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一种莫名的感觉一下子

    涌满了全身。这感觉,是屈辱,是愤怒,还有一种我当时并不愿意承认的——因

    受虐而引起的快感。

    批斗到最后时,是我们五人做感想发言。我们一个一个地直起身子,面对着

    台下全班的同学发表感想,我说的是:「感谢毛主席,感谢侯老师,感谢革命的

    群众教育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好好改造……」

    五十分钟后下课的钟声响起,批斗会也就结束了,下一节课我们依旧与其他

    同学一起重新坐到座位上上课了。

    那三个和我一样首次被批斗的女同学,全爬在桌子上哭,整个一个下午,一

    直到放学,再也没抬过头。

    第二天,那个被我撞了的小个子女生,眼睛竟然肿了,看来我的确把她撞的

    不轻。不过意外的是,到了课间,她却找到我,一反昨天那种泼辣劲,而显的十

    分不安地对我说:「昨天你把我撞疼了,我才打你的……其实你也不是有意的

    ……再说,趁你挨斗时打你,也太……」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努起小嘴。我正

    不知说什么,她又继续支吾着说道:「要不……我赔你一根铅笔……」

    [本帖最后由南部十四于2015-3-109:04编辑]******(三)

    第一次挨批斗后,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敢抬头走路。那些天走在任何一个

    有人的地方,似乎前后左右男女老少的所有人都在指着自己议论:「看,就是他,

    上次在台子上撅着挨斗的。」

    不过,毕竟是那个年代,批斗会并不是罕见的事,又有几次比批斗我更火热

    的大会开过之后,自我感觉人们的议论已经转移,这种羞辱的感觉才渐渐地谈去,

    代之而起的,却是一种对于被批斗被人欺负的渴望。开始时,还只是经常地回忆,

    到了后来,竟然在回忆时心理与生理全有了某种异样的冲动。

    就在我仍然回味着上次挨斗的滋味时,一件更羞辱的事发生了。公社原先的

    造反司令,也是中学校长的流氓头子许还周,在被另一个造反派打倒送县群专队

    斗争后,经不起严刑拷打和轮番的批斗,交待了曾经和公社几个女人搞破鞋的事

    儿,而这几个女人,便有我的妈妈,于是,本来便经常挨斗的妈妈这次被推到了

    风口浪尖。

    这天下午收工后,妈妈和其他所有四类分子又被留下清理猪圈,待到别的社(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