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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探社第5部分阅读

    这记录的是三起劫机事件,分别为:一架从希腊雅典起飞,开往埃及开罗的波音737客机被劫持到了马耳他,虽然最后劫机者被击毙,可惜已经造成6o死28伤的惨剧;美国一架租用民航专机在加拿大纽芬兰岛上坠毁,机上二百五十名从中东回国度圣诞节的美人和八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一架从贝鲁特飞往阿尔及尔的飞机被恐怖份子劫持,在两地往返了几次后大部分人质被释放,最终7人被杀害。

    那些对大事件报有一丝兴趣的人都会知道其中的一两件,1985年海湾局势正陷入了一种空前的紧张状态,世界性的恐怖事件层出不穷。可是同硝烟弥漫的中东远隔万里的这个地窖,有人个为什么会去剪那些东西,除非他和我一样是出于工作的需要。

    我把报纸放回了原处,可是就在那堆报纸的旁边,有一个清晰的印记,这里原本好像放着一个什么东西。长方形,四个角做成了圆弧,中间有凹陷,3o厘米长,1o厘米宽,这应该是一个铁质文具盒,在那个年代普遍所见的那种,也可能是一个饭盒,不过饭盒不会有这样的长度。可惜我不是长在那个年代,很难去猜想那时候的东西。

    我掏了书桌两边的小抽屉,胡乱的放着很多东西,胶带、火柴、许多几分钱的硬币、一瓶空了的左金丸、一大卷电线、几节几乎长蛆的电池、一些木夹子和一把生锈、尖头钝掉的小刀。

    还有一张明信片,没有记录空白的明信片,上面的照片会是一个什么地方呢?

    第二十章 数字

    明信片连邮戳都没有盖上,只有一些集邮的人会喜欢这种明信片。明信片上的图案大多会是旅游胜地,可这张明显不是,吹掉上面的灰尘,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教堂,孤山上的教堂,也可能是城堡,光线太暗了,反正是什么至少我不认识。

    我打开了书桌中间的抽屉,里面塞了很多揉成团的纸。用手抓出了一把,在桌上摊平,每张纸上都是相同的内容,一连串无人知晓的字母组合,“secob”,是缩写还是编号?

    纸是某些工厂或单位的用纸,极薄,红色的双杠做每行的分隔,没有标明是什么单位,却有页码。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写满了这几个字母,页码却是不连续的。我又在抽屉翻找,或许抽屉里还会有另外的记录,可惜好像已经没有了,丢了、烧了、被拿了都有可能。

    书桌旁边是一座快断裂的书柜,书柜门因毁坏而脱落,是从外面砸破的。上面本来应该很整齐的排列着三排书,却由于被人从中间不断的抽走一本又一本而令剩下的书瘫倒的这么不舒服。

    手机光有点变弱,以至于我不得不贴的非常近才能看清那些都是什么书,一些工具书,就是类似字典、元素表之类的在第一排。一戳书签,是十二金钗放在第一排最旁边。还有几本剩余的英文小说,像《了不起的盖茨比》、《梦的解析》等在第二排。

    第一本书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那应该是在初中的课堂上,捧着《挪威的森林》时候,村上春树告诉我的。是一部具有鲜明自觉意识的有关美国式成功和理想的小说。

    而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更像是一本对人意识精神的胡诌,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这都不管紧要,在贴着书柜边、一本摆放整齐的书,才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一部小说,《杀死一只知更鸟》(《toki11ogbird》),作者哈勃李(hrperlee)。

    这才是有人把我引到这里的原因吧,欧鸲的中文名称叫做知更鸟,我没看过这本书,196o年,普利策小说奖获奖作品,通过描写三个天真孩子的生活因为两起冤案而生了巨大的改变。人们无知的固守着太多的偏见,这是惨案的原因,一部关于种族歧视或社会现状描述的书。

    可这是一本原文书,我才翻了几下就够我头疼好一阵了。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标记,或者是拥有者想表达的东西。其实我知道的是那部更有名的同名改编电影,获得1963年的奥斯卡最佳剧情片提名,中间还有几句非常经典的对白令人映像深刻。

    电影的结局是悲伤的,一个夜晚,一只黑色的知更鸟惊恐地挣脱牢笼飞向自由,一颗白色的子弹杀死了他,谁杀死了知更鸟?

    全书的最后页空白处,手写着这么一句话,“我听到有一只知更鸟在远处叫,我想,我好像有几千年没有听到它了。虽然它的乐音是再过几千年我也决不会忘记的,——它还是那样甜蜜而有力量,像过去的歌声一样。”没记错的话,是卢梭的写于《瓦尔登湖》中的一句话。

    有人让我看这本书有什么意义呢?我脑中又同时闪过了另一个记忆,关于知更鸟的记忆。高中的时候我曾经读过由贵香织里的著名漫画《毒伯爵该隐》,里面引用了一段北欧的歌谣《谁杀死了知更鸟》,这段有名的歌谣被多部悬疑小说拿来做一些提示性的桥段。

    麻雀承认自己杀死了知更鸟,但是其他鸟却取走了知更鸟身上自己需要的东西,虽然最后他们都参加了葬礼,而且各司其职来为知更鸟送行,可这一切都是虚伪的。全诗的最后一句这么写道“所以,再会了,知更鸟。空中所有的鸟,全都叹息哭泣,当他们听见丧钟,为可怜的知更鸟响起。”那些鸟儿并没有为知更鸟哭泣,他们全都带着面具,一副世态炎凉的面具。

    谁杀死了知更鸟,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那些墨守成规的人,那些带有偏见的人,那些伪装在善良面容下的人。知更鸟是纯洁的,是天真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杀死,被什么杀死,他只能试图去跳出这个牢笼,无辜的逃避一场又一场杀戮。

    我合上这本书,心头涌起的是那些披着羊皮的人,这同石升他们有什么联系吗?可能答案不会在这本书里,伸手在刚才拿书的地方摸了几下,果然有人在里面木板上刻了东西。因为书柜板刷上了黑漆,如果只是在上面划几刀肉眼根本不能看见,是一组数字,“273415116966”,一下子还不能理解。

    我记得这本书中小男孩家的旁边住着一位奇怪的邻居,那里就像鬼屋一样令人害怕,那个会变魔术的邻居大叔被误认为是一个坏人,可最后却是这个“坏人”拯救了小男孩。

    在我四处飘泊的生涯中也遇到过一位这样的邻居,那年8岁,每天早晨在楼上都会闻到飘上来的炒辣椒味道。妈妈很不喜欢,可那让却我口水直流。

    我会很快跑到邻居家里,站在灶台前面,任由眼泪和鼻水肆意的奔流,只希望找到一种痛哭后的快感。

    邻居是一位糟老头,无儿无女无老伴,每天只生活在自己的房子中,一段时间就会有个人送来很多东西,我透过楼上护栏的空隙看见那个人来了,就会欢天喜地的跑到邻居家,因为知道有好吃的了。他喜欢和我做一个游戏,把很多纸条藏在房间的各个地方,让我去寻找一个答案,奖励是一块糖果或者一枚漂亮的图章。我总是找到其中的几张就猜出了答案,然后糟老头会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应该找齐了所有的纸条才能去猜中间的答案,这是做人的道理。可惜长这么大了也还不明白他说的道理到底是什么。

    这里的情形会不会就像我以前玩过的那个游戏呢?在这个房间的什么地方是否还会存在这些稀奇八怪的数字,看来我需要一番头疼了。

    书柜最后一排上还放有一副棋子,盒子上写着eu1tion(竞争),可能是欧洲的一款古老游戏,里面是四色棋子、一颗骰子和一张如同蜗牛壳螺旋形状的棋盘,每一圈都画着非常多图画,同塔罗牌上的内容差不多,都有它自己的含义。

    同书柜垂直的墙边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摆着黑的牙刷、梳子、捏成扁平的牙膏,一盒白雀羚,一颗老式闹钟,指针停在了早上1o点,甚至还有挥干净的鱼甘油。我记得小时每次擦上这个,都会用舌头舔干净嘴唇边,那味道是多么的可口。

    我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有一眼睛盒、几条黏在了一起的橡皮筋、许多张粮票。还有一个硕大的圆形饼干盒,只有装着一瓶鱼子酱,在那时搞到这么一个东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鱼子酱(cvir),又称鱼籽酱,在波斯话中意为鱼卵,严格来说,只有鲟鱼卵才可称为鱼子酱,其中以产于接壤伊朗和俄罗斯的里海的鱼子酱质素最佳。并非所有鲟鱼卵都可制成鱼子酱,世界范围内共有过2o种的不同鲟鱼,其中只有be1ug、oscietr及sevrug三品种的鱼卵制成鱼子酱,最高级的be1ug,一年产量不到一百尾,而且要过六十岁的be1ug才可制作鱼子酱。而我们吃到的大部分都不是真正的鱼子酱,如果按照法国人定义的话。

    提起鱼子酱这个词儿,你脑中是不是立即想见自己一边和富家摩肩、和美女擦踵,一边品尝这世间风靡热潮持续最久的豪门美馔呢?上面的生产日期还标注着1985年,产自于前苏联,那个年代两国的关系好像还在一片混乱之中,怎么可能有这么个珍品流到这个阴暗的地窖,赫然显示出了住在这那人的身份。

    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面空无一物,可一个圆形印记告诉我,这里曾经放过一个圆筒一样的东西,而且很重。否则是不会留下这么深的压痕,甚至还很新很清晰。

    床是8o年代常见的铁床,搭上木板,现在军队中还在使用的那种。床上的被褥折叠的整整齐齐,昭显主人的为人处世。床脚和墙壁的夹缝间还有一取暖的煤炉,可是在这密闭的空间中烧这个几乎等于烧炭自杀。夹缝里还有几个热水瓶。

    我蹲下身子,手不停的在床底乱晃,我知道什么地方藏东西是最好的。最终在最里面的角落,紧贴上面的床板摸到了一张纸,就横插在床板缝里。

    我打开查看,那里面的所写是那样的耐人寻味。

    第二十一章 锅炉房

    这就是一张和书桌抽屉里揉成团一样的纸,正面还是写满那个英文缩写,只是背面有一段话。写字的人手好像有点颤抖,这不是石升的笔迹,因为我看过他的,上面是这样写道:

    石头,他们已经把我转移了,秘留四组数字,到那里找我。电文已收。

    惨了,真的被我料中,还有三组数字,这下要搞半天了。

    那个邮件的人把我引到这里来可能不是一件同石升有关的案子,而是另外一件新的案子。可是两件事情生的间隔如此之短,是否会存在一些必然的联系?石头、石升怎么像同一个人呢?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是整天悠闲惯了,上天故意给我一点时间去适应一下快节奏的生活?

    我在脑里努力的重组景象,想能抓住那个人的一丝生活习惯,而找出他能把另外几组数字藏在哪里。25年前,在这里住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男人,或者一个英语系的男人,这从床头柜上简单的生活用品看的出来,连女生最需要的镜子都没有。他有早期郭富城般的长,应该同被褥一样被梳的整整齐齐。他还带一副眼镜,整天坐在这张书桌前,听着收音机,写着关于一个计划的事情,偶尔会看百~万\小!说。不对,只写几个英文字母不像是研究什么计划。

    我有一个猜测,那个人是被囚禁在这里,这里真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鸟园区外面拉着大网,平时不会有人进来除了饲养员。而那几个英文字母可能就是他被关的原因,他曾经狂的砸坏了木门和书柜。突然有一天,这里生了一起事故,引起了鸟园区的鸟死亡,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关着的人被迫转移。

    他会是一名有着专业技能的人,从书架上的工具书看出。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科学研究的,不是那些水滴数量,不是闪动的灯泡次数。他好像还能同外界联系,可是哪来的电报机呢?那个收音机会不会像《潜伏》中那样被利用起来,虽然没现余则成用来烧掉密码纸的烟灰缸。

    我小心翼翼的拆开收音机,果然里面的材料是随意组装在一起的,全部拿出来就是一部改装的电报机,那条报的金属片上也有一组数字,“67842547678o”。看来那人还是一个不错的机械师。

    还有两组数字会在哪里,他是一个严谨而且有品位的人,那种人喜欢昭显自己的地位。整个屋子里最能体现的就是那瓶鱼子酱,我打开了瓶盖,后面薄膜处在一组隐压的数字,需要用铅笔涂上去才能看出来。

    最后一组我真的是没办法想到了,他既然是想让人找到的,就不可能藏的特别隐秘。这里还有唯一的一面空墙没有去看过。其实上面画满了那种刀刻,就像有人在数着日子,一共十二行,这不就是最后一组数字吗?我心里高兴的想到,正得意洋洋之际,突然听到外面通道传来一声“啪”,像是脱落带电的电线碰到水坑出。

    我走到通道边,那里地上都是浅水坑,不会这么倒霉吧,在这种潮湿的环境里,如果我踩上那些带市电22o伏的水坑,不用三秒就会停止心跳。刚才哪里有电线断掉了吗?进来时候怎么没现,还是需要先测试一下,于是把收音机里的那些电线插进去,看看有没有电流通过,结果并没有。我还是不放心,把床上的棉被铺在了通道上,踩在上面准备出去。可那“啪”声突然再度响起、还带回声,吓的我差点撇尿,站在那里不敢移动半步。

    原来在通道最里面还有一个房间,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参合着滴水声如同《鬼水凶灵》中河合美津子出来时候的景象,逼迫着我赶紧撒腿快跑。

    人类的求知心为什么总是那么强烈,明知道往里面走等着你的会是一种危险,可我还是站在那里望着黑暗犹豫不走,真的很想知道那里面还有什么。

    等了一会儿,声音一直没有再响起,我尽量不踩到水坑,贴着墙壁往里面侧移过去。走到了地窖后面的一个房间,一个地下锅炉房。

    上面没有积雪,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的存在,可是锅炉很久没有被启动的迹象了,锈迹斑斑。靠墙有一根搅锅炉的铁棍,带弯头的那种,我一脚把它踢到水坑里,现水坑根本就没有带电。小心翼翼的捡起铁棍,然后四处看了看这个锅炉房,总觉得黑暗里会有什么东西紧盯着你看。这应该是为鸟园区以及周边几个地方供热的地方,电击声就是从锅炉里面传出来的。

    我找了条干木棍打开锅炉门,在里面瞎搅活了一番,没有抱什么希望,从一条管道连出的另一厢就是一个加压阀,这可是高压锅炉,一辆坦克都可以在里面融化。

    这该死的动物园可能真的把我搞糊涂了,如此的高压锅炉只会在钢铁厂有看见过,如果他们说用这个来烧开水,那我也无话可说。

    锅炉里面有一堆黑色的金属结块物,我使劲把它们戳开来,还好锅炉里面是密闭的,没有和太多的空气接触过,否则那些氧化物会粘合的无比牢固。

    一个银色的金属露出了它可爱的头颅,什么玩意,居然在里面安然无损?我挑出了它,全身银白色,带有涂抹了橄榄油般的光泽。圆柱形,中间略窄,大小像一个女用o5公斤哑铃,里面似乎有流动的液体。液态炸弹?心里第一个感觉,可是它在锅炉里都没有融化,是炸弹的话这外壳也过于坚固了点。病毒试剂?可是没有开口,一体成型,针头怎么插进这里面去。

    电击声是它出的,我用木棍戳几下,里面液体流动,就“啪啪”作响,好像是颗电池,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电池。外面的那层光泽就是一层绝缘涂漆,不过为了以防不测,我还是用木棍把它夹起来装进了鱼子酱瓶。

    锅炉房能看见地窖的入口,做好这一切的时候,一个长长的人影现在就映射在木梯之上。我慌忙的关闭了手机灯,静静的靠在墙边。还不知道进来的是一个把我打晕的彪形大汉,还是顶着大肚子带套的大妈。

    人影在那一动不动的楞了很久,正当我心里已经开始起疑时候,手机病似的响了起来,是小妮子,好吧我承认确实在厕所蹲的太久了点。

    接通后不用按扬声器就能在一片安静中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古岳,你是不是在拉肠子啊!”

    “嘘~,小祖宗,我马上就来,88”,说完立马挂上电话。看看手上拿着的《杀死一只知更鸟》和那瓶鱼子酱,尽量在自己的外套里把它们藏好。

    然后骂骂咧咧、大摇大摆的走出这里,“动物园怎么有这种又臭又脏的陷阱,摔的生疼,我要投诉!”

    我已经想好了被抓住后询问的一百个回答,手里握着那张门票足以使