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希望心境能像午夜的海洋一样安静。一个小时前他

    还和自己说得好好的,这道坎一定要迈过去,一个小时后他食言了,和母亲玩暧

    昧,到底是认为自己酒醉未醒,但这不过是个托辞,站都站不稳脚根。酒醒了,

    能再继续吗?

    明月西投,把熊燃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阴影长了面积就增加,和他心里

    那个里外呼应。一双灵秀的小脚踏进来,没有月光来烘托,依靠它自身的白仍能

    带来一丝光亮。是白鹿,她伸出素手在儿子背脊上轻轻抚摸,似母亲又似情人。

    「睡不着?」

    「嗯,几点了?」

    「不知道,没看表。」

    母亲想往儿子身上靠,熊燃稍稍犹豫,还是把她揽过来,让她把脸枕在自己

    厚重的胸膛。白鹿贴在儿子心上,他的心律不齐,他病了,是心病。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白鹿问她儿子,「说吧,我听着。」

    「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说说你说说我,说说我们的事情。」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害怕,我也怕,但我会把它忘掉。也许,我们都没必要把事情想

    得太复杂,想得复杂只会累着自己,顺其自然就好了,你说呢?」

    母亲的话不是意味深长的大道理,不难理解。熊燃终于感到惭愧,想自己九

    尺男儿,竟比不上一个女子的坚毅果敢。忘掉恐惧,多好的理由,它就像一把钥

    匙,插进儿子心中的锁孔,锁打开了,心也就亮堂了。

    熊燃再也不管身旁的女人是什么身份,母亲,还是情人,他都要吻她,这不

    是第一次吻她,却最热烈,也最深情。比这更重要的是,儿子表达了一种态度,

    一种母亲希望的态度。

    「把浴巾解开好吗?」

    「你可以伸手进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敢拦着你。」

    (未完)

    [本帖最后由狼群屠夫于2015-5-622:57编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