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大醉着回到家,已经凌晨六点,她没洗在楼下沙发上就睡了。

    下午,她睡醒了,但她不承认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她认为那应该仅仅是

    一场恶梦而已。可当她看到自己被划了一道口子的伤脚和那全身被蚊子咬的无数

    的红点,她不得不承认,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她真的成了一支与她原有的身份

    完全不同的一支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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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片断】……

    借口脚伤,她有三天没有去单位,但那个派出所的节目还留下个尾巴,她建

    议算了,不拍了,但主任说既然已经下了功夫了,就要制作完。她慌称自己最近

    感冒,嗓音不好,想请那名新的主持人去继续制作,主任同意了,却仍然要她带

    队。她不好一个劲地找理由,便硬着头皮,在所属市局、分局领导的陪同下,再

    一次来到了那个曾经让她饱受污辱的派出所。

    一进所,映入她眼帘的那锁着铁栏杆大门的候问室、那两个虽还没有开启的

    大灯泡子,还有那天那宁教导员,都在极恭敬地迎接他们。她的心中象是打翻了

    五味瓶一样,说不出什么滋味。

    因为这次来,主要是要收集薜梅的材料,她又得到薜梅的办公室补上几个表

    示领导关心暨检查工作的镜头,她很不想去,但又找不到理由不去,便硬着头皮

    在一干人的簇拥下向那薜梅的办公室走去。她心里很慌,慌的要命,只是脸上还

    故作着镇静。

    薜梅早已等候在办公室,见她走近,便上前立正、敬礼,“秦主任好。”很

    恭敬,甚至有几分拘谨,这让她多少有些放松。

    没错,就是这个房间,就是这个办公桌,就是这个薜梅,她仍然穿着那天她

    曾经舔过的那双高跟凉鞋,与那天不同的只是脚上又多了一双丝袜。

    她心里委实不是滋味。薜梅恭敬地坐在她对面,虔诚地注视着她,谨慎地说

    话,认真地聆听。她虽然胖了些,但仍不失美丽和温柔,说话甜甜的柔柔的,怎

    么也无法与四天前那晚审问自己的女警察联系到一块去。

    “秦主任,我也没什么经验,也写不好,请秦主任批评指示。”薜梅谦虚地

    说着,拿出打印好了的一份材料。

    “你们在一线很辛苦,提供一些事例素材,由我们来整理就行了。你以前工

    作中的原始资料、现场图片都可以拿出来选用。”她以一个领导者的身份说着。

    “图片有不少,在我电脑里,不知能不能用。”

    秦楚坐到了薜梅的电脑前,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