

    他也笑了:“不是大男人,只是告诫自己,不要以貌取人,不要小瞧任何人,不管男人女人。而且,庄宁,如果我有过想通过利用女人来赚钱的打算,那么我既没必要当初娶olivia和christa的妈妈,也没有必要在后来娶你妈妈。你想想,就可以明白的。”

    我没说话,默认了。

    “所以,庄宁,”他的口气又一次的严肃认真,我不得不抬头看他,“我想对你说的是,以你这种痴迷权力的性格,你以后一定也会得到权力。而当你得到权力的时候,你的身边必会有所聚集。所以,请你也想一下,当有一天权力离你而去的时候,你的身边还会剩下什么,还会留下谁。你是个聪明的人,这种话我点到即止就可。而至于我的女儿,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她们不愿意,我不会勉强她们做任何事情。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这样做了,我会亲手毁掉那最后一点让我放松和温暖的东西。我不愿在临死的时候,才来老泪纵横地请求她们的原谅。我想要在活着的时候和她们每一个人都快快乐乐的,让她们不后悔这辈子选择了我做她们的爸爸。你知道吗,庄宁,我当时一下子就得到了她们两个,我抱着她们的时候,旁边人们的那种羡慕,我当时的那种心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的声音,平静,平淡,平缓,却带着坚不可摧的力量。我忽然感到嫉妒,然后是难堪,再然后是悲哀。我感到自己的渺小和脆弱,就像一粒微小的种子,轻易地就可以被风吹走,消失不见。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12…27 09:57

    …

    “即便在别人看来对她们是纵容得过了,可在我眼里,是理所当然,甚至是远远不够。我想要告诉你,我刚才所说的给你的那种机会,它与olivia的事情是完全不相干的。”我松开了紧握的手,像没听明白似的看着他,他接着说道,“对于olivia和christa的感情以及归宿,我的态度是一句话:有缘者遇之,真心者爱之,能者得之。我也知道这有点过于理想化的,甚至强人所难。但相信大多数的爸爸其实和我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的。但唯一我可能与别的父亲不同的是,如果有谁自问具备了这三个条件,包括你,那么我的反对将会无效,并且自动消失。在有些人看来也许惊世骇俗,可是,呵呵,你要知道,我娶过一个艺术家,生了两个未来的艺术家,在这种问题上,我还需要解释更多吗?不需要!你也是个聪明人,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白吗?不需要!”他有点滑稽地摇摇头,看得我又有目瞪口呆的冲动。得,您才是那个真正的艺术家呢!defitely!

    “如果你是olivia那个有缘相遇真心相爱又能干的家伙,你可以去追求。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一个身无长物又头脑简单的家伙天天追着,要是万一有个花言巧语居心不良的走了运,到时候最痛苦的那个人准定是我。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一个女儿喜欢而自己也看中的家伙,既省事又省心。”

    听他说到这里我心里是真懵了,不是惊讶,而是惊魂!有这样爹,李丹语啊李丹语,我真不知是该说你幸呢,还是不幸呢?

    “可是,olivia的事是一回事,请你到公司来又是一回事。这两件事之间不存在任何因果和交换的性质,我希望你能明白。丁是丁卯是卯。感情归感情,生意是生意。因为,”他又身体向我的方向前倾,盯着我的眼睛,语气坚硬而冷静,“有一句我要说在前面的就是,不管你和不和olivia在一起,不管你们是不是能一直在一起,即使有一天你们分开,但如果你接受了这个公司给你的机会,那么你就得像我一样,除非是找到了能接替你的人,否则就做到死。因为,这是你接受的代价,也是责任,庄宁。”

    我一下子无语了,感觉脑袋被他说的话给冻住了。过了好久,我才模模糊糊地似乎想起点什么……某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于是抬头问他:“你说的这些,我妈……我妈她……”

    他笑笑:“你妈她只给我留了一句话,她说——‘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好,随便她们要不要在一起,我都会走,带着我的孩子,我们必须离婚,永不相见。’”我一愣,好嘛,这太我妈的风格了!

    “所以,我完全说服不了你妈,而且自问也没这个能力说服她。因为,能做成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他看着我,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