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异样的冲动,但我不再开口,不是怕疼,不是怕挨打,怕的是她真的生气。

    她见我不再说话,大概认为我已经屈服,而那时,我的脸开始灼热,大概已

    经红了吧,于是她停住手,使劲地瞪了我一眼,「给我起来撅着。」

    「撅着好累,我就这样给你跪着还不行吗?」

    「什么叫给我跪?这是对你的专政。」她驳斥道。

    「反正现在就你一个人……」

    「不许说话。」她打断了我,开始播诵伟大领袖的语录。

    我跪着,看着她好看的小嘴夸张地朗诵着,听着她夸张的文革特有的声音,

    象个女神般的神态,尽管我和她有好几米的距离,尽管她穿着宽大的厚厚的棉衣,

    但我似乎朦胧中看到了她玲珑有致的少女的裸体,嗅到了她体内散发着的诱人的

    气息。

    我沉醉在她打给我的耳光的疼痛与快感中,努力地吸闻着那留在我脸颊上的

    她的手的味道,象正在品着一杯高醇度的美酒,欲醉欲仙的感觉。

    播完了,她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睛里含着一种愤怒,还有隐约的娇嗔。我

    仍然面朝她跪着,迎接着她的目光,目不转睛地仰视着她。

    她起身走近我,用一支手拨弄着我的下巴,借着灯光,察看我肯定已经被她

    打红了的脸颊。

    「你的手好软!好香呀!」我仍然是从心底里说出。

    她又是一句「臭流氓」,然后扬起手,却没有打下来,而是揪住我的耳朵,

    反我的头前后左右地弄着。说真话,我感受到的并不是痛苦,而是从未有过的享

    受。真的,那柔软的小绵手的摆弄,弄的我全身都酥软了。

    她的任务完成了,该回家了。

    「我早知道你是要我来陪你的」,她看了看我,知道已经不能再骗我,便不

    再说什么。

    「给我松开吧。」

    「不行,你不老实。」

    就这样,我仍然反绑着,陪着她走回家。但这次,她没有再让我回家由妈妈

    松绑,而是在我家门口时给我松了绑。在松开绑那一刻,我好想抱她,但,我没

    敢。

    冬天黑的早,也就是六七点钟,没有电影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更没有棋牌麻

    将娱乐的社员们都早早地上炕钻了被窝。然而我家没有这样,在堵严了窗户后,

    妈妈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反动的书籍,我闲的无聊,便独自走到了大街上,去找

    嘎柳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