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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我风流-第3部分

    了,但还未走远就遇上也离席出来的三叔父,三叔父怕我们下人手拙收拾不妥帖,就帮着到了屋里照顾少主。让我去找解酒汤,留下三叔父看顾小姐,但是当我回来时……”秋儿略作停顿,”回来时就看见,看见三叔父在,在小姐的床上……”唯我一惊。”后来,三叔父就和小姐交往亲密多了,来来往往转眼就是半年。虽然三叔父一直很小心,但最后还是被主母知道了。”

    秋儿不安地看着唯我,不知所措地好像犯错的是他。唯我终于明白郁梅凉为什么身为侧夫却境况凄凉,据她所知,在这个世界人们对男子贞节非常看重,被现与人通j,轻则休夫遣回父家,重则被妻主杖毙于祠堂。更何况是和妻主的女儿如此不伦的关系。

    “那当时母亲是如何处置此事的?”唯我问。

    “当时三叔父说是他勾引小姐,甘愿受罚,主母看他毫无悔意大为光火,但看在三叔父的父母早年曾经帮助主母救下主夫,网开一面把他软禁在潇湘思过。并在不久之后为小姐娶进公孙公子,三叔父知道小姐新娶的事后非常伤心,一直不停哭泣,日子长了眼睛就有了毛病。后来主母给叔父请了郎中看病,竟查出叔爷有了身孕。三叔父知道了就执意不肯吃开的药,让主母更加恼火,以致后来任三叔父自己住在园子里自生自灭了。”

    如此算来:”那晓风岂不是我的孩子?”

    “……”太可怕了,如今不止是一群侍君,一个乱了伦常的叔爷情人,连孩子竟然都快四岁了,这个死掉的许唯我倒底还有多少风流债要她来收拾。

    “那我过去没有去照顾他们父子吗?”唯我真想骂人。

    “不是,小姐常常去看小少爷,但是主母不准小姐见三叔父,所以,也不能太明显做什么。”的确是没做什么,那里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边还跑出去找人风流快活,难怪人家不想见她。

    “那三叔父的腿是怎么回事?”

    “这个……本来小姐隔了好一段日子没去,再听说时叔父就已经伤了腿,也没人知道怎么弄的。”

    “也没人帮着找郎中看看?”

    “……”秋儿已经忐忑地蜷了背,看唯我皱紧眉头,他也不知道倒底是不是该守好了不说。

    “这事晓风知道吗?”晓风是这件事中最无辜的,大人的世界他不懂,却要因为大人的过错过着没有母亲关心的生活。

    “小少爷并不知情。”

    唯我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改变郁梅凉父子的生活,但现在也许并不是时候,但她决定担负起这个责任。不管是不是她留下的风流债,看到如此无辜的晓风,她不会放手不管。

    第六回 世家公孙

    车行了约两刻,就已到了繁华,喧闹的西市。喊停车马,让马夫停车在路边,唯我抱著晓风,带著秋儿下车来,嘱咐车夫等待,三人就往人群中走。

    秋儿的泪痕干了,但眼睛却还有点红红地,看著可怜得很,看没有人跟来,就大方地抓紧了他的手牵著他。秋儿先是惊慌地挣扎下,但最终还是乖巧地任唯我捉住,脸上也多了点好看的甜蜜。晓风早就被街边的各种玩意吸引了注意,东瞧瞧,西看看,恨不得跑出唯我的怀抱。看他稳不住的摸样唯我就把他放在地上,只是牵住他的小手,让他更自由的看看。

    虽然晓风四处跑动,好像有些很喜欢的东西看得仔细却不开口索要,让唯我好不心疼。咬耳朵让秋儿见了就买下来,晓风看了也不说话,但小脸笑得甜甜,还有些羞怯的脸红。

    走著走著,唯我看见路边有间铺子装潢分外别致,走进一看,全是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唯我好些没有见过的,凑上前看。唯我指著一个好像甲壳的东西,问秋儿:”这是什麽?”

    “这是龟卜,可以用作护身符,是白国的物产。”唯我一听眼睛一亮,问老板:”掌柜先生,龟卜多少钱?”

    “小姐,真不巧那件商品被人订了,您看这边这些其他的货品有喜欢的吗,那件不能卖。”

    唯我本想买来送给晓风,那龟卜的模样精致,寓意也好,再看另外的东西,怎麽也觉得不比那个称心。”掌柜先生,不能再商量吗?我可以给两倍的价钱,三倍也可以。”

    掌柜摆手,”这可不行,已经收了订金,不能没有信誉。如果您想要,正好过俩时辰买主来拿货,您跟他商量试试。”

    唯我想了想,先买了几件其他,看时间也不早了,问”秋儿,附近有什麽好的酒楼?”

    “少主,您以前常去临风楼就在前面。”

    “好,我们先去吃饭。”三个人牵著手往临风楼去。

    临风楼分三层,一层大厅,二层雅间,三层相当於vip。生前没怎麽享受过的唯我,当仁不让,吩咐小二在三层备了间临街的包厢。点了一些见过的没见过的菜,丝毫也不用觉得浪费,特别爽快。

    坐下不久,就听见隔壁传来男子的娇嗔:“小姐真坏……呀……小姐……别动那……”

    一女声:“哟,还害羞呐,那不能动啊,是这还是这啊,怎么就不能动呢?”

    男子:“别……嗯……叶儿知错了……小姐……小姐饶了……饶了叶儿……”再往下听就是一阵娇喘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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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我振了振一身鸡皮疙瘩,看秋儿已经羞得脸儿通红,尴尬的笑笑拉拉秋儿,秋儿抬眼羞羞的一瞥,就又低下头。“秋儿,你会唱歌吗?”为了转移注意,唯我可没什么好主意:“要不我给你唱歌?”

    秋儿点点头,一脸期待,唯我轻一轻嗓子开唱:“放春周游忘三千里,昆明送湖见面雨,错当苏堤

    轻影瘦湖边投张绿,新撕小翠绸缎衣……”秋儿认真地听,连晓风也不摆弄手里的东西,倒是让唯我好一阵感动,虽然不是自己的声音多么好听,但是多亏曲子写的秀雅多情也少不了引人喜欢。

    等她唱完,晓风问:“阿姐,唱的什么?真好听。”唯我笑眯眯:“真的?晓风喜欢改天阿姐叫你。”晓风点点头,脸可爱的不得了,唯我不禁抱抱他,甚至忍不住要好好捏捏他粉嘟嘟的笑脸。得意的向秋儿抛媚眼。虽然,晓风赞美听的不错,可小美人不夸两句就不够完美。

    “小姐从哪学来的歌,秋儿从没听过这样的唱法。”唯我不禁得意,那是当然没听过,在这没人唱r∓b吧,不过这话听着还真是受用。

    “哈哈,秋儿喜欢吧。喜欢的话可不能白白听去,就没什么奖励吗?”俏皮的眨眨眼,唯我撅起嘴。秋儿不明白地看着唯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唯我长叹一声,把不解风情的秋儿往怀里一拉,就要吻下去。但偏偏这时,不知道那个倒霉家伙敲敲厢房的门,让秋儿趁机躲开了。

    不知是否是国丈府的许小姐,在下公孙子馨。”说著,一位衣著华丽,面目俊秀的女子已拥著一妖娇男孩推开门走了进来。

    “公孙小姐。”秋儿向女子一礼,不著痕迹地把唯我护在了身後。

    “哟,秋儿真是越来越水灵了,看这小脸小脸,粉嫩嫩,水灵灵,没少招你主子疼吧。”公孙子馨,轻浮地摩嗦著秋儿的脸颊。

    “公孙小姐,怎麽这麽巧你也在这。”唯我恨不得打掉那只咸猪手,却只能动口不能动手而已。

    “怎麽几天没见,就这麽生份了,什麽公孙小姐啊,叫子馨才亲热。”亲昵地拍拍唯我的肩,公孙子馨大剌剌地坐到长椅上。看公孙子馨柳叶眉,丹凤眼,面如冠玉,唇似樱桃,本是色貌绝佳,又贵气逼人的大女子,但偏偏眼角含媚,言语轻挑,沦落为不过一纨!子弟而已。

    “是,是,子馨,你怎麽在这?带夫君出来游玩?”唯我瞟了一眼一直缠在公孙子馨身上的男孩。

    “你说他?哈哈哈”公孙子馨摸了下男孩的脸颊,放声大笑,“他倒想做我的十七侍君,可惜,如果让家里那群知道了怕要闹翻天了吧,怕他有命进去没命享受。”公孙子馨笑捏著他的脸蛋拉扯,妖娇男孩媚媚地陪笑。可想而知,那男孩一定只是个没势力背景,地位低下的男孩。

    唯我怕子馨行为给晓风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让秋儿先把晓风领出去玩。

    秋儿他们刚一出去,公孙子馨就倚过身来,贴在唯我耳边问:“那个就是你那亲亲叔父的种?”

    唯我没想到连如此隐密的事,她都知道,那岂不是子敬也也知道了,当初她和许唯我竟是这麽亲密。

    “是。”

    “我就说,那眉眼跟你一个模子,将来一定又是个大美人儿。”

    “子馨就别提那些荒唐事了,如今我不知如何补偿他们父子才好。”

    “怎麽,良心现了,这可不像你喔,是真病傻了吧。”说著公孙子馨伸手摸了摸唯我的额头。”你要是真是良心现,就多疼疼子敬,都过门两三年了,他那肚子还没动静。我看你把力气全使在那潘老板身上了,也太不平均了,好歹我娘还等著抱外孙女呢。”公孙子馨再风流说到底,也是个疼弟弟的姐姐,不管唯我在外如何风流,看弟弟被冷落,哪个做姐姐地不会说弟妹两句呢。唯我理解连连答应。

    “看我就是十六个,也没厚此薄彼。”子馨十分骄傲地宣扬自己精力卓绝,唯我忍不住想翻白眼,拿种马当骄傲,真不知道这里的女人怎麽想的。

    “子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子敬,不让他受委屈。”

    “嗯。对了,唯我,听说你要把潘锦月给弄回家了。”

    “是,下月初八。”

    “那算算也不过二十天了。这可是件乐事,摆宴时可别忘了叫上我和崇明。”公孙子馨喜上眉梢,倒好像是她娶亲一样,至於她提到的崇明,秋儿说过也是过去和她一块花天酒地的士族子弟,正是户部尚书的二女,余崇明。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自然忘不了你们。”

    “说到崇明,她可真倒霉,你刚落水不久,她就在外地送商队的途中让人给劫了,断了好几根骨头,现在,还在府里躺著,今年真不知道怎麽了,多灾多难的。”

    公孙子馨说罢把妖娇男子抱到怀里,对唯我说:”你好了後,出来乐乐了没?城北开了间新馆子,叫全乐坊,就是这小妖精的老板开的,还不错,改天一块去玩玩。快给许小姐说说你那儿好玩的事。”

    唯我看妖娇男子原本舒服地偎在子馨怀里,不甘不愿地被推到她面前,”奴家叫红叶儿,就在城北延和街的全乐坊里做事。我们坊子里曲艺杂耍都能演,伺候人的小童个个比叶儿好看。姐儿,您是庆生也好,开堂会也好,都欢迎您光顾,咱们都盼著,保证您来了玩得痛快。”果然是做娱乐的,一套套介绍说得熟练地很,中间夹著几个媚眼,配著他妖?的容貌,是挺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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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一定去捧场,快回你情儿怀里去吧。”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就出来经营声色,多少都让人有点心疼,那风流的公孙小姐一定也只是一时新鲜吧,又能宠到几时。想起当年锦月也是如此在红尘中打滚,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那说好了,过几天一块儿去全乐坊玩玩,到时候我去接你。”

    唯我应著,门外已经有夥计送来订好的饭菜,随便聊了一会儿,秋儿和晓风回来,几个人也不分尊卑礼数,凑在一起吃了一顿热闹的饭,虽然,公孙子馨轻佻依旧,但秋儿被唯我护著,也没被人占去多少便宜。

    吃过饭,公孙子馨揽著红叶儿要离开,问:”唯我,一会儿可急著办事去?”

    “不急,一会儿到一铺子去买件东西。”

    “正好,我订了个护身符,要送给子敬。你往哪边去,顺路的话,帮我带著给他。”一提到宝贝弟弟,公孙子馨就大变个样子。

    “就在西市那边,叫蔚远轩的那间。”唯我答。

    “哦,巧了。我就在那取东西,一块吧,我有车马,正不用累着这些娇娇男子和孩子了。”热情的领路,几个人乖乖的乘着公孙家的豪华马车,浩浩然到了蔚远轩。

    “老板娘,东西备好了吗?”公孙子馨吩咐着老板,没半分客气。

    “公孙小姐,这边请。”老板把龟卜放在锦盒里交给了公孙子馨。唯我见了只好作罢了把龟卜送给晓风的想法。

    “这个龟卜可是叫金老板专门从白国深海渔商那订来的。虽不是价值连城,但也是个稀罕物什。你交给子敬,别说是我订的,就说是你给他的。”公孙子馨把东西放在唯我手上,还细心吩咐。

    “这可不行……”

    “怎么不行,让你这么说你就这么说,只要男人高兴,什么谎扯不得。”

    “好吧,那多谢姐姐。”对于这个把家里十六个侍君哄得乖乖的前辈的话,唯我虽然无法苟同,但还是为她一片真心打动。过去也听别人说爱情里小小的谎言是一种相处的艺术。既然如此,却之不恭。

    第七回 家有淑夫

    和公孙子馨分手后唯我带着晓风又逛了半个时辰。晓风年纪小,走了这么久也乏,抱在怀里没一会儿眼皮就打了架,再过会儿就睡熟了。而且出来太久怕梅凉担心晓风,几个人乘着马车让车夫缓缓地往家回。回到府上,唯我尴尬不敢见梅凉,只好让秋儿出面代替把晓风送回去,顺便也遣了长工帮着把为他们父子俩购置的东西送到潇湘馆。

    唯我自己揣着公孙子馨交付的龟卜往子敬住的萱兰阁去。穿越到大顺的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他,当时他温柔俊秀,几分书卷气,大家所出的贤淑气质依然历历在目。

    “子敬在吗?”轻敲门,唯我问。

    “小姐。”在外厅候着的小侍从,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敬主子在沐浴呢。”

    “那我等他。”找个椅子坐下,灵俐的侍从殷勤地斟了杯清茶。

    “小姐,好久没来了呢。”侍从大大方方,跟唯我搭话,一点不畏缩。平时一定被宠得很。

    “是嘛。”

    “虽然您不来,敬主子还是忍不住为您操心。所以睡不安寝食不下咽的,看着憔悴得让人心疼。小姐,你劝劝敬主子,你说一句顶我们说一百句还有用呢。”唯我觉得这小侍从说话挺有意思,给主子倒是尽其所能得往好里说,说有些夸张讨好的意思倒生动的招人喜欢。

    “你叫什么?”

    “我?小奴叫公孙香。公子一直都叫我小香。”被问道自己,小侍从有些欣欣然。

    “小香也是公孙家的?”

    “嗯!我是敬主子表亲家的。”同一氏族的贴身侍从果然远比没有亲缘的要尽心的多。

    “跟在子敬身边多久了?”

    “从小奴六岁开始到现在七年了。”才十三岁,正是豆蔻初成,锦秀年华。

    “小香虽然年纪不大,做事倒是很用心。”唯我忍不住夸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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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香一直很用心照顾敬主子的。”

    那考考你,说说敬主子有什么癖好。”

    “敬主子,爱弹琴,爱骑马。敬主子温文雅致的,也就这些爱好。”敬主子就是这样简单,从不像别的主子为难下人”唯我听小小忠奴数来。语言单纯可爱,配着黑溜溜水汪汪的眼睛,真像一只摇着小黑尾巴乞怜的可爱小狗。不自觉地唯我伸手抚了抚他的脑袋,毛绒绒的头温顺地挠着她的掌心。

    小香被唯我亲昵的举行吓了一跳,脸扑通一下烧的红红地,躲开了去撞上了剔红雕木茶几,只见一只嵌金紫砂的茶杯摇晃几下,骨碌碌地掉沿着茶几摔了下来,啪一声粉身碎骨。

    “看刚夸你用心呢。真是夸不得。”讷讷的收回手,唯我打趣道。

    “啊!完了,完了!”小香哪顾及回应唯我的调侃,慌乱了手脚就要跪下去捡。

    “别动,用扫把打扫,别划伤了手。”唯我拉住小香的手臂。”不过是个茶杯,没事的,别慌。不怪你。”唯我安慰小香,是她孟浪,吓着他了。

    “不是。不是。都怪我。这是主子最喜欢的一套茶具,只留给小姐来主子才舍得用。我却把它打破了。”

    唯我本想继续安慰他,才刚开口,子敬正好从里面唤他,小香匆匆应着,也没及听唯我的安慰就进屋去了。

    “妻主。”片刻,子敬收拾妥当,来到唯我面前微躬身一礼。还是不变的初见时的俏模样。一身雪纺暗花长袍,黝黑的长高高挽起束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