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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诚,7年前的玩笑你还记得吗?”

    “什么?”

    “你让我吃大象啊。”

    “记得,可是你非要吃冰镇的整只大象,我没法装进冰箱里。”

    “我现在是不是特象大象?你现在想吃大象吗?”

    “想,哦,不想。”

    “真的,诚,从我怀小宝宝,晨晨又生病,我们好久没亲热过了,你真的不想?”

    “真的,没那个心情,晨晨好点,我心里才好受点。”

    “现在不想?”

    “没事,小沫,转移一下注意力就好了。”

    “那你不觉得委屈?”

    “真没那么多想法,小沫,公司的事就不少,晨晨那边也需要我经常去,你又这么难受,我有那么亢进吗?”

    “谁以前理智气壮的和我说自己就是强壮,所以女人多是正常的来着?”

    “吴总说过这样让我老婆伤心的话吗?那一定是故意逗你才这样说的。”

    “说过,我们刚开始在一起,我问你以前的事,你自己说的都忘了?”

    我看着陈沫的脸,她怀两个孩子,不仅脸浮肿,手脚的浮肿也很明显,可是她的眼睛依然明亮,我喜欢看她的眼睛,就象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清澈的双眸让我吃惊,这样的女孩怎么会来夜总会?那是我头一次看到有她那样眼睛的女孩,她的眼白接近淡蓝s,黑s的眼眸清澈见底,完全是无邪和充满童真的眼睛,那眼睛敢直视任何人,带着高傲,即使面对逢场作戏的男人,依然不卑不亢。

    “小沫,一转眼我们认识9年了,可是我们在一起不到两年。”

    “诚,你又瞎想什么,明天晨晨出院我不能去接他,你早点睡吧。”

    “小沫,好几个月了,你都不能正常睡眠,快熬到头了。”

    陈沫怀孕7个多月的时候,我看着特别痛苦的她想让表姐通过手术把那两个小家伙提前取出来,陈沫不同意,

    “他们好好的,g嘛提前剖腹,本来就是双胎,孩子就会比单胎小,在我肚子里多待一天他们就会多些健康的可能。”

    我也知道这点,可是看着无法真正入睡、行动困难、疲惫不堪的她真的是心疼。

    为了肚子里两个孩子的健康,陈沫拼命吃各种食物,特别是水果,她天天着自己至少吃五种水果,腹中的孩子都顶到胃了,她就细嚼慢咽的吃,我逗她,

    “小沫,你这样下去快成大象了啊。”

    “没关系,”她还是不急不火的,

    “小象健康就行,大象爸爸一边去。”

    “小沫,以后我绝对不要孩子了,你这么难受。”

    “诚,别说傻话,孩子都快来了。”

    晨晨出院回家,他有一阵没看见妈妈了,大夫不让陈沫随便走,怕出危险,陈沫坐在沙发上迎接晨晨回家,

    “宝贝,妈妈现在不能拥抱你,妈妈快生小弟弟了。”

    晨晨看着妈妈,自己爬到沙发上,去亲妈妈的脸,

    “妈妈,我真想你,我爱你。”

    “我也是。”陈沫满心欢喜的看着长子,

    “宝贝,你终于回家了,妈妈可能过几天就去医院生小弟弟,你在家要听爷爷nn爸爸的话。”

    “妈妈,你放心去生小弟弟好了,我病好了,不要担心我。”

    晨晨回家后我陪他入睡,陈沫强撑着来我们的卧室和我们道晚安。表姐已经建议三天后陈沫去住院,虽然距离预产期还有20多天,谁都不敢大意。

    “小沫 ,你折腾什么啊,我陪着儿子还不放心?”

    “诚,反正我睡不着,看看你们,沙发你帮我调好角度就行。”

    我真是有点累了,上午接晨晨回家,下午在公司开了一下午会,还审了两个很重要的合同,最关键晨晨回家我彻底放松下来,虽然他还需要巩固治疗。

    “小沫,你眯一会也好,眼睛都不眨的看晨晨,那样也累,孩子都睡了。”

    “诚,你先睡吧。”

    我在陈沫的这句话之后很快沉沉睡去。

    夜未央

    诚和晨晨都已经睡着了,他们并排躺在床上,两张极其相似的脸庞在我眼里分外清晰,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父子,诚的脸因为经常户外运动,是健康的小麦s ,可是依然俊朗。晨晨因为疾病和住院太久面s有些苍白,可是那嘴唇的轮廓,硬挺的鼻子,除了眼睛,完全是诚翻版。

    看着他们父子,我思绪万千。7年前的上司现在是我孩子的父亲,也是我的丈夫,9年前在夜总会帮过我的豪客已经人到不惑。那年我才21岁,21岁的我,因为想救母亲一命,万般无奈的去夜总会做不出台的小姐,去了那里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未曾接触过的另一个世界。

    那些男人,有钱有势的男人已经把女人作为一种消费习惯,夜生活对他们而言上半场节目是吃,下半场节目是x。

    我在第一家夜总会不到一个月就碰到一个商人说想包我,不停的去纠缠,只好离开那里。可是去另一家夜店没超过一周,又碰到一个男人非让我出台,进那间包房我先看见那个剑眉星目的男人,坐在几个男人中间,全身名牌休闲装,带着一块江诗丹顿腕表,那是我去了夜总会才知道的手表品牌,气宇轩昂,倨傲无比,一看就是家世良好的有钱男人,别的男人认真的挑人,他最后一个随便一指正对面的女孩。

    “你,过来。”

    我已经学会在夜总会保护自己了,这个夜总会面试我的领班妈妈桑不超过三十岁,但是人很好,我和她说是为了给母亲治病筹钱,她看看我叹口气,

    “你是北京孩子,北京女孩来g这个的不多。生下来就想卖的有几个?别难过,我会尽量帮你。”

    她在我来之后指点我不少。可是恰恰那天那个挑我的男人,非常粗鲁,不停的灌我酒,只好去卫生间抠嗓子,把酒呕吐出来,再回包房。

    他们要带人走,我已经明白的告诉客人我不出台,他还在我耳边说,“哥哥喜欢你,今晚好好伺候我,不会亏待你。”

    我忍着恶心,我想哭,那些出台的小姐有时凑一起说男人,会一脸的鄙视,男人不把她们当人看,其实她们也一样鄙视男人,她们嘲笑男人的急s。可我怕他们,怕他们充满s欲的眼睛,怕他们的那l的言语。我不走,挑我的客人强吻我,我打了他一耳光,他踢倒我,那个剑眉星目的男人过来帮我包扎,他一直在劝我的客人换人,临走时扔下一张卡,一句话:

    “出来混,你不适合。”

    我是不适合,我这个爸爸妈妈的独女,长到19 岁之前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根本没接触过任何夜生活。爸爸车祸去世妈妈得n毒症一下把我抛进了现实的漩涡。亲戚家都不是太宽裕,给妈妈治病的花费看不到头,大三的时候,我只好去夜总会。刚开始,去一次哭一次,只要够妈妈几天的透析费用,我就尽量不去。我前后在夜总会待不到三个月,虽然历时近6个月。妈妈发现我行踪诡秘警告我,如果我堕落就不配合治疗。我只好不停的去大爷家、叔叔家、姑姑家和母亲家的亲属那借钱,只有老姨借给我的最多,三万,舅舅前后借我两万。我知道舅舅的两万是和舅妈争取来的,舅妈根本不同意再借我钱,当着我的面就说,

    “你还得起吗?陈沫,还借,我们都借你一万了。我和你舅舅都是工薪族。”她连屋都不让我进,让借钱的我站在门口。

    “我就她妈妈一个姐姐。”我听见屋里的舅舅低声求舅妈,

    “问题是她还是学生,她爸又死了,将来能找到工作吗?大学生满地跑,还不起这钱不是打水漂了?我们一辈子攒下几个钱?”

    我不知道舅舅最后怎么说服舅妈借给我那笔钱,舅舅送到我家的时候看着妈妈和我掉了眼泪,我要给他打借条,他没让,

    “小沫,好好照顾你妈妈,”我送他出门的时候,他说,

    “别记恨你舅妈,舅舅没本事,她跟着我这辈子挺委屈的。”

    钱,所有的感情和血缘在金钱面前那么苍白。我的初恋男友,开始还去夜总会接我,从他父母那借钱给我,后来有一天对我说,

    “陈沫,我父母不让我和你来往了,对不起,钱你就别还了。”

    他家借给我一万。

    “钱我一定会还你的。”分手时我向他保证。

    这个我入学后在文学社认识的学长,英俊高大,可是没有勇气在我最艰难的时候陪我走下去。

    他哭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我们的感情简单纯净,我真的不太难过,没什么比爸爸去世让我伤心的事,爸爸走了,我只剩下妈妈一个最亲的亲人,对我而言,这世界上没什么比挽救妈妈生命更重要的事,我还要好好念功课,照顾母亲,借钱,去赚钱。快毕业了,我要找工作,我要还债。

    妈妈接受肾移植手术,还是出现排异反映,在我毕业前一个月去世了,我好象不会哭了,我连给爸爸妈妈买墓地的钱都没有,外债还有十多万。

    应聘了很多企业,还好,有三家单位要我,一个是外资企业,规模不大,待遇不高,还有一家小报社,最后我选择去的是一家私人企业,据说是一个红s贵族子弟办的,涉足的行业有房地产、贸易和海外工程承包,薪酬待遇不错,可和外资企业媲美,甚至能给外地大学生办户口。应聘那家公司竞争激烈,最后录取了三个人,我在总裁办。

    我去公司两个多月都不知道我们的老总长什么样子,他如果去餐厅吃饭有专门的房间,要不就是送餐去他办公室。据说他不喜欢宣传自己,但是每年年末公司年会的时候他会出席,其它还有见到他的机会,一是员工谈话r可以自行申请,只要你满了试用期。二是他参加公司每个月内部组织的各种体育比赛,比如篮球、排球、足球、羽毛球、网球、乒乓球以及桥牌比赛。我所在的总裁办和他的办公室是一个楼层但是相反的两边方向,他的秘书叫谭娜,英文名当娜,是海龟,归属总裁办管理,和我很快熟悉起来。她家世很好,又很西化,心无城府随x自然,他们两家俨然关系不一般,因为有一次当娜走嘴,中午和我一起去餐厅吃饭,当我面称呼老总为小诚哥哥。

    “小诚哥哥今天让我挡驾一个女影星,真逗,是一个导演带着来的,还带着助理、化妆师、保镖,那女星可能把一瓶香水全撒身上了,她一进去吴总就开始打喷嚏,弄的导演直和他道歉。”

    我笑笑,这些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只是想我几个月的工资能凑够一个整数,还哪个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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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王孙

    “那个影星真的很漂亮耶,我觉得比屏幕上好看,吴总一眼都不多看,只和导演聊天,说他看看本子再说。然后导演和那些人就先走了,呵呵,那影星还不走,主动说想给我们的新楼盘代言,吴总特逗,他让我进屋陪着影星喝咖啡,告诉那个影星说我们的新楼盘是我给代言,并打算力捧我出演一部新片,而且和那女星说我们是青梅竹马。”

    当娜快笑出声了,她好象和总裁办的另外两个女孩不是很合,我一来就很主动的接近我,后来我才意识到谁做总裁秘书都容易招到嫉妒,那是一个太显眼的位置了。

    “真是没办法,可能这个女星以为和他放放电,就能在我们的新楼盘混套房子。他最烦这样的女人,他不叫这些女人口香糖,叫贴树皮,你知道什么是贴树皮吗?据说是一句东北话,是一种毛毛虫,背后有花纹伪装自己,喜欢在树g上爬,人不小心靠到树上,那就惨了。用来形容人;那就是很缠人,很粘人的人。”

    我还是微笑,当娜看着我,

    “陈沫,你怎么不笑?我觉得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我,没笑吗?”我真的以为自己笑了,

    “你怎么那么忧郁,陈沫,你的眼睛里全是忧郁,从你来我就没看见你真的开心笑过。”

    我看着眼前的当娜,她怎么可能理解我,她有一个爱她的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她高中大学都在加拿大念的,她父母是级别不低的官员。而我无父无母,只想在一两年内还清我欠的债务,每一块钱我都要算计着花。我想去美国念研究生,公司提供早午餐,非常丰盛,象征x的收一块钱。每天中午我都可以吃的很饱,晚餐基本不用吃了,很省钱。她所有的化妆品和衣服都是名牌,很多我都没听说过,有一次她问我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很好闻,她不知道我根本没买过任何香水,买不起。

    “你身上一股非常好闻的味道,”当娜一点不避讳,

    她开起玩笑来,

    “你还是处女吧?可能就是人们说的处女香。”

    我的脸一定是红了,虽然我知道她快结婚了,可她也太直率了。

    “放心,我不是拉拉。”

    拉拉这个词我听说过,我也笑起来,当娜也笑,

    “我听说现在国内大学女生都很开放了,你22岁还是处女不觉得很遗憾?”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低下头吃饭。

    我在总裁办其实是个打杂的,虽然一样是行政助理。但是我不能去公司例会做会议记录,那两个女孩都争着去做那个事,可以知道公司最新的一些信息不说,还可以见到老总。公司纸质文件这里有备份,我一来刘助j给我管理,刚开始接手我都快哭了,那么多,总裁经常要一些东西,说要就要,我们就得马上送给当娜。可我还是很快适应了总裁办档案管理的工作。除了管理文件我还经常会接一些翻译的工作。我们就一个英文翻译,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士,翻译忙不过来的时候,刘助自己就变成翻译,据说老总的英语极佳,对翻译文件要求也高,现在刘助把很多零碎的翻译工作j给我。

    学英语的爸爸从小给我的双语语言环境让我受益匪浅,他在家经常用英语和我聊天,我上初中他就试着让我翻译英文短篇小说。当初妈妈得病的时候我曾去翻译公司兼职,可那点钱根本不够医药费。我觉得这个公司从管理的角度讲太奇怪了,总裁办养着两个闲人,这是私企啊,那两个总裁办的女助理都很漂亮,除了做会议记录,基本无事可做,据当娜说她们都是和老总家世匹配的官宦人家的女儿,我对她们很客气,初涉职场的我小心翼翼,虽然我下决心出国,可是在公司一天我就希望尽量理顺人际关系。

    当娜是老板的秘书,她的确热心开朗,跟我是一见如故,其实我不过是一个好的倾听者罢了,我不会向任何人去八卦当娜和我说的事,妈妈早就告诉过我,没有闲着的耳朵就听不到闲话,她从小就教育我女孩子不要婆婆妈妈,嘴要严。我有时很羡慕当娜,被宠被爱,无忧无虑,连老总都很宠她,我们的老总出国每次都会给总裁办和行政部的女x买礼物,一模一样的香水,当娜和那两个女孩都有,可是当娜会多一份礼物,这点她不避讳我,

    “吴总特绅士,他有阵子不出国了,都没时间去爬山了,最近国内业务太忙,要不你也会有礼物。”

    我笑笑,没过几天当娜病了,刘助让我给老板送一份文件,万万没想到,我一眼认出老板就是那个晚上在夜总会帮过我的男人,他也有点吃惊,但是很快恢复平静,那种笑,刺痛我,好象说,

    “你不是夜总会的小姐吗?怎么可能进我的公司?”

    也许是我敏感,是我想得太多。

    前后在夜总会待了近三个月的我,对男人基本没什么好感了,虽然也有一些文明的客人,陪酒时也规规矩矩,但是他们那金主的姿态还是让我难受,有一次我在夜总会碰见过一个爸爸昔r的上司,他看见我也很吃惊,走的时候,虽然他不是我的客人,还是特意给我一笔钱,

    “小沫,你爸爸出事很意外,你妈妈的事我们也知道,可你年满十八岁了,我们单位也没法再照顾你,这点钱你拿着吧。”

    我谢了他,接过钱,眼泪在眼圈里晃,这个在爸爸追悼会上致悼词的领导也来夜总会寻欢,当时他去我家安慰妈妈时,我那么感激尊敬他。在夜总会,各式各样的男人卸掉面具,有小姐公开说,男人有钱没一个好东西,白天是人,晚上是兽。

    我开始讨厌男人,鄙视男人,在夜总会前后待过近80个夜晚,那80个夜晚每个夜晚对我来说都很漫长,我记不住任何细节,只记得喝酒和拿小费,回家是一次次偷偷的饮泣。我从小接触的男人就是爸爸、叔叔、大爷、舅舅、男同学,我的初恋男友郑家权是个家教严,甚至有点害羞的大男孩,可是那些夜总会的男人让我一下发现男人的另一面,他们象魔鬼,不,他们是魔鬼。

    我的老板认出我了,我想自己可能要失业了,尽管他是嫖客,可是他能让认出他的我继续呆在他的公司吗?我觉得不可理喻,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