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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我风流-第1部分

    《数我风流》

    空庭人独立 梅凉之番外一

    风很大,这是深秋。我可以听见沙沙的树叶扫地的声音,也能感到萧瑟狠烈的秋风刺痛皮肤的痛觉。晓风睡着了,每次他深夜醒来时最爱抓着我的手问我:“爹爹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睡?”

    我一直在等,等一个人来。虽然也会害怕,害怕被她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或许我就是这样一矛盾的人。曾经的绚烂的过去在每个寂静的夜都被我从心里翻索出来,翻动咀嚼,贴着灵魂的摩挲,那些不能忘记的相思……

    豆蔻年华,震风姐姐陪着我去溪边浣纱,带我去竹林迷藏。欢声连带着情窦初开的热烈,心里鼓动的那些感情,渐渐茁壮,攀附在心的每个角落,像藤蔓盘结。每年许舅母带着震风姐姐来的那短短几天都是我期盼一年祈祷一年的盛宴。

    但是,有一年这个盛宴变得不再美味,她身边多了美得一个让人睁不开眼睛的他。而我还是不敢去诉说一点心事的表弟。一个心已经碎成遍地落花的多情男子。

    那时的我一定没想到,最终我还是嫁给了她,因为一些与爱无关的原由。

    初嫁许府的日子,只是孤凉的枕衾,叹息的漫漫长夜,“不喜欢还是不行啊。”这句话,用来自嘲的次数越来越多,一直到一年,两年,三年……

    “三叔父,”笑呵呵胖嘟嘟的唯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拉着我的手,“三叔父跟我去放风筝去吧。爹娘都不带我去我知道三叔父最疼我了。”曾经嫉妒震风姐姐与别人有了孩子,但看着那张和震风几分相似的脸庞,我怎么能不喜欢。淘气的漂亮的小人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总是那么让人欣喜。

    “好,三叔父带你出去。”

    ……放风筝,游夜市,捉蟋蟀,看斗鸡……唯我可爱的脸,软糯的声音占满了我的所有视听。让我没有时间再为震风姐姐的冷淡疏离而悲伤,渐渐的我明白,我死心,也许她从来都不是属于我的,那些所有的付之东流的柔情,上天看见,她却视而不见。所以自私的霸占着她的唯一的女儿,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骗自己这是上天遣她来化解自己的寂寞。

    ……

    女子成熟的季节总是迅而措手不及,她殷红的亵裤,丢在我锦绣的鸳鸯绣床上,却也灼热了我的肺腑。“三叔父,怎么办,好多血。”紧皱的小脸带着慌张无措的表情,让人不舍得让她离开。第一个想到求救的人就是我吗?想到这里,我竟然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没关系,是唯我长大了。应该高兴才对。”抱着她安慰,以后也许再也不能这样放肆了。可是……不想放开,已经放不开了吗?皱着眉头,饮下这杯有些痛苦的清醒,上天还是没有厚待我这个单薄的灵魂……再次回归寂寞,再次变得无所事事,却比以前的任何岁月更让人没有办法忍受。

    “三叔父。”拱着手,深鞠躬。多么生疏冰冷的称谓,之前听惯了她甜腻的撒娇,现下举止得体,进退有矩的人是谁。心里突然跳出一个声音想要拒绝,但还是要微微一笑。她是我妻主的女儿。一个太久没有和我亲密嬉闹的女人……再后来呢?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我只能怪自己放了一把焚毁一切理智的火,这团火焰迷惑了我的眼,烧掉我的所有的骄傲,只留下渴求爱的卑微。

    “唯我?有没有舒服一点。”她不胜酒力,这我知道,还记得悄悄的摸到我屋里偷酒喝的她醉醺醺的可爱样子,而此刻难受的扭动着身体,还是她贪杯不改的淘气。

    “小唯,把衣服换下来,刚刚弄脏了。”轻轻地抚着她扭在一处眉头,着魔似的的抚摸她的脸颊,还像对着年幼的她,以我无法割舍的眷恋。

    “三叔父……”模糊的叫着我,可怜的她紧紧抓住我的手,挣脱不开。

    “小唯乖,快换下衣服来……呜……”

    在做什么?她或者我?在做什么?一切都不清晰了,只能感觉温热的躯体被点燃的炽热。

    “三叔父……三叔父……”呢喃的言语在耳边,颈间温热的唇舌,潮湿的触觉,蒸干汗水的体温。

    紧紧闭上眼睛,我宁愿沦陷。好像已经期待的太久,迫不及待。飞蛾扑火,执迷不悔。握紧她的手,让她带领着,即使知道终点是地狱和深渊。就这样烧毁我的吧,烙在她稚嫩的身躯之上,我宁愿是一段香灰。

    “三叔父……我……”看唯我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一晌贪幻,梦终将醒来。

    “唯我,没关系。你醉了。”从容的收拾着衣衫妆容,回眸一笑。不觉得惊慌,即使知道情事曝光后的惩罚,依然甘之如饴。了结夙愿似的坦然,原来我不知道再多久之前就已经默默地在心底卑鄙的设想和她肌肤相亲的旖旎。

    “三叔父……”离去的脚步被她阻止,落入她的怀抱,竟然才现自己逞强挺直的身躯已经脱了力。

    转身抱住她的脸颊,吻住她的嘴唇。不知廉耻的诱惑她纯真的身体,不敢想象得到再失去的痛苦。

    ……

    再往后的日子,变得无比绚丽。沉溺在**之中,我贪恋她的任何一丝的温顺纯稚。一颦一笑,一嗔一喜,一言一语。朝朝暮暮的期盼,云**雨的密药。跨过一条界线,天平好像突然就倾倒向另一端。不想后果,不想明天,不想将会生将会死,因为已经在她的眸子里生生死死千万回。

    “小唯……”捉着她的耳垂,贴着鬓角亲昵的呢喃。用力一咬,晶莹的玉珠殷出鲜红的血液。

    “三叔父~”撒娇地嗔着,捂住流血的耳垂,唯我翻身将我的世界颠倒。“三叔父好狠心,都出血了!”噬咬着我的唇瓣,用最美的词藻也无法比拟的容颜近在咫尺。

    “小唯是我的……”

    “嗯……”含糊的言语消失在彼此纠缠的唇齿间。我不禁叹息,唯我你是一块美玉,我却要在之上刻出自己的纹路。任之后再多的岁月,再多的爱侣,终有一些我独自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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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混账!”

    “啪”的一声震风姐姐的手掌狠狠的毫不留情。

    “妻主,是我,是我不知廉耻勾引小唯的,不怪他。”东窗事,同样是有罪之身,我只能跪爬过去护着她单薄的身躯,她那么精致,她那么稚嫩,怎么能经得住如此严厉的责难。

    “梅凉,你怎么这么糊涂。”拂袖而去的人不再是我眷恋不已的那个。我只在乎身后柔软的身躯,她是否害怕,她是否疼痛。

    “小唯,别哭。”擦着她晶莹的的泪珠,竟然第一次感到后悔,舍不得,舍不得,怎么可以让她流泪?

    “三叔父,我怕……”

    “别怕,别怕。有三叔父,你会没事的。小唯……”

    “堂下许郁氏你可知罪?”祠堂之上,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问我。我只能苦笑,“罪夫知罪。”匍匐下身体,谁能知道我多想说我没有一丝后悔。浸猪笼也好,杖毙也好,什么刑法都没有怨言,只要能够让她安全。刀山火海又有什么可怕,赴汤蹈火依然在所不惜。

    “念在尔年幼无知,震风又替你求情,免去你的杖责之刑。罚罪夫此生不得踏出潇湘馆一步。若有违抗,杖责击毙。”原来震风还是念在我们的姐弟情谊放过了我。

    可是,生不得见,难道不比死刑更残酷吗。回头在人群中寻找她的影子,唯我你为什么没有来?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吗?

    “低头!”两个女子穿过我的腋下,还没等我找到她的影子,就粗暴的击打我的身体。只是已经没有知觉了,为什么没来?疼,只有左胸这里好像腐烂一样,有野兽在撕咬心的残尸。她答应说会和我海枯石烂,他答应了会陪我地老天荒。

    只是,这些现在只能是誓言了。

    “爹爹,你怎么还不睡?”揉揉惺忪睡眼,晓风的声音软糯糯的好像唯我小时候的一样可爱。

    “晓风乖,爹爹睡不着,晓风先睡哦。”

    “嗯……”抚摸他小脸,晓风是不是有几分像她呢,忍不住的笑容挂在脸上。至少,我还有他在身边,我们的鉴证。

    软软的身体,小小的,会笑,会闹。会说可爱的贴心的话,会爹爹,爹爹地甜甜的撒娇。这是唯我送给我的,我知道她一定是怕我寂寞,她一定是怕我害怕,所以把小小的他送到我身边。

    偶尔会听到小风提到她,“姐姐来看我了,给我带来了好多糖。爹爹要不要。”

    “阿姐,送给我一个纸鸢。很漂亮,可以飞得很高,爹爹你摸摸看。”

    “爹爹,阿姐说接我去外面玩。”

    阿姐……明明是自己的骨血,明明是相亲的母子。小唯她是不是很痛,每当晓风无邪干脆的每次呼喊她时,是不是偶尔也肝肠寸断呢。

    但是,又不想这样,不想让她痛,把所有惩罚留给我就好。不管是不是眉目明眸,不管是不是能健步如飞,不管是不是清白之躯,不管是不是声名狼藉。

    只要她还好,只要她还好……

    第一回 失恋的补偿

    “我把悲伤留给自己,你的快乐让你带走,从此以後,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啊!为什麽啊!”

    黑夜中的大,有一个摇摇晃晃的影子,大声的唱著的情歌的是刚刚失恋的许唯我。“混蛋!看到美女就忘了我,混蛋!见异思迁的大混蛋!哇啊!”站立不稳摔倒坐在地上,大嗓门的许唯我招来了宿管阿姨。

    “唉,姑娘,你怎麽在这啊,这麽晚上别喊了啊!”说著上前要扶她,“哎呀,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怎麽这麽大酒味哟。”

    “别管我,哇~~让开,别管我。”挥手反抗阿姨的许唯我酒後疯,实在太没风度。

    “唯我,起来了。”听见声音的室友赶来了,两个人生拉硬扯,就算把她拉进了校医院,“啊!放开我!我要酒!给我酒。”

    室友将她放在诊室匆匆去挂号,等几分锺回来一来,不禁吓了一跳,“唯我,那个不能喝,给我,医生!”被抢了手中的医用酒精,许唯我张牙舞爪。“给我!给我!你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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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唉,唉,你这学生怎麽回事。”女护士被吵醒态度恶劣,一下推开许唯我,将酒精瓶抢了回来。“喝,在喝酒醉死了。”护士拿著挂号单带著室友去医生诊室,留下没了酒又被推倒在病床上的许唯我,看著天花板旋转旋转,渐渐闭上眼。口里还不停念叨,“混蛋,什麽酒,真难喝。”

    ****

    “唯我”许唯我听到有个人叫她,那声音低沈温柔。

    “唯我。快醒醒。”

    我知道你声音很好听,但我现在很困哦,别来烦我哦,许唯我心里这样想著。

    “唯我”那男子锲而不舍,忍无可忍的许唯我终於爆了。“别吵了。”

    “唯我,你醒了!”男声喜悦道,推动著唯我,看来这个清早她是睡不好了。

    “好了,别推了。”睁开眼,嗯,头还很痛,眼睛模糊了下,终於看清眼前的人。

    别著凉来披上衣服。”正在唯我无限惊愕地看著眼前古装美男时,以及瞄一眼他身後同样古装打扮的一众清秀少年,还有一古装华服中年妇人时,那男子已将她扶起并为她披上一件看似价值不菲的丝绸长衣。

    “你是?”话刚出口,唯我就後悔了。房间摆设,美男古董,仆人侍从,这摆明就是她床了嘛,竟然还问人家是谁,被现异常可是很麻烦的,看来只能装失忆了。

    不过,在这之前,许唯我先窃喜一下,“哈哈,美男!”

    “我的头好痛啊。”美男闻言伸过手来。

    “啊,你干什麽?”许唯我作贼心虚,抓紧棉被往床角缩了缩。

    “妻主,子敬只是想给你揉揉头。”男子坐起身跪到榻边,低眉顺眼地说。

    妻主?许唯我瞬间明白,原来她不仅梦想成真的穿了,还好命的穿到了女尊社会,还有温柔驯服的夫君,老天她是不是可以当作这是对她失恋惨剧的补偿呢。唯我心中欢呼不断,不过表面还是一片平静,既然,这身体是和她同名,那这好运她可就不客气了。

    “子敬?你是我的侍君?唉,头好痛,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来了。”

    子敬脸色大变,回头向华衣妇人问:”祁大夫,你看妻主她这是怎麽了?”华服妇人来到床边,拿起唯我的手腕,听了半天的脉,眉头皱了皱,头又摇了摇,唯我看著莫名奇妙,子敬在一边急得眼中泪光微闪,“祁大夫,妻主到底怎麽样了,她不会有事对吧。”

    唯我知道自己好的很,有些不耐的往别处看看,原来紧张她的不仅仅是子敬美人,唯我斜瞥一旁伺候的侍丛中,有个顶水灵的少年也往这边看,看他紧咬著那水嫩嫩的唇,唯我都有点心疼。

    沈吟半晌,祁大夫慢悠悠地说:”少主人,阳虚阴亢,郁窍於顶,风寒邪冶,需潜阴补阳,活血通窍,驱风散寒。但并无大碍,不知为何如此,许是受到惊悸所致,老妇再开些安神的方子,配著原先的用,侍君不用太担心。”

    虽然,搞不懂女大夫到底是什麽意思,不过,能不用费力找借口,唯我分外感激,“多谢大夫费心。”

    哪里哪里,为少主诊病是老妇的荣幸,但求为少主人尽绵薄之力。”看来这身体的主人很有地位,大夫十分惶恐。

    大夫吩咐好就跟仆丛一起退下,唯我长舒口气,“子敬,你过来。”努力挤出最迷人的微笑,唯我向美人招手。

    “妻主……”子敬听话地坐到床头,顺势将唯我拥到怀里,唯我现在混身酸痛,又有美人主动现身,也懒得反抗,找个最舒服的姿势躺著。

    “子敬,我生病了吗?怎麽什麽也不记得了,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为将来的幸福著想,唯我可要和美人子敬好好沟通下感情才行。

    “妻主,真得不记得子敬了?”子敬温柔地看著唯我,唯我愣愣地摇摇头,只见美人子敬眼中的光芒瞬间暗了,让她不禁有些内疚。

    “那妻主可记得如宝,如玉?”唯我摇摇头。

    “潘老板呢?”

    “他们是谁?”唯我再次摇头。

    子敬紧了紧怀抱,“妻主不记得我们也没关系,我和如宝如玉是妻主的侍君,潘老板是妻主的情郎,我们会好好照顾妻主的,妻主不用担心,

    无心安慰黯然若失的美人,唯我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美人乘以四,不会是她在做梦?扭扭腿,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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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敬,我怎麽一点也想不起来。”皱眉痛苦状,戏要做足才行!

    “妻主别急,想不起来也没事的,别为难自己。”

    “那给我讲讲你们的事,也许我能记起些来……”

    正当唯我打算趁热打铁问出些有用的事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我的儿……”一位满身富贵的中年女子边喊著扑将到唯我身上。她身後还跟著一个窈窕脱俗的极品中年美男,美男眼眶微湿,目光朦胧多情。

    “娘?”许唯我猜测这贵妇的身份。

    “儿啊,你没事啊,秋儿那小蹄子咒你不记得事了,我不信。看你还认得娘,这就好,这就好。”

    “娘,我是忘了些事。但是看到娘就觉得好熟悉。”虽然,不是一个灵魂,这个娘也得将来当亲娘孝顺,让她开心,不算说违心话。

    “唯我,我的乖女儿,我就知道你一定忘不了娘。呜……”拍抚感动的一踏糊涂的许家主母,唯我心中触动,可惜她不知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儿啊,身子还难受吗?看你浑身**被人抬回来,爹爹我可吓死了。”原来那中年美男是她的父亲,她的父母还都是大美人看来这身体一定也差不到哪去,唯我没良心的再窃喜一番。

    “我没事了,郎中也是说修养些日子就好了,但是孩儿好多事都记不得了,一用力想头就很痛。”

    “痛就不要想了。有什麽事让我们告诉你就好。听郎中的话好好休息,看你身子虚著爹爹就心疼。”唯我爹用香帕温柔的擦擦她汗湿的额头,”人没事就好,有什麽咱们都依你,别再这麽冲动,为教坊间的狐媚子做这样的傻事又何必呢,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和你娘怎麽办啊。”

    唯我听得糊里糊涂,哪个狐媚子,哪个就做了傻事了。

    看她皱眉,唯我娘又说:”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